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教官 她连滚带爬地摔在地面。_我在监狱养男友[女A男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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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教官 她连滚带爬地摔在地面。

  “你何必为了我,得罪邵关那种小人。”顾辞川摇了摇头,面无表情地低声说道,仿佛刚才的那个微不可见的笑容只是她的错觉。

  晏瑜尴尬地挠了挠脑袋,却还是嘴硬:“我只是看不惯他,手痒罢了。”

  “……谢谢。”两个字轻轻地从耳畔传来。

  晏瑜更加不好意思了,连忙低头查看光脑:“你等一会儿,狱医马上就到。”她的表情很愧疚:“都是我不好,我这几天待在胶囊营养舱里没出来,根本不知道邵关竟然对你动用私刑。”

  随后晏瑜满眼担忧地看着顾辞川的伤势,扫过顾辞川空荡荡的袖管变得十分严肃起来:“你的双腿伤势看着真的很严重……对了,你的右手怎么回事,邵关说不是他做的,那是谁做的?”

  顾辞川疲倦地摇了摇头:“我的右手早就没了。三年前,和那场虫族君王的对决中没的。现在安上去的是拥有神经连接功能的仿生智能型义肢,看上去挺真的吧,功能也跟真手一模一样。”

  晏瑜的唇艰涩地蠕动了一下,却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出口。

  他那双蓝眸葳蕤潋滟,蔚色闪烁,他低低地继续说道:“你说我板着脸看上去很凶,其实我也不想的……我的脸曾经在一场与虫族战斗的爆炸中被余波波及,面部神经被损伤到了。”

  顾辞川看着女人讶异的目光投过来,他满脸屈辱地闭上眼睛,鸦睫轻颤:“不要看我……如此丑陋,如此不堪的一副残躯……你出去吧。”

  然而脚步声并未离开,反而是在他身边停下。

  顾辞川缓缓睁开他蓝色的眼睛,晏瑜果真站在他的眼前,直勾勾地盯着他看。

  晏瑜曾是帝都星搅动风、惊才绝艳的少年天才,摄人魂魄,光艳逼人的绝世容貌让无数Omega暗自倾心。

  她长相妖冶而明媚,浓丽明艳的五官,表情却总是带慵懒而随性,漫不经心的眼底仿佛不在意任何事。

  然而仿佛是上天的恶作剧,她却生了双那么好看的含情眼。

  清眸流盼,含情凝睇。明明只是懒散地扫过来,却竟然能让他生出一种错觉,仿佛整个天地之间,她只能看见他,她的眸中也只有他。

  “为什么要这样说自己,小黑皮明明长得很好看。对了,以后你不要再怕邵关那个狗东西暗地里欺负你,以后有我护着你。”她笑得眉眼弯弯,表情那么真挚。

  又是这样。

  又是这样,重蹈覆辙。

  明明他严阵以待,他枕戈待旦,他似她为洪水猛兽,他一遍遍地告诉自己不能再一次沉迷沦陷。

  可是偏偏只是她的一句话,自己的森严壁垒根本不堪一击。

  他丢盔弃甲,溃不成军。

  *——————————————

  “殷上将,您一定要给我做主啊!晏瑜这个贱女人实在是太过分了,明明就是一个精神力全废的被晏家抛弃的废物,她凭什么耀武扬威!不仅对我做出如此过分的事情,她还说您的坏话!”

  光屏上邵关的投影显现出来,一张脸可以说是惨不忍睹,偏偏他的那张碎嘴还不肯停歇片刻,愣是诉苦了快要十几分钟,就没停过一下。

  “好了,邵关,你住嘴。我是示意过你给顾辞川一点苦头吃,但没让你断他手脚,留下这种可能落得终生伤残的后果。”

  视屏那头的殷崇烦躁地皱起眉头,扬指怒骂道:“他本就是个没有右手的残废,你还要让他的双腿也废掉了,坐一辈子轮椅吗?”

  邵关不可置信地张大了嘴,惴惴不安道:“殷上将,难不成您要还护着他?”

  殷崇满脸不悦,叱责道:“你懂个屁,我们是要‘打碎’他,而不是让顾辞川死,也不能让他变成个残废。”

  殷崇的面容隐在暗处,声音很轻地说道,却不由让人毛骨悚然:“算了,你这段时间不要再去对他动刑了,让他养一段时间缓一缓,可以先给他疗疗伤,但是绝对不能让他出卡特拉斯监狱。等我把手头上的事情处理完了,我亲自来卡特拉斯好好地探望一番我的这位故交老友……”

  “那晏瑜怎么办?咱们要不要悄悄地把她处理了?晏氏既然都流放她这个精神力几近全废的废物了,到时候就算东窗事发,肯定也不会找上咱们。”邵关连忙追问把他打成这副模样的罪魁祸首。

  “没有我的命令,别去惹事!你还嫌我的位子不够稳呢?”殷崇眉毛不耐烦地挑高了:“晏瑜……呵,咱们不需要去解决她,他们晏氏,有的是人想让她永远消失呢。”

  随着视屏被挂断,殷崇满脸复杂地望着虚空发了会呆,他才慢慢地摇了摇头:“顾辞川,或许对于之后的你即将要迎接的一切来说,死,才是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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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样,他的腿应该怎么治?是不是需要去科尔星系医治?”晏瑜忙不迭追问着狱医。

  晏瑜放开了束缚着顾辞川肢体的铁链,让他坐在那张狭小的单人钢板床上,他右手的袖管空荡荡的,双腿无力地搭在地面,失去了站立的能力。

  但便是这样,狱警们还是不厌其烦地劝说着她不要解开顾辞川身上的铁链,最后被晏瑜懒懒地打断:“出了事,我负责。”

  狱医如她所料地摇了摇头:“他需要动手术,安装新的仿生膝盖骨,仿生膝盖骨的电子神经和腿部神经安装对接是很复杂的,这个手术难度很高,我不知道科尔星系能不能治,反正的卡特拉斯监狱是肯定没有这个条件的。”

  晏瑜安慰地看了顾辞川一眼:“咱们帝国的医疗水平很先进的,等离开了卡特拉斯,你的腿一定能治好的。”

  顾辞川只是摇了摇头:“他们不会让我离开卡特拉斯半步的,或许我一辈子,都只能困在轮椅上了。”

  “不会的!”晏瑜眼神坚决,低低地重复道:“绝不会。”

  顾辞川竟然像是个少年一般地带着孩子气歪了歪脑袋,他没有说话反驳,但他根本不对自己的后半生抱有什么不切实际的希望。

  这时候狱医的光脑传来传唤消息,原来是有一名犯人自杀需要急救,他慌里慌张地留下一些涂抹顾辞川外伤的药膏,便急匆匆地离开了。

  “呃,那,那我帮你涂药吗?你背部的伤不方便涂,右臂的仿生义肢现在又没有安装上,一只手不方便吧。”晏瑜玩着手上的药膏外包装盒,有些尴尬地问道。

  顾辞川神色淡淡地瞥了她一眼:“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他顿了顿,又补充一句:“某人第一次帮我上药的时候,一遍一遍地重复着叫我别咬她。我又不是狗。”

  “那我不是第一天被你的壮举吓到了吗,”晏瑜尴尬一笑,打开药膏的盒子:“来,你先把上衣脱了,我闭着眼睛给你上药,绝不偷看。”

  “闭着眼睛怎么给我涂?”顾辞川语气淡漠地反问了一句,倒是堵得晏瑜哑口无言,显得她故作矜持,图谋不轨了。

  话是这样说,当着晏瑜的面脱衣服还是让顾辞川感到有些羞耻。

  他轻轻地咬了咬唇,耳根慢慢变得通红,他犹豫了一瞬,才用剩下的左臂慢吞吞地剐下自己的破碎不堪的囚服,露出精壮却又带着累累伤痕的躯体。

  常年在战场上经受风吹日晒而形成的古铜色肌肤就如同巧克力酱一般诱人。

  顾辞川似是感觉十分羞耻一般闭上眼睛,鸦睫轻颤。

  道道交叠的斑驳血痕密布在精壮的褐色躯体上,几种极端的颜色交互,形成强烈的反差。他的清冷易碎和桀骜不屈交缠在一起,攒出令人沉陷于贪嗔痴的欲望。

  晏瑜的眸色一深,喉头滚动了一瞬,她飞快的移开目光,蘸着药膏的指尖轻轻地点在顾辞川那些狰狞可怖的伤口上,他的伤口处生出一种很清凉的感觉,酥酥麻麻的,就像是那些尘封已久的回忆迫不及待地钻出来。

  忽然一股白桃乌龙的甜香,似有若无地萦绕在晏瑜的鼻翼,慢慢地变得浓烈和缠绵。

  “……你的发情期还没有过?”晏瑜怔了怔,低声问道。

  顾辞川背对着晏瑜坐在单人钢板床上,只听见站着的晏瑜的声音传进耳膜里透着些喑哑。

  “这才几天,怎么可能这么快就过了?”顾辞川眉头微微蹙起:“你之前叫人给我打的那只抑制剂看来失效了,再给我打一支吧。”

  “信息素抑制剂打多了的后遗症是很严重的,我听说甚至有可能会影响生育功能。”晏瑜沉声劝道。

  “我知道,所以我的生理期才会那么痛苦。”顾辞川淡淡地说道:“这些年来,我已经习惯了。”

  “难道……难道你一直都是硬扛着发情期靠打抑制剂过来的?”晏瑜满脸不敢置信,失声问道:“十几年来,你都是这么过来的?从没被其他alpha标记过?”

  “没有,习惯了。”他平静地又重复了一句。

  “连临时标记都没有过吗?”晏瑜还是不敢相信地追问道,甚至忘记了这些问题有多么失礼。

  顾辞川沉默了很久,才轻声回答道:“有一个人给我临时标记过,我也只被临时标记过一次。”

  晏瑜这才闭上嘴,只不过表情仍然很复杂,正准备说些什么,却浑身一抖。

  “……哪里来的薄荷味,是你?”顾辞川猛然抬眸。

  熟悉的薄荷味。

  让他想起幼年时在垃圾星的那个贫民窟渡过的那么多个夏天。

  蝉噪的夏,院子里枝叶婆娑,绿色凝固,就像琥珀被时光禁锢,不再流动。薄荷被泡在瓷杯中,跌宕沉浮,沁有凉意的气息倔强地盘桓在四周,待与凉风共舞。屋子里老旧的风扇勤勤恳恳地转动着,切了一半的西瓜泡在冰水里。

  晏瑜的表情一滞——糟了,这次应该是她和顾辞川在这个不通的气狭小空间待得太久,他甚至让她有了反应。

  晏瑜立马转身:“我这就出去,让狱警把抑制剂给你送来。”

  “等等。”顾辞川忍住身体的躁动,冷声叫住她:“那你怎么解决?”

  “打抑制剂啊,”晏瑜一脸理所当然地答道:“你不是不喜欢被别人标记吗?上次你还很生气地拒绝了我的好心帮忙。”

  她放下药膏转身出去:“你忍一会儿,我现在就让狱警去给你拿抑制剂。”

  “你站住。”顾辞川迎着晏瑜讶异的目光,面无表情地说:“过来,临时标记我。”

  “诶?可是你上次不是很抗拒……”

  “我难受是我一个人的事情,而现在你的信息素被我勾起来了,让你也不舒服了,我有权负责。”顾辞川板着脸生硬地丢下一句话,耳后根却是烧得通红。

  真是脾气古怪又别扭的一个人。

  晏瑜好笑地摇了摇头,把长发撩到耳边,俯下身子凑他的耳侧,柔声道:“我会轻一点,不会让你感受到疼的。”

  当她咬上顾辞川的后颈时,两个人的身体都轻轻战栗着,空气中浓烈的薄荷包裹着白桃乌龙的气味,交织缠绵在一起。

  被攥紧了的空气里突然响起了一声低吟。

  低微细弱的呜咽,从顾辞川的喉咙里轻轻溢出来,却被他很快强行忍住。

  “小黑皮,你的信息素好甜啊。”晏瑜食髓知味地舔了舔唇,呢喃着低声说道,复又咬上男人的后颈。

  顾辞川死死地咬着唇,耳后根烧得通红,甚至连眼尾也渐渐染上了点点樱粉,他却不肯发出一声示弱的吟呻。

  只是他的那双蓝眸逐渐变得浑浊而迷离,蒙着一层盈盈的水雾,蓝眸水光潋滟,荡开细碎的波光,像是揉碎了一池星河,又就像是一片永远也无法泅渡跨越的深海。

  浓烈的白桃乌龙信息素与薄荷信息素热烈地交织着,迷离浑浊蒙了一层水雾的蓝眸,眼角那颗黑痣缀在其后,就如同一滴将坠未坠的眼泪。

  光影交错,无数扭曲的画面与声音交织席卷而来,午后更衣室的门后,男人的那双蓝眸满含着屈辱和羞耻,眼尾通红,眸中含泪,一副欲泣不泣的模样。

  艹,她想起来了,她全都想起来了。

  晏瑜连滚带爬地摔在地面,往后退了几步。

  “你没事吧,怎么了?”顾辞川眼底恢复几分清明,不解地问道。

  “顾、顾教官……”她再次后退几步,弱弱地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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