5、第五章
晋级考核之日，徐灵容三人在赶到定点传送处后，被准时准点送到黑匣。
“请D级队长出列。”徐灵容才刚刚戴上季俐俐交给她的墨镜，就听到考核官冷冰冰的声音。
她不做多想，连忙出列。
窸窸窣窣出来了十个人，相互望了一眼，皆沉默着并排站在了考核官的正前方。不知是故意还是巧合，徐灵容被挤到了正中间，被一脸不耐的考核官盯了个正着。
猛地，一条银白色的长鞭倏地击向徐灵容的面门，咻咻的破空声激得她耳膜鼓胀。
“把墨镜给我摘了！”考核官的鞭尖已卷住了镜架，二话不说就上手了。
徐灵容长得高，气质冷，众人堆里是极出挑的。再稍与别人不一样，像是现在这样戴个墨镜，就更显眼，叫人乍一眼看去只觉得她是个刺头。而且说实在的，她是那种会被人毫无理由就讨厌的人。
如果从考核官的角度看，他这叫杀鸡儆猴，行为虽暴躁了些但也算正常。不过徐灵容不是考核官，自然没功夫站在他的立场替他着想。她这墨镜为的是遮掩眼睛的秘密，况且她也是有脾气的人。
银色的长鞭拖着墨镜就要回撤，速度快得让众人只看到一道残影。可一个眨眼，残影骤然凝实，停在半空中，绷得极紧，被头顶的大灯照出细碎的光芒，刺进了众人眼中。
徐灵容抓住鞭尾，一卷，绕了几圈在手腕处，勒处发红。另一只手从容地取下鞭尖处的墨镜，将它重新架上自己高挺的鼻梁上。
“天啊，她怎么敢！”身后的组员们发出几声惊呼。
她有什么不敢的，没见识。季俐俐微不可见地撇了撇嘴，不动声色地往前挪了挪。
“放手！”考核官的脸瞬间涨得通红，他发现自己居然丝毫也拉不动长鞭了。
徐灵容听了，冷笑一声，不但不松手，甚至手上的力气更添了几分，一拉之下把考核官拉了个踉跄。
“长官，有什么明文规定不许戴墨镜吗？”徐灵容一开口，冷淡的嗓音就吓得身后各队嘈杂的队员们通通噤声，过于安静的场面让众人的呼吸都不由放轻了。
一旁的副官一脸为难地看着，张了张嘴不知该怎么劝。徐灵容的脾气他领教过，一贯是得理不饶人的。
徐灵容瞟了眼露出恳求之色的副官，手微微松了些，“如果长官在动手前先问问，就不会像现在这样难堪了。”
考核官趁着她松手连忙把鞭子扯了回去，脸色才稍微回缓一些，听到这样不客气的话，眼睛立马瞪了起来：“你是在教我做事？报上名字，你这一小组的考核资格取消了。”
“哦。”徐灵容把墨镜架到发上，冷冽的眉目显露出来，直直地盯着考核官，手一伸，“公章文书呢？给我看看，不然凭你一张嘴就能取消资格？”
论挑衅气人，徐灵容不输的。
季俐俐在后面看到现在，事态发展到要取消考核资格，她终于是忍不住了：“长官，墨镜是我刚研发出来的产品，申请了人体实验，这是批准文件。”
这样一来，考核官的话好像更加站不住脚。徐灵容手一转，从季俐俐那里接过文件，丢向绷在台上的考核官。
文件啪的一声落在地上，扬起些轻灰。
副官看了眼僵着不动的上司，叹了口气，硬着头皮上前拾起他脚下的文件，翻了翻，红色的公章盖得十分清晰。
“咳。”副官掩饰性地漱了漱嗓子，“好了，都列队站好。队员们去红们前做好准备，由我监管；队长们去蓝门前……”
“等会儿，我和你换一下。”考核官顶着徐灵容灼灼的目光，浑身不自在。
副官话头哽了一下，无奈应下。
“准备！”两边的门应声而开，强烈的白光将黑匣内部最深的地方都照得异常明亮。
队长们先行，徐灵容是第一个走进去的。
当她的身影消失在黑匣后，附着在她身上的视线都不约而同地收了回来。一时间，众人的目光都有些飘忽，各怀心思。
季俐俐和凯瑟站在一起，恰巧与考核官的目光对上，可是很快，考核官就就错开了目光，像是躲避洪水猛兽一般。
“呸，垃圾。”凯瑟轻声嘟囔了一句。
“你认识他？”季俐俐双手抱胸。
凯瑟哼了一声，“以前结过梁子，徐灵容遭了无妄之灾，他冲我来的。”
季俐俐撇了撇嘴，她总觉得自己最近处处不顺，“算了，反正他也没讨到好处。”
“你考核的时候小心点，等会儿他肯定死盯你。”
“放心，发现不了。”季俐俐说完就闭了嘴，经过考核官的时候却忍不住狠狠地踩了他一脚。
踩完，季俐俐若无其事地继续跟在队伍后面走着。考核官很快追上来和她并排，抬手就要揪住她。
“长官，监控照着你呢。”季俐俐甩了甩长长的卷发，头也不回地继续走了。
凯瑟见考核官吃瘪，笑起来，“突然觉得，和你们做队友也不错嘛。”
徐灵容一跨进蓝门，就看到了奇异的场景。
十台高清大屏在白墙上一列而下，血红色的漩涡占据屏幕中央，缓缓旋转扩大，直至整个屏幕。每块屏幕的下方有一个敞开的暗格，摆着一颗蓝色闪光的方粒。
很快，血色漩涡一扭，在徐灵容的眼皮底下扭出四个流血的字：直播结束。
“下一轮分化就要开始了，你们快速选择屏幕，然后把下面的药吃了。”副官最后一个进来，他这时才开始说明此次的晋江考核内容。
“考核开始之后，你们会分别进入十个不同的直播间。这个直播间它原本是归属于祝骆总部长的任务，S级，诡怪直播。但一次扭转节点时祝部长基于测试操作，强行分化，并且成功了，所以需要大量人手去各个分化点消耗直播间的能量，而你们正是其中之一。”
“所以这一次考核……是一次实验，它和以前不一样，并不在可控范围，甚至每一个直播间的等级都是不一样的，有的可能被分化多次，有的可能才分化一两次，进程不同。”副官环视一圈，最后目光落在一脸镇静的徐灵容脸上，“你们会以直播间幸运观众的身份出现，协助主播，也就是长官们完成直播间任务，继续分化。考核期间我方不会对你们进行任何危机援助。”
随着副官的话音落下，队长们迅速行动。徐灵容站定在中间的屏幕前，立马弹出了一个邀请函弹窗，封面写着：幸运观众，收。
被弹窗挤到屏幕上方的四个血字，挤变了形，鲜血肉眼可见地加速下流，血迹流过邀请函封面，最后汇聚到了屏幕底部。
徐灵容的摸向屏幕的指尖动了动，感受到一片湿润，好多血。或许，她的运气不怎么好，选到了个非常棘手的直播间。
“徐灵容，先把药吃了。”她刚要抬手去点开邀请函，手在半空就被副官挡住了。
那个方粒是暂时开灵的药，她听季俐俐说过。不过，自己眼睛的情况，胡乱吃药真的没问题吗？
徐灵容捏住方粒，当着副官的面将它塞进了嘴巴。副官又看了她一会儿，才去到别的屏幕前巡查。
副官一转身，她手腕一转，方粒从长袖里咕噜噜滚下来，滚进了她的掌心，接着立马被她装进了储物腰带。
点开邀请函，黑色的字映入她的瞳孔：幸运观众你好，你将和主播祝骆一起，为观众们带来一场惊险刺激的直播，期待你的表现。
下面还有寄语：即便是鬼也憎恶杀戮，向往美丽，她希望与你做朋友。你呢？
祝骆。
徐灵容点了点这个名字，这是个代表着荣耀的名字。但在任务中，它还代表着难度和危险。
“啊，居然是温祁部长！太好了！”站在身边的人忽然大呼小叫起来，打断了徐灵容的思索。
副官也被吸引了注意力，拍了拍那人的肩膀，笑道：“你运气不错，温部长最照顾同事了。”
“对了，徐灵容，你是和谁？”也不知道为什么，副官倒是很关心她。
徐灵容却觉得没意思，她甚至不明白这些人怎么会愿意把性命寄托到别人身上呢？
徐灵容没有回答，转身跃进了转速越来越急的血色漩涡里。
“有什么好傲的！”有人不服气地翻了个白眼。
副官尴尬地笑笑，眼里却闪过一丝暗色的光芒。
徐灵容睁开双眼，发现自己站在一栋别墅的大厅里，周围贴满了镜子。
而她的脚下是一具新鲜的尸体。
尸体是一名年轻女性，心口处插着一把水果刀，手腕脚腕处都有瘀伤，脸上则有多处刮伤，像是……指甲挠出来的。
徐灵容眉头一皱，低头看向自己的指尖，原本修剪整齐的指甲变得又长又尖。
更要命的是，指甲缝里血迹明显。
“幸运观众的出场还真是不怎么幸运。”调侃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徐灵容扭头一看，一团马赛克数据。
她有些意外，才一开始眼睛就不对劲了吗？
那岂不是说，脚边躺着的尸体，并不是简单的尸体。或许有什么精神体异生物，也就是通俗而言的鬼，附在上面。
徐灵容走近那团马赛克，虽然看不清面容，但是从音色上还是能分辨出是谁。
“祝部长，上次夜巡救援，非常感谢你。”徐灵容说得很郑重。
祝骆摆摆手，没有放在心上，只说：“直播开始了，你小心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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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D级队长出列。”徐灵容才刚刚戴上季俐俐交给她的墨镜，就听到考核官冷冰冰的声音。
她不做多想，连忙出列。
窸窸窣窣出来了十个人，相互望了一眼，皆沉默着并排站在了考核官的正前方。不知是故意还是巧合，徐灵容被挤到了正中间，被一脸不耐的考核官盯了个正着。
猛地，一条银白色的长鞭倏地击向徐灵容的面门，咻咻的破空声激得她耳膜鼓胀。
“把墨镜给我摘了！”考核官的鞭尖已卷住了镜架，二话不说就上手了。
徐灵容长得高，气质冷，众人堆里是极出挑的。再稍与别人不一样，像是现在这样戴个墨镜，就更显眼，叫人乍一眼看去只觉得她是个刺头。而且说实在的，她是那种会被人毫无理由就讨厌的人。
如果从考核官的角度看，他这叫杀鸡儆猴，行为虽暴躁了些但也算正常。不过徐灵容不是考核官，自然没功夫站在他的立场替他着想。她这墨镜为的是遮掩眼睛的秘密，况且她也是有脾气的人。
银色的长鞭拖着墨镜就要回撤，速度快得让众人只看到一道残影。可一个眨眼，残影骤然凝实，停在半空中，绷得极紧，被头顶的大灯照出细碎的光芒，刺进了众人眼中。
徐灵容抓住鞭尾，一卷，绕了几圈在手腕处，勒处发红。另一只手从容地取下鞭尖处的墨镜，将它重新架上自己高挺的鼻梁上。
“天啊，她怎么敢！”身后的组员们发出几声惊呼。
她有什么不敢的，没见识。季俐俐微不可见地撇了撇嘴，不动声色地往前挪了挪。
“放手！”考核官的脸瞬间涨得通红，他发现自己居然丝毫也拉不动长鞭了。
徐灵容听了，冷笑一声，不但不松手，甚至手上的力气更添了几分，一拉之下把考核官拉了个踉跄。
“长官，有什么明文规定不许戴墨镜吗？”徐灵容一开口，冷淡的嗓音就吓得身后各队嘈杂的队员们通通噤声，过于安静的场面让众人的呼吸都不由放轻了。
一旁的副官一脸为难地看着，张了张嘴不知该怎么劝。徐灵容的脾气他领教过，一贯是得理不饶人的。
徐灵容瞟了眼露出恳求之色的副官，手微微松了些，“如果长官在动手前先问问，就不会像现在这样难堪了。”
考核官趁着她松手连忙把鞭子扯了回去，脸色才稍微回缓一些，听到这样不客气的话，眼睛立马瞪了起来：“你是在教我做事？报上名字，你这一小组的考核资格取消了。”
“哦。”徐灵容把墨镜架到发上，冷冽的眉目显露出来，直直地盯着考核官，手一伸，“公章文书呢？给我看看，不然凭你一张嘴就能取消资格？”
论挑衅气人，徐灵容不输的。
季俐俐在后面看到现在，事态发展到要取消考核资格，她终于是忍不住了：“长官，墨镜是我刚研发出来的产品，申请了人体实验，这是批准文件。”
这样一来，考核官的话好像更加站不住脚。徐灵容手一转，从季俐俐那里接过文件，丢向绷在台上的考核官。
文件啪的一声落在地上，扬起些轻灰。
副官看了眼僵着不动的上司，叹了口气，硬着头皮上前拾起他脚下的文件，翻了翻，红色的公章盖得十分清晰。
“咳。”副官掩饰性地漱了漱嗓子，“好了，都列队站好。队员们去红们前做好准备，由我监管；队长们去蓝门前……”
“等会儿，我和你换一下。”考核官顶着徐灵容灼灼的目光，浑身不自在。
副官话头哽了一下，无奈应下。
“准备！”两边的门应声而开，强烈的白光将黑匣内部最深的地方都照得异常明亮。
队长们先行，徐灵容是第一个走进去的。
当她的身影消失在黑匣后，附着在她身上的视线都不约而同地收了回来。一时间，众人的目光都有些飘忽，各怀心思。
季俐俐和凯瑟站在一起，恰巧与考核官的目光对上，可是很快，考核官就就错开了目光，像是躲避洪水猛兽一般。
“呸，垃圾。”凯瑟轻声嘟囔了一句。
“你认识他？”季俐俐双手抱胸。
凯瑟哼了一声，“以前结过梁子，徐灵容遭了无妄之灾，他冲我来的。”
季俐俐撇了撇嘴，她总觉得自己最近处处不顺，“算了，反正他也没讨到好处。”
“你考核的时候小心点，等会儿他肯定死盯你。”
“放心，发现不了。”季俐俐说完就闭了嘴，经过考核官的时候却忍不住狠狠地踩了他一脚。
踩完，季俐俐若无其事地继续跟在队伍后面走着。考核官很快追上来和她并排，抬手就要揪住她。
“长官，监控照着你呢。”季俐俐甩了甩长长的卷发，头也不回地继续走了。
凯瑟见考核官吃瘪，笑起来，“突然觉得，和你们做队友也不错嘛。”
徐灵容一跨进蓝门，就看到了奇异的场景。
十台高清大屏在白墙上一列而下，血红色的漩涡占据屏幕中央，缓缓旋转扩大，直至整个屏幕。每块屏幕的下方有一个敞开的暗格，摆着一颗蓝色闪光的方粒。
很快，血色漩涡一扭，在徐灵容的眼皮底下扭出四个流血的字：直播结束。
“下一轮分化就要开始了，你们快速选择屏幕，然后把下面的药吃了。”副官最后一个进来，他这时才开始说明此次的晋江考核内容。
“考核开始之后，你们会分别进入十个不同的直播间。这个直播间它原本是归属于祝骆总部长的任务，S级，诡怪直播。但一次扭转节点时祝部长基于测试操作，强行分化，并且成功了，所以需要大量人手去各个分化点消耗直播间的能量，而你们正是其中之一。”
“所以这一次考核……是一次实验，它和以前不一样，并不在可控范围，甚至每一个直播间的等级都是不一样的，有的可能被分化多次，有的可能才分化一两次，进程不同。”副官环视一圈，最后目光落在一脸镇静的徐灵容脸上，“你们会以直播间幸运观众的身份出现，协助主播，也就是长官们完成直播间任务，继续分化。考核期间我方不会对你们进行任何危机援助。”
随着副官的话音落下，队长们迅速行动。徐灵容站定在中间的屏幕前，立马弹出了一个邀请函弹窗，封面写着：幸运观众，收。
被弹窗挤到屏幕上方的四个血字，挤变了形，鲜血肉眼可见地加速下流，血迹流过邀请函封面，最后汇聚到了屏幕底部。
徐灵容的摸向屏幕的指尖动了动，感受到一片湿润，好多血。或许，她的运气不怎么好，选到了个非常棘手的直播间。
“徐灵容，先把药吃了。”她刚要抬手去点开邀请函，手在半空就被副官挡住了。
那个方粒是暂时开灵的药，她听季俐俐说过。不过，自己眼睛的情况，胡乱吃药真的没问题吗？
徐灵容捏住方粒，当着副官的面将它塞进了嘴巴。副官又看了她一会儿，才去到别的屏幕前巡查。
副官一转身，她手腕一转，方粒从长袖里咕噜噜滚下来，滚进了她的掌心，接着立马被她装进了储物腰带。
点开邀请函，黑色的字映入她的瞳孔：幸运观众你好，你将和主播祝骆一起，为观众们带来一场惊险刺激的直播，期待你的表现。
下面还有寄语：即便是鬼也憎恶杀戮，向往美丽，她希望与你做朋友。你呢？
祝骆。
徐灵容点了点这个名字，这是个代表着荣耀的名字。但在任务中，它还代表着难度和危险。
“啊，居然是温祁部长！太好了！”站在身边的人忽然大呼小叫起来，打断了徐灵容的思索。
副官也被吸引了注意力，拍了拍那人的肩膀，笑道：“你运气不错，温部长最照顾同事了。”
“对了，徐灵容，你是和谁？”也不知道为什么，副官倒是很关心她。
徐灵容却觉得没意思，她甚至不明白这些人怎么会愿意把性命寄托到别人身上呢？
徐灵容没有回答，转身跃进了转速越来越急的血色漩涡里。
“有什么好傲的！”有人不服气地翻了个白眼。
副官尴尬地笑笑，眼里却闪过一丝暗色的光芒。
徐灵容睁开双眼，发现自己站在一栋别墅的大厅里，周围贴满了镜子。
而她的脚下是一具新鲜的尸体。
尸体是一名年轻女性，心口处插着一把水果刀，手腕脚腕处都有瘀伤，脸上则有多处刮伤，像是……指甲挠出来的。
徐灵容眉头一皱，低头看向自己的指尖，原本修剪整齐的指甲变得又长又尖。
更要命的是，指甲缝里血迹明显。
“幸运观众的出场还真是不怎么幸运。”调侃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徐灵容扭头一看，一团马赛克数据。
她有些意外，才一开始眼睛就不对劲了吗？
那岂不是说，脚边躺着的尸体，并不是简单的尸体。或许有什么精神体异生物，也就是通俗而言的鬼，附在上面。
徐灵容走近那团马赛克，虽然看不清面容，但是从音色上还是能分辨出是谁。
“祝部长，上次夜巡救援，非常感谢你。”徐灵容说得很郑重。
祝骆摆摆手，没有放在心上，只说：“直播开始了，你小心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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