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西凉军营啸
香鸾音和度九裳被带走之后，杨坚和赵自在坚持让常悲法师拎来一桶桶冰凉的井水，一遍又一遍地兜头浇下去，以便快速恢复清醒，可是每一桶冰凉的水浇下去，都是一种透彻肌骨的冰冷，在刺激着逐渐失去知觉的身体，他们尽力保持清醒，尽力与蒙汗药的威力做抗争，哪怕收效甚微。
“城主，少将军，就这样吧，再浇下去怕是要得风寒。”常悲法师看着哆哆嗦嗦的两个人，牙齿在不停地打架。
“不要停止浇水，让我们早些清醒，拜托你好不好，按我说的做。”赵自在微睁着眼睛说。
“可是你们这样下去会生病的啊！”常悲法师于心不忍。
“我们要快点去救香姑娘和裳公主……”
常悲法师无奈，接着去沙井边提水，一桶又一桶的接着对他们冷水浇背，直到她筋疲力尽，他们的药效才下降了一点点。
赵自在就地爬到杨坚身边，用手使劲拍了拍他的脸说，“醒醒，现在能站起来吗？”
杨坚微微抬起头，奋力睁开眼睛，意念坚定的回了一个字，“能！”
“那我们两个一起站起来，走到庵门处，然后滚下山去，坐上马车回都城，可以吗？”
“可以！”
两人慢慢站起身，相携着走出明月庵，走过并不宽敞的门前广场，下阶梯的时候，杨坚脚下一软，两个人相抱着一股脑地滚下了山去。
赵自在忍痛抬起头看了看，马车还在原地停着，马儿还在旁边悠闲吃草，他们两个的从天而降，不免把正在全身心吃草的骏马吓了一跳，忍不住引颈长歌了两声。
赵自在解开拴在车轱辘上的马缰绳，拍了拍它们的背说，“骏马，我把你们放开，你们去明月庵找常悲法师吧，以后你们就留在明月庵做个脚力。”
骏马好像听懂了他的话，嘶鸣了两声算作回应，然后又自顾自低头吃草了，赵自在不再管它们，自己上了马车，又把杨坚拉上马车，便打算回都城。
谁知两人刚在马车上坐定，便收到了一个飞镖传书，上面白纸黑字的写着，“听话照做，勿有所动，可保人质平安，否则，杀无赦。”
“他们这是挟持了香姑娘和裳公主，然后来要挟我们？”杨坚心中一片慌张。
赵自在表情凝重地沉思了一下说，“如果是这样，至少证明现在她们俩是安全的。先不要慌，我们在明，他们在暗，此地不宜久留，免得连累明月庵。我们先回都城，然后再做打算。”
回到都城，来到长安街，两个人把马车停到百草堂门口，然后从马车上跌落下来。
“城主，你们这是怎么了？”正在柜台前整理草药的周大庆看到门前有马车停下，抬头望，正好看到赵自在从马车上下来，立刻出来相扶。
“我们中了蒙汗药，速速给我们配些解药吃。”赵自在有气无力的说。
周大庆听了这话，说，“你们俩被人下了蒙汗药，此刻待在百草堂无法遮掩，不如让爹爹留在这里配药，我先把你们送去五音坊歇着，然后立刻回来取解药，这样你们也能在那里好好休息恢复。”
“也好。”赵自在又返回了马车，由周大庆将他们送过去。
不大一会儿，解药拿过来了，周大庆说，“这是我爹配置的甘草解药，可解曼陀罗和草乌制成的蒙汗药，城主和少将军赶紧服下去吧。”
美无度在旁边服侍着他们吃了药，宽慰道，“你们先好好歇息，我们再做搭救香姑娘和裳公主的打算。”
“无度姐姐，你在西凉军军营待过，可否为我们画一张西凉军军营的地图？”杨坚说。
“画西凉军营做什么？”赵自在不解的问。
“他们绑架了香姑娘和裳公主，并且打算长期将她们留下来做人质，一定会找一个地方隐藏她们，这个地方要么是西凉军军营，要么是皇宫。我们要想搭救她们两个，就得从这两个地方入手。”
赵自在领悟地点了点头，然后看向美无度说，“有劳了！”
杨坚突然又想起了一件事，叫来卫平说，“皇宫沛郡王最熟悉，他吃的野山梨最多，中毒最深，我们回来的时候他还在深睡，你马上带些解药，去明月庵给他们服下，然后把沛郡王接回来。”
“是，少将军。”卫平得了命令，一刻也不敢耽误的去了明月庵把解药送去，将沛郡王接回了五音坊。
等他在五音坊恢复清醒，睁开眼睛看到满屋子神情凝重的人，唯独不见香鸾音和度九裳，些许天真又些许疑惑的问，“大家都在啊？裳公主和香姑娘呢？”
“她们被绑架了！”杨坚回答。
沛郡王依然迷迷糊糊，“她们被谁绑架了？”
“宇文家族的武士下得手。”帝释天着急的回答，他一整天没有见到香鸾音，此刻已忧心如焚。
“那就是宇文通的主意了。”沛郡王稍微有点明白过来了，眼睛转了一圈，看了一遍身边所有的人。
杨坚拿出飞镖传书递给他看，他接过看完说，“这个宇文家族，在宫里操控着皇上，在宫外又想绑架我们，还用这种阴谋手段。”
“眼下最重要的就是找到他们藏匿香姑娘和裳公主的地方，想尽一切办法把她们救出来。”杨坚说。
这时，美无度已经画好了西凉军营的地图，铺在桌子上讲解给大家，“我在都护府时间不久，只记得一些大致的方向，都护府整个的方位是这样的，北面是虎营，西凉军帅帐；西面是兵营，西凉军士兵的营帐；东面是兵库，里面藏满了兵器，还有一批新制的凤羽箭，是最强大的作战武器；不过听说西凉军内部安置的有随军女子，我在那里并未见到他们的营帐，难道她们都在兵营与士兵混住？”
“这份地图很重要，大家都熟悉一下，天黑之后我们潜入西凉军军营，暗地里打探一下，香姑娘和裳公主是否在军营。如果不在军营，我们就做好最坏的打算，宇文通已经把香姑娘和裳公主以采女的身份送进宫去，如果这样的话，就要沛郡王想法配合去宫里打探消息了。”赵自在心中早已规划好行动路线。
“好，我们都照城主的安排去行动。”杨坚和沛郡王异口同声的说。
“这次密探做两手准备，既然宇文通打定主意要以香姑娘和裳公主为要挟来制约我们，就一定会对我们的营救有所防备，今天的密探兵分两路，我和美无度穿上夜行衣秘密潜入军营暗中寻找，杨坚，沛郡王和帝释天就带领一队兵马光明磊落的跟他们交涉，我和美无度一旦有所暴露，你们就现场掩护，保证我们及时撤离，不被发现，以免引起他们更强的戒备。”
“好，我们一切按计划行动。”
夜渐渐来了，天地都随之暗了下去，高高的天空上明亮地挂着半轮月亮，赵自在和美无度穿上夜行衣以轻功为步，杨坚、沛郡王和帝释天驾着马车，卫平带着八百士兵，一行人就着满天繁星，各自出发了。
正值午夜时分，西凉军的士兵们结束了一天的训练和劳作，有人早早熟睡了，有人辗转反侧，有人安静的躺着，侧耳倾听虎营处远远传过来的歌舞声，还有人睡意朦胧中起了尿意，睁开惺忪的眼睛一步挪一步的向茅房走去，完事后又睡眼惺忪的走回营帐，突然，他迷迷糊糊中看到前方两个高大的黑影，如流星一般消失在眼前的营帐中。
“谁？”他揉揉惺忪的眼睛，立定脚步站在营帐前不敢前进半分，发现那团黑影在月晕的光芒下越来越大，像一个庞大的怪物在渐渐笼罩自己，他被吓到了，立马面目狰狞，闭上眼睛扯着嗓子，变了声的大喊，“鬼，有鬼，大家快跑啊！”
一只鸡鸣而全村鸡鸣，一只狗吠而全村狗吠，他的喊声像鸡鸣狗吠一样引爆了整个军营。
那些整日处在紧张压抑氛围下的同僚们，在三更半夜听到这样的鬼哭狼嚎，无不惊叫而起，一时之间，西凉军乱作一团，无数光着身子的士兵逃命一般冲出营帐，东奔西突，不得方向，更有平时有矛盾的人在此时撞见了对方，立刻红了眼睛，拳脚相加，拔刀相向。
“张小桐，平日里你抽打我的战马，抢占我的女人，今天叫你知道欺负人的下场。”一名士兵打红了眼，一刀把和自己有矛盾的同僚杀死了。
“不好了，有人杀人了……”一名士兵倒在同僚的刀下，无数士兵惊恐逃窜，场面更加无法控制。
“哼，他死有余辜，看你们以后谁还敢欺负我们新来的。”被唤作张小桐的士兵瞪大眼睛凶狠的说，这时有不少士兵学他，开始有冤的报冤，有仇的报仇。
从茅厕回来的士兵见状，更加鬼哭狼嚎，“老天发怒了，派营神来惩罚我们了。”
正在虎营陪同宇文通和七无常喝酒狂欢的张准接到军营发生了营啸事件的报告，来不得禀告宇文通便随巡逻兵匆匆来到现场，发现场面如此暴力和血腥，立马下令，“击鼓三通，停止一切动作，违抗命令者杀无赦。”
听到激荡人心的鼓声，宇文通大惊，立刻赶来，怒喝，“发生什么事情了，深更半夜，如此击鼓？”
张准立刻上前解释，“回长公子，军营发生营啸事件，士兵们一时情绪激动，互相残杀致死了。”
宇文通大怒，“军营乃肃杀之地，是谁带头鬼哭狼嚎，搅浑得军营鸡犬不宁？”
大家一致将目光投向上茅厕的士兵，他无处躲避，只好站出来老实交代，“我从茅厕出来，看见一巨大的黑影鬼魄，消失在了我们营帐门前，一时惊吓过度，才失声尖叫。”
宇文通听完，当即下令，“来人，把他拖下去斩首示威，以后夜间再有造谣者，夜游者，梦话者，喧哗者，一律斩首，以正军纪。”
士兵吓得脸色惨白，跪地磕头求饶如捣蒜，“长公子饶命，属下说的句句属实，实在不是造谣，属下真的看到黑影鬼魄，就在营帐前消失了……”
可是宇文通根本不听他的解释，只怪他扰了自己的喝酒享乐，遂看向身边的七无常笑道，“本公子今夜心情大好，正在与极乐教教主畅饮乐谈，全都被你虚言妄语搅了好兴致，你只能以死谢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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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主，少将军，就这样吧，再浇下去怕是要得风寒。”常悲法师看着哆哆嗦嗦的两个人，牙齿在不停地打架。
“不要停止浇水，让我们早些清醒，拜托你好不好，按我说的做。”赵自在微睁着眼睛说。
“可是你们这样下去会生病的啊！”常悲法师于心不忍。
“我们要快点去救香姑娘和裳公主……”
常悲法师无奈，接着去沙井边提水，一桶又一桶的接着对他们冷水浇背，直到她筋疲力尽，他们的药效才下降了一点点。
赵自在就地爬到杨坚身边，用手使劲拍了拍他的脸说，“醒醒，现在能站起来吗？”
杨坚微微抬起头，奋力睁开眼睛，意念坚定的回了一个字，“能！”
“那我们两个一起站起来，走到庵门处，然后滚下山去，坐上马车回都城，可以吗？”
“可以！”
两人慢慢站起身，相携着走出明月庵，走过并不宽敞的门前广场，下阶梯的时候，杨坚脚下一软，两个人相抱着一股脑地滚下了山去。
赵自在忍痛抬起头看了看，马车还在原地停着，马儿还在旁边悠闲吃草，他们两个的从天而降，不免把正在全身心吃草的骏马吓了一跳，忍不住引颈长歌了两声。
赵自在解开拴在车轱辘上的马缰绳，拍了拍它们的背说，“骏马，我把你们放开，你们去明月庵找常悲法师吧，以后你们就留在明月庵做个脚力。”
骏马好像听懂了他的话，嘶鸣了两声算作回应，然后又自顾自低头吃草了，赵自在不再管它们，自己上了马车，又把杨坚拉上马车，便打算回都城。
谁知两人刚在马车上坐定，便收到了一个飞镖传书，上面白纸黑字的写着，“听话照做，勿有所动，可保人质平安，否则，杀无赦。”
“他们这是挟持了香姑娘和裳公主，然后来要挟我们？”杨坚心中一片慌张。
赵自在表情凝重地沉思了一下说，“如果是这样，至少证明现在她们俩是安全的。先不要慌，我们在明，他们在暗，此地不宜久留，免得连累明月庵。我们先回都城，然后再做打算。”
回到都城，来到长安街，两个人把马车停到百草堂门口，然后从马车上跌落下来。
“城主，你们这是怎么了？”正在柜台前整理草药的周大庆看到门前有马车停下，抬头望，正好看到赵自在从马车上下来，立刻出来相扶。
“我们中了蒙汗药，速速给我们配些解药吃。”赵自在有气无力的说。
周大庆听了这话，说，“你们俩被人下了蒙汗药，此刻待在百草堂无法遮掩，不如让爹爹留在这里配药，我先把你们送去五音坊歇着，然后立刻回来取解药，这样你们也能在那里好好休息恢复。”
“也好。”赵自在又返回了马车，由周大庆将他们送过去。
不大一会儿，解药拿过来了，周大庆说，“这是我爹配置的甘草解药，可解曼陀罗和草乌制成的蒙汗药，城主和少将军赶紧服下去吧。”
美无度在旁边服侍着他们吃了药，宽慰道，“你们先好好歇息，我们再做搭救香姑娘和裳公主的打算。”
“无度姐姐，你在西凉军军营待过，可否为我们画一张西凉军军营的地图？”杨坚说。
“画西凉军营做什么？”赵自在不解的问。
“他们绑架了香姑娘和裳公主，并且打算长期将她们留下来做人质，一定会找一个地方隐藏她们，这个地方要么是西凉军军营，要么是皇宫。我们要想搭救她们两个，就得从这两个地方入手。”
赵自在领悟地点了点头，然后看向美无度说，“有劳了！”
杨坚突然又想起了一件事，叫来卫平说，“皇宫沛郡王最熟悉，他吃的野山梨最多，中毒最深，我们回来的时候他还在深睡，你马上带些解药，去明月庵给他们服下，然后把沛郡王接回来。”
“是，少将军。”卫平得了命令，一刻也不敢耽误的去了明月庵把解药送去，将沛郡王接回了五音坊。
等他在五音坊恢复清醒，睁开眼睛看到满屋子神情凝重的人，唯独不见香鸾音和度九裳，些许天真又些许疑惑的问，“大家都在啊？裳公主和香姑娘呢？”
“她们被绑架了！”杨坚回答。
沛郡王依然迷迷糊糊，“她们被谁绑架了？”
“宇文家族的武士下得手。”帝释天着急的回答，他一整天没有见到香鸾音，此刻已忧心如焚。
“那就是宇文通的主意了。”沛郡王稍微有点明白过来了，眼睛转了一圈，看了一遍身边所有的人。
杨坚拿出飞镖传书递给他看，他接过看完说，“这个宇文家族，在宫里操控着皇上，在宫外又想绑架我们，还用这种阴谋手段。”
“眼下最重要的就是找到他们藏匿香姑娘和裳公主的地方，想尽一切办法把她们救出来。”杨坚说。
这时，美无度已经画好了西凉军营的地图，铺在桌子上讲解给大家，“我在都护府时间不久，只记得一些大致的方向，都护府整个的方位是这样的，北面是虎营，西凉军帅帐；西面是兵营，西凉军士兵的营帐；东面是兵库，里面藏满了兵器，还有一批新制的凤羽箭，是最强大的作战武器；不过听说西凉军内部安置的有随军女子，我在那里并未见到他们的营帐，难道她们都在兵营与士兵混住？”
“这份地图很重要，大家都熟悉一下，天黑之后我们潜入西凉军军营，暗地里打探一下，香姑娘和裳公主是否在军营。如果不在军营，我们就做好最坏的打算，宇文通已经把香姑娘和裳公主以采女的身份送进宫去，如果这样的话，就要沛郡王想法配合去宫里打探消息了。”赵自在心中早已规划好行动路线。
“好，我们都照城主的安排去行动。”杨坚和沛郡王异口同声的说。
“这次密探做两手准备，既然宇文通打定主意要以香姑娘和裳公主为要挟来制约我们，就一定会对我们的营救有所防备，今天的密探兵分两路，我和美无度穿上夜行衣秘密潜入军营暗中寻找，杨坚，沛郡王和帝释天就带领一队兵马光明磊落的跟他们交涉，我和美无度一旦有所暴露，你们就现场掩护，保证我们及时撤离，不被发现，以免引起他们更强的戒备。”
“好，我们一切按计划行动。”
夜渐渐来了，天地都随之暗了下去，高高的天空上明亮地挂着半轮月亮，赵自在和美无度穿上夜行衣以轻功为步，杨坚、沛郡王和帝释天驾着马车，卫平带着八百士兵，一行人就着满天繁星，各自出发了。
正值午夜时分，西凉军的士兵们结束了一天的训练和劳作，有人早早熟睡了，有人辗转反侧，有人安静的躺着，侧耳倾听虎营处远远传过来的歌舞声，还有人睡意朦胧中起了尿意，睁开惺忪的眼睛一步挪一步的向茅房走去，完事后又睡眼惺忪的走回营帐，突然，他迷迷糊糊中看到前方两个高大的黑影，如流星一般消失在眼前的营帐中。
“谁？”他揉揉惺忪的眼睛，立定脚步站在营帐前不敢前进半分，发现那团黑影在月晕的光芒下越来越大，像一个庞大的怪物在渐渐笼罩自己，他被吓到了，立马面目狰狞，闭上眼睛扯着嗓子，变了声的大喊，“鬼，有鬼，大家快跑啊！”
一只鸡鸣而全村鸡鸣，一只狗吠而全村狗吠，他的喊声像鸡鸣狗吠一样引爆了整个军营。
那些整日处在紧张压抑氛围下的同僚们，在三更半夜听到这样的鬼哭狼嚎，无不惊叫而起，一时之间，西凉军乱作一团，无数光着身子的士兵逃命一般冲出营帐，东奔西突，不得方向，更有平时有矛盾的人在此时撞见了对方，立刻红了眼睛，拳脚相加，拔刀相向。
“张小桐，平日里你抽打我的战马，抢占我的女人，今天叫你知道欺负人的下场。”一名士兵打红了眼，一刀把和自己有矛盾的同僚杀死了。
“不好了，有人杀人了……”一名士兵倒在同僚的刀下，无数士兵惊恐逃窜，场面更加无法控制。
“哼，他死有余辜，看你们以后谁还敢欺负我们新来的。”被唤作张小桐的士兵瞪大眼睛凶狠的说，这时有不少士兵学他，开始有冤的报冤，有仇的报仇。
从茅厕回来的士兵见状，更加鬼哭狼嚎，“老天发怒了，派营神来惩罚我们了。”
正在虎营陪同宇文通和七无常喝酒狂欢的张准接到军营发生了营啸事件的报告，来不得禀告宇文通便随巡逻兵匆匆来到现场，发现场面如此暴力和血腥，立马下令，“击鼓三通，停止一切动作，违抗命令者杀无赦。”
听到激荡人心的鼓声，宇文通大惊，立刻赶来，怒喝，“发生什么事情了，深更半夜，如此击鼓？”
张准立刻上前解释，“回长公子，军营发生营啸事件，士兵们一时情绪激动，互相残杀致死了。”
宇文通大怒，“军营乃肃杀之地，是谁带头鬼哭狼嚎，搅浑得军营鸡犬不宁？”
大家一致将目光投向上茅厕的士兵，他无处躲避，只好站出来老实交代，“我从茅厕出来，看见一巨大的黑影鬼魄，消失在了我们营帐门前，一时惊吓过度，才失声尖叫。”
宇文通听完，当即下令，“来人，把他拖下去斩首示威，以后夜间再有造谣者，夜游者，梦话者，喧哗者，一律斩首，以正军纪。”
士兵吓得脸色惨白，跪地磕头求饶如捣蒜，“长公子饶命，属下说的句句属实，实在不是造谣，属下真的看到黑影鬼魄，就在营帐前消失了……”
可是宇文通根本不听他的解释，只怪他扰了自己的喝酒享乐，遂看向身边的七无常笑道，“本公子今夜心情大好，正在与极乐教教主畅饮乐谈，全都被你虚言妄语搅了好兴致，你只能以死谢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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