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〇③⑤(修)_我把你当徒弟你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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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〇③⑤(修)

  苏衍又岂会愿意做那没脸没皮的皮条客?

  陆灼霜这一趟到底是白跑了。

  她无精打采地回到破虚峰,重新瘫回了吊床上,还是决定要靠自己去物色几个男宠回来。

  那日之后,陆灼霜与伏铖之间也发生了些许微妙的变化。

  陆灼霜终于意识到伏铖已长成大人了,开始有意的避着他。

  心细如伏铖,自是知晓,他这一系列行为,让陆灼霜起了应激反应。

  他心中又岂能不懊恼?可陆灼霜这般不开窍,伏铖急也急不来,只能放缓节奏,一步一步慢慢来。

  他不再有意无意地去勾引陆灼霜,师徒二人却再也回不到从前那般。

  伏铖终于明白了,何为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日子过得很快,不知不觉间就到了十年一次的门派大比。

  十年前伏铖年纪尚小,自无资格参加这等比试,陆灼霜也懒得去看一群菜鸡互啄,反正门人也都习惯了她在各个场合缺席,倒也无人来说她的不是。

  而今伏铖恰好到了该参赛的年纪,便是想躲也躲不了。

  陆灼霜原本也不想去,转念一想,又觉: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如趁这个机会看看自家徒儿学得怎样。

  这一日,陆灼霜又起了个大早。

  这般重要的场合,她也不好再顶着那乱糟糟的丸子头出门见人,伏铖这个梳头大师不得不重新出山。

  这是他第二次替陆灼霜梳头。

  第一次之后,陆灼霜再也没有让伏铖碰过自己。

  发展到这一步,二人之间的氛围莫名尴尬。

  伏铖强忍住心中的异样情愫,垂着眼,拿起梳篦替陆灼霜细细梳理着长发。

  无人说话,四周静得可怕,只闻犀角梳篦与长发摩擦发出的“簌簌”声。

  伏铖今日给陆灼霜梳的发髻依旧很简单。

  这次不再是半披半束的发式,三千青丝拧做一团,再以木簪固定,一个简约且老气的发髻就这般完成。

  陆灼霜这张脸生得太出众,伏铖还嫌不够,又拿来梳头油使劲往她头上抹,待到她额上再也寻不到一根碎发,整个发际线都被拉高一圈,方才满意地收好快要空瓶的梳头油。

  发际线何其重要,经伏铖这番折腾下来,陆灼霜颜值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跌了好几度。

  陆灼霜盯着镜子中自己那油光麻亮的大脑门,终于忍不住说了句话:“这样会不会太秃了啊?”

  “不会。”

  伏铖脸不红心不跳的扯着慌:“很精神。”

  陆灼霜将信将疑地瞥了他一眼。

  这个时间点,似乎也没时间重新梳头了。

  她捏了捏头上浸满梳头油的发髻,又道:“我不要戴这个丑簪子,给我换一根。”

  伏铖仍是那句老话:“别的簪子固不稳,况且,再.拔.出来,发髻会塌。”

  陆灼霜可没那么好忽悠,她眯了眯眼,望向伏铖:“上次你还说只会挽那一种发髻呢!”

  伏铖继续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这个发髻是新学的。”

  听他这么一说,似乎也有些道理。

  时间越来越紧,陆灼霜不想顶着所有人的目光,成为最后一个入场者,加之,她也懒得在这等小事上继续纠结,只能着手去准备其他的事。

  陆灼霜来得早,演武场上零零散散坐着小猫三两只。

  果然,她一出场便万众瞩目,所有人都不自觉地起身,朝她行注目礼。

  陆灼霜只能顶着巨大的压力,把每一步都走得端庄大气。

  台下弟子亦屏住呼吸,连大气都不敢出。

  偏生陆灼霜的专座还被安排在最显眼的位置。

  身为当世剑仙的陆灼霜乃全门派地位最高者,她既来了,主位理应由她来坐,掌门都得靠边,坐在次座。

  陆灼霜已经开始后悔了,她就不该跑来凑这热闹。

  门派大比和想象中一样枯燥乏味。

  陆灼霜如老僧入定般端坐于高台之上,俯视着一群年轻弟子。

  门派大比的场地很大,共设有九个圆形擂台同时展开比斗。

  演武场上剑气乱飞,看得人眼花缭乱。

  陆灼霜其实对这种赛事提不起任何兴趣,只能板着个脸,故作高深的坐在那里。

  低阶修士的打斗于陆灼霜这等大佬而言着实无聊的紧,比起那些个稚嫩的切磋,她反倒看人看得更起劲。

  譬如说,最中间那个擂台上的两个女弟子头上发饰瞧着就很不错,似是今儿个正时兴的掐丝工艺,陆灼霜一直想买套掐丝头面回来堆着,奈何找不到合适的。

  再譬如说,最左边那个擂台上,那两个男弟子都生得挺不错,南方地界难得寻到身量与伏铖差不多的男子,那两个弟子十八九岁的模样,小脸也生得标志,就是不知他们父母可还在,是否愿意给她当男宠来养?

  陆灼霜越想越来劲。

  或许她该在门派大比结束后举办一场“选妃赛”。

  困扰了她数十天的难题就这般被解决了。

  陆灼霜忽的笑了。

  台下有无数双密切注视着她的眼睛,伏铖亦在此列。

  可没有一个人能比伏铖看得更细。

  所有人都在猜测凌霜仙尊因何而笑时,伏铖已顺着陆灼霜的目光望去。

  一下就寻到了那个“引得”陆灼霜发笑的男修。

  果真是个水当当的美少年,眉清目秀,貌若好女,那张皮子更是白得仿佛能掐出水来。

  这少年可不仅仅是生了一副好皮囊,实力亦不俗。

  伏铖望去之时,他恰好赢得了这场比赛,正在收剑,准备跳下擂台。

  少年甫一转身,便与伏铖的目光撞了个正着。

  伏铖鲜少出现在太阿门人面前,纵如此,那少年仍是一眼就认出了,眼前的红衣少年乃是凌霜仙尊的亲传弟子伏铖。

  放眼整个太阿门,也就只有他敢穿着一袭红衣到处晃荡。

  少年自是知晓伏铖与温毓之间的关系,人尽皆知的小替身罢了。

  凌霜仙尊之所以会收他为徒,说白了,还不是因为这张脸?

  思及此,少年又转身,仰头看了眼端坐于高台之上,有如神祇一般的白衣女子。

  少年心中不免有些荡漾,他若能击败伏铖,也不知是否能得到凌霜仙尊青睐?思考间,伏铖已朝他走来,比他高出小半个头的身量隐隐带着压迫感。

  清冽如寒泉的声线亦在此刻响起:“师兄可愿与我比一比?”

  太阿门的比试规矩是活的,除了前几场固定的抽签比试,到了后期,可以任意邀请任何人来与自己比斗。

  少年正愁不知该如何开口,却不想,伏铖会自己送上门来,当即应了个“好”字。

  这少年与伏铖一样,也是亲传弟子,且在四年前的门派集训中取得了前三的好成绩,这一次的门派大比中也是一路披荆斩棘,不曾遇见敌手。

  故而这少年自信满满,觉得自己定能击败伏铖这等名不见经传的小白脸。

  击鼓声响起。

  少年当即做了个“请”的手势,竟是不知死活的让伏铖先出招。

  伏铖也不客气,一剑扫去,不留余地。

  少年双目圆瞪,被迎面荡来的罡风逼得爆退数十米。

  他不敢再掉以轻心,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去化解伏铖不断攻来的剑气。

  陆灼霜正坐于高台之上看着这一幕幕。

  伏铖本不是爱出风头的性子,今日的他却一改往日的低调,将那少年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他的剑很快,快到肉眼几乎无法捕捉。

  不到五招,先前还意气风发的少年便已败下阵来。

  擂台之下的击掌与欢呼如潮水般涌来,伏铖却只顾着抬头去看自家师父。

  陆灼霜起先还瞄了几眼,到了后头,实在觉得没意思,又恹恹地垂下了眼帘。

  见陆灼霜仍是一副任何事都入不了她眼的模样。

  伏铖只觉心中莫名堵得慌。

  他并未下台,反倒狂傲地指着台下那几个曾被陆灼霜另眼相待的男修,沉声道:“你,你,你,还有你,你们五人一同上来罢。”

  台下一片哗然,伏铖亦不管不顾,只牢牢盯着端坐于高台之上的陆灼霜。

  他的此番举动,果真引起了陆灼霜的注意,她终于睁开了眼,好整以暇地望着自家徒弟。

  见师父又把目光放到了自己身上,伏铖终于满意地弯起了嘴角。

  剑出鞘,大杀四方。

  那一日,伏铖出尽了风头。

  人人皆知,凌霜仙尊养出了个不得了的弟子。

  这一战,他以一敌五,赢得格外漂亮,却一声不吭的收剑入鞘,跳下擂台。

  旁人的掌声与欢呼皆与他无关,他只在乎师父是否在看着自己。

  少年再仰头望向高台的时候,陆灼霜正在朝他笑。

  她丹唇轻启,用只有他能看得懂的唇语道:“我家徒儿真厉害。”

  伏铖又抑制不住地翘起了嘴角。

  可他从不觉自己厉害。

  比起师父,他始终差得太远,师父百岁那年就已名震天下。

  他通宵练剑仍是追不上她的步伐,她已是渡劫期大能,他至今都不过是个筑基修士。

  他们之间隔着太远太远的距离。

  不知不觉间,少年已有了这般沉重的心事。

  陆灼霜这个做师父的却毫无察觉。

  待到门派比试结束,已是日暮。

  回家的路上,陆灼霜又似从前那般抬起了手,想去摸摸他的脑袋,可如今的他呀,比她都要高出一大截,陆灼霜这个摸头杀完成得格外费劲。

  伏铖却一脸不情愿:“师父,我真不是孩子了。”

  陆灼霜许久未与他这般亲近,心中万分感慨:“你在我心中永远都是孩子。”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伏铖又抿着唇不说话了。

  陆灼霜也懒得再去管他,困意排山倒海而来。

  她其实早就困得不行,碍于身份,又不能当着满门弟子的面呼呼大睡,撑到这个点,于她而言,已是极致。

  陆灼霜连房都来不及回,甫一进院子便瘫倒在吊床上呼呼大睡。

  伏铖本该去厨屋做菜,可近些日子天已开始转凉,他本该进屋去拿毯子给陆灼霜盖,思索再三,仍是决定脱下外衫盖在陆灼霜身上。

  冷梅香铺天盖地而来。

  少年目光灼灼望着熟睡的心上人,心上人却在睡梦中皱起了眉头。

  正当此时,恰有一阵风吹过,头顶快要开败了的蓝花楹纷纷扬扬落了一地,似下了一场丁香色的雪。

  风还在吹。

  柔软的花瓣一层一层将陆灼霜覆盖。

  伏铖目光痴痴地望着,一时舍不得离开,他目光一寸寸丈量着陆灼霜的脸,几度抬手想要去触摸她面颊,又几度放下。

  他思绪很乱,大脑一片空白,终只是抬腕,一瓣一瓣地去捡那些落在陆灼霜身上的柔嫩花朵,

  许是连风都瞧出了少年的心事。

  最后一瓣,就这般不偏不倚地盖在了陆灼霜唇上。

  伏铖捻起那瓣落花,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陆灼霜的唇。

  她唇生得极饱满,是淡淡的樱粉色,比那些花瓣还要柔软,却总说着骗人的话。

  伏铖屏住呼吸,不由自主地靠近,如蜻蜓点水般的印上一个吻。

  热气拂过面颊。

  陆灼霜纤长的睫颤了颤,似要睁开眼。

  伏铖心跳如鼓,却来不及起身。

  她是不是已经发现了?

  他喉头发紧,手紧握成拳。

  他在等待宣判,在等待末日降临

  陆灼霜的睫仍在不停地颤。

  末日却不曾降临,她只翻了个身,继续睡。

  汗水已濡湿伏铖的中衣。

  他缓缓吁出一口浊气,这一刻的心情尤为复杂,既有劫后余生的侥幸,又有不知前路的仿徨。

  头顶花枝在轻晃,歇了一整个下午的小茸又开始满院子扑蝴蝶,陆灼霜正盖着他的外衫酣睡。

  伏铖终于起身,去了厨屋,却回头看了一眼又一眼。

  他轻轻抚着自己的唇,胃里像是有无数蝴蝶在翩跹,心里甜得仿佛能沁出蜜来。

  作者有话要说:寂灭:我就静静看着你作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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