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六章
白色的浓雾迅速蔓延整个别墅，阻挡了原本毫无遮拦的视野。
吱呀——
一声不知何处传来的开门声突兀地在徐灵容耳边响起，似乎是一种号令、象征，带来一阵阴风。
冷。
这种冰冷的感觉，绝不是来自于周围的环境，而是……心里。
徐灵容屏住了呼吸，握着迫击枪想去四周勘察一下。
“别乱走。”祝骆却不由分说地拉住她的手腕。
徐灵容挣了一下，没挣脱。她有些发愣地看着两团不同色彩的马赛克数据交接在一起，心里怪怪的。
祝骆一把将徐灵容拉到自己身后，低哑磁性的声音从徐灵容的头上传来：“上次把你从鬼门关救回来，可不是让你现在这样不要命乱来。”
徐灵容推了推墨镜，有些不好意思自己的莽撞，她还是经验太少了。
“砰！”
还不等她说些什么，四周传来了关门声。也是在这个时候，浓雾消散，一切又倏忽归于光明。
但徐灵容却在雾气将散未散之际，看到了一双巨大狭长的暗红色的眼睛，悬在他们的头顶上，释放着令人不安的气息。下一秒，这双眼睛又忽然地闭上，然后随着浓雾消失不见。
“你看到了吗？”徐灵容反手拉住祝骆放开的手，“红色的眼睛。”
这时候祝骆脸上一贯无所谓的神情终于收敛起来，正色盯着徐灵容看了几秒：“那东西按理来说，你不该看到。以后再看到什么异样，不要这么随便说出来。调查局里，水可深着，别到时候没死在鬼手里，反倒死在自己人手下。”
“知道了。”徐灵容点了点头。
祝骆微微侧身，看向原本摆放尸体的地方，“真难看。”
【叮咚——观众朋友们，这里是诡怪直播间。】
【今晚，又有人死了，幸运的是，她死在镜子前，灵魂得以逃脱，成为厉鬼，以另一种形态存活。】
【现在，厉鬼归来！她将报复凶手和负心汉，你们，准备好了吗？】
凭空而来的声音，就如同此前的开门关门声，让人听了心里发毛。
徐灵容也顺着祝骆侧身的方向看过去，那原本趴在地面上的尸体忽然睁开了双眼，怨毒地盯着徐灵容，嘴巴一咧，乌黑的血喷涌而出。
“还我命来！”
没有任何思考，徐灵容手中的迫击枪便射出一弹，蓝色的光芒笼罩整个厨房，却又立马被墙壁上贴满的镜子吸了进去。
地上，那具心口上插着水果刀的尸体，仍旧闭着眼好端端地躺在原处，一动不动。
【凶手的脾气有点大，不过没关系，这样才精彩不是吗？】
【可怜的死者，她不过是被男人的好皮囊迷了眼，自以为能够挤掉他的女朋友，可是想不到这个女朋友心狠手辣，居然将她绑到荒凉的别墅里残忍地杀害了她。最让她感到绝望的是，那个她心爱的男人对她的呼救无动于衷，甚至还帮忙勒住了她的脖子。】
【她怀着怨恨死去，必将怀着怨恨复活。她憎恶杀戮，因而她将杀掉所有杀人者。若你的手沾染鲜血，只要被她看到，就不要妄想逃脱。】
“这恶魔什么品味？！”祝骆被这故事设定里的古早味酸得牙疼。
“……好狗血的故事。”徐灵容不知道该说什么。
【想要消除她的怨恨，就想办法取得她的原谅吧，这是你们唯一的生路，唯一！】
【你们将获得三次复活机会。】
【观众朋友们，你们说这三次机会主播能抓住吗？获得厉鬼的原谅，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赌盘已开，绝对刺激！观众们，请用你们的灵魂下注！】
“为什么这像是博.彩公司？”徐灵容没有想到，这诡怪直播间的画风一直在恐怖与槽点之间反复横跳。
她要是第三区多维空间的观众，一定会被这个导入语搞得没兴致。
祝骆叹了口气，“算了吧，我这已经是第三次当负心汉了，难道我帅是我错了吗？”
徐灵容话一梗，总觉得自己是不是被谁给带偏了？
两人说话之间，不远处的镜子里一阵血色翻涌，血淋淋的身影从镜面钻出，无限延伸，张牙舞爪地向着徐灵容的脖子而去。
“还我命来！还我命来！”
徐灵容看得清清楚楚，那鬼的脸上明明还有精致的妆容，脸颊处却若有若无地显出一只只蠕动的虫子，散发出一股高度腐败的臭味。
她思绪转得很快，如何扭动身子躲过，如何同时按下扳机……但是，她的身子却被冷得僵在原地，连动一动小手指都做不到。
一双冰冷的手掐住了她的脖子，入目的手臂诡异地扭曲，蠕虫钻进钻出。
很可笑，她的眼睛看不到人，倒是将鬼看得一清二楚。
厉鬼的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情绪：“我要用死亡来审判你！”
徐灵容感受到脖子上的两只鬼手在收紧，她的呼吸变得急促，脸上的血色在消失。
难道……就止步于此了吗？
不！
徐灵容心里发狠，牙齿咬住舌尖，突然的疼痛让她清醒，这时她发现钳制自己行动的力量小了许多。
她的手握着迫击枪，缓慢却坚定地向上抬。疼，太疼了，比上次鬼面蝶从胸腔钻出来的时候还要疼。
“连鬼都欺软怕硬。”祝骆嗤笑一声。
头顶森白的灯光将人的影子照成黑黢黢的一小团，可是在祝骆的响指声后，这一小团黑影，像是热水沸腾般的鼓动，翻腾着好像就要从地面上一跃而起。
几乎同时，徐灵容手中的枪对准了厉鬼的面部，按下扳机。
枪响，影跃。
厉鬼发出一声尖啸，身影变得愈发血淋淋。
徐灵容连忙低头看了一下，影子不见了。她再一看，自己的影子压在厉鬼身上，张着嘴咬下了厉鬼的手臂。
“太难看了，这场面太难看了。”祝骆啧啧摇头，语气里嫌弃的意味毫无遮掩。
徐灵容捂着淤青的脖子，死死地盯着厉鬼和影子交缠在一起的画面，她的声音变得有些沙哑：“那是我的影子吗？”
“借用一下。我的影子和我有感情了，有点舍不得用。放心，等会儿它就回来了。”祝骆语气仍旧是那么轻松淡然，他的重点甚至没有放在厉鬼身上，仿佛这只不过是个小小的麻烦、玩笑而已。
徐灵容摇摇头，表示自己并不介意，“谢谢你，又救了我一次。”
祝骆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这算什么，没有我你也没事。”
或许是祝骆实在厉害，那厉鬼没撑多久就又尖叫一声，逃命般的钻进了镜子里。
“快点出来，你还没原谅我们呢！”祝骆抓了抓头发，走近镜子挥拳将它敲碎，“真麻烦，分化次数越多，限制就越多，早知道就不听二叔的话搞这种麻烦操作了。”
徐灵容隐隐知道他说得是什么意思，直播分化越多，每个直播间的灵异力量就会越来越弱，这个时候想要入侵地球的多维邪恶力量就会加更多的限制，困住主播。导致主播没法靠纯粹的力量破解，只能去找到限制的漏洞突破。
如果主播死在直播间，那么这一份分化出来的力量又会归入其他直播间中。
这么想来，确实很麻烦，比起直接在一开始的时候剥夺掉这个直播间灵异力量核心，要麻烦一万倍。但偏偏，总局就要往麻烦的方向去做，这其中必定有深意。
但徐灵容没有再想下去，至少这不是现在的她该去想的事情。
她压下纷杂的思绪，也学着祝骆，一一击碎镜子。
没多久，镜子哗啦啦碎了一地，各种形状的玻璃不同角度地折射着白色大灯的光线，将整个大厅照得如同白昼。
“这鬼还挺能忍，我倒要看看你能忍到什么时候。”祝骆站在尸体旁边，手里抓着一瓶食用油，从头到脚均匀地淋下去。
徐灵容立马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从厨房外绕着玻璃渣走过去，想去帮他的忙。
她左脚尖才挨到厨房门缝，一个浑身鲜血淋漓的女人就猛地出现在她面前，面对面，鼻尖对鼻尖。
那样近，近到徐灵容根本还来不及做出一点点反应，厉鬼就一个晃身，一伸手，直愣愣地插进了徐灵容的心脏。
“去死吧。”厉鬼哈哈大笑，旋即又钻入了地上的玻璃渣中。
祝骆闻声抬头看向门口时，徐灵容已经直挺挺地倒了下去，暗红色的鲜血像溪流一样迅速地流遍了厨房的瓷砖缝。
他立马丢开油瓶，三步做一步跨过去，抓着徐灵容的衣领就提起来。
“喂！醒醒！”祝骆的眉头皱得极紧，第二次，这是他第二次没有来得及的救援，而且救援的对象还都是同一个人。
他不知道是该说徐灵容运气不好，还是该说自己能力还不够。
“咳咳。”徐灵容再次睁开了眼睛，她发现自己躺在沙发上。
她撑着边缘坐起来，四肢的虚弱感瞬间席卷了全身，这感觉很不好受。
但她半点呻.吟也没有从喉咙发出，硬是站起来，转过头看向厨房。祝骆靠在门上，双手交叉抱胸，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徐灵容虽然看不清他的面部表情，但是却能敏锐地感受他他低落的情绪。
“祝部长。”她开口，尽量让语调平稳，“我们接下来怎么做。”
祝骆站直了身子，立马过来搀扶她，“抱歉，是我大意了，让你……”
徐灵容浑身一个激灵，她特别害怕有人对她产生愧疚，这会让她觉得自己好像成了一个麻烦。
“没事没事，反正在这里还可以复活。”徐灵容连忙止住祝骆接下来的话。
祝骆什么也没再说了，他知道轻飘飘的话根本也算不上什么。
他们都目光又再度地看向地面上浑身是油的尸体，异口同声：“烧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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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呀——
一声不知何处传来的开门声突兀地在徐灵容耳边响起，似乎是一种号令、象征，带来一阵阴风。
冷。
这种冰冷的感觉，绝不是来自于周围的环境，而是……心里。
徐灵容屏住了呼吸，握着迫击枪想去四周勘察一下。
“别乱走。”祝骆却不由分说地拉住她的手腕。
徐灵容挣了一下，没挣脱。她有些发愣地看着两团不同色彩的马赛克数据交接在一起，心里怪怪的。
祝骆一把将徐灵容拉到自己身后，低哑磁性的声音从徐灵容的头上传来：“上次把你从鬼门关救回来，可不是让你现在这样不要命乱来。”
徐灵容推了推墨镜，有些不好意思自己的莽撞，她还是经验太少了。
“砰！”
还不等她说些什么，四周传来了关门声。也是在这个时候，浓雾消散，一切又倏忽归于光明。
但徐灵容却在雾气将散未散之际，看到了一双巨大狭长的暗红色的眼睛，悬在他们的头顶上，释放着令人不安的气息。下一秒，这双眼睛又忽然地闭上，然后随着浓雾消失不见。
“你看到了吗？”徐灵容反手拉住祝骆放开的手，“红色的眼睛。”
这时候祝骆脸上一贯无所谓的神情终于收敛起来，正色盯着徐灵容看了几秒：“那东西按理来说，你不该看到。以后再看到什么异样，不要这么随便说出来。调查局里，水可深着，别到时候没死在鬼手里，反倒死在自己人手下。”
“知道了。”徐灵容点了点头。
祝骆微微侧身，看向原本摆放尸体的地方，“真难看。”
【叮咚——观众朋友们，这里是诡怪直播间。】
【今晚，又有人死了，幸运的是，她死在镜子前，灵魂得以逃脱，成为厉鬼，以另一种形态存活。】
【现在，厉鬼归来！她将报复凶手和负心汉，你们，准备好了吗？】
凭空而来的声音，就如同此前的开门关门声，让人听了心里发毛。
徐灵容也顺着祝骆侧身的方向看过去，那原本趴在地面上的尸体忽然睁开了双眼，怨毒地盯着徐灵容，嘴巴一咧，乌黑的血喷涌而出。
“还我命来！”
没有任何思考，徐灵容手中的迫击枪便射出一弹，蓝色的光芒笼罩整个厨房，却又立马被墙壁上贴满的镜子吸了进去。
地上，那具心口上插着水果刀的尸体，仍旧闭着眼好端端地躺在原处，一动不动。
【凶手的脾气有点大，不过没关系，这样才精彩不是吗？】
【可怜的死者，她不过是被男人的好皮囊迷了眼，自以为能够挤掉他的女朋友，可是想不到这个女朋友心狠手辣，居然将她绑到荒凉的别墅里残忍地杀害了她。最让她感到绝望的是，那个她心爱的男人对她的呼救无动于衷，甚至还帮忙勒住了她的脖子。】
【她怀着怨恨死去，必将怀着怨恨复活。她憎恶杀戮，因而她将杀掉所有杀人者。若你的手沾染鲜血，只要被她看到，就不要妄想逃脱。】
“这恶魔什么品味？！”祝骆被这故事设定里的古早味酸得牙疼。
“……好狗血的故事。”徐灵容不知道该说什么。
【想要消除她的怨恨，就想办法取得她的原谅吧，这是你们唯一的生路，唯一！】
【你们将获得三次复活机会。】
【观众朋友们，你们说这三次机会主播能抓住吗？获得厉鬼的原谅，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赌盘已开，绝对刺激！观众们，请用你们的灵魂下注！】
“为什么这像是博.彩公司？”徐灵容没有想到，这诡怪直播间的画风一直在恐怖与槽点之间反复横跳。
她要是第三区多维空间的观众，一定会被这个导入语搞得没兴致。
祝骆叹了口气，“算了吧，我这已经是第三次当负心汉了，难道我帅是我错了吗？”
徐灵容话一梗，总觉得自己是不是被谁给带偏了？
两人说话之间，不远处的镜子里一阵血色翻涌，血淋淋的身影从镜面钻出，无限延伸，张牙舞爪地向着徐灵容的脖子而去。
“还我命来！还我命来！”
徐灵容看得清清楚楚，那鬼的脸上明明还有精致的妆容，脸颊处却若有若无地显出一只只蠕动的虫子，散发出一股高度腐败的臭味。
她思绪转得很快，如何扭动身子躲过，如何同时按下扳机……但是，她的身子却被冷得僵在原地，连动一动小手指都做不到。
一双冰冷的手掐住了她的脖子，入目的手臂诡异地扭曲，蠕虫钻进钻出。
很可笑，她的眼睛看不到人，倒是将鬼看得一清二楚。
厉鬼的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情绪：“我要用死亡来审判你！”
徐灵容感受到脖子上的两只鬼手在收紧，她的呼吸变得急促，脸上的血色在消失。
难道……就止步于此了吗？
不！
徐灵容心里发狠，牙齿咬住舌尖，突然的疼痛让她清醒，这时她发现钳制自己行动的力量小了许多。
她的手握着迫击枪，缓慢却坚定地向上抬。疼，太疼了，比上次鬼面蝶从胸腔钻出来的时候还要疼。
“连鬼都欺软怕硬。”祝骆嗤笑一声。
头顶森白的灯光将人的影子照成黑黢黢的一小团，可是在祝骆的响指声后，这一小团黑影，像是热水沸腾般的鼓动，翻腾着好像就要从地面上一跃而起。
几乎同时，徐灵容手中的枪对准了厉鬼的面部，按下扳机。
枪响，影跃。
厉鬼发出一声尖啸，身影变得愈发血淋淋。
徐灵容连忙低头看了一下，影子不见了。她再一看，自己的影子压在厉鬼身上，张着嘴咬下了厉鬼的手臂。
“太难看了，这场面太难看了。”祝骆啧啧摇头，语气里嫌弃的意味毫无遮掩。
徐灵容捂着淤青的脖子，死死地盯着厉鬼和影子交缠在一起的画面，她的声音变得有些沙哑：“那是我的影子吗？”
“借用一下。我的影子和我有感情了，有点舍不得用。放心，等会儿它就回来了。”祝骆语气仍旧是那么轻松淡然，他的重点甚至没有放在厉鬼身上，仿佛这只不过是个小小的麻烦、玩笑而已。
徐灵容摇摇头，表示自己并不介意，“谢谢你，又救了我一次。”
祝骆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这算什么，没有我你也没事。”
或许是祝骆实在厉害，那厉鬼没撑多久就又尖叫一声，逃命般的钻进了镜子里。
“快点出来，你还没原谅我们呢！”祝骆抓了抓头发，走近镜子挥拳将它敲碎，“真麻烦，分化次数越多，限制就越多，早知道就不听二叔的话搞这种麻烦操作了。”
徐灵容隐隐知道他说得是什么意思，直播分化越多，每个直播间的灵异力量就会越来越弱，这个时候想要入侵地球的多维邪恶力量就会加更多的限制，困住主播。导致主播没法靠纯粹的力量破解，只能去找到限制的漏洞突破。
如果主播死在直播间，那么这一份分化出来的力量又会归入其他直播间中。
这么想来，确实很麻烦，比起直接在一开始的时候剥夺掉这个直播间灵异力量核心，要麻烦一万倍。但偏偏，总局就要往麻烦的方向去做，这其中必定有深意。
但徐灵容没有再想下去，至少这不是现在的她该去想的事情。
她压下纷杂的思绪，也学着祝骆，一一击碎镜子。
没多久，镜子哗啦啦碎了一地，各种形状的玻璃不同角度地折射着白色大灯的光线，将整个大厅照得如同白昼。
“这鬼还挺能忍，我倒要看看你能忍到什么时候。”祝骆站在尸体旁边，手里抓着一瓶食用油，从头到脚均匀地淋下去。
徐灵容立马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从厨房外绕着玻璃渣走过去，想去帮他的忙。
她左脚尖才挨到厨房门缝，一个浑身鲜血淋漓的女人就猛地出现在她面前，面对面，鼻尖对鼻尖。
那样近，近到徐灵容根本还来不及做出一点点反应，厉鬼就一个晃身，一伸手，直愣愣地插进了徐灵容的心脏。
“去死吧。”厉鬼哈哈大笑，旋即又钻入了地上的玻璃渣中。
祝骆闻声抬头看向门口时，徐灵容已经直挺挺地倒了下去，暗红色的鲜血像溪流一样迅速地流遍了厨房的瓷砖缝。
他立马丢开油瓶，三步做一步跨过去，抓着徐灵容的衣领就提起来。
“喂！醒醒！”祝骆的眉头皱得极紧，第二次，这是他第二次没有来得及的救援，而且救援的对象还都是同一个人。
他不知道是该说徐灵容运气不好，还是该说自己能力还不够。
“咳咳。”徐灵容再次睁开了眼睛，她发现自己躺在沙发上。
她撑着边缘坐起来，四肢的虚弱感瞬间席卷了全身，这感觉很不好受。
但她半点呻.吟也没有从喉咙发出，硬是站起来，转过头看向厨房。祝骆靠在门上，双手交叉抱胸，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徐灵容虽然看不清他的面部表情，但是却能敏锐地感受他他低落的情绪。
“祝部长。”她开口，尽量让语调平稳，“我们接下来怎么做。”
祝骆站直了身子，立马过来搀扶她，“抱歉，是我大意了，让你……”
徐灵容浑身一个激灵，她特别害怕有人对她产生愧疚，这会让她觉得自己好像成了一个麻烦。
“没事没事，反正在这里还可以复活。”徐灵容连忙止住祝骆接下来的话。
祝骆什么也没再说了，他知道轻飘飘的话根本也算不上什么。
他们都目光又再度地看向地面上浑身是油的尸体，异口同声：“烧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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