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LoveDream#34_我在梦里谈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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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LoveDream#34

  面对此情此景,冯问蓝的脑海里很难不飘过一百部小黄片。

  她又惊又羞,再也无暇沉迷美色,连忙把手从孟斯礼的脸上拿开,用气恼的语气掩饰真实情绪,骂道:“又变成狗了是不是!”

  孟斯礼还是没怎么清醒。

  动作却停了下来。

  而后,他安安静静地盯着冯问蓝看了一会儿,又像是不想再看见她似的,头转向墙壁,重新闭上了眼。

  看上去仿佛被她刚才那话中伤了。

  冯问蓝:“?”

  不就是说他像狗吗。

  之前说他不要脸也没见他计较啊。

  怎么喝醉以后还反倒变得玻璃心起来了呢?

  见他很不舒服的样子,冯问蓝的心也硬不起来。

  也不知道喝醉酒和想白月光到底哪件事更让他难受。

  冯问蓝反思了一下,觉得自己刚才的语气可能真的重了那么一点。

  于是她缓和了缓和态度,手背贴上他发烫的脸颊,说道:“你说说你,是不是人菜瘾大。不能喝还喝那么多,现在知道难受了吧。你乖乖坐在这里等我,我去给你买点解酒药。”

  说完,冯问蓝站起来,转身要朝外面走。

  谁知刚起身,衣袖上传来一道力度,阻止了她的行动。

  孟斯礼拽着她的衣服。

  他缓缓抬眼看她,嗓音是酒后独有的低哑,却没有一丝暧昧成分,反而莫名带着点冷意,说:“你又要丢下我。”

  “……”

  得。

  不仅玻璃心,还很会脑补苦情戏,完全无视了她刚才的话。

  冯问蓝败给他了。

  她知道现在和孟斯礼解释再多也没用,便没有浪费口舌,直接带上他一块儿。

  而这又成为冯问蓝今晚继“放任孟斯礼喝酒”之后的第二个错误的决定。

  外面的雨已经停了。

  本来在距离餐馆几百米的地方就有一家药店。

  可是,一路上,孟斯礼根本不受控制,一会儿在路边瞧见了宠物店要过去看两眼,一会儿又要拉着她去面包店,再一次让冯问蓝体验了一把被狗溜的滋味。

  短短五分钟的路程被就这样硬生生拖长了一半,而且还有不断拖长的趋势。

  眼见着药店就在眼前了,可冯问蓝死也走不到门口。

  这种感觉就像便秘的时候好不容易有了一点奋斗成果结果下一秒又全都缩了回去,让人非常着急又绝望。

  更绝望的是,冯问蓝还没有办法把人再重新塞回餐馆。

  幸好天无绝人之路。

  走着走着,在又一家宠物店外出现了几张长椅。

  为了速战速决,冯问蓝决定不带拖油瓶了。

  她选了一张没有被雨淋湿的长椅,晃了晃被孟斯礼拽着的手,连蒙带骗道:“这么远的路你也走累了吧,先坐在这儿歇一会儿,看看猫猫狗狗。我买完药就回来,很快的,那药店就在前面。”

  “看猫猫狗狗”的说辞似乎诱惑到了孟斯礼。

  这回他没有再执意要跟着她,闻言,在椅子上坐了下来,和笼子里的哈士奇两狗相望。

  冯问蓝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

  然而当她刚铆足劲儿,准备拿出百米冲刺的速度冲向药房的时候,又想起什么。

  她卸下架势,扭头看了看长椅上的男人。

  就这样把他放在路边好像也不太安全。

  想了想,冯问蓝撑开雨伞,靠在他的肩头,正好把他的脸挡住一半。

  这样一来,路过的行人应该只会觉得他有病。

  确认他不会遇见什么危险后,冯问蓝放心了。

  她了无牵挂地冲去药房,买完解酒药又迅速冲出来,却在无意间瞥见马路斜对面围满了人。

  好像出了什么事。

  停靠在路边的警车车顶警灯不停闪烁,在沉沉的夜色里格外引人注目。

  在爱凑热闹的天性驱使下,冯问蓝脚步一顿,忍不住多看了两眼,结果没想到竟然在其中发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四周汹涌的人潮也无法掩盖他挺拔的身姿。

  是冯亦程。

  冯问蓝满脸惊喜,心想她最近和冯亦程之间终于有了一点兄妹的缘分。

  不容易啊。

  一时间,冯问蓝满脑子只剩下“过去找冯亦程报昨晚梦里的仇”一个念头,忘了还有人在等着她。

  她改变了前进方向,朝马路对面的人群飞奔而去。

  不远处的长椅上。

  树顶透出街灯昏黄的光。

  倾斜的雨伞忽然被一只缠着佛珠的手缓缓抬起。

  伞下人的脸重新暴露在空气里。

  他微侧着头,望向药房方向的眼睛如同这刚下过一场雨的夜,影影幢幢,不见光。

  他又被她轻易抛下了。

  冯亦程一只手拉起警戒线,刚钻出来,后背就被人从后面猛地拍了一下,还伴随着一声惊天动地的“哥”。

  回头一看,搞偷袭的小姑娘正一脸得意的笑。

  他不知道,冯问蓝这是在报昨晚梦里的仇。

  大壮紧跟在冯亦程的身后出来。

  见状,他赶紧刹车,用手肘撞了撞身边的人,小声问道:“猴子,咱老大什么时候有一个妹妹了啊。”

  “早就有了。”猴子比大壮早几年进警察局,之前见过几次冯问蓝,所以已经见怪不怪了,还有闲情问大壮一句,“漂亮吗?”

  大壮用一脸“这还用问吗”的表情回头看他:“废话。”

  猴子:“心眼儿换的。”

  大壮:“……”

  大壮怀疑猴子是在故意误导他,于是没理会。

  走出警戒线后,他对冯亦程说道:“老大,咱们去车上等你啊。”

  冯问蓝一听,连忙摆手:“不用不用,我和他没那么多话聊,很快就走了。”

  大壮:“?”

  好像……是有那么一点儿缺心眼儿啊。

  冯问蓝跑过来确实只是为了和冯亦程打个招呼而已,顺便寻思着帮蒋真打探打探,看看有没有什么独家新闻。

  于是她踮起了脚,伸长脖子朝警戒线里张望:“这儿又出什么事了啊?”

  “少管你哥的事。”冯亦程食指抵住她的额头,把她的后脚跟推回地上站稳。

  检查完她手腕上的伤痕恢复情况后,他又问道:“大晚上的,你又在外面瞎晃悠什么。”

  “你也少管你妹的事。”冯问蓝以牙还牙,却忘了冯亦程是干什么的。

  闻到她身上的酒味后,冯亦程揪着她的脸,训道:“和你说了多少遍,晚上少给我在外面喝酒鬼混,又没长耳朵?是不是上次被绑架还没给够你教训?”

  “哎——谁说我是一个人了,孟斯……”

  冯问蓝被揪得脸疼,正想扯下冯亦程的手,余光却瞥见旁边还站着俩人。

  她赶紧掐断了嘴里没有说完的话。

  在这座城市里,几乎没有人不知道“孟斯礼”是谁。

  这也直接导致冯问蓝结婚以后,在外面一向很注意影响,绝不暴露和孟斯礼的关系,免得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她果断换了一个安全的说法:“我老公陪我一起出来的。”

  闻言,冯亦程扫了眼四周,并没有见到她说的人。

  他哼嘲道:“那你老公挺行啊,就这样把你一个人丢街上。”

  “?谁说他把我丢街上了,明明是我把他丢在大街上。”

  说这话的时候,冯问蓝莫名一脸骄傲,好像自己做了一件很了不得的事。

  说完才发觉不对。

  等等。

  她把孟斯礼一个人丢在了街上??

  意识到自己犯了什么弥天大错后,冯问蓝瞳孔一缩,猛地倒抽了一口凉气。

  她赶紧回头看了看。

  不远处,宠物店对面的长椅还和刚才一样。

  可是,人来人往的街头并没有孟斯礼的身影,只剩下一把被扔在地上的黑伞。

  我丢。

  人呢?

  冯问蓝傻了,也顾不上帮蒋真搞独家了,急忙道:“哥,先不说了啊,我去找人了。”

  说完,她又像来时那样,朝刚才丢下孟斯礼的地方飞奔去。

  小姑娘毛毛躁躁的二十几年,冯亦程已经习惯了。

  看着人走远后,他也没在这地儿多逗留,从兜里掏出烟盒,朝停在路边的警车走去。

  大壮一字不落地听完兄妹俩刚才的对话,忍不住好奇道:“老大,你妹妹看着年纪还挺小啊,怎么这么早就结婚了。校园爱情修成正果?”

  “嗒”地一声,冯亦程点燃唇间的烟,火光照亮眉眼。

  闻言,他没有说话,吐出一圈烟。

  爱情修成正果个屁。

  分明是老狐狸步步为营,设下圈套诱捕惦记了很多年的天真小白兔。

  冯问蓝一边给孟斯礼打电话,一边沿着街道到处找人。

  不知道走了多长一段路,她终于在一条小巷里听见了一阵手机铃声。

  她连忙加快脚步,跑到巷口看了看。

  果不其然,在里面发现了孟斯礼的身影。

  他背对着巷口,蹲在一盏路灯下,不知道又在干什么。

  确认人没事,冯问蓝松了口气,挂断电话,一边朝孟斯礼走去,一边想着等一下要如何教育他。

  只不过还没走两步,她又突然发现巷子另一头还站着两个女生。

  也许是周围太过安静,俩人的对话一字不落地钻进冯问蓝的耳朵里。

  从称呼判断,现在说话的人应该是妹妹。

  只听她激动道:“姐,你说咱们到底是生活在晋江文学城还是花市啊。前两天我才在不可说网站上看了一篇捡老公文学,说的就是女主在一条小巷里遇见了失忆的男主,不光把他捡回去养着,还骗他说自己是他的金主。男主就用身体来抵生活费,不听话就被女主按在床上狠狠do一顿。”

  冯问蓝:“。”

  这剧情怎么这么熟悉。

  好像是她上本《金主每天吃不饱》里的内容。

  比较起来,姐姐还算理智。

  她清醒道:“都说了让你少看一些奇奇怪怪的小说,看了也要和现实区分开来。要是你在现实里,随便在街上捡个人回去,等着你的不是被劫财就是被劫色。我陪你在这儿多看两分钟就差不多得了啊。”

  尽管如此,妹妹还是没有放弃:“可是,他长得这么好看,留他一个人在这里也太危险了吧。不如我们把他……”

  “送到警察局”几个字还没说出口,便被一道刻意的咳嗽声打断。

  一听这声儿,姐妹俩纷纷探头,循声望去。

  看清对方的脸后,姐姐一愣,率先认出来她是之前在公交车上恃美行骗的女生,意外道:“诶,你不是……”

  “对,我是。”冯问蓝也不管姐姐想说的是什么,自顾自地接过这个话头。

  在她们疑惑的视线下,她指着孟斯礼,一身正气地亮出自己的身份:“我是他的金主。”

  俩姐妹:“?”

  这下妹妹也认出她来了。

  虽然从颜值上来看,他们很般配,但鉴于上次她在公交车上的行骗行为,妹妹很难不怀疑她现在是加入了一个新的作案团伙。

  比如,专门在大晚上拐卖捡喝醉的人。

  妹妹大声质疑道:“你说你是就是吗?那我还说我是他的金主呢。”

  冯问蓝非常欣赏这份严谨的态度,决定证明给姐妹俩看看。

  于是她继续朝里走去,等站到孟斯礼的身边时,才终于知道他为什么会来这条小巷。

  只见路灯下,放着一个被雨伞遮住的纸箱。

  箱子里装着一只棕色的小奶狗,看上去刚出生没几天,右眼缺失,大概是被主人遗弃了。

  孟斯礼蹲在纸箱旁边,耐心地看着它一点一点喝奶。

  麻雀黄的灯光从上方直直地打在他的身上,睫毛在眼睑处投下一片暗影,很久才会晃一晃。

  有人靠近他,他也没什么反应,好像把自己关在了只有他的世界里,不理会外界的一切。

  一人一狗在这样大雨初歇的暮春夜晚莫名和谐。

  可不知道为什么,冯问蓝觉得孟斯礼就和这只小狗一样可怜。

  她伸手摸了摸他的头。

  也许是熟悉的力度和温度终于打破了孟斯礼四周的结界。

  他重新和世界联结起来,掀起长睫,仰头看冯问蓝。

  光掉进他的眼里。

  里面没有算计,没有城府,干净而清澈。

  冯问蓝想,就算是狗,孟斯礼也应该是银狐犬。

  皮毛雪白美丽,眼睛勾人。最重要的是,很认主人。

  冯问蓝被自己脑子里的形象比喻逗乐。

  她没有压下心里突然冒出的奇思妙想,训练狗狗似的,趁孟斯礼喝醉,占他便宜,朝他摊开手掌,说:“手。”

  孟斯礼很听话也很配合,闻言,真的抬起手,放在了她的手心里。

  冯问蓝笑得两眼弯弯。

  “好欺负”大概是孟斯礼喝醉以后她唯一可以获得的好处了。

  她得寸进尺,反握住孟斯礼的手,又弯下腰,用手挠了挠他的下巴,就当是要回今晚的精神补偿费,哄骗道:“乖,叫主人。”

  孟斯礼依然任由她摆布,如她所愿,低声道:“主人。”

  情色色彩浓重的两个字被这副冷淡嗓音说出来,不像是狗和主人。

  倒更像是在玩字母圈的游戏。

  冯问蓝:“……”

  糟糕。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冯问蓝脸上的表情微微凝固。

  她不自在地挪开视线,直起身子,见好就收,不玩了,重新对姐妹俩说道:“听见了吗,他叫我主人了。”

  “……”

  闻言,姐妹来对视了一眼,没再说什么,默契地调头朝小巷外走去。

  倒不是信了冯问蓝的这段表演,而是因为看见了他们无名指上的戒指,明显是一对对戒。

  不过,不管是情侣还是夫妻,刚才那一段角色扮演都还挺刺激的。

  妹妹受到不小的冲击。

  即使是走出去好一段距离了,巷子里还能隐隐约约听见她发自内心的感慨:“现在的人谈恋爱玩得可真花……”

  冯问蓝:“。”

  竟然无法反驳。

  她承认,就刚才那情形来说,他们看起来确实玩得挺花。

  等到俩姐妹的身影消失在巷口,冯问蓝握着孟斯礼的手才用了用力,把他从地上拉了起来,说:“先……”

  刚说一个字,她的眼前忽得一黑。

  也不知道是蹲得太久,还是酒精的力量太强大。

  一站起来,孟斯礼便直直地朝她压了过来。

  冯问蓝毫无防备。

  要不是被他搂着腰,她差点一个趔趄摔在地上,如同被一头巨型犬扑了个满怀。

  而“巨型犬”丝毫没有自己站好的打算。

  他整个人的重量几乎全压在了她的身上,温度偏低的皮肤和喷洒在她颈侧的滚烫吐息形成强烈对比。

  冯问蓝一顿。

  她想,孟斯礼的体内一定有一个过滤酒气的装置。

  否则不可能醉成这样,身上却一点难闻的味道都没有,还是一如既往的干净清冽。

  回过神后,冯问蓝用手抵着他的肩膀,想把他推开。

  然而推了两下,没推动。

  她放弃了。

  算了。

  这样趴在她肩上也挺好的。

  毕竟他那张脸很容易让人变得没有原则,现在这样说不定反而对她有好处。

  接受这个姿势后,冯问蓝轻轻拍了拍他的背,问道:“刚才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孟斯礼没有回答,只埋在她的颈窝里胡乱蹭了蹭,像是在寻找可以纾解难受的解药。

  冯问蓝:“……”

  看样子是想靠撒娇耍赖唬弄过去。

  偏偏她还就吃这一套。

  冯问蓝怒己不争。

  她深呼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硬起来,继续进行爱的教育:“昨晚我不是和你说了吗,喝醉了不要到处乱跑。要是你被什么不法分子趁虚而入,我怎么和你全家交代。男孩子在外面要保护好自己,刚才的事就是最好的例子,要是我没有及时赶到,说不定你现在已经被……”

  小姑娘的念叨声在耳边持续不断地响起。

  孟斯礼安静听着,直到最后一句,他眼波一闪,从她的肩上抬起了头。

  黑夜里,他的眸色深敛,吞噬了所有情绪。

  明明,是她先丢下了他。

  冯问蓝还沉浸在自己的教育事业里,没有察觉孟斯礼的异样。

  遵循软硬并施原则,软的说完,她又来了个硬的,放下狠话:“要是你下次再不听话,我就——”

  “把我按在床上狠狠操一顿么?”

  孟斯礼的声音在寂静的巷子里突兀地响起。

  话音落下,冯问蓝的表情也僵在了脸上。

  不光是因为这句大尺度的话出自刚才那位妹妹之口,而他不仅记住了,而且还翻译得这么简单粗暴。

  更因为他的语气冰凉,和说话的内容截然不同。

  其中反差强烈得冯问蓝一时间失了语。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她的肩头又忽得一轻。

  孟斯礼直起了身子,不再靠着她。

  那双垂下看她的眼眸难辨喜怒,上一刻的亲昵也在顷刻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冯问蓝的双手还维持着抱他的姿势,此刻尴尬又僵硬地悬在半空中。

  她的大脑一片空白,没想明白为什么前一秒还好好的气氛下一秒突然急转直下。

  这时,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

  冯问蓝回头看了看。

  是庄楚。

  一走近,庄楚明显感受到气氛不对。

  不过他什么都不敢问,什么都不敢说,只敢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像往常那样,笑着和冯问蓝打了声招呼:“蓝总晚上好,我来接老板了。”

  “晚上好……”冯问蓝的大脑还在持续罢工,回这句话完全是本能。

  和冯问蓝打完招呼,庄楚安静站在一旁。

  本来他还以为今晚会和昨晚一样,应该轮不到他出场,正准备心安理得地摆烂,却突然接到老板的电话,火急火燎赶了过来。

  却没想到会看见这种画面。

  虽然庄楚不知道他俩之间发生了什么,但照现在这情形,不难看出来,八成是吵架了。

  而他竟然觉得这是一件好事。

  孟斯礼像是没有看见冯问蓝脸上的无措。

  他收回了落在她身上的视线,没有再逗留,转身朝巷口走去。

  冯问蓝被留在了原地。

  手里还拿着给孟斯礼买的没来得及给他的醒酒药和水。

  她一脸彷徨。

  明明是她打电话让庄楚来接人的。

  现在孟斯礼也终于走了,她应该感到解脱才对,可为什么心里空落落的。

  另一边,庄楚也很不好受。

  他已经很久没有感受过这么低的气压了。

  他心想,哪怕是那天傍晚坐在车上,和老板一起看见蓝总和其他男人同撑一把伞的时候,都没有这么恐怖过。

  看来这一次真的吵得很厉害。

  不过,以老板对蓝总毫无下限的纵容程度,不应该就这样把她丢在这儿啊,没看见蓝总刚才都快哭了吗。

  庄楚一边寻思着待会儿要不要和冯问蓝通通气,一边替孟斯礼拉开了车门。

  等他上车后,庄楚又准备关上门。

  谁知就在这时,一只纤白的手突然按在了车门上。

  无名指上的戒指十分眼熟。

  庄楚一惊,眼疾手快地停下动作。

  但凡晚一秒,车门就已经重重地压在了她的手背上,她这手也别想要了,他也别想活了。

  庄楚被她的莽撞吓得不轻。

  缓过来后,他庆幸自己反应够快,后怕道:“蓝总,您这危险动作以后可要少做……不对,是千万别再做这种危险的动作了啊。”

  一路跑过来的冯问蓝还在喘气。

  听见庄楚的话后,她一脸抱歉,断断续续地说了句“对、对不起”,又半个身子探进车里。

  车里的男人没有闭目养神。

  在听见庄楚那番话的时候,他就已经睁开了眼,此刻正盯着小姑娘那只差点没了的左手看。

  见状,冯问蓝知道他不是真的不在意她,稍微放心了一点。

  她顺了顺呼吸,爬进车里,跪在车椅上,两只手捧起孟斯礼的脸,强迫他直视她的眼睛,说:“我之前是不是和你说过,如果遇见了不开心的事,要说出来。”

  她的主动也没能驱散孟斯礼眼底的乌云密布。

  他垂下眼,偏了偏头,避开了她的视线和触碰,望向车窗外,一副拒绝交流的样子,回道:“不想说。”

  “那你就是又不听话了。”

  冯问蓝没有废话。

  她又往里爬了爬,双手撑在车窗上,把孟斯礼圈在自己的臂弯里。

  而后,她低头凑到他的耳边,小声的,言简意赅的,给他提供了两个选项:“所以,在这里被我按着狠狠do,还是回我家被我按着狠狠do,选一个。”

  作者有话要说:对于吵架,蓝蓝的态度是:退!退!退!退!退!

  总结了一下规律,礼礼喝啤酒变奶狗,喝白酒变狼狗,那么他喝白+啤的话会怎么样呢

  我个人比较喜欢喝啤酒的礼礼,黏黏糊糊求亲亲的样子太可爱啦

  昨天评论区有盆友说蓝蓝是“拘礼夫人”,我觉得说是“狙礼夫人”也行,专门狙击礼礼

  谢谢大家的营养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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