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第 35 章_筑金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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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第 35 章

  沈沅从云被里伸出个头,眼睛动了动看向枕侧眸子微阖的人,单手支身,另一手掀被就要向外面悄悄挪动,腰侧忽然搭上一只大掌,勾住她柔软的腰肢往里带。

  “嫂嫂想去哪?”陆浔微阖着眼,长臂一把把人勾到怀里,大掌换了位置,罩在上面,时而捏两下又停下来,歇过一会儿接着捏她。

  沈沅脸一红,下意识反手推他,倒是被他紧扣住,动弹不得。

  她兀自瞪了身后人一眼,郁郁开口,“王爷,已是晌午了,我再不回去,怕是环素在陆家应付不了那些人。”更何况她也没告诉环素自己去了哪。

  陆浔记起她口中那个婢女,倒是有点印象,“你身边那个丫头心思活络着,早就知道你我三人的事,必会自有打算。”

  环素早就知道?

  沈沅惊了下,问他,“环素怎么知道的?”

  陆浔手捏她的腰窝,力道不轻不重,但足以在她细白的肉上留下印迹。他像是得了乐趣,捏完又压在上面轻抚,慢悠悠地,动作不急不缓。

  “嫂嫂以为谁都像你一样呆呆傻傻?”陆浔略带嫌弃道。

  他说完便没再碰她了,从榻里起身,跃到下面,他身量高,即便吊在这般高的里榻,沈沅躺在上面都要仰望站着的陆浔。

  沈沅被他弄得疼,又遭一番鄙夷的语气,心里已经气闷,兀自骂他一百遍的大奸臣,等他落魄的时候,自己一定要拿鞭子打回来。

  半个时辰前,沈沅讨好地抱他叫好哥哥,两人具是仰躺在榻里,她捕捉到陆浔眼里的一闪而过的情.欲。

  沈沅正要继续要做的事时,陆浔却突然问她,“三年前,嫂嫂说要救我出陆家,我问嫂嫂如何救我。嫂嫂不语,是不便说,我料想,若我当日没捣坏那堆破铜烂铁,当夜陆晋主屋内便是现今场景。”

  她面上的笑已经僵住,一片片碎裂,因他眸中生出的凉薄无情甚至是厌倦嫌恶而感到羞耻。她有一瞬想抬手打他巴掌的冲动,被她生生忍住了。

  愤愤地想,当年之事她所做还不是为他,现在却遭他反咬一口。

  可她现在如有钢丝,如履薄冰,若是因她再让陆浔和沈家反目,万万不值当。

  既然早就心知陆浔逼迫她的目的不纯,她又何必在乎他口中的混话。

  两人具是沉默一阵,陆浔忽然伸手,温柔地轻抚她的后背,掀开眼,看着近在咫尺的人又羞又恼,恨不得杀了他却又因畏惧而极力掩饰的表情,陆浔面无表情地直起身,两手揽她的腰,将她放到榻里盖好被子,自己也随她躺了进去,“沈莘我已安排人去找。”

  说完便再没话了。

  他冰凉的指腹点在沈沅腰窝,不似此前温热,是透骨的凉。陆浔盯着沉默不语的人开口“我都答应嫂嫂派人寻你阿兄,嫂嫂还委屈什么。”

  沈沅背过身靠榻里,是觉得委屈,明明当年她都是为了帮他,明明她在这都是他先来招惹逼迫,末了错反都到他身上了,他讲不讲理!

  愈想愈气,沈沅不想理他了。

  又沉默了会儿,陆浔望着她纤瘦的背影,胸中缓缓吐出一口浊气,他简直是在自讨苦吃。

  “行了,闹脾气一会儿就够了,还巴望着我去哄?”陆浔咬她的耳朵,细细碎碎,指尖儿的温度愈加凉,冰得沈沅纵使捂被子,烧炭炉,都觉得寒冷刺骨。

  她哆哆嗦嗦地躲到里面,避过他探过的手。

  陆浔动作僵住,面色缓缓冷下,垂眼看着紧缩在里面闷不吭声的人。

  诚然,他不可否认,她委身陆家的三年一直都是他心里的疙瘩。三年前是她亲口说不会再回陆家,为了庇护她们沈家一家老小,陆浔无权无势时甚至拼命给她安排好一切。末了,她甘心回陆家,反倒他成了一场笑话。

  他倒不相信她完全是为了沈家之危才回的去,小东西心肠最软,怕不是心里终究是惦记她青梅竹马长大的郎君,这情份哪是他一个靠怜悯同情才能在她心里占得一席之地的人比得上的。她对他利用更多,若不是这些利,她现在依旧还在陆家舒舒服服地做她的大夫人。

  陆浔心里愈发堵得烦躁,方觉昨夜那些人都白杀了,她这求人哪有求人的态度,再过几日他怕是要被她气得短了寿命。

  陆浔抬手将捂热的被扯下来,强硬地掰过她的脸,逼迫沈沅看着自己,用力捏她的下巴,“沈沅,现在是你在求着我,还轮不到你来给我甩脸子,”他拍拍沈沅娇嫩的脸,阴恻恻地道“听明白了吗?”

  沈沅呜咽两声,一双干净的泪眼可怜兮兮地看他,被他捏紧的两腮鼓了鼓,嗫嚅开口,“好疼…”

  陆浔瞥了眼被他捏下的软肉,稍稍松了点力,倒还没放下手。

  沈沅小心翼翼地道“我们以后可不可以不要再提陆晋了。”

  他好似对陆晋格外敏感,不论说到哪他都能想到,而且,他只要一想到陆晋,就好像炸了毛一样,到最后吃苦的还是自己。

  陆浔瞧她那张试探又虚伪的脸,凉凉地也不开口,沈沅大着胆子去戳他掐着自己的手,纤细温软的手落在陆浔的手腕上,轻轻摇了两下,讨好意味明显。她努力把肚子里的委屈憋下去,朝他咧嘴笑,“好哥哥,我错了。”

  音调又软又甜,只可惜笑得太假,像要哭似的。

  陆浔嫌弃地松手,捏她没有多少肉的小脸,“笑得比哭都难看。”

  争吵过后,陆浔什么都没做,抱着尚且赤身她一同躺了回去。已是天明,沈沅想回去了,可陆浔抱得她紧,长臂揽她的腰,让她紧靠在他怀里,翻身都难。

  时至晌午,陆浔的手才有些松懈,沈沅实在躺不住了,才悄悄地要爬起来。

  …

  “我还有事要办,嫂嫂还不下来,是想赖在我这不走了?”陆浔不徐不疾地整理被她抓出褶皱的前襟,掀眼看她,抿了抿唇又至她面前。

  她下颌被他掐出的红痕还在,小东西太娇气了,一点苦都吃不了。不喜他身上的寒气,不喜过硬的床榻,她所有的不喜都是他的习惯。

  偏偏都与他有关。

  沈沅从云被里伸出脑袋,咬了咬唇,依旧用那双清纯温软又可怜巴巴的眸子望他,“可是我的衣裳不在这…”

  “九重阁楼没人敢上来,嫂嫂就算是光着出去也没人会知道。”陆浔慢悠悠道,语气要比方才缓和不少。

  就算没人,她也不能光着出去啊!沈沅瘪着嘴暗瞪他一眼,气呼呼翻过身,提起被角就蒙过了头顶。

  “王爷忙去吧,我等王爷回来。”沈沅在被里闷声。

  呵,小东西还真是要赖在他这。

  陆浔扫了榻上拱起的小团一眼,唇抿了下,将半耷拉快要掉到绒毯的云被往上拉了拉,又把盖紧她半张脸的被角扯下来,免得他不在这的时候她再憋闷死了。被角拉下,面前就出现一张被绯色如娇憨的芙蓉面,他捏了把那张小脸,然后才转身向外走。

  落锁声响过,沈沅以为他走了,披着云被,半坐在榻边儿,一腿先点着地后,另一腿才跟着一起跳下来。云被不甚落到绒毯上,沈沅面色发红,手忙脚乱捡起被子,给自己当简易的外衣。她实在受不了在屋里不穿衣裳,可陆浔偏就是不去给她拿,就喜欢看她出丑。

  沈沅点脚走到鸟笼落锁处,拿九连锁在手里摆弄一番,却发现她竟然弄不开这锁。幼时她对奇门遁甲好奇,阿爹给她请过许多能工巧匠的师父,她之前关注过这锁扣,以为很容易就能解开,没想到却这么难。

  这东西是陆浔打哪做的?

  沈沅苦闷地靠着鸟笼的栏儿,歪着头一个劲摆弄手中的九连锁。

  还没解开,就听到门口低沉的人声,“嫂嫂做什么呢?”

  沈沅被他吓了一跳,手中九连锁被吓得砸回琉璃栏,发出清脆的声响。沈沅心虚地后退几步,披着云被哒哒地跑回去,就要爬上榻里,陆浔却比她快了一步,先行过来到她面前,不紧不慢地拉过她拖地的云被,伸手等站不稳的人往他怀里倒。

  “你怎么回来了?”沈沅被一股大力向后扯,贴靠进他怀中,身后裹着一层被,身前却什么都没有,她略有些不自在,加上刚被人抓包,就愈发得不敢看他。双手推他胸口,但他禁锢得实在紧,推了两下没推动,沈沅便泄了气任他抱着。

  “躲我做什么?”陆浔看她做贼心虚的神色,竟觉得些许有趣,嘴角沁出一丝浅淡的笑意。

  沈沅不答,陆浔便伸手去捏她,捏到沈沅忍不住了,才红着脸开口,“怕你打我…”她顿住,悄悄看了他一眼,接着慢吞吞地低声说,“你最喜欢打我屁谷。”

  这个大坏蛋,最会下流无耻地打她屁谷。

  陆浔笑意扩大,他放下手,站在她面前两手紧着她罩身的云被,略弯下腰,将人打横抱了起来往榻里走,“嫂嫂若是想学九连锁我教你解开便是,何必趁我不在偷偷摸摸的。”

  沈沅被他放到榻里,掖了掖被角,眼睛望他,“既然王爷教我开锁,还不如不锁鸟笼了。”

  陆浔指腹刮她挺翘的鼻尖儿,“不锁这可不行,嫂嫂学会了九连锁,我还有八连锁,七连锁,琉璃锁…要是不锁笼子,谁知道嫂嫂在我这其他阁楼里还要闹出什么名堂。”

  陆浔眼见着榻里惊喜的小脸立马又沮丧得垮下来,心里便更加愉悦。

  沈沅已经诅咒这个大奸臣几百遍了,等他遭人推拥倒台那日,她定要也把他关在笼子里,用皮鞭每日抽他几次!不,几百次!

  沈沅愤愤臆想,被角突然被掀开,有圆润光滑的东西塞在她胸口,凉得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陆浔又拿了一把塞到她胸脯上,沈沅这次瞧清了,竟是颗颗红润剔透的樱桃。

  他竟然把樱桃塞到自己身上!

  陆浔放完便没再看她,转身出了笼子。

  沈沅在被里躺着不敢乱动,他放的樱桃太多,她怕一动那些樱桃会掉下去,万一他再阴晴不定的生气,还是自己吃苦。

  陆浔侧坐于长案后椅,两腿交叠,搭案边,倒没再看笼子里的人,反而两眼眺望窗外,目光幽远,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嫂嫂生在长安,可知长安哪里最有趣?”他忽然开口问。

  沈沅歪头想了下,以前长兄还在,每到上元节,阿兄阿姊都会带她出去好好玩上一玩。因为她幼时体弱,到年岁大才好些,阿娘不让她出去乱跑,唯有上元节的时候才是她最开心的时候。

  但陆浔想听到什么答案呢?总不会真的愿意听她和阿兄阿姊放花灯的事吧。

  沈沅兀自揣测他的心思,歪头想了会儿,“倒是没想到有趣的地方,繁华一瞬,不过都是过眼云烟而已。”

  陆浔随手拿起案上一卷书,狼毫沾了点墨水,他在平铺于案的宣纸上洋洋洒洒写了几个字,闻言轻笑了声,“嫂嫂小小年纪就有这等常人少有的心性。”

  他语气淡,淡得让人有一种错觉,好似就是随口而说的一句话。

  即便是随口而言,沈沅还是被他夸得有些不好意思,问他,“王爷觉得长安哪里最有趣?”

  不知为什么,沈沅觉得此时陆浔的目光就有些凉了,他放下笔,起身,没几步就到了鸟笼外。沈沅听到开锁的动静,她眨了眨眼,陆浔已经走到她面前。

  “樱桃热乎了。”沈沅咬咬唇,“应该可以吃了吧。”

  陆浔立在她面前,四目而视,她在他眼里看到了凉薄的淡意,明明方才看着还很正常,这才不过一会儿,就好像翻了脸,变成另外一个人。

  沈沅鼓起勇气揪他的衣角,陆浔只是垂眼扫她白嫩的手,并未阻拦她的动作。沈沅便愈发胆大,直到攥住他垂落的整片衣袖,红着脸出声,“你近一点。”

  “嫂嫂又想玩什么花样?”

  他依顺着她的动作,离床榻近了,微微俯身。

  蓦地,唇边贴住一颗温软的樱桃,带着点她身上的馨香。

  “你尝尝,好不好吃。”沈沅愈说愈觉得羞耻,脸愈发得红了。

  陆浔笑,唇启开,舔了舔那颗樱桃,勾到嘴里。一咬便溅出汁水,连汁水都是甜的。

  沈沅收回手时,陆浔咬了口她的指尖。

  最后,樱桃被他一人吃完,沈沅一个都没吃到。她有些郁郁不满。

  陆浔嘲她,“樱桃是我的,也不过是借嫂嫂捂一捂,嫂嫂气什么?”

  他自己怎么不捂!

  下流!

  无耻!

  沈沅愈加生气,一大早上她还没用饭呢!

  …

  “我饿了。”终于饿得受不了,沈沅呜呜开口,她真的饿了,陆浔不放她回去,可总好过给她吃一点饭。她从小到大连委屈都鲜少受过,更别提饿着吃不上饭了。沈沅兀自嘀咕几句,大坏蛋囚着她,还不给她饭吃!

  陆浔侧坐于榻看书,闻言挑眉看她,“小厨房在七楼,食材都是现成的,嫂嫂饿了就自己下去做着吃。”

  话虽如此,可她没有衣裳呀!难道她真的要赤着出去吗?可太丢人了。

  沈沅的脚从被里伸出来,去磨蹭陆浔腿,可怜兮兮地,“那王爷给我一件衣裳好不好?”

  陆浔一手握住她的脚腕,指腹摩擦在她的脚踝边儿轻笑,“嫂嫂衣裳就在楼下,我又不是没告诉过嫂嫂。”

  沈沅,“…”

  好吧,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沈沅兀自瞪他一眼,想抽回自己的腿却没抽动,在她再要用力时,陆浔倒是松了手,盖得她腿没着力磕到了硬硬的榻边儿。沈沅心里的气更大了。

  陆浔随手将书放到她枕畔,将她耷拉的腿塞回去,又把被角掖紧,转身就出了屋,一句话都没说。

  …

  沈沅还在榻上琢磨他什么意思时,就见陆浔拿了一个食盒进了来,沈沅眼睛一亮,又见他脚下转了弯,自顾坐到长案后,慢悠悠地打开食盒,拿出里面的饭食布置在长案上。沈沅问道香喷喷的味道,馋得口水都要流出来了,陆浔却像没有她这个人,坐在长案后不紧不慢地拿起筷子。

  笼里的沈沅差一点就要哭出来了。

  腹中一阵咕噜咕噜的叫声,终于沈沅忍不住披着被子就下了榻。

  陆浔没落锁,沈沅很轻易就出来,至案前,眼巴巴看着吃饭的人。

  陆浔这才掀眼,没说话,又转开眼。

  沈沅小步过去到他身侧,一手揪着他的衣袖,摇啊摇啊,一双亮晶晶的眼已经是哀求了。

  陆浔忽然开口,“嫂嫂就是这么求人的?”

  沈沅一愣,那她该怎么办呢?陆浔已经放下碗筷,沈沅手一紧,忽地扑到他怀里,磨蹭他的胸口,软软糯糯地,“求你了。”

  陆浔垂眸看她一双盈盈如水的眼,半晌,抬手去搂她的腰,在她粉嫩的唇瓣上不轻不重地啄了下,缓缓叹了口气。

  长安最有趣的地方,是刀柄上有人姓名所居之地,那是他最痛快的乐园。可…他看着怀中软软的小东西,恶劣地掐了把她粉嫩的脸蛋。

  杀之不舍,留她只会让自己愈加心烦意乱。

  …

  后午,沈沅软身依靠在马里,才被陆浔放回来,他不知去了何处,倒是走时叫人送她回去。沈沅袖中握着一个匣子,里面装的是他的青白玉螺纹扳指,这扳指倒底也没给他,也不清楚陆浔倒底知不知道扳指在她这。

  沈沅将匣子打开,里面竟出现一张卷筒的纸条,她心咯噔跳了下,纸条拿出来慢慢展开。陆浔的手楷她看过数遍,熟悉无比,上面的字迹和他的手楷一般无三。

  “嫂嫂既然还想接着养玉,便就随你吧。”语气颇为勉强。

  …

  环素早间发现夫人不见了,忧心小半日,生怕有外人来要见夫人。陆家如今虽不如往昔,可也不至于是什么人都能进的,不知怎的,她想到当日深夜至此的七郎君,难不成夫人在七郎君那?环素不敢声张,称夫人病了,在榻里昏睡,任何人都不见。

  好在半日过去也算是安稳,不见一个人来。

  忐忑等到后午,陆嘉禾突然从外面进来要见沈沅,环素依照打好的腹稿上前对陆嘉禾道“小姐,夫人病了,郎中交代不能出屋见人。”

  “病了?”陆嘉禾担忧问,“我几日前来见嫂嫂不是还好好的,怎的今日就病了?如何病的?太医怎说?要不要紧,严不严重?”

  “倒不是很严重…”环素道。

  陆嘉禾见她吞吞吐吐,以为嫂嫂是病得很严重,不知该如何说,心下更是急了,推开环素就要向院里走。

  环素在后面急忙拦她,陆嘉禾已至内屋前推开了门。

  “小姐!”

  门打开。沈沅在屋里蹙眉看匆匆进来的人,问,“这是怎的了?”

  陆嘉禾急急忙忙地过去,“嫂嫂你哪不舒服,要不要紧?”

  沈沅看了环素一眼,含笑拉过陆嘉禾,“是环素这丫头大惊小怪,我不过是染了风寒,就咋咋呼呼的。”

  环素见沈沅回来了,喜悦地垂头认错,“是奴婢的错,小姐勿怪。”

  陆嘉禾点点头,没再说什么,“嫂嫂,我有事找你。”

  陆嘉禾这日不是无缘无故来找沈沅,她昨夜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到自己变成一只蓝色蝴蝶,飞落到佛音寺后院的禅房里,又不知为什么,忽然被人捕抓,被火化了。陆嘉禾一梦惊醒,将这个可怕的噩梦告诉给了自己的贴身婢女。

  婢女长兄曾经就出家为僧,婢女告诉她这事还是要去庙上问问法师才好。陆嘉禾不敢一个人去,想把这件事告诉母亲,又在门外看到母亲和父亲争吵,母亲以泪洗面,陆嘉禾顿时觉得烦躁,便去找了沈沅。

  她摇着沈沅的衣袖央她,沈沅受不住,想到去一趟佛音寺也没什么,便就同她一起去了。

  …

  宫中

  霍阿侣病好后,宫中妃子也选的差不多,但见过陆家大夫人的姿容,再看后宫里的女人都觉得索然无味。

  他把那些剩下秀女的画像放到案上一一相看,看到最后一张,眼顿住,画像中人竟与陆家大夫人相像至极。他抬手召来伺候的小太监,指着画像上的女子问,“这是哪家的姑娘?”

  小太监看了眼,想了下回道“皇上,这是林侍郎家的千金,不过听说昨儿不知为何自缢了。”

  “自…”霍阿侣哑声,他就不信,放眼整个大魏,还找不到姿容在陆家大夫人之上的人?

  “林侍郎家可有旁的姑娘?”霍阿侣又问。

  小太监回,“有是有,听闻林侍郎家的庶女貌若天仙,只可惜一年前出家做了尼姑。”

  “去哪出家了?”霍阿侣问道,心里几番回转,这小尼姑他倒是还没尝过滋味。

  “是去了佛音寺。”小太监道。

  作者有话要说:微博先不开了,少儿不宜,大家还是自行脑补吧(咳咳)(〃?ω?)

  加更(咳咳)太忙了(╥ω╥`)周末可能会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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