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吃醋
艺术品展览中心。
因为即将要举办的当代艺术品展览,偌大的展厅里工作人员正在忙碌。
阳光从展览顶部玻璃外落进来，十来个工人正合力扛着一颗足有三木多高的乔木,准备放在定好的位置上。
整棵树的枝桠都被仔细的包裹住,上面的花苞还没有打开。为了达到开展当天的效果，园林工作人员已经对这可树做了特殊处理。
只等展览当天，整棵树上的粉白色的花将会部绽放。
旁边一个两米多高的石雕前，短发青年穿着蓝色衬衫，双手抄着口袋，面无表情站在那里。
侧面看过去，从眉眼到坚毅的额角，无不散发着，这个年纪的男人身上，少有的让人着迷的味道。
矛盾又让人无法自拔。
“啊，您今天怎么过来了？”
跟着工人一起过来的园艺师惊喜的跟对面的青年打招呼，青年转过身抬起眼睑，抬起嘴角淡淡的回应道：
“嗯,有些事情需要过来确认一下。”
园艺师几步走到青年身边,看了眼青年身后的雕像,满眼赞叹：
“真是了不起的作品。”
原本简单的石头,因为青年的那双手，虽然只是简单的几个线条,少女脸上羞涩腼腆的表情被刻画的淋漓尽致。
说是化腐朽为神奇也不为过,怪不得这件作品是这次展出的重点,据说从来都没有对外展出过。
只是因为会长无意中看见,赞叹之余，邀请了好久，才说动青年把作品送到这里来展出。
“过奖了。”
青年的声音始终带着距离感，但这并不妨碍园艺师对他的崇拜。
明明是不同行业的人，对方也能对自己的职业如数家珍，说起世界各地的植物来，简直比园艺师自己还要知道的多。
不管问对方什么，对方都能回答对答如流。
短短的几次接触，刚工作没多久的园艺师对这个冷淡的青年，简直崇拜到了极致。所以在看见青年今天出现在展会现场，才会兴冲冲的走过来攀谈起来。
青年的目光落在旁边的大树上，整棵树已经被立起来，正在拆外围的包装。
“啊，总算弄好了，希望开展那天能够顺利。”
园艺师顺着青年的目光也看向那棵树。
“这棵树咱们市只有植物园才有这一颗，虽然不是什么名贵品种，但是因为咱们这的气候不太适合，所以知道的人不多，您居然连它的花语都知道，真是太厉害了。”
“等它完盛开的时候，漂亮极了。您到时候一定要多看看。”
园艺师一说到自己的专业话就不自觉的多起来。
一边的青年点点头没有任何不耐烦。
“师兄，你来了呀。”
两人正说着话，不远处走近的女孩子，腼腆的对着青年笑了笑，才开口。
“嗯。”
原本脸上还带着淡淡笑意的青年，脸上的笑意瞬间就消失不见，一边的园艺师还疑惑的看了一眼。
来人正是馆长的外孙女，刚从国外回来的董慧珍。而江衍正是馆长的关门弟子。
两人原本没有什么过多的接触，直到董慧珍知道江衍是自己外公的学生，两人之间的接触才多起来。
董慧珍完不介意对方的冷淡，反而走上前站在江衍的身边，抬起头，看向那个雕塑。
当初外公看见这件作品，就说想到了自己。董慧珍当时对江衍不熟悉，也不知道外公指的作品是什么，直到这次展览才窥见真容。
十几岁的少女，羞涩的模样最是动人。
董慧珍平时给人的印象也多是斯文腼腆，就是跟别人多说几句话，白皙的脸上也会晕上嫣红。
在所有人眼里，大概她就是这个模样。
少女心里染上无法言说的羞涩，抬首看向一旁青年冷淡的模样，也比旁人多了几分热烈。
他从来都是这样，什么也不愿多说，拒人千里之外，却越加的让少女沉迷。
所以每次休假，她都会有意无意的来外公的这里。央求外公她也想学雕塑，被缠的久了，连对青年的称呼也从原本的‘你’到现在的‘师兄’。
这看似简单的转变，都带着少女的矜持和莫名的欢喜。
“你是来找外公谈事情的吗？正好我也要去。”
董慧珍即使羞涩，但是目光还是在青年身上，想要问对方关于雕塑的事情，却碍于女孩子的面子不好意思开口。
哪有让女孩子主动来问的，多没面子。
“我的事情已经处理好了。你去吧，老师在办公室。”
连多余的话都不想多说，江衍看了一眼园艺师才转身离开。
留在原地的董慧珍攥紧手包，气恼的很。
她都已经这样主动了，他都不明白吗？
外公跟她说，江衍是个骨子里冷淡的人，对谁都很疏离，只有在创作的时候，才能看见看他眼里的热情。
“你看了他的作品，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吗？”
“他就是性子冷了些，但是这样也说明他不会跟其他女人有什么牵扯，这样的人才值得依靠，你要好好把握。”
气恼过后，想到外公跟她说的话，董慧珍的理智才渐渐回笼，她不就是为了他才从国外转学回来的吗？
身边那么多男孩子她都看不上眼，只有他而已！
对着青年渐行渐远的背影，董慧珍的目光里然的势在必得。
公寓里，苏念双手还拉拉着江城的手，只是对方几乎是把话含在嘴里，听得不清不楚。
江城沉默了片刻，在脱力的回道：
“你，你有喜欢的人吗？”
眼眶发红的青年，说着话，目光里忽然带上的狠劲。好像只要对方说错一个字，他就会做出什么让人害怕的事情。
苏念有些愣住了。
“你说什么？”
江城任苏念牵着手走进公寓，身后的门也被带上，只是他却只站在门口，不肯再挪动脚步，问完这句话，目光就落在旁边的那棵‘树’上。
“你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
江城发狠的眼神，盯着那棵‘树’，就好像看见仇人一样。
“不然为什么会收下这个？”
江城说着话还不够，上前对着包装纸就是一脚，枝桠上的花扑簌簌的往下落，好像在抗议青年的暴戾行为。
“我喜欢谁？还有你不要乱动好不好。”
苏念拦着江城，地上的残花越来越多，江城一脚下去，地上飘的到处都是花瓣，一会收拾起来会很麻烦。
江城却误会女孩子话里的意思，她居然还护着这个碍眼的东西不让他碰！
是不是她真的喜欢上别人了，而且就是送这个破东西的家伙！
越想越觉得肯定是这样，江城整个脾气都跟着拧上来。
苏念越是护着，他就越是想要把这个碍眼的东西扔出去。
“他是谁？他到底哪里比我好？！”
江城越说越大声，脑子里已经忍不住在脑补苏念被别人骗走，自己狼狈的模样。
踢完之后，还忍不住上手。
“谁是谁？你到底在胡说什么？”
江城的力气太大哪里是苏念能够拦得住的，只是几下而已，整棵‘树’都被江城用蛮力摇晃的只剩下光秃秃的枝干。
两人的脚下狼藉一片。
“明明是我先，这个后来的人到底是谁？”
“就算排队，也轮不上他！”
苏念从身后抱住江城的腰，试图阻止已经处于‘□□’状态的江城。
“你到底在胡说八道什么，什么排队？轮到谁？”
苏念快要疯了，跟江城简直就说不通，气的脸通红。
江城突然跑到她这边来，到底在抽什么风？
“我不管，就算不是我第一，也不可以是其他外人！”
“……”
“我要把这个碍眼的东西丢出去！”
“……”
就在此时，公寓的门被人从外面打开，江衍站在门外，目光从苏念身上再到江城身上，最后在落到两人‘亲密’的姿势上。
表情波澜不惊，语气也非常冷静。
“你们在做什么？”
门在身后被轻轻的带上。
江衍站在两人面前，看着一地的花瓣，江城一幅生气的模样，女孩子嫣红的脸颊，双手从他的身后抱着他的腰？
所以江城是不高兴他送花，在乱发脾气，还把他送的花给□□成这种鬼样子就算了。
女孩子不但不阻止，反而是在哄他？
所以只有会发脾气的人才会有‘特权’？
“江衍，你来的正好，我也不知道江城在发什么疯！？”
“好好的花都被他弄成这样，你看地上到处被他弄的都是！”
女孩子的抱怨声，不像是在指责，更多的到是在像撒娇。孤零零站在门口的青年，漆黑的眼仁里面浓的像墨一样化不开。
“你来的正好，赶紧把这个碍眼的东西扔出去！”
“也不知道是哪个臭小子送来骗念念的，要是让我知道……”
江衍双手抱着‘花束’急不可耐的说道，看那束花的眼神要多厌恶有多厌恶。
江衍淡淡的说了一句：
“这是我送的。”
“我非要揍他……嗯？”
江城有些没反应过来，转过脸看向江衍。
“什么？”
江衍的目光一直盯着两人重复道：
“我说，这花是我送的。”
苏念：
“……”
所以说，让她在学校被众人围观的花是江衍送的？
“你就这么讨厌我送的东西，随便让人毁掉。”
不是疑问句，只是简单的陈述句，却让苏念心虚的松开放在江城腰部的手。
她确实是准备回来扔掉的……
江城也松开手，整束花被他摧残的已经看不到一朵花在上面。
只有光秃秃的枝桠跌落在地上。
沙发上苏念内疚的对着坐在沙发上不言一语的江衍道歉。
而江城一个人蹲在地上收拾自己弄出来的烂摊子。
“如果你真的不是故意的，就捡起来吧。”
“当然你想用吸尘器也不是不可以。”
就比自己晚几分钟出来而已，为什么这么记仇！
居然还威胁他！
江城蹲在角落咬着牙，一片一片的捡起地上的花瓣。
反□□念刚刚抱过他了，他也不吃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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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即将要举办的当代艺术品展览,偌大的展厅里工作人员正在忙碌。
阳光从展览顶部玻璃外落进来，十来个工人正合力扛着一颗足有三木多高的乔木,准备放在定好的位置上。
整棵树的枝桠都被仔细的包裹住,上面的花苞还没有打开。为了达到开展当天的效果，园林工作人员已经对这可树做了特殊处理。
只等展览当天，整棵树上的粉白色的花将会部绽放。
旁边一个两米多高的石雕前，短发青年穿着蓝色衬衫，双手抄着口袋，面无表情站在那里。
侧面看过去，从眉眼到坚毅的额角，无不散发着，这个年纪的男人身上，少有的让人着迷的味道。
矛盾又让人无法自拔。
“啊，您今天怎么过来了？”
跟着工人一起过来的园艺师惊喜的跟对面的青年打招呼，青年转过身抬起眼睑，抬起嘴角淡淡的回应道：
“嗯,有些事情需要过来确认一下。”
园艺师几步走到青年身边,看了眼青年身后的雕像,满眼赞叹：
“真是了不起的作品。”
原本简单的石头,因为青年的那双手，虽然只是简单的几个线条,少女脸上羞涩腼腆的表情被刻画的淋漓尽致。
说是化腐朽为神奇也不为过,怪不得这件作品是这次展出的重点,据说从来都没有对外展出过。
只是因为会长无意中看见,赞叹之余，邀请了好久，才说动青年把作品送到这里来展出。
“过奖了。”
青年的声音始终带着距离感，但这并不妨碍园艺师对他的崇拜。
明明是不同行业的人，对方也能对自己的职业如数家珍，说起世界各地的植物来，简直比园艺师自己还要知道的多。
不管问对方什么，对方都能回答对答如流。
短短的几次接触，刚工作没多久的园艺师对这个冷淡的青年，简直崇拜到了极致。所以在看见青年今天出现在展会现场，才会兴冲冲的走过来攀谈起来。
青年的目光落在旁边的大树上，整棵树已经被立起来，正在拆外围的包装。
“啊，总算弄好了，希望开展那天能够顺利。”
园艺师顺着青年的目光也看向那棵树。
“这棵树咱们市只有植物园才有这一颗，虽然不是什么名贵品种，但是因为咱们这的气候不太适合，所以知道的人不多，您居然连它的花语都知道，真是太厉害了。”
“等它完盛开的时候，漂亮极了。您到时候一定要多看看。”
园艺师一说到自己的专业话就不自觉的多起来。
一边的青年点点头没有任何不耐烦。
“师兄，你来了呀。”
两人正说着话，不远处走近的女孩子，腼腆的对着青年笑了笑，才开口。
“嗯。”
原本脸上还带着淡淡笑意的青年，脸上的笑意瞬间就消失不见，一边的园艺师还疑惑的看了一眼。
来人正是馆长的外孙女，刚从国外回来的董慧珍。而江衍正是馆长的关门弟子。
两人原本没有什么过多的接触，直到董慧珍知道江衍是自己外公的学生，两人之间的接触才多起来。
董慧珍完不介意对方的冷淡，反而走上前站在江衍的身边，抬起头，看向那个雕塑。
当初外公看见这件作品，就说想到了自己。董慧珍当时对江衍不熟悉，也不知道外公指的作品是什么，直到这次展览才窥见真容。
十几岁的少女，羞涩的模样最是动人。
董慧珍平时给人的印象也多是斯文腼腆，就是跟别人多说几句话，白皙的脸上也会晕上嫣红。
在所有人眼里，大概她就是这个模样。
少女心里染上无法言说的羞涩，抬首看向一旁青年冷淡的模样，也比旁人多了几分热烈。
他从来都是这样，什么也不愿多说，拒人千里之外，却越加的让少女沉迷。
所以每次休假，她都会有意无意的来外公的这里。央求外公她也想学雕塑，被缠的久了，连对青年的称呼也从原本的‘你’到现在的‘师兄’。
这看似简单的转变，都带着少女的矜持和莫名的欢喜。
“你是来找外公谈事情的吗？正好我也要去。”
董慧珍即使羞涩，但是目光还是在青年身上，想要问对方关于雕塑的事情，却碍于女孩子的面子不好意思开口。
哪有让女孩子主动来问的，多没面子。
“我的事情已经处理好了。你去吧，老师在办公室。”
连多余的话都不想多说，江衍看了一眼园艺师才转身离开。
留在原地的董慧珍攥紧手包，气恼的很。
她都已经这样主动了，他都不明白吗？
外公跟她说，江衍是个骨子里冷淡的人，对谁都很疏离，只有在创作的时候，才能看见看他眼里的热情。
“你看了他的作品，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吗？”
“他就是性子冷了些，但是这样也说明他不会跟其他女人有什么牵扯，这样的人才值得依靠，你要好好把握。”
气恼过后，想到外公跟她说的话，董慧珍的理智才渐渐回笼，她不就是为了他才从国外转学回来的吗？
身边那么多男孩子她都看不上眼，只有他而已！
对着青年渐行渐远的背影，董慧珍的目光里然的势在必得。
公寓里，苏念双手还拉拉着江城的手，只是对方几乎是把话含在嘴里，听得不清不楚。
江城沉默了片刻，在脱力的回道：
“你，你有喜欢的人吗？”
眼眶发红的青年，说着话，目光里忽然带上的狠劲。好像只要对方说错一个字，他就会做出什么让人害怕的事情。
苏念有些愣住了。
“你说什么？”
江城任苏念牵着手走进公寓，身后的门也被带上，只是他却只站在门口，不肯再挪动脚步，问完这句话，目光就落在旁边的那棵‘树’上。
“你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
江城发狠的眼神，盯着那棵‘树’，就好像看见仇人一样。
“不然为什么会收下这个？”
江城说着话还不够，上前对着包装纸就是一脚，枝桠上的花扑簌簌的往下落，好像在抗议青年的暴戾行为。
“我喜欢谁？还有你不要乱动好不好。”
苏念拦着江城，地上的残花越来越多，江城一脚下去，地上飘的到处都是花瓣，一会收拾起来会很麻烦。
江城却误会女孩子话里的意思，她居然还护着这个碍眼的东西不让他碰！
是不是她真的喜欢上别人了，而且就是送这个破东西的家伙！
越想越觉得肯定是这样，江城整个脾气都跟着拧上来。
苏念越是护着，他就越是想要把这个碍眼的东西扔出去。
“他是谁？他到底哪里比我好？！”
江城越说越大声，脑子里已经忍不住在脑补苏念被别人骗走，自己狼狈的模样。
踢完之后，还忍不住上手。
“谁是谁？你到底在胡说什么？”
江城的力气太大哪里是苏念能够拦得住的，只是几下而已，整棵‘树’都被江城用蛮力摇晃的只剩下光秃秃的枝干。
两人的脚下狼藉一片。
“明明是我先，这个后来的人到底是谁？”
“就算排队，也轮不上他！”
苏念从身后抱住江城的腰，试图阻止已经处于‘□□’状态的江城。
“你到底在胡说八道什么，什么排队？轮到谁？”
苏念快要疯了，跟江城简直就说不通，气的脸通红。
江城突然跑到她这边来，到底在抽什么风？
“我不管，就算不是我第一，也不可以是其他外人！”
“……”
“我要把这个碍眼的东西丢出去！”
“……”
就在此时，公寓的门被人从外面打开，江衍站在门外，目光从苏念身上再到江城身上，最后在落到两人‘亲密’的姿势上。
表情波澜不惊，语气也非常冷静。
“你们在做什么？”
门在身后被轻轻的带上。
江衍站在两人面前，看着一地的花瓣，江城一幅生气的模样，女孩子嫣红的脸颊，双手从他的身后抱着他的腰？
所以江城是不高兴他送花，在乱发脾气，还把他送的花给□□成这种鬼样子就算了。
女孩子不但不阻止，反而是在哄他？
所以只有会发脾气的人才会有‘特权’？
“江衍，你来的正好，我也不知道江城在发什么疯！？”
“好好的花都被他弄成这样，你看地上到处被他弄的都是！”
女孩子的抱怨声，不像是在指责，更多的到是在像撒娇。孤零零站在门口的青年，漆黑的眼仁里面浓的像墨一样化不开。
“你来的正好，赶紧把这个碍眼的东西扔出去！”
“也不知道是哪个臭小子送来骗念念的，要是让我知道……”
江衍双手抱着‘花束’急不可耐的说道，看那束花的眼神要多厌恶有多厌恶。
江衍淡淡的说了一句：
“这是我送的。”
“我非要揍他……嗯？”
江城有些没反应过来，转过脸看向江衍。
“什么？”
江衍的目光一直盯着两人重复道：
“我说，这花是我送的。”
苏念：
“……”
所以说，让她在学校被众人围观的花是江衍送的？
“你就这么讨厌我送的东西，随便让人毁掉。”
不是疑问句，只是简单的陈述句，却让苏念心虚的松开放在江城腰部的手。
她确实是准备回来扔掉的……
江城也松开手，整束花被他摧残的已经看不到一朵花在上面。
只有光秃秃的枝桠跌落在地上。
沙发上苏念内疚的对着坐在沙发上不言一语的江衍道歉。
而江城一个人蹲在地上收拾自己弄出来的烂摊子。
“如果你真的不是故意的，就捡起来吧。”
“当然你想用吸尘器也不是不可以。”
就比自己晚几分钟出来而已，为什么这么记仇！
居然还威胁他！
江城蹲在角落咬着牙，一片一片的捡起地上的花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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