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十四章
完全没有犹豫，徐灵容立马丢开手中的仪器，冲向别墅大门，将锁死的门猛地用力踹开。
大门轰地一声倒地，别墅外的景象毫无遮掩地展露在徐灵容三人眼前，让他们呆住。
别墅前，居然凭空出现了一座学校建筑！
学校大门匾额上的字已经脱落了一半红漆，但依旧可以辨认出“第十七中学”的字样。
校门前两旁高耸的植被被狂风卷得凌乱，荒凉而凄冷，密集的雨滴落下，沙沙的声音在荒野中盘旋，极度压抑。
徐灵容没有回头看她的队友，不顾季俐俐的叫喊，顶着暴雨谨慎地走向了校门。
刚刚走到门前，夜空中就忽然闪过了一道银白色的闪电，刹那间，将整个天地照得如同白昼。
追上来的季俐俐和凯瑟在雨幕中突然停下了脚步，他们的眼前同时显出了一栋矗立在学校中央破败的教学楼。楼有七层高，每一层的教室都敞着门，在风雨中飘摇，教室的窗户早已碎裂，窗外围栏上的锈斑更是满目可见。
徐灵容的视线从每一处教室、每一扇窗户移过，黑暗中似乎有无数个影子在窗户后面窸窣涌动。
这时，季俐俐举着伞已经跑到了她的身边，在嘈杂的雨声中扯着嗓子喊：“别看了，回别墅去吧。大不了我们等明天再回第二区，这学校感觉太危险了，你别冒险！”
“你觉得这是冒险？”徐灵容浑身湿透，狼狈不堪，眼神却一如既往地明亮。
她指向那栋教学楼：“你看看窗户后面都是些什么再来和我说话吧。”
一道又一道的闪电扭动着身躯，接二连三地在空中划过，一直照耀着天地，随之而来的是滚滚雷声，在这片荒凉之地的头顶炸开，把三人的耳朵震得嗡嗡作响。
季俐俐丢开伞捂住耳朵，顺着徐灵容的手指，借闪电的光仔细一看，顿时心脏紧了。
仅仅只是一个玻璃窗后，就挤满了密密麻麻的脸，年轻的、年老的、美丽的、丑陋的，各色的脸都挤在一起，死死地贴在窗后。它们唯一的共性就是，脸色惨白，白到可以与冰川雪花媲美。
而它们黑得发亮的眼睛，都诡异地盯着站在校门口的徐灵容。
“太多了……”季俐俐下意识地后退几步，差点倒地，幸好被凯瑟眼疾手快地扶稳。
无法被传送回第二区，恐怕就是因为眼前的建筑。一栋凭空出现的破败学校，居然隐藏了如此多数量的鬼。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情况会变成这样，但三个人心底都隐隐明白，这不是靠躲避就能撑过的事件。
徐灵容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原先脸庞上的痂血早已被冲刷干净，她沉着脸，问道：“电视机带出来了吧？”
“缩小带出来了，定时器也设置好了。”凯瑟好歹是比她们更有经验的调查员，在这方面并不会失去谨慎。
“很好。”徐灵容抽出了唐刀握在手上，看了一眼还在失神的季俐俐，微微地皱起了眉，但最终没说什么。
她坚定地看向前方，刀一挥，学校铁锈斑斑的门锁链应声而断。风吹过，铁门吱吱呀呀地开了。
“进去吧。”
凯瑟点点头，摇了摇季俐俐，拉着她跟上了徐灵容。既然躲不过，那还不如正面迎击。
当三人都踏入校门后，“碰”的一声，身后的校门突然自动闭合，一股寒凉彻骨的从四面八方吹来，风中混杂着隐秘的血腥味。
徐灵容打开了照明枪，各个方位都照了一遍，光线将周围的树影投射到教学楼上，在风的吹拂摇曳下，像极了一只只张牙舞爪的厉鬼。
“我们这是在操场上？”季俐俐终于回过神来，语气有些不确定，毕竟这个学校的构造还是几个世纪前的模样，久远到她只在教学视频里见到过。
徐灵容肯定道：“没错，我们在操场上，还是在站满了东西的操场上。”
在她的视线里，长满了杂草的空旷操场上列队整整齐齐地站满了“学生”，他们都穿着十七中学的蓝色校服，面朝升旗台方向，神色认真虔诚，像是在举行什么仪式。她跟着“学生”们看向升旗台，一面红色的旗帜刚刚升到了旗杆顶端，在风雨中被狂乱地吹来吹去。
徐灵容知道，这些“学生”都是鬼。
“我怎么没看到？”听到徐灵容的话，季俐俐有些慌乱，她不是在害怕鬼，而是惊恐自己连雾气都看不到。
凯瑟也没有看到，这些鬼应该是极擅长隐匿的。他当即就要把背后灵放出来，却被徐灵容阻止了，“别轻举妄动。”
“我听见升旗台上的东西在说话，他说学校里混进了几个异类，要学生们找出来，谁找出来了就加五学分，可以提早毕业。”徐灵容的眼睛在黑夜里亮得吓人，她盯着凯瑟和季俐俐，“我们就是它口中的异类，如果被它们找出来，后果一定会很凄惨。”
凯瑟的手连忙松开了灵囊，他把声音压得极低，生怕惊扰了那些鬼：“但是我和季俐俐看不到，也听不到，这怎么办？”
徐灵容没有立马回话，竖着耳朵又仔细听了一会儿，直到台上的“人”表示给五分钟准备时间，她才把目光重新收了回来。
看着季俐俐不安的神色，徐灵容冲着她安抚性地点了点头，语气依旧和平时没有变化，“不用担心，我会让你们看见的。”
说完，徐灵容两指并拢，抬手在双眼前一抹，两个指尖上分别出现了一颗圆溜溜的血珠。
“你……”凯瑟面露惊讶，没想到她居然不顾身体到了这种地步。
徐灵容的脸色更加惨白了些，与那些“学生”有的一拼。她眨眨眼，两指一甩，两滴血珠纷纷融入了凯瑟和季俐俐的右眼中：“少废话，现在能看到了吧。”
凯瑟的视野立马变了样，暮色之中，原本空旷的操场一个睁眼就变得拥挤起来，数不尽的鬼学生各自成团热火朝天地商议着什么。
他扫视了一圈，被如此众多的数量惊得背后直冒冷汗。
季俐俐自然也看到了这景象，可这一次，她却表现得很镇静，她很快就发现了一个致命的问题，“我还是听不到。”
凯瑟能读唇语，所以听到季俐俐的话还有些没反应过来。他闭上眼，果然一片寂静无声。
“你不是可以暂时复制技能吗？”徐灵容看凯瑟的眼神很严肃，好像能把他看穿，“我就站在这里让你复制。”
每个人开灵后的技能各不相同，除非是极其信任的队友，否则一边是绝不会说出去的。
凯瑟对于徐灵容这样直白地将他其中一个技能说破的行为有些不满，但现在却不是计较的时候，因此他也只能忍下。
“好，你站好，我要复制两次。”凯瑟边说，边开始抽取徐灵容的技能。
莹光闪烁，在操场上格外明显，引起了很多鬼学生的注意，它们都伸长了脖子看着徐灵容三人，但因为还在准备时间，所以没有一个有异动。
它们只是静静地、静静地盯着三人。
凯瑟的额头汗如雨下，他之前和玩偶周旋，身体还未曾完全恢复过来，现在是超负荷运转。但终究，他复制完毕，季俐俐的耳朵也涌入了尖锐的鬼话。
“好吵！”季俐俐一时有些不能适应，耳孔流出了血。
徐灵容表情毫无变化，打量了还在适应的两人一眼，淡淡道：“习惯了就好。”
凯瑟到底比季俐俐要来得厉害，他率先克服了不适，重新站直了身体，“季俐俐，你做好垫背的心理准备。要是到了关键时候，最先死的一定得是你。”
自然，他们的眼睛依托徐灵容，他们的耳朵依托徐灵容和凯瑟。徐灵容是最重要的，凯瑟次之。
只有季俐俐，什么都还不是。
季俐俐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她冷笑起来：“我当然知道，你没必要提醒。”
徐灵容冷冷地看着他们，心里不详的预感越来越浓。她总觉得，现在她们所能看到的，只不过是冰山一角。
她觉得在自己看不见的角落，有无数双眼睛从四面八方涌了出来，隐秘而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们三个，像看戏一样，充满了戏谑。
“嗡嗡——”
无线话筒被演讲台的鬼校长打开，顿时发出刺耳的声音，笼罩了全校。瞬间，鬼学生们都安静了下来，用尊敬的眼神看着它们的校长。
“考试开始！让我们找出打扰我们的人类，杀掉他们，向领主祭祀！”鬼校长的声音特别阴森，天际中忽然又降落了一道闪电，映照出了一直隐藏在黑暗中的校长的脸。
那是，温祁部长的脸。
徐灵容三人都难以掩饰地露出惊讶的表情，怎么可能？！
但没有时间留给他们惊讶，温祁模样的校长森然一笑，继续道：“考试之前，我们来做一个热身运动吧。”
说着，操场中央升起了腥臭无比的血池，池水中冒出无数手臂在空中张牙舞爪。一旦抓住了什么，就会毫不犹豫地拖下去。
“被抓住了的话，可要认真回答问题哦。如果回答错了，那就是上课不认真的坏学生，老师也救不了你。”校长说完最后一句话，放下了话筒，目光却毫不掩饰地落到了徐灵容三人身上。
而血池旁，已经在教导老师的安排下，站满三十个鬼学生，围绕着血池行走。
顿时，徐灵容明白过来，就算它们已经看出自己是人，也得遵守规则，通过考试抓人。
既然这样……那就各凭本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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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门轰地一声倒地，别墅外的景象毫无遮掩地展露在徐灵容三人眼前，让他们呆住。
别墅前，居然凭空出现了一座学校建筑！
学校大门匾额上的字已经脱落了一半红漆，但依旧可以辨认出“第十七中学”的字样。
校门前两旁高耸的植被被狂风卷得凌乱，荒凉而凄冷，密集的雨滴落下，沙沙的声音在荒野中盘旋，极度压抑。
徐灵容没有回头看她的队友，不顾季俐俐的叫喊，顶着暴雨谨慎地走向了校门。
刚刚走到门前，夜空中就忽然闪过了一道银白色的闪电，刹那间，将整个天地照得如同白昼。
追上来的季俐俐和凯瑟在雨幕中突然停下了脚步，他们的眼前同时显出了一栋矗立在学校中央破败的教学楼。楼有七层高，每一层的教室都敞着门，在风雨中飘摇，教室的窗户早已碎裂，窗外围栏上的锈斑更是满目可见。
徐灵容的视线从每一处教室、每一扇窗户移过，黑暗中似乎有无数个影子在窗户后面窸窣涌动。
这时，季俐俐举着伞已经跑到了她的身边，在嘈杂的雨声中扯着嗓子喊：“别看了，回别墅去吧。大不了我们等明天再回第二区，这学校感觉太危险了，你别冒险！”
“你觉得这是冒险？”徐灵容浑身湿透，狼狈不堪，眼神却一如既往地明亮。
她指向那栋教学楼：“你看看窗户后面都是些什么再来和我说话吧。”
一道又一道的闪电扭动着身躯，接二连三地在空中划过，一直照耀着天地，随之而来的是滚滚雷声，在这片荒凉之地的头顶炸开，把三人的耳朵震得嗡嗡作响。
季俐俐丢开伞捂住耳朵，顺着徐灵容的手指，借闪电的光仔细一看，顿时心脏紧了。
仅仅只是一个玻璃窗后，就挤满了密密麻麻的脸，年轻的、年老的、美丽的、丑陋的，各色的脸都挤在一起，死死地贴在窗后。它们唯一的共性就是，脸色惨白，白到可以与冰川雪花媲美。
而它们黑得发亮的眼睛，都诡异地盯着站在校门口的徐灵容。
“太多了……”季俐俐下意识地后退几步，差点倒地，幸好被凯瑟眼疾手快地扶稳。
无法被传送回第二区，恐怕就是因为眼前的建筑。一栋凭空出现的破败学校，居然隐藏了如此多数量的鬼。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情况会变成这样，但三个人心底都隐隐明白，这不是靠躲避就能撑过的事件。
徐灵容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原先脸庞上的痂血早已被冲刷干净，她沉着脸，问道：“电视机带出来了吧？”
“缩小带出来了，定时器也设置好了。”凯瑟好歹是比她们更有经验的调查员，在这方面并不会失去谨慎。
“很好。”徐灵容抽出了唐刀握在手上，看了一眼还在失神的季俐俐，微微地皱起了眉，但最终没说什么。
她坚定地看向前方，刀一挥，学校铁锈斑斑的门锁链应声而断。风吹过，铁门吱吱呀呀地开了。
“进去吧。”
凯瑟点点头，摇了摇季俐俐，拉着她跟上了徐灵容。既然躲不过，那还不如正面迎击。
当三人都踏入校门后，“碰”的一声，身后的校门突然自动闭合，一股寒凉彻骨的从四面八方吹来，风中混杂着隐秘的血腥味。
徐灵容打开了照明枪，各个方位都照了一遍，光线将周围的树影投射到教学楼上，在风的吹拂摇曳下，像极了一只只张牙舞爪的厉鬼。
“我们这是在操场上？”季俐俐终于回过神来，语气有些不确定，毕竟这个学校的构造还是几个世纪前的模样，久远到她只在教学视频里见到过。
徐灵容肯定道：“没错，我们在操场上，还是在站满了东西的操场上。”
在她的视线里，长满了杂草的空旷操场上列队整整齐齐地站满了“学生”，他们都穿着十七中学的蓝色校服，面朝升旗台方向，神色认真虔诚，像是在举行什么仪式。她跟着“学生”们看向升旗台，一面红色的旗帜刚刚升到了旗杆顶端，在风雨中被狂乱地吹来吹去。
徐灵容知道，这些“学生”都是鬼。
“我怎么没看到？”听到徐灵容的话，季俐俐有些慌乱，她不是在害怕鬼，而是惊恐自己连雾气都看不到。
凯瑟也没有看到，这些鬼应该是极擅长隐匿的。他当即就要把背后灵放出来，却被徐灵容阻止了，“别轻举妄动。”
“我听见升旗台上的东西在说话，他说学校里混进了几个异类，要学生们找出来，谁找出来了就加五学分，可以提早毕业。”徐灵容的眼睛在黑夜里亮得吓人，她盯着凯瑟和季俐俐，“我们就是它口中的异类，如果被它们找出来，后果一定会很凄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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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徐灵容两指并拢，抬手在双眼前一抹，两个指尖上分别出现了一颗圆溜溜的血珠。
“你……”凯瑟面露惊讶，没想到她居然不顾身体到了这种地步。
徐灵容的脸色更加惨白了些，与那些“学生”有的一拼。她眨眨眼，两指一甩，两滴血珠纷纷融入了凯瑟和季俐俐的右眼中：“少废话，现在能看到了吧。”
凯瑟的视野立马变了样，暮色之中，原本空旷的操场一个睁眼就变得拥挤起来，数不尽的鬼学生各自成团热火朝天地商议着什么。
他扫视了一圈，被如此众多的数量惊得背后直冒冷汗。
季俐俐自然也看到了这景象，可这一次，她却表现得很镇静，她很快就发现了一个致命的问题，“我还是听不到。”
凯瑟能读唇语，所以听到季俐俐的话还有些没反应过来。他闭上眼，果然一片寂静无声。
“你不是可以暂时复制技能吗？”徐灵容看凯瑟的眼神很严肃，好像能把他看穿，“我就站在这里让你复制。”
每个人开灵后的技能各不相同，除非是极其信任的队友，否则一边是绝不会说出去的。
凯瑟对于徐灵容这样直白地将他其中一个技能说破的行为有些不满，但现在却不是计较的时候，因此他也只能忍下。
“好，你站好，我要复制两次。”凯瑟边说，边开始抽取徐灵容的技能。
莹光闪烁，在操场上格外明显，引起了很多鬼学生的注意，它们都伸长了脖子看着徐灵容三人，但因为还在准备时间，所以没有一个有异动。
它们只是静静地、静静地盯着三人。
凯瑟的额头汗如雨下，他之前和玩偶周旋，身体还未曾完全恢复过来，现在是超负荷运转。但终究，他复制完毕，季俐俐的耳朵也涌入了尖锐的鬼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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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灵容表情毫无变化，打量了还在适应的两人一眼，淡淡道：“习惯了就好。”
凯瑟到底比季俐俐要来得厉害，他率先克服了不适，重新站直了身体，“季俐俐，你做好垫背的心理准备。要是到了关键时候，最先死的一定得是你。”
自然，他们的眼睛依托徐灵容，他们的耳朵依托徐灵容和凯瑟。徐灵容是最重要的，凯瑟次之。
只有季俐俐，什么都还不是。
季俐俐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她冷笑起来：“我当然知道，你没必要提醒。”
徐灵容冷冷地看着他们，心里不详的预感越来越浓。她总觉得，现在她们所能看到的，只不过是冰山一角。
她觉得在自己看不见的角落，有无数双眼睛从四面八方涌了出来，隐秘而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们三个，像看戏一样，充满了戏谑。
“嗡嗡——”
无线话筒被演讲台的鬼校长打开，顿时发出刺耳的声音，笼罩了全校。瞬间，鬼学生们都安静了下来，用尊敬的眼神看着它们的校长。
“考试开始！让我们找出打扰我们的人类，杀掉他们，向领主祭祀！”鬼校长的声音特别阴森，天际中忽然又降落了一道闪电，映照出了一直隐藏在黑暗中的校长的脸。
那是，温祁部长的脸。
徐灵容三人都难以掩饰地露出惊讶的表情，怎么可能？！
但没有时间留给他们惊讶，温祁模样的校长森然一笑，继续道：“考试之前，我们来做一个热身运动吧。”
说着，操场中央升起了腥臭无比的血池，池水中冒出无数手臂在空中张牙舞爪。一旦抓住了什么，就会毫不犹豫地拖下去。
“被抓住了的话，可要认真回答问题哦。如果回答错了，那就是上课不认真的坏学生，老师也救不了你。”校长说完最后一句话，放下了话筒，目光却毫不掩饰地落到了徐灵容三人身上。
而血池旁，已经在教导老师的安排下，站满三十个鬼学生，围绕着血池行走。
顿时，徐灵容明白过来，就算它们已经看出自己是人，也得遵守规则，通过考试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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