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第五十四章_穿成炮灰后我被师尊套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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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第五十四章

  日落西山,倦鸟归林。

  斐玉尘捧了个茶壶拿着小板凳坐在一旁听叶大爷讲故事。

  斐玉尘对于这个世界的认知,除却自身经历,大多数来源于脑海中对于原故事寥寥数笔的描写,本就十分稀少,况且还时常断层。

  叶大爷人生经历丰富,说起故事来绘声绘色,因而直接把斐玉尘给吸引了过去。

  那些剑客情仇、操奇计盈、材米油盐。听起来惊险又刺激,平淡中平端添了抹不一样的色彩。

  故事说罢,大爷单手摇着蒲扇,眯眼看了会星空,然后扭过头问斐玉尘道:“昨夜进展如何?”

  斐玉尘听故事听得滋滋有味的,这么个问题一砸直接就红了脸。

  大爷十分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见此斐玉尘赶忙给自己灌了嘴茶水。

  喝得有些急,直接被水呛到,遂弯腰干咳起来。本就红着的脸更红了,就连脖子和耳尖都被染上了色。

  “你这孩子,这会怎么这么急。”叶大爷边说边起身帮他拍了拍背。

  正好君墨白从外头走了进来,叶大爷十分有眼色地将手收了回去。

  斐玉尘抬头看了眼,咳得更厉害了。眼眶甚至积了水,稍一用力就能挤落几滴。

  君墨白抬手覆上斐玉尘的背,轻轻拍着,手心的温度隔着薄衣衫落在身上,带起一阵轻微的颤栗。

  斐玉尘侧过头去看蹲在身侧的君墨白,泪眼朦胧间就见君墨白双眼微垂,佛了一池春水。

  恍然之下想起白日光景。

  那会他站在桌边,君墨白离他就几步距离。听到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这句话时,神情先是一愣,随后嘴角微勾,缓缓露出一抹浅笑。如春日桃花酿,不比烈酒灼人,却醉人。

  然后就见君墨白往前走了几步,经过斐玉尘身边时,脚步一顿。轻笑道:“那你呢?”

  君墨白故意抬了抬颚,话语间的热气恰好落在斐玉尘耳边,麻麻痒痒,心口像是被一只手轻轻握住,还坏心眼地伸指挠了挠。

  那你呢?那你呢?

  不过三个字,落在耳中有如千斤重。斐玉尘哪里敢说真话,随口扯道:“自然和师弟一样。”

  君墨白“哦”了声,尾调上扬,不太正经的调调。

  “是吗?”

  心口有如打鼓,“咚咚咚”的仿佛要跳出胸膛,斐玉尘抬手掩饰性地理了理领口,然后手心往下压在了心口处。

  稍稍平静以后,这才开口应:“自然。”短短二字,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声音沙哑得不行。

  沉默许久,君墨白叹了口气伸手按在斐玉尘肩膀上,张口道:“……”

  就在这时眼尾被一根温热的手指轻轻刮了刮,跑远的思绪被人拉回,就见君墨白给他擦了擦眼尾被呛出来的泪水十分无奈道:“多大个人了,喝个水还能呛成这样。”

  斐玉尘双颊一红,就见面前的脸同白日里那张重合在一起,薄唇微张,就听他道:“我不是。”

  ——————

  时间匆匆,很快就到了稻谷成熟的季节。

  斐玉尘三人在叶大爷家住了月余,自打那日君墨白凌模两可的话语一出,斐玉尘的心就乱得厉害,于是硬生生躲了君墨白月余。

  白日里君墨白在院中,斐玉尘就躲回屋里。君墨白若是在屋内,斐玉尘就各种找活待在楼下。到了夜间,则是早早回房,外衫一脱,滚上床直接就睡,睡到阳光进了屋,身边被褥的温度都凉了下去,这才起身穿鞋。

  相比于斐玉尘的躲闪,君墨白处理的方式则完全相反。

  从斐玉尘那日所说和表情中,能得到的信息实在太多。心里有底,倒也不急着去逼迫斐玉尘。因而斐玉尘躲着,君墨白就变着法子多在他眼前晃悠。

  斐玉尘在院里剥豆子,君墨白就找准时间下去溜达一圈,同叶大爷说会话,然后在斐玉尘起身之前先离开。

  斐玉尘在房里打坐,君墨白就掐好时间在他开门前上楼。

  如此追逐,一个月时间很快就过去。

  恰好是稻子成熟的季节,门外的田里金黄一片。

  斐玉尘拿着镰刀弯着腰割稻谷,清远则是将捆好的稻谷揽在肩上扛给叶大爷脱穗。

  君墨白将衣袍往上撩起,将白皙的小腿露了出来。手里拿着把镰刀伸脚就要往泥里踩。

  这边的稻田排水过晚,田头干一块湿一块,有些地方积水还能没过脚踝。脚尖落地,柔软的泥直接从脚缝里挤了出来,滑溜溜,冰凉凉,倒也不算太难接受。

  斐玉尘抬手擦了擦额头,稻叶金黄,一个不注意就能将皮肉割出细长的小口,虽说不至于流血,却痒得慌。特别是不注意碰到水或者流了汗,个中滋味只有自己能体会得到。脚边田水波动,扭过头就见君墨白拿着镰刀,深一下浅一下的往这边走。纯白的衣摆虽说往上扎起,末尾处仍旧被溅起的泥水染了印记。

  斐玉尘张了张嘴,话语在嘴中绕了绕,等人走到身旁几步距离后,才开口道:“小心,这稻叶很锋利。”说罢弯腰低头一把拽过稻杆将镰刀挥了过去。

  君墨白掐指将灵力细细渡了过去,在斐玉尘身边形成一个透明的保护膜,顺便将他身上细小的伤口给细细覆上。这才弯下腰去和那稻杆作斗争。

  感受到肌肤上的温热,

  斐玉尘抬了抬眼尾,视线从水上小浮萍跳到君墨白脸上再落回浮萍上。

  田间脚踩脱穗机的声音“咯吱咯吱”的响,将镰刀割向稻杆清脆的声响都给盖了过去,更不用说是那微弱的呼吸声。

  斐玉尘一开始还在脑中胡思乱想,听多了“咯吱”声响后,君墨白又没旁的动作,心思也就渐渐拢回稻杆上头。

  一直到正午,林大娘扯着嗓子喊几人回去吃饭,几人才将东西一放,往回走。

  一个早上都弯着腰,直起来后腰杆酸疼。斐玉尘抬手往背后锤了锤,就见清远从身旁走过,脖间和手背上满是红痕。

  还没等他开口,就见身前一步距离的君墨白伸手拉住清远,接着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递给清远,温声嘱咐道:“洗干净了再涂。”

  眼见清远接过瓷瓶塞进袖中,斐玉尘将双手上下翻看,就是没见到一道口子。

  心内不禁感叹君墨白控制灵力的能力实强,顺带暗搓搓表示小羡慕——那药泥,好想要。

  饭后在院中休息了一炷香时间,几人整顿整顿又朝着稻田出发。

  等将稻谷全部收好晒干,也就到了他们回程的时候。

  午后的太阳又毒又辣,偶尔吹过的风也是带着闷闷的热意。薄衣服粘在身上,难受得慌。

  斐玉尘四下看了眼,动手准备解衣服。就在这时,另一侧的君墨白将最后几捆稻谷给割好捆好,然后抬起头同斐玉尘视线对在一起。

  斐玉尘脱衣服的手一顿。

  君墨白将视线挪开,将捆好的稻谷抱起放在一旁的田埂上。路过斐玉尘身边时掐了个诀召起一阵微风,将周边热浪吹散。

  斐玉尘勾了勾唇角,理了理衣襟,弯腰快速割稻谷。

  不过一个简单的小术法,外门弟子都会,偏生就是不肯用,也不晓得在打什么士意。

  很快就过去一个时辰,林大婶提着篮子给他们送绿豆汤。

  炖煮好以后特地用井里凉水冰过,最解日头暴晒的暑气。

  喝过绿豆汤,在大树下小坐了会然后起身接着干活。

  还没弯腰多久,天边传来一阵巨响。一道银光从远处飞来,快速落下。

  直接就将稻田砸出一个大坑,还没等叶大爷缓过神痛惜稻子,又有十来道光从远处飞来。

  十来个人踩着长剑不紧不慢地落在田边,为首那人往斐玉尘他们这看了眼,冷漠道:“杀了。”

  就见一执着黑棋的瘦小男人从队伍中走了出来,阴测测道:“师弟果然是做大事的,连凡人都不肯放过。”

  为首那人挑了挑眉,不作答。

  那瘦小男人看了斐玉尘一眼,舔了舔唇,笑道:“师兄我刚好差个炉鼎,我瞧那少年根骨不错,既然要杀,不如赏给师兄我,如何?”

  “随你。”说罢指着另一人道:“去将那叛徒给我抓出来。”

  长剑动,一人直奔大坑,另一人则是奔着斐玉尘来。

  剑风逼近,原本背过身的君墨白转过身来。那瘦小男人眼里精光一闪,高兴道:“没想到这穷乡僻廊的,居然能养出这么一对美人儿。”

  说罢抬手就要去抓斐玉尘,就听“咔嚓”一声,才抬起的手还没伸直直接向下曲折,看架势断了无疑。

  也不是个蠢的,见此变故,直接转身就要跑。

  另一边的十多人见他高高兴兴去,见鬼了似的回来,心里大概有了猜测。

  就见为首的人抬了抬手,十多人直接就按照队列摆起了阵法——是个杀阵。

  阵法刚成,还没等发挥作用,就见君墨白甩了甩袖,直接就将阵法给击破。十多人如下饺子似的,从天上掉了下来。

  落地后除了为首那人,其余的直接晕了过去。

  为首那人也不好受,落地后直接呕出一口血,却还要站起身抱拳赔笑道:“不知阁下是哪位前辈,流月宗月七有眼不识泰山,还请前辈勿怪。”

  “流月宗?”

  月七眼里闪过一丝亮光,将头又低了低谦逊道:“月七无意得罪前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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