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_月华重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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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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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风无远近,山水含清辉。

  方雨俪站在集仙院的廊道上,目光呆呆的落在那屋中一具人偶模子的身上。

  集仙院是天云皇宫中专为皇亲贵戚制作礼装的地方。各州进贡而来的上好品材,都在这里,由天下最巧手的裁缝裁剪制作出最华丽绝美的衣装,供皇室贵族穿戴。

  皇帝出征许久,方雨俪在宫中百无聊赖,正是到这集仙院看一看近来定做的两条裙子,谁知……却在这阁中看到了……

  人偶身上正套着一袭艳红色的长服,直拽于光洁的玉石地板上,长服的双袖上绣满了清溪中缠绵的白鹤,又振翅高飞,遨游于飘摇的祥云之间。

  这一抹红色简直有如喜服一般,刺目。

  两个宫中裁缝跪在那长服身侧正在赶工绣活儿,十分仔细。

  若是一乍看上去,这长服似乎和宫中御用的礼服并无太大差异,但……有别的是……那撑着长服的人偶腹部却是高高隆起,比那寻常妇人怀胎足月的肚子还大上几分……

  “这是……?”方雨俪心头疑惑又纠结,这宫中没有任何人怀胎孕子,难道这是……?

  翠翠扶着方雨俪一同入了集仙院阁中,两人在那长服旁站定,沉默的看着,倒是正在忙碌的宫中裁缝说话了。

  这段日子他们常常为方雨俪做各种衣装,对这宫中新进的娘娘脸孔也自然是十分熟悉。

  “给娘娘请安……”

  虽说慕容重辉还没有给方雨俪宫中的位分,但皇帝这清冷的后宫确实只有这唯一的娘娘一人,皇家裁缝们自然是不失时机的讨好伺候。

  “这是……?”

  方雨俪看着面前的人偶,伸手轻轻的探上前去,摸上了那长服的衣领。

  她此生从来没有见过这种服饰,不由好奇。

  这长服做的十分别致,两袖宽大,胸前却是一抹长长的玉鹤红锦,带着珍珠般闪莹的流苏,直搭到那高隆腹部之下的私/处……

  “哦,娘娘这是‘产衣’”那裁缝低低一笑,跪在长服的身侧,细细收拢着线头和针脚。

  “产衣?”

  方雨俪蹙眉,如此崭新赶制难道是……?她猜想到,却还是企图回避这个她不愿面对的事实,而是问道:“是上皇的?”

  上皇据说刚刚不久前在清溪山又诞育下了一位公主,年迈却喜得千金,可谓人生幸事,难道这就是上皇诞子时所穿的吗……?

  “当然不是,上皇先前那一件可是水澄桃色锦缎的,淡雅出尘,没这么浓郁的色泽,而且足足细做了七个月……”

  “……那这是?”

  “是为丰国公做的……,皇帝吩咐要这喜色,上面绣的千只白鹤,一只都不可缺少……”

  原来如此。

  “为什么要穿这产衣呢?”方雨俪不解,寻常人家产子时可不会有这样堂皇隆重的着装。

  “哦,当然是为了祈福。上皇年迈,孕子时就很重视这产衣的制作,不想冲撞了天地神灵……”

  那宫中裁缝看似驾轻就熟,呵呵一笑,答的十分淡然。

  这“产衣”他们以往为上皇而做,如今却为这即将诞子的丰国公而做。身份虽有区别,皇帝的要求却似乎越发严厉,不可有丝毫的苟且。

  方雨俪听罢,心中浪潮翻滚。

  她咬着唇,将手一点点的划到了那人偶圆润的腹部之上,顺着艳红色的喜服,由着那柔滑的弧线向下,像是触摸着一个人即将临产的肚子……

  指尖的触摸让她的心刺痛不已……

  二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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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色澹碧,凉沁肌骨。善因寺中灯火轻摇,公良世知站在刚刚出浴的铜镜前,望着镜中赤/身的自己。

  双/乳膨胀,腹部****。

  那本就不多的胡须早已绝迹了,喉结似乎也变小了很多。

  他轻轻抬起手,从已然高高隆起的肚子上,顺着脐线,抚摸着滑了下去。

  近来这胎儿长势迅猛,让他的肚脐已经朝外翻开,更是常常觉得心悸。

  爹的药方里有一种油膏,以十六种花草和药物调配而成,拌匀山中清露,每日抹擦在腹部之上,能让周身感觉到清爽不少。

  公良世知于是便每日为自己擦拭一些,静观变化。

  双胎的确超于寻常胎儿许多,他离临盆之日还有近月余,这腹部却已然大的难耐至极。

  公良世知想到这无法回避的产期,心中忧虑。他总觉得自己这身子……似乎无法承负,无法真正顺利的诞下这腹中的双胎……

  因为胎儿们的体格太大了,几乎耗尽了自己全身的精血去孕育。

  父王当年是怎么做到的?……

  这么想着,公良世知只觉得十分感慨。

  “丰国公,于炜之大人到。”

  六子在闭着的房门外轻轻一禀,便等待着里面人的吩咐。

  近日来,公良世知每夜都要以温水汤泉沐浴,祛除这有孕之身的疲累,但他从来不喜任何人在身旁伺候。

  水中湿滑,他又身子沉重,这每夜沐浴六子就跟如临大敌一样守在门外静等吩咐,生怕这丰国公一个不小心……

  不过,还好。

  每一夜都还算这么平顺的挺了过来。

  “让他在卧房中等着”温声一句话,屋中的人影稍动,刚出浴不久的公良世知似乎已经在穿衣。

  “是”

  六子连忙领命,快步的下去吩咐和安排。

  于炜之跪在这陌生卧房之中,心里心外都在忐忑的滴汗。

  因为他知道,这儿住的不是别人,而是如今天云国身份仅次于皇帝高贵的丰国公。

  丰国公已过而立之年,此次这双胎怀的十分艰难,太医院中人人皆知,尽等侍奉,却少有人能得到如此殊荣。

  两年前,他从上都玄仁到郢庭京城应试医学,在太医院的殿试中拔得头筹,从学当今太医统领艾志门下。

  两年的时光匆匆,于炜之一介新人,还从未有过侍奉这当今圣上,或是宫中其他皇亲国戚的机会,只是一直在太医院闷头精进学术,以待来日……

  万万没有想到,此次丰国公却会钦点他到善因寺。

  于炜之甚至都不记得自己是否在宫中见过这丰国公,似乎有,又似乎没有……。他一发问,老师艾志倒是笑了,道:“自然是见过,你进宫应试的时候,他可是考官之一呐……”

  考官?!……

  于炜之搜肠刮肚的想着,想着……,突然,这眼前似乎跳出一副画面,那一位当日殿试时曾走过自己身旁的英武身影。

  那人踱着步子,在殿中绕了一圈儿,静看着各位应试的当朝医官学子。他在不远处站定,略略侧过眉目一刹,只见那侧影惊人的英华出众,美的令人窒息。

  因缘际会,那一日之后,于炜之便再没有见过那副身影,直至……

  “吱呀——”一声,身后的门开了。

  整洁的卧房中,灯火微微随风摇动。

  于炜之跪着,只觉得这身边有人缓缓而来,屋中顿时就有什么变得不同了,他紧张的完全不敢抬头。

  那人被一袭若竹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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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浴袍裹着的高隆孕肚,与他目光齐平的擦肩而过。

  于炜之深吸了一口气,撑了撑双眼,缓缓的抬起了头。

  刚刚沐浴过后的公良世知就这么站在他的面前。

  眉目清逸,光曜动天下。

  只见丰国公一头与众不同的黑泽短发,肌肤白皙若脂玉,穿着一袭宽大的若竹色浴袍,领口稍开,一条杏黄色的缎带穿过浴袍,随意的系在隆起腰身的侧面,却更衬出他这即将足月的肚子,那堪比“庞大”二字的轮廓。

  浑身散发着成熟宁雅又十分温柔的气息。

  于炜之若是真见过公良世知,也曾经是在宫里,穿着官服带着顶戴的模样,如何能够想见……他这副怀孕待产即将临盆的模样……?

  这人太美了。

  美的超于这世间任何可能设想到的仪容与姿态。

  于炜之入宫时就听说过,这天云国上皇仪容俊美的出世难寻。但他怎么觉得……这世上应该找不出比眼前之人更美的人了……?

  一刹那,他便明白当朝皇帝为什么爱这眼前之人。

  “臣于炜之见过丰国公。”

  不容多想,他跪地行礼,连大气都不敢再喘。

  “无需多礼。”

  公良世知一句话,嗓音十分温润,像是柔和的光一样,让于炜之起来说话。

  于炜之惶恐的站了起来,却看公良世知站在他面前,一只修长的手搭在肚子上,习惯性的轻轻来去抚摸着,完全不拘谨。

  “今夜让你来……”

  公良世知似乎对于炜之很了解,虽然于炜之对他知之甚少。今夜本就是公良世知点名让于炜之来善因寺侍奉自己的,他自然要说清楚。

  可话到嘴边,公良世知却突然面色有些潮红,他缓步走到床边坐下,想再开口,却……

  “丰国公?”

  于炜之本就是医官出身,这为人诊病去疾的事儿,本就是分内职责,更何况这面前之人一看,就是被这腹中胎儿折腾的十分不适,于炜之想来这心头都生出了几分怜惜。

  “嗯……”

  公良世知叹了口气,他确实无意多说了。想必这面前曾在医学殿试中表现甚优的眼前人,一定能明白自己让他所来的用意。

  “六子”公良世知坐在床前,眉目轻敛,唤了一声。

  “是,丰国公。”

  本在门前候着多时的六子,赶忙捧着一个玉函走了过来。

  “啪——”的一声,在于炜之的眼前打开。

  一排大小不一的金玉玉/势整齐摆放在那玉函中。

  于炜之尚未娶妻生子,对这种事情……

  “……”他喉中一哽,转眼看向床边的公良世知,却见他并没有看自己,面色也是略显尴尬。于炜之顿时就十二分明白了公良世知叫自己此来的用意。

  眼看着这丰国公也就产期将近了……,自然是……

  这难言之隐,如今只有依靠他信任的医官为自己提前做好准备。

  “臣明白了,丰国公还请先躺下……”

  于炜之心性聪颖,沉声一诺,将那玉函拿过放在了桌上,又连忙去自己带着的药箱中找那可擦拭的洁净药帕子。

  六子扶着公良世知仔细的躺下,为他解开浴袍的丝带,立起双腿,又展开床边早已备好的一幅白锦单子,覆在了他的双腿上,遮盖完全。

  床边火光轻燃,屋中寂静。

  于炜之在温水中浸透了一只只的玉/势用具,从小至大,最大的一副几乎有胎儿的半个头大小。此次丰国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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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怀的是双胎,若用这最小的进身,简直就是隔靴搔痒,丝毫起不到作用……,若是用这最大的,于炜之又怕会伤了他的临产之身。

  毕竟以先前的脉案来看,这丰国公的身子极度敏感。

  温水浸了半响,又用药帕擦拭干净,房中用药香薰了许久,于炜之洗过双手,这才拿出了一只中型的玉/势,跪在公良世知的双腿前。

  从这个角度,看不到那人的眉目,只能看到他那白锦单下高隆如山的肚子……

  若是换了平常,就是死,公良世知也不会愿意将自己的私/处示人。

  可如今的他……并没有什么选择……

  这一胎让他分外不适,产期将近必须提前做好准备,以求到时能顺利一些罢了……

  当一根中型的玉/势缓缓送了进去,于炜之才突然发觉这丰国公的双脚上,居然带着一副金制的脚镣,脚镣的正中挂着一枚锁。

  “这是……?”

  他猛的想起上都以北曾经有过这样的旧俗。新人新婚之夜欢/爱一场,为了增添几分情趣,便用同心锁锁住一人的双脚以求此生同心偕老。

  但……让这脚镣成了日常却有些……,尤其是他如今这身子有孕沉重……,实在……

  于炜之心中叹息,摇了摇头。

  公良世知闭着双眼,隐忍的接纳着那玉/势缓缓进入自己的体内……

  虽说这用具已经用水温热,且擦了油膏,但对于他时下这敏感的身子,还是太过坚硬了,弄的他五脏六腑瞬时就难耐不已,胎儿不停的在肚中翻滚,让他的腰背前所未有的感到酸痛。

  “……”

  公良世知眉宇紧蹙,一手扶着腰,大口的喘气。

  于炜之知道这丰国公怀胎离足月之日还有段时间,这番折腾,可千万不能让他早产,手上的动作分外注意。

  这是第一次为丰国公做这扩容产门的事情,但大约不会是最后一次,还是循序渐进的好。

  单单只是一只中型的**,已然就让那人难耐的出奇,无法承受,不可想象若是换一只……

  “丰国公,您觉得怎么样……?”

  于炜之虽然在这宫中初出茅庐的青涩,但自幼受过玄仁医学世家的熏陶,说话做事都十分得体稳重,而且极为细心,有着一种与年龄不相符的成熟。

  他一手握在**上,一手轻轻托住公良世知那带着弧线轮廓的小腹。

  胎儿动的厉害,隔着肚皮一直能够感到在蠕动。

  “……”

  公良世知额头上冷汗淋漓,怎么会这么难受……?简直出乎了他的想象。离产期这么近了,怎么这里还是这么紧致……?完全没有书中所说那种即将瓜熟蒂落的迹象。

  于炜之见公良世知隐忍的不说话,但身体一直在微微抖动,双腿回绷脚趾,死死撑住在床榻上都印出了痕迹,便知道他的辛苦。

  于是,一语不发的为他轻轻伸手按摩着小腹。

  不知这样僵持了多久,终于是化解了这玉/势入体的难耐和疼痛。于炜之才将盖着的白色锦单完全拉了下来,盖住了公良世知的**。

  他几步走到床前,才看到这丰国公的眉目,像是经历了一场战役一般,体力全然告罄。长长的眉峰上,都挂着晶莹剔透的汗珠。

  他本就是一个职位低微的医官,今夜竟做了这么唐突的事情,心情已经忐忑至极。再看着这丰国公一手扶着腰身,眉目全然紧蹙的模样,生怕他会早产。

  “还好”公良世知憋了半响,终于极低的道了句:“先出去候着。”

  说罢,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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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全将脸别了过去,似乎不想让任何人看见他不适的表情。

  于炜之不知这丰国公准备含着这玉/势多久,只能暂且出门静待吩咐。

  六子这些日子一直在伺候公良世知的饮食起居。他本就善于察言观色,自然从表情和说话的语气上,就能将公良世知的状态拿捏的十分清楚。

  他知道丰国公忌讳人看自己这副临产前的样子,若不是被逼到了毫无办法的地步,是绝对不会做出如此选择。

  便一抬手为公良世知放下床帐,连忙引着于炜之出去候着。

  夜色极深,万籁寂静,又即将入夏了。

  这一年一年的循环往复,天地间,就这么习以为常的反复来去,而世事却一年一年,变得不同。

  于炜之静静矗立在门口,善因寺中繁花锦簇,幽兰香味荡人神魄。

  他觉得这丰国公可真是集禁/欲与风情于一体的人间绝色。

  他此生没有见过这样的人,或许,以后也不会再能见到这样的人。

  谁知,一转眼就在院中站了将近两个多时辰。

  齐子涛见于炜之进寺中伺候多时,还不出来,心中疑虑又担忧,正向着院中走来。

  却见于炜之就正正的站在门前,垂手而立十分恭敬的等着吩咐。

  “诊完脉了?”

  齐子涛巡夜时精神抖擞,双眸放亮。公良世知的安危,是他心头的巨大责任,也是皇帝最珍视的嘱托,因此事无巨细完全事必躬亲。

  “哦”于炜之见齐子涛也不知他今夜此来的其中真意,敷衍道:“诊完了,大人。”

  “怎么样?”齐子涛关切道。

  “……”于炜之面色微难,在想如何做答。

  “唉,他一直十分担忧这西北疆的战局,虽然不说,但我看的出来……”

  齐子涛快人快语,也不知是跟自己讲,还是和于炜之说。

  “你说,这天天忧虑,身子倒是怎么能好?!”

  “……”

  原来如此。于炜之心中暗暗一叹,想这人思虑过度自然会在身子上体现出来。

  “哎,你进宫多久了?为什么从来没见过你?”

  齐子涛不知为何公良世知今夜点了这个莫名的年轻医官为自己诊病,平日里来的那些身手老道的御医呢?

  “下官……”于炜之正欲答他,却见六子从屋中走了出来。

  “丰国公让你先歇下,今夜不用伺候了。”

  六子淡淡一句话,于炜之却反而有些不安了。

  “那……?”

  在齐子涛面前又不好说的太过明显,一时有些语塞。

  “我会服侍丰国公入睡的。哦,对了,明日继续……”

  六子十分简单就为对话做了收场,于炜之领命,连忙行礼而去。

  从今日起,他便要暂住在这善因寺中,随时等待丰国公的召唤。

  齐子涛和六子一并站在这院落中,齐子涛望着于炜之的背影,突然觉得……

  “唉,这人……?”

  六子也看着那人的背影,截口轻笑了一句:“你不觉得他很像陛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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