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3 章 比试[08-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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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常宁的“聚力以争”之下，沈砚浓“如愿”上场了，其他夫人都很知趣，纷纷以不善此道为由拒绝参加，将战场交给沈砚浓和常宁两人，自己在一旁观战。
沈砚浓饮尽了杯中的酒水，这才站了起来到了大殿上。
江宣布比赛规则“一炷香的时间，可以分别观察茶杯和十个宫人，一炷香之后，配对正确的最多的人获胜！”
张侍郎朝她恭敬的行礼后，往后退了一步，礼让到“太后您先请。”
常宁不满“为何要她先？明明是本宫先出来的，理当本宫先才对！张侍郎你故意给太后放水，是不是不想赢！”
她想的很简单，先观察的人肯定会得到更多的信息，那就更有利，所以一定要抢先！
张侍郎简直脸都气绿了，以前只听人说常宁公主跋扈，万万没想到还是个没脑子的！
这公主怕不是个傻子吧！他此刻就想指着她那张不可一世的脸告诉她，是的！老子一点都不想赢！
若不是倒霉被太傅盯上了，今日就是天王老子来他也不可能帮她的！说什么刑狱断案下作，她有没有看过自己此刻的样子，和市井泼妇也不遑多让！
江以往不明白自己母亲为啥老是和这么姨母不对付，并且还一度劝长公主身为长姐应大度些包容弟妹，不要和常宁公主争吵，如今才知道是这常宁公主有气死人的本事！
“公主，只有你们两人参与比试，为了节约时间，这个观察本就是可以同时开始的，并不存在什么前后之分，况且我们比的是最后的结果，光观察没用，还要能把这些细节一一对应上才行！”
江耐着性子，再次解释了一遍规则，常宁总算听明白了一点，但争强好胜的性格让她任然坚持要自己先选。
沈砚浓都懒得理她，她以往的对手都是狡诈的罪犯以及高智商又洞若观火擅长抓人话语里的漏洞的检察官和同行们，就算来了古代，第一眼认识的也是让人琢磨不透，喜怒无常善于玩弄人心的顾行宴或是能力不错的江，就连莫如意，虽然只有几岁，确也是聪慧过人，这让她产生了身边所有人都应该是聪明人的错觉。
至少今晚以后，她再也不想见到常宁了，她宁愿去十个凶案现场，也不愿意再和她说一句话，和她说话太费劲了。
她对着张侍郎摆了摆手，示意他先选，张侍郎无奈，只能硬着头皮去了那些宫人那边。
说实话这游戏他也是第一次玩，也不知道能不能一次成功，但他想太后一个妇人肯定不善此道，他已经准备好了待会让太后先说，这样他就可以通过判断她说对了几个，在故意放水，只要比太后少说一个，这样太后就能顺利赢了比赛，到时候他只要说运气不如太后，常宁公主也找不到借口处罚他，也算是完美交差了。
他心中有比打算，所以观察的时候也是放了心思的，毕竟这游戏和断案很相似，若是他一个都没对，那这里的众人怕也难免对他的能力有所质疑，所以他必须得使出点本事来才行。
啊！一想到这个，他就忍不住再次感叹，他真的是太难了，并且在心里第无数次把那个最开始点他名字的上司许尚书拉出来鞭尸！
沈砚浓在张侍郎去了宫女那边之后才抬脚去了完全相反的地方，她先去观察那三个平平无奇的酒杯了。
殿中其他人，特别是许昌这些懂点内行的人看到她去看酒杯都忍不住摇头。
这宫中宫人所用的酒杯都是统一规定的，根本没什么差别，不如观察人，观察他们的行为特点，比如问一下她们有没有喝水之类的习惯，这样从杯子的新旧程度上来判断，成功的机会更大一些，就像张侍郎那样。
而沈砚浓这样的，明显就是外行。
原本以为她是胸有成竹所以才选择了比试这个，但是现在看来，很可能她也是被常宁公主逼急了，一时失了理智，就破罐子破摔，选择了这么一个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比试方式。
不管别人怎么想，沈砚浓此刻全副心思都放在了那三个杯子上，若是让她知道他们此刻的想法，肯定会忍不住给他们上一场“论物证的重要性”的课，好好的给他们科普一下，这小小一个茶杯，到底能告诉他们多少信息。
沈砚浓没记着把那些茶杯拿起来观察，先是把三个放在一起，像是在比较他们的不同，之后又让人送了滚烫的水过来，在每个茶杯里放了一点，最后才将每个茶杯拿起来详细的观察。
观察茶杯就花去了她一大半的时间，看的许昌都想上去帮忙了，连江都觉得是不是自己出的题太难了，他接到命令后，专门跑了好几个宫，找到了这三个几乎完全看不出差别的茶杯，虽然他知道她破通此道，甚至有可能比他更擅长一点，虽然他现在都想不通他那些理论是在哪里学来的，但究竟能力如何，他也不是特别清楚，别是办错事情了吧！
再把那几个茶杯仔细看过一遍之后，她终于站了起来，在香燃尽之前去到了那些宫人所在的地方。
和她看杯子时候的小心翼翼不同，她看人的速度很快，几乎是扫一眼就下一个，殿中众人都议论纷纷，觉得她完全在胡来，赢的希望不大。
沈砚浓看完最后一个人，香炉中最后一丝香灰掉落，时间到了。
“太傅，陛下，臣觉得这除夕宴本就是为了图个热闹，没必要一味的追求输赢，不如今日就这样吧，咱们让那三个杯子的主人自己站出来，张侍郎和太后娘娘只需要告诉我们一声，她心里想的是不是这三个人，大家皆大欢喜也省了不少麻烦，岂不妙哉？”
这提议是英国公提出来的，他难得聪明一回，还能想出这么两全的办法，真是出人意料。
可惜他难得的聪明，他的夫人却丝毫不领情，常宁一直站着看他们观察，简直比亲自上台还要紧张。
如今好不容易这环节结束了，眼看就要出结果了说不比了，怎么可能！
“今日比试是太后和太傅亲自同意的，太后和太傅金口玉，都到了这个份上了，不出结果，那本宫可第一个不答应！”
她气势汹汹的盯着英国公，沈砚浓觉得若不是这有这么多人，她非得把英国公揍一顿不可，不过对于她刚刚的话——
“哀家也不答应呢，忙了这么久，不公布结果那哀家刚刚是在干嘛？耍猴吗？”
饶是英国公脸皮再厚，好不容易想做回好人，可两个当事人却完全不给面子，只能咳嗽两声掩饰自己的尴尬，然后饮酒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
江这时候又老老实实的做自己身为出题人的责任，让那是个宫人站成一排“张侍郎，公布你的答案吧！”
张侍郎似乎胸有成竹，但他不知道沈砚浓如何了，正想着如何想办法让她先公布答案，常宁像是听到他的愿望一样，马上就闹了起来。
“凭什么我们先公布答案，若是我们公布了，她跟着我们说怎么办！”
刚刚至少还叫太后娘娘，如今却是直接用她来代称了。
看样子是真的觉得胜券在握了，竟是得意忘形了。
什么叫跟着他说，是觉得沈砚浓会抄袭张侍郎的答案吗？这可是对人品的侮辱，即使在坐的很多人都难免有这个想法，但真正这么直接宣之于口的，只怕也只有她了。
沈砚浓懒得解释，她直接招了行云过来，给她招呼了两句，行云听了她的安排后出了殿门很快又回来了，回来的时候手上还多了纸笔。
沈砚浓自顾自的拿了一支笔又抽了张纸，对张侍郎到“从左到右，酒杯编号甲乙丙，宫人分别编号一到十，把答案写纸上一起公布。”
“太……太后？”张侍郎拿着笔都愣住了，用不用这么刚，这样把答案写在纸上，真是一点让人说闲话的机会都不给。
他还在想，沈砚浓却已经拿着笔在纸上写起来了，无奈，他也只能把自己的答案写下来。
两人写完后，江将两份答卷收到手上，然后将东西呈给顾行宴，等他示下，顾行宴没看，让他自己解决。
江就在所有人的注目之下，打开了那两卷答案。
还没看到答案，众人先被沈砚浓那张答卷纸上面的一手好字给惊艳到了，特别是那些喜好诗书的文臣，个个都睁大了眼睛。
三个茶杯，两人的答案竟然有两个都是一样的，最后一个，张侍郎选择了左边第三个，而沈砚浓选择了右边第三个。
两人的选择都是宫女，穿着打扮各方面看着就跟摆在那的三个茶杯一样，不细看根本看不出来差别。
答案一公布出来，直接引起了轩然大波，先不论那个不一样的答案，沈砚浓能有两个和张侍郎一样，那就已经是难能可贵了，要知道张侍郎可是如今刑部很厉害的刑狱官了，断案无数，许昌也将他当做接班人看待，足可见他的能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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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常宁的“聚力以争”之下，沈砚浓“如愿”上场了，其他夫人都很知趣，纷纷以不善此道为由拒绝参加，将战场交给沈砚浓和常宁两人，自己在一旁观战。
沈砚浓饮尽了杯中的酒水，这才站了起来到了大殿上。
江宣布比赛规则“一炷香的时间，可以分别观察茶杯和十个宫人，一炷香之后，配对正确的最多的人获胜！”
张侍郎朝她恭敬的行礼后，往后退了一步，礼让到“太后您先请。”
常宁不满“为何要她先？明明是本宫先出来的，理当本宫先才对！张侍郎你故意给太后放水，是不是不想赢！”
她想的很简单，先观察的人肯定会得到更多的信息，那就更有利，所以一定要抢先！
张侍郎简直脸都气绿了，以前只听人说常宁公主跋扈，万万没想到还是个没脑子的！
这公主怕不是个傻子吧！他此刻就想指着她那张不可一世的脸告诉她，是的！老子一点都不想赢！
若不是倒霉被太傅盯上了，今日就是天王老子来他也不可能帮她的！说什么刑狱断案下作，她有没有看过自己此刻的样子，和市井泼妇也不遑多让！
江以往不明白自己母亲为啥老是和这么姨母不对付，并且还一度劝长公主身为长姐应大度些包容弟妹，不要和常宁公主争吵，如今才知道是这常宁公主有气死人的本事！
“公主，只有你们两人参与比试，为了节约时间，这个观察本就是可以同时开始的，并不存在什么前后之分，况且我们比的是最后的结果，光观察没用，还要能把这些细节一一对应上才行！”
江耐着性子，再次解释了一遍规则，常宁总算听明白了一点，但争强好胜的性格让她任然坚持要自己先选。
沈砚浓都懒得理她，她以往的对手都是狡诈的罪犯以及高智商又洞若观火擅长抓人话语里的漏洞的检察官和同行们，就算来了古代，第一眼认识的也是让人琢磨不透，喜怒无常善于玩弄人心的顾行宴或是能力不错的江，就连莫如意，虽然只有几岁，确也是聪慧过人，这让她产生了身边所有人都应该是聪明人的错觉。
至少今晚以后，她再也不想见到常宁了，她宁愿去十个凶案现场，也不愿意再和她说一句话，和她说话太费劲了。
她对着张侍郎摆了摆手，示意他先选，张侍郎无奈，只能硬着头皮去了那些宫人那边。
说实话这游戏他也是第一次玩，也不知道能不能一次成功，但他想太后一个妇人肯定不善此道，他已经准备好了待会让太后先说，这样他就可以通过判断她说对了几个，在故意放水，只要比太后少说一个，这样太后就能顺利赢了比赛，到时候他只要说运气不如太后，常宁公主也找不到借口处罚他，也算是完美交差了。
他心中有比打算，所以观察的时候也是放了心思的，毕竟这游戏和断案很相似，若是他一个都没对，那这里的众人怕也难免对他的能力有所质疑，所以他必须得使出点本事来才行。
啊！一想到这个，他就忍不住再次感叹，他真的是太难了，并且在心里第无数次把那个最开始点他名字的上司许尚书拉出来鞭尸！
沈砚浓在张侍郎去了宫女那边之后才抬脚去了完全相反的地方，她先去观察那三个平平无奇的酒杯了。
殿中其他人，特别是许昌这些懂点内行的人看到她去看酒杯都忍不住摇头。
这宫中宫人所用的酒杯都是统一规定的，根本没什么差别，不如观察人，观察他们的行为特点，比如问一下她们有没有喝水之类的习惯，这样从杯子的新旧程度上来判断，成功的机会更大一些，就像张侍郎那样。
而沈砚浓这样的，明显就是外行。
原本以为她是胸有成竹所以才选择了比试这个，但是现在看来，很可能她也是被常宁公主逼急了，一时失了理智，就破罐子破摔，选择了这么一个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比试方式。
不管别人怎么想，沈砚浓此刻全副心思都放在了那三个杯子上，若是让她知道他们此刻的想法，肯定会忍不住给他们上一场“论物证的重要性”的课，好好的给他们科普一下，这小小一个茶杯，到底能告诉他们多少信息。
沈砚浓没记着把那些茶杯拿起来观察，先是把三个放在一起，像是在比较他们的不同，之后又让人送了滚烫的水过来，在每个茶杯里放了一点，最后才将每个茶杯拿起来详细的观察。
观察茶杯就花去了她一大半的时间，看的许昌都想上去帮忙了，连江都觉得是不是自己出的题太难了，他接到命令后，专门跑了好几个宫，找到了这三个几乎完全看不出差别的茶杯，虽然他知道她破通此道，甚至有可能比他更擅长一点，虽然他现在都想不通他那些理论是在哪里学来的，但究竟能力如何，他也不是特别清楚，别是办错事情了吧！
再把那几个茶杯仔细看过一遍之后，她终于站了起来，在香燃尽之前去到了那些宫人所在的地方。
和她看杯子时候的小心翼翼不同，她看人的速度很快，几乎是扫一眼就下一个，殿中众人都议论纷纷，觉得她完全在胡来，赢的希望不大。
沈砚浓看完最后一个人，香炉中最后一丝香灰掉落，时间到了。
“太傅，陛下，臣觉得这除夕宴本就是为了图个热闹，没必要一味的追求输赢，不如今日就这样吧，咱们让那三个杯子的主人自己站出来，张侍郎和太后娘娘只需要告诉我们一声，她心里想的是不是这三个人，大家皆大欢喜也省了不少麻烦，岂不妙哉？”
这提议是英国公提出来的，他难得聪明一回，还能想出这么两全的办法，真是出人意料。
可惜他难得的聪明，他的夫人却丝毫不领情，常宁一直站着看他们观察，简直比亲自上台还要紧张。
如今好不容易这环节结束了，眼看就要出结果了说不比了，怎么可能！
“今日比试是太后和太傅亲自同意的，太后和太傅金口玉，都到了这个份上了，不出结果，那本宫可第一个不答应！”
她气势汹汹的盯着英国公，沈砚浓觉得若不是这有这么多人，她非得把英国公揍一顿不可，不过对于她刚刚的话——
“哀家也不答应呢，忙了这么久，不公布结果那哀家刚刚是在干嘛？耍猴吗？”
饶是英国公脸皮再厚，好不容易想做回好人，可两个当事人却完全不给面子，只能咳嗽两声掩饰自己的尴尬，然后饮酒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
江这时候又老老实实的做自己身为出题人的责任，让那是个宫人站成一排“张侍郎，公布你的答案吧！”
张侍郎似乎胸有成竹，但他不知道沈砚浓如何了，正想着如何想办法让她先公布答案，常宁像是听到他的愿望一样，马上就闹了起来。
“凭什么我们先公布答案，若是我们公布了，她跟着我们说怎么办！”
刚刚至少还叫太后娘娘，如今却是直接用她来代称了。
看样子是真的觉得胜券在握了，竟是得意忘形了。
什么叫跟着他说，是觉得沈砚浓会抄袭张侍郎的答案吗？这可是对人品的侮辱，即使在坐的很多人都难免有这个想法，但真正这么直接宣之于口的，只怕也只有她了。
沈砚浓懒得解释，她直接招了行云过来，给她招呼了两句，行云听了她的安排后出了殿门很快又回来了，回来的时候手上还多了纸笔。
沈砚浓自顾自的拿了一支笔又抽了张纸，对张侍郎到“从左到右，酒杯编号甲乙丙，宫人分别编号一到十，把答案写纸上一起公布。”
“太……太后？”张侍郎拿着笔都愣住了，用不用这么刚，这样把答案写在纸上，真是一点让人说闲话的机会都不给。
他还在想，沈砚浓却已经拿着笔在纸上写起来了，无奈，他也只能把自己的答案写下来。
两人写完后，江将两份答卷收到手上，然后将东西呈给顾行宴，等他示下，顾行宴没看，让他自己解决。
江就在所有人的注目之下，打开了那两卷答案。
还没看到答案，众人先被沈砚浓那张答卷纸上面的一手好字给惊艳到了，特别是那些喜好诗书的文臣，个个都睁大了眼睛。
三个茶杯，两人的答案竟然有两个都是一样的，最后一个，张侍郎选择了左边第三个，而沈砚浓选择了右边第三个。
两人的选择都是宫女，穿着打扮各方面看着就跟摆在那的三个茶杯一样，不细看根本看不出来差别。
答案一公布出来，直接引起了轩然大波，先不论那个不一样的答案，沈砚浓能有两个和张侍郎一样，那就已经是难能可贵了，要知道张侍郎可是如今刑部很厉害的刑狱官了，断案无数，许昌也将他当做接班人看待，足可见他的能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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