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世界二_一篇狗血虐渣文[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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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世界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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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崔治失踪了那么久,怎么突然出现在京城了?

  贺雪真快步上前,惊疑不定:“崔治,你怎么会在此处?”

  崔治盯着贺雪真红肿嘴唇,干涩道:“说来话长,陛下……”

  他面容枯槁,似是还在病中,贺雪真召来侍卫们,把崔治带回了宫里。

  御医前来看诊,皱着眉头,替崔治解开左手包扎,只见那左臂上坏了好大一块,创面没有清理,只是草草敷了药包扎起来,几乎可以见到骨头,闻之有恶臭味。

  贺雪真早就察觉到他左臂不甚灵便,没想到坏成这样了,不禁问御医:“柳院判,他这左臂还能不能保住?”

  柳院判说:“回陛下话,若是再晚几天,就不能要了。”

  贺雪真稍稍放下心来。

  崔治却是一直盯着贺雪真,贺雪真这般紧张,想来,还是关心他吧?方才看见贺雪真与何静书那小子在灯下拥吻,他浑身血液冰凉,头晕目眩,心中酸涩妒忌到几欲落泪,只觉得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好了。

  他宁愿贺雪真给他喂毒药,让他也尝一尝鹤顶红之痛,也不要看见贺雪真与别人亲昵恩爱!

  何静书那小子不过是个漂亮草包罢了!他有什么好,若是当初是自己先一步救了贺雪真,纵然雪真仍不会原谅自己,也轮不到何静书捡便宜!

  他不过是走了狗屎运罢了!

  柳院判诊了脉,取出柄薄薄银刀,浇上烈酒,让人按着崔治,一点点剔除腐肉。崔治满头冷汗,死死咬着牙。

  柳院判道:“崔侍郎若是痛,就喊出来,莫咬坏了舌头。”

  崔治摇头道:“无事,柳院判继续吧。”

  柳院判一点点把腐肉剔去,替他上了药,包扎完毕,又写了张药方子,让徒弟去太医院取药。

  太医离开了,贺雪真看着崔治,问道:“现在能把来龙去脉说说了吗?”

  原来黄河支流决堤,崔治发现线索,乃是镇南王派人干。他一路追着线索而去,且追且战,不慎中了埋伏,当时被一名坐轮椅老道士给救了,才侥幸活下来。

  他随手替自己包扎了伤处,亮明身份,与老道士一起跟镇南王手下斗法,终于将对手杀退。那老道士一道术法把他送了回来,他才会突然出现在京城街道上。

  贺雪真问他那老道士外貌特征,与他认识那位都对上了,看来崔治没有说谎。

  “前世我投靠镇南王时,他手下便有能人四名,一名毒人,一人擅长玄门道术,一人武艺高强,一人乃是军师。这次我杀了那擅长玄门道术之人,剩下都跑了。”

  贺雪真点头:“崔侍郎辛苦了,想要什么赏赐,但凡朕有,崔侍郎尽管开口。”

  崔治静静地看着贺雪真,久久不语。贺雪真问道:“怎么?你不好说么?”

  “我想……”崔治垂下眼睛:“我想陛下身边只有一个娴妃……或许该再添个人了……”

  贺雪真惊呆了,半晌才回过神来,问他:“你想让崔理进宫?!”

  啊这?崔家可是很看重子弟们仕途前程,把崔理送进宫里来,崔理答应么?

  崔治有些懊恼:“……算了,陛下就当臣不曾提过这事。”

  贺雪真松了一口气,怕他反悔,立刻问:“那你有别什么想要么?”

  崔治摇摇头,问道:“我给陛下寄来那些东西,陛下收到了吗?”

  贺雪真一愣,明白过来,崔治问是那些他随书信附送来吃食和小玩意儿。那些东西贺雪真本要叫人丢了,何静书看着有趣,要走了。

  “怎么了?那些东西难不成另有奥秘?”

  崔治有些挫败,抿了抿嘴,说:“陛下曾经说,若不是九五之尊,肩负着无法推脱责任,毕生心愿就是遨游四海,随心所欲,见识一切稀奇有趣,好吃好玩。那时我说,陛下愿望,有朝一日,我会帮陛下实现……”

  崔治说得一字一顿,直视贺雪真,观察他反应。

  贺雪真却是垂下了眼睛,微微有些不快。崔治这是怎么了,好好跟他追忆起过去来。他们过去,可算不上愉快吧。

  “过去事,不要再提了,鹤顶红痛苦,朕不想再回忆一次。”贺雪真皱起眉头。

  见贺雪真不高兴,崔治一瞬间后悔,手足无措,连忙慌急道:“我错了,我以后都不提了!陛下别再想了,别再想了!”

  他说着,下意识想要伸手去拉贺雪真。贺雪真躲开他手,说:“崔侍郎,朕需要是治国之才,仅此而已。”

  崔治一怔,眼中莹然,缓缓垂下手,嗓音嘶哑:“臣知道了……”

  贺雪真看了他一眼,正想让人把崔治送回府去,何静书前来求见。

  贺雪真想起方才在街道上被何静书抱着亲,条件反射地摸了摸唇,耳朵一红,一时间不知该怎么面对何静书。他一个太上忘情人,不可能再动感情,给了何静书错误反应只会让他误会吧。

  他焦虑地转了几圈,无奈道:“他让进来吧。”

  何静书大步走进来,怀里还抱着个木器,兴冲冲道:“陛下,前阵子你赏给我木牛,我改装了一番,你看看!”

  他说着,把怀里东西放在地上,拧紧机括,地上那玩意儿摇摇摆摆地走了起来。

  “陛下,你看,是不是很有趣?”

  崔治却是脸色一白,他如何看不出来,地上这走走摔倒木头小狗,乃是用他送来木牛改装。

  原来他送来礼物,陛下转手就给了何静书!

  崔治脸色惨白,看向贺雪真。贺雪真对侍卫道:“来人,送崔侍郎回府。”

  崔治煞白着一张脸,神情恍惚地跟着侍卫们走了。贺雪真躲开地上小狗,何静书咦了一声,问道:“陛下不喜欢吗?”

  贺雪真原本坐在软榻上,何静书靠上来,单手撑在贺雪真身侧,阴影整个把贺雪真笼罩了。

  贺雪真暗自想,这半年来他娴妃这是长高了多少啊,不行!他也不能落于人后!

  何静书见他出神,用手碰了碰贺雪真,“陛下看,为了做这只小狗,我手都划了几道口子。难道陛下不喜欢吗?”

  “没有,娴妃真是聪明,去年还连灯笼都扎不好,今年竟已经会改装木狗了!真是天赋过人!”

  贺雪真意在夸奖,何静书却是脸色一僵,想起那盏翻车灯笼,只觉得头皮都要炸了。

  这种时候,必须转移话题,何静书问:“那陛下为什么躲着它?”

  “因为……因为朕不太喜欢狗……”因为狗这种物种,跟贺雪真族群太像了,他们族群间最狠骂词,就是骂对方是“狗”!

  “好好一头狼,活得像条狗!”,“如此胆小,莫不是狗混进咱们族里来了吧?”诸如此类。贺雪真那时年纪小,但也知道被骂狗是很不好。潜意识里便不喜欢狗了。

  “啊?”何静书没想到自己马屁拍在马腿上,登时沮丧,灵魂都要飘走了似。贺雪真手忙脚乱,试图安慰:“也没有很讨厌,我让人放在寝宫里,好不好?”

  何静书呜了一声,说:“我现在心里有点难过,陛下抱抱我吧。”

  贺雪真啊了一声,身子后仰,双手撑在软榻上,浑身僵硬。何静书从善如流,“陛下既不愿意抱我,那让我抱抱陛下总行吧。”

  说着俯下身来,用力把贺雪真往怀里一带。

  贺雪真原本用双手撑着身子,被何静书一抱,登时卸了劲,不由自主地一倒。何静书压在了他身上。

  何静书感觉到贺雪真僵硬,撑起身垂头看他,笑道:“陛下身子僵成这样,难不成很怕我吗?”

  “朕……”贺雪真讷讷无言,不知该说什么好。平素高冷矜持人,竟被简简单单一句话逗得脸红了。

  何静书盯着贺雪真看,语气温和:“陛下为什么如此抗拒我?”

  贺雪真把手放在他肩上,撑着他,“娴妃,你初入宫时朕就说了,朕这一生都不可能对别人动心,你想要,朕恐怕给不了。如果你后悔了,想出宫……”

  何静书眼眸有些微黯淡,仍是笑着:“陛下真不可能爱上我吗?”

  贺雪真点头。他下凡历劫,经历百世轮回,已入太上忘情之道,现在是为了证道。若是他自毁大道,那就是历劫失败,将沉沦于轮回之中,永无重返天界之日。他挺喜欢何静书这个年轻人,但那并不是爱。

  何静书想了想,说:“你不爱我,也不会爱别人,那很公平。爱不爱,我不在乎,让我陪在你身边就好。”

  贺雪真没想到,何静书虽然年纪不大,心性却能这般洒脱。何静书提议道:“陛下,那我们来做那种事吧。”

  贺雪真一愣:“那种事?”

  何静书笑嘻嘻,抱住他,玩笑般道:“我们早就是夫妻了,还没做过夫妻之事。”

  贺雪真登时涨得脸色通红,推着何静书赶他走:“已经很晚了,娴妃快回宫歇息去吧。”

  何静书今夜已占了便宜,知道过犹不及道理,乖乖告退,抱着小狗笑嘻嘻地跑了。出了宫,何静书脸上笑容褪去,有些苦涩,垂着肩膀叹了口气,默默回宫去了。

  治国之事安排得井井有条,追拿镇南王之事也有了眉目,赈灾之事已入尾声,贺雪真只觉得这一世做皇帝,比前世轻松多了,想来是凤律和崔治都是能一个顶十个栋梁之才,替他把工作都分担下去了。

  虽已入秋,但暑气未消,贺雪真近来熬夜修行,很是疲惫,这天下午在太液池边承光殿内睡着了。

  崔治立了功,虽说他什么也不要,贺雪真还是得赏,让他担当大学士职务,入了内阁。这天下午,崔治出了文华殿,往宫内去,过西直门时,小太监给他指了路,往太液池边去。

  殿外站着两个宫女,池边凉风习习,吹得二人睡眼昏沉,见崔侍郎前来,小声道:“陛下在殿内睡着了。侍郎等会儿吧。”

  崔治道:“我在四处走走,陛下醒了叫我。”

  宫女应下。崔治上了金水桥,走了一圈,回来见到两名宫女昏昏欲睡,没叫醒两人,径自走入殿内。

  贺雪真躺在软塌上,睡得正酣,身上只盖了一层薄毯,一只手垂在软塌边。崔治屏住呼吸,静静地看了一会儿,轻轻握住贺雪真手,放在软塌上。

  前世他与贺雪真成婚八年,前四年举案齐眉,琴瑟和鸣,后四年时间却都用在了怨怼猜忌上。他从松江回京后,通过崔理联络外臣,集结党羽,拉起一支“皇后党”,崔治虽不能出仕,却能通过这些人插手朝中事务。贺雪真忍无可忍,出手肃清皇后党,崔理不忿,刺杀贺雪真,他求贺雪真放过崔理,那一刻他是真心忏悔,想就此收手,可崔理死,把他推向了万劫不复境地。

  是他太蠢,生生葬送了两个人一切。

  也是他太蠢,总想着得到,却忘了珍惜。他曾经有很多很多时间,可以像现在这样,静静地陪伴贺雪真,但他那时却觉得这种陪伴微不足道,不屑一顾。

  崔治静静地看着贺雪真,他希望这一刻能无限延长,但就在下一秒,贺雪真睁开了眼睛。

  他迷蒙眼神在对上崔治时一瞬间清醒,贺雪真皱起眉头,领地被入侵不快让他有些恼火:“崔侍郎怎么进来了?宫外头守着人呢?!都死了吗?!”

  贺雪真很少对宫人发这么大火,宫女匆匆忙忙进来,跪下认错。虽说他不喜欢太多人伺候,但也不能松散成这样。贺雪真叫人把两名宫人换掉,敲打崔治。

  崔治没想到贺雪真居然对他如此反感,前世他知道贺雪真有一个安全区域,不亲密人,不能进入这个安全区域,但他崔治向来不在被驱逐范围之内。

  但现在他已失去了靠近贺雪真资格。

  这个认知让崔治酸涩羞愧,无地自容,把要禀报事汇报完毕,便急匆匆落荒而逃了。

  崔治回到府中,心内仍是苦涩得厉害,径自往后院走。崔理悄悄跟着他,躲在后院院墙外,不一会儿,里间传来了鬼哭狼嚎声音。

  那声音来自那天陛下赏来两个宫人。每次哥哥心情不好,便会来后院折腾他们。崔理明显感觉到,哥哥变了太多了,整个人阴沉沉,仿佛是从地狱里爬出来。

  但崔理知道,哥哥也有软肋,那就是陛下。这天吃晚饭时,崔理问:“哥哥是不是在官署受气了?别不开心了,哥哥不开心,若是生病了,陛下会担心。”

  崔治却是自嘲一笑,淡淡道:“陛下不会在乎。”

  崔治来禀报,是关于镇南王与同党动向。进来东南地方传来讯息,在沿海一带发现了镇南王与党羽活动踪迹。崔治向贺雪真申请前往沿海一带。贺雪真看了崔治呈上来计划,批准他前往东南一带,在宫中静等着他好消息。

  东南地方离京城委实太远,他每天只能用道法查看极短一段时间,看不出什么内容。所以不知道东南计划有多么凶险。

  崔治与镇南王党羽几番斗法,破坏了对方数次诡计,一次不甚中了那毒人招儿,幸亏他之前请到了那位坐轮椅老道士出山,性命攸关之际,老道士替他解了毒。

  崔治抓了毒人和镇南王身边狗头军师,镇南王党羽再去其二,但他也不甚受了伤,被镇南王身边那名武功高手险些刺中了要害。

  这□□上伤,老道士可没办法帮他。崔治在当地将养了足足有一个月之久,伤势渐渐好转,才带着人头打道回府。

  崔治一举解决了镇南王两名臂助,乃是大功劳一件。贺雪真自然高兴,赏了不少东西,深感自己没有对崔治下死手非常明智。

  镇南王臂助只剩下那名武功高手,贺雪真高兴,但这宫里有一个人,就不是那么开心了。

  太后被打入冷宫,已近一年,这一年来她仍抱着希望,盼望着镇南王成功起事,把贺雪真从皇位上掀下去。但随着镇南王党羽一点点被剪除,太后坐不住了。

  这天又是冬至,何静书邀请贺雪真到他宫里坐坐,一起吃顿饺子。听说今年饺子是御膳房包,贺雪真放下心来,当天晚上去了何静书宫里。

  何静书把宫人们都打发走了,跟贺雪真两人对坐,御膳房送饺子来,竟没拿醋。何静书让小太监拿醋来。没多久,一名太监走进来,手里拿着醋瓶。

  何静书看他一眼,忽然把贺雪真推开,叫了声:“小心!”

  说时迟,那时快,那太监突然出手,甩出一把铁蒺藜,竟是一个使暗器好手。贺雪真连忙躲开,只听嗖嗖几声,铁蒺藜落在他方才所在之处!

  贺雪真叫道:“来人!”

  半晌无人进来,怕是宫殿周围把守侍卫宫人都已经被这人解决了!

  这人却是是个好手,贺雪真几次三番想要使出道术,都被他打断,只能不停地逃跑。他来何静书宫中,更不会带符箓防身,是以一时间左支右绌。何静书跑出宫去,不多时又跑了进来,手里抓着一支做木工剩下长木料,怒道:“你爷爷人你也敢碰!”!一番点、刺、戳、打,把木料当做长矛来用,竟是个有几分水平练家子!

  刺客抽出腰间软剑,连翻削砍,木料一点点变短。

  何静书为贺雪真争取了时间,贺雪真催动道术,随手在书架上抓了本书,咬破手指,以血画符。一道光亮闪过,符箓即成,贺雪真抛向空中,那符箓蓬地一声点燃,化作一只金凤,冲向刺客!

  其实这道术召唤出来东西,对付阴邪之物有用。对待人,尤其是阳气旺盛人,并没有多少伤害。除非是像刘道士那般,用邪术驱鬼,才能伤害人。但一旦害了人命,那就是背上了业债。

  贺雪真是下凡历劫之人,自然不会自毁道行。但他召唤出金凤也颇能唬人,飞在刺客头上一阵抓啄拍打,贺雪真连忙抓着何静书,两人跑出宫去。

  那刺客抽出腰上软剑,对着金凤一通劈砍,发现这金凤其实无法伤害他,立刻追出宫,一剑甩来,眼看就要打中贺雪真后心,何静书扭头,把手里短短一截棍子甩出去,凌空与软剑相撞,抓着贺雪真夺命狂奔。

  刺客飞檐走壁,竟是不需要轻身符,也能使出轻功。他凌空甩下一把暗器,何静书解了衣袍,抓着领口往头顶一甩,只听刺拉拉几声,暗器刺破了袍子,叮叮当当掉在地上。

  刺客已飞身杀至近前,从袖子里抽出两把匕首,直冲贺雪真而去。贺雪真避无可避,一瞬间竟是大脑一片空白!

  何静书把他往身后一推,就在那千钧一发之际,刺客一顿,倒了下去。后心射入一只羽箭。

  远处禁卫军匆忙赶来,跪下请罪:“臣救驾来迟!请陛下恕罪!”

  贺雪真还紧紧抓着何静书手,直到这时才发现,自己竟是大冬天出了一身汗。

  他看向何静书,确认这人没有受伤,松了口气,看何静书眼神,不由得带上了几分陌生。

  他忽然发现,自己这位娴妃,传闻中乃是京城第一霸,或许还真不是京城老百姓乱扣帽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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