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十七章
门，开了。
门外的一群鬼愣了一下，又很快反应过来，一齐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尖啸。
“校长！你怎么回事？”为首飘在半空中的鬼老师怒气冲冲进了校长室。
温祁的脸上充满了意外的神色，这些鬼居然没有立马扑上去撕咬徐灵容三人？他低头看了一眼桌上的档案袋，似乎明白了什么。
“老师，我们通过了校长的测试，你为什么如此惊讶？”徐灵容并没有把门关上，教学楼外的电光雷鸣依旧未曾消散，风雨如晦。
徐灵容绝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如同这些鬼怪清楚她是人一样，她也清楚只要没有在鬼校的规则和测试下暴露身份，她们就有“鬼校学生”这个保命符。
鬼老师深深地盯着温祁，鼻子抽了抽，“校长，怎么你身上也有生人的味道？明天就是校庆，可不能让那些讨厌的小老鼠破坏了……不如，让学生们在教学楼里巡逻吧。”
一边说着，鬼老师一边阴恻恻地看向徐灵容，它总要想办法弄死她们的。
温祁很想行使校长的权利拒绝，但他看到徐灵容点了点头，下意识就应承下来：“可以，等会儿我来分配名单。”
鬼老师飘到徐灵容身侧，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冰冷刺骨的温度刹那传遍了她全身。
“不用，我已经分好了。我带着这三个去顶楼巡查，校长你就带着他们去一楼。”鬼老师手指了指门外的一对鬼学生，语气很强硬，不容置疑。
这是一个无法拒绝的圈套，因为拒绝了，就会死！
徐灵容并没有反抗，任由鬼老师将她拉出校长室，季俐俐和凯瑟小心谨慎地跟在后面。
一踏出校长室，周围的环境就迅速改变，如果说校长室是棺材，那教学楼的过道长廊就是通往棺材的坟路。
过道外墙正在腐化流血，血液中长出了手和脚，没有目的地胡乱舞动着。脚底下本该是坚硬的石板砖，也变得柔软，仔细辨认就会发现，原来是黑色的长发编织成地毯，细密地铺在地上，发丝之间挤满了赤色的血虫。
徐灵容忍着恶心走到了楼梯口，旋转的楼梯向上一望就头晕目眩，仿佛没有尽头。
“那是什么？”季俐俐惊恐的声音突兀出现，在楼梯间里游荡着回声。
徐灵容看过去，狭窄的阶梯上正躺着一个浑身血污的婴儿，皮肤皱皱巴巴，闭着眼睛，像只丑陋的猴子。
此景此地，出现一个婴儿……任谁都知道不对劲。危险的气息像一头野兽，在黑暗中横冲直撞。
但偏偏她们的身边有一只监视她们的鬼，只要她们表现出一丁点儿不对劲，鬼老师就会立马出手。
“怎么不走了？”鬼老师阴森的语调让季俐俐呼吸愈发沉重，她避开鬼老师的注视，看向徐灵容。
必须上楼！徐灵容很快做出判断。
鬼老师笑呵呵地站在原地，看着徐灵容迈出步子，左脚踏上了第一台阶。一级、两级、三级……很快，打头阵的徐灵容就走到了婴儿躺着的下一级台阶，什么都还没有发生。
“走啊。”鬼老师见徐灵容又停下了，不怀好意地催促。
徐灵容回头看了一眼季俐俐和凯瑟，他俩表情都很紧张，藏在身后的手蠢蠢欲动，只要有一点异变就会直接出手。
收回视线，徐灵容平复了一下呼吸，抬脚越过了婴儿所在的一级台阶，她想跨过去。
“嘤嘤嘤嘤……”刹那，安静的婴儿开始嚎啕大哭，哭声像小刀刮玻璃一样，尖利无比。
徐灵容的右脚还悬在空中，悬在婴儿的头上。她低头一看，原本双眼紧闭的婴儿恍然睁开了眼睛，双眸中满是血光，那稚嫩的脸庞，也挤出一抹极度狰狞可怕的笑。
“妈妈，我好冷，你快抱抱我呀。”嘤嘤的哭声如同背景乐一样激荡，可在这背景乐中，一道无法忽略的声音也钻入了徐灵容耳朵。
季俐俐和凯瑟刚想出手，就被一旁的鬼老师同时掐住了脖子：“他们母子团聚，你们怎么能去打扰呢？”
说着，又怪笑几声，喃喃道：“你看看，居然敢在学校里生孩子，违反校规要怎么惩罚好呢？”
季俐俐怎么也挣不开鬼老师的钳制，她在楼梯下只能看到徐灵容像是魔怔了一样一动不动，顾不上什么，大叫起来：“快跑啊！”
跑？往哪里跑？
徐灵容被一股诡异的力量固定住，她的腰被迫下弯，双手前伸，指尖已经触到了婴儿的皮肤，上面沾着羊水，冰冷滑腻。婴儿仍旧叫着：“妈妈，妈妈……”
就在徐灵容即将把躺在台阶上的婴儿抱起来的时候，它的头颅忽然迅猛地膨胀起来，鼓得和足球一样，甚至还在增大。婴儿光溜溜脑袋上的皮肤被涨大得薄如蝉翼，细细密密的血管都看得一清二楚，一切都是爆炸的前兆。
“嘤！”婴儿表情痛苦起来，那股操纵徐灵容的力量也陡然消失。
她连忙丢开手中的婴儿，双眼死死地盯住它，只见婴儿掉回地上后，猛地出现了一层灰色的影子，将婴儿裹了起来。然后，所有的嘤哭声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不但徐灵容惊讶，楼下的鬼老师也不可置信。它松开季俐俐和凯瑟的脖子，飘到了婴儿原本的位置，却只能看到团成圆形的影子向着地面下陷。
鬼老师立马伸手，想将婴儿从影子中拉扯出来，但却只是徒劳。
“是谁？！还有人！除了你们还有人！”鬼老师出离愤怒，闪着红光的眼睛在徐灵容三人之间转来转去，这样充沛的情绪，简直比人类还人类。
在鬼老师的叫喊中，忽然出现了一连串下楼的脚步声，哒、哒、哒，从容不迫。徐灵容靠着栏杆，半个身子探出去，头一抬，整个人呆住了。
“祝、祝骆？！”徐灵容脑海中灵光一闪，刚才的影子就是祝骆弄出来的。
祝骆挑了挑眉，两指相擦，啪嗒一声脆响，在楼梯间里回荡，那影子更加急促地翻滚下陷，很快就在鬼老师的注视下吞噬了那个婴儿，然后逃之夭夭。
祝骆在楼梯转角处停下，挺拔的身形展露在人与鬼的视野中，一道煞白的强光从转角墙壁的小格窗打进来，照耀在他身上，将他映衬得似神若鬼，强大而尊贵。
“敢欺负我的人？”祝骆半阖着眼睑，嘴角勾出一抹讥笑，“真是连鬼也不想当了。”
鬼老师怨毒地瞪着祝骆，它被彻底地激怒了，猛地扑向他，墙壁上立马浮现出无数双眼睛，闪烁着狡诈的光芒。
祝骆冷哼一声，又打了一个响指，格窗外一道闪电撕裂天空，照亮了整栋阴暗的教学楼。
无数的影子从各个缝隙中钻出来，异常高大，不由分说围住了鬼老师，“不自量力。”
季俐俐和凯瑟连忙冲上楼梯，站到了徐灵容身边。
“走，我们去顶楼。”徐灵容看了一眼祝骆，他很强大，但她们也不能赖在他身边做拖累。
之前鬼老师一定要带她们去顶楼，除了想利用一路上的隐藏事件杀死她们，也一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在顶楼。
季俐俐犹豫了一下，她看了看祝骆，调查局里谁不知道祝骆的实力呢？她觉得或许跟着祝骆才能保住性命。
凯瑟这时却很果决，顺应徐灵容的意思道：“据我观察，我们现在应该是在四楼，离顶楼还有三层，这个距离足够我使用技能，穿梭空间直接到顶楼。”
“季俐俐，拉住我。”凯瑟叫了一声犹豫的季俐俐，他已经发动了技能。
徐灵容看出凯瑟的意思，如果这一次季俐俐不跟上来，凯瑟永远也不会信任她这个队友。不管这一次能不能活下来，作为一个重组的小队，终究是要磨合信任，才能真正长久下去。
好在，季俐俐收回了放在祝骆身上的目光，咬着牙抓住了凯瑟的手。
祝骆看到影子们占据上风，才移开视线，与徐灵容黑曜石般的双眸对上，他在这双眼睛中，看到了感激和疑惑，还有信任。
“比唐宁那个臭脸女可爱多了。”祝骆嘟囔了一句，看着她消失在这个空间。
影子们将鬼老师撕咬干净，平静下来，整齐地站在祝骆身前，像是等待将军发号的士兵。
祝骆原本是想去找温祁他们，不过，现在他突然改变主意了。
他啧了一声，从储物器中掏出一堆黄色的档案袋，往空中一扬，各自落入不同的影子手中，吩咐道：“去找温祁、唐宁，把这些档案送到他们手上，让他们好好伪装。”
话音一落，影子们四散开来，瞬间消失不见。
祝骆其实也能像凯瑟那样扭曲空间，传送到顶楼，但是……他觉得还是慢点走上去吧。
毕竟，他还挺想再看一次徐灵容冷冰冰的脸上出现劫后余生的表情，也想再看看她看到自己时惊喜的样子。也没什么，纯粹觉得好看。
哒、哒、哒，楼梯间又回荡起一连串的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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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的一群鬼愣了一下，又很快反应过来，一齐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尖啸。
“校长！你怎么回事？”为首飘在半空中的鬼老师怒气冲冲进了校长室。
温祁的脸上充满了意外的神色，这些鬼居然没有立马扑上去撕咬徐灵容三人？他低头看了一眼桌上的档案袋，似乎明白了什么。
“老师，我们通过了校长的测试，你为什么如此惊讶？”徐灵容并没有把门关上，教学楼外的电光雷鸣依旧未曾消散，风雨如晦。
徐灵容绝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如同这些鬼怪清楚她是人一样，她也清楚只要没有在鬼校的规则和测试下暴露身份，她们就有“鬼校学生”这个保命符。
鬼老师深深地盯着温祁，鼻子抽了抽，“校长，怎么你身上也有生人的味道？明天就是校庆，可不能让那些讨厌的小老鼠破坏了……不如，让学生们在教学楼里巡逻吧。”
一边说着，鬼老师一边阴恻恻地看向徐灵容，它总要想办法弄死她们的。
温祁很想行使校长的权利拒绝，但他看到徐灵容点了点头，下意识就应承下来：“可以，等会儿我来分配名单。”
鬼老师飘到徐灵容身侧，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冰冷刺骨的温度刹那传遍了她全身。
“不用，我已经分好了。我带着这三个去顶楼巡查，校长你就带着他们去一楼。”鬼老师手指了指门外的一对鬼学生，语气很强硬，不容置疑。
这是一个无法拒绝的圈套，因为拒绝了，就会死！
徐灵容并没有反抗，任由鬼老师将她拉出校长室，季俐俐和凯瑟小心谨慎地跟在后面。
一踏出校长室，周围的环境就迅速改变，如果说校长室是棺材，那教学楼的过道长廊就是通往棺材的坟路。
过道外墙正在腐化流血，血液中长出了手和脚，没有目的地胡乱舞动着。脚底下本该是坚硬的石板砖，也变得柔软，仔细辨认就会发现，原来是黑色的长发编织成地毯，细密地铺在地上，发丝之间挤满了赤色的血虫。
徐灵容忍着恶心走到了楼梯口，旋转的楼梯向上一望就头晕目眩，仿佛没有尽头。
“那是什么？”季俐俐惊恐的声音突兀出现，在楼梯间里游荡着回声。
徐灵容看过去，狭窄的阶梯上正躺着一个浑身血污的婴儿，皮肤皱皱巴巴，闭着眼睛，像只丑陋的猴子。
此景此地，出现一个婴儿……任谁都知道不对劲。危险的气息像一头野兽，在黑暗中横冲直撞。
但偏偏她们的身边有一只监视她们的鬼，只要她们表现出一丁点儿不对劲，鬼老师就会立马出手。
“怎么不走了？”鬼老师阴森的语调让季俐俐呼吸愈发沉重，她避开鬼老师的注视，看向徐灵容。
必须上楼！徐灵容很快做出判断。
鬼老师笑呵呵地站在原地，看着徐灵容迈出步子，左脚踏上了第一台阶。一级、两级、三级……很快，打头阵的徐灵容就走到了婴儿躺着的下一级台阶，什么都还没有发生。
“走啊。”鬼老师见徐灵容又停下了，不怀好意地催促。
徐灵容回头看了一眼季俐俐和凯瑟，他俩表情都很紧张，藏在身后的手蠢蠢欲动，只要有一点异变就会直接出手。
收回视线，徐灵容平复了一下呼吸，抬脚越过了婴儿所在的一级台阶，她想跨过去。
“嘤嘤嘤嘤……”刹那，安静的婴儿开始嚎啕大哭，哭声像小刀刮玻璃一样，尖利无比。
徐灵容的右脚还悬在空中，悬在婴儿的头上。她低头一看，原本双眼紧闭的婴儿恍然睁开了眼睛，双眸中满是血光，那稚嫩的脸庞，也挤出一抹极度狰狞可怕的笑。
“妈妈，我好冷，你快抱抱我呀。”嘤嘤的哭声如同背景乐一样激荡，可在这背景乐中，一道无法忽略的声音也钻入了徐灵容耳朵。
季俐俐和凯瑟刚想出手，就被一旁的鬼老师同时掐住了脖子：“他们母子团聚，你们怎么能去打扰呢？”
说着，又怪笑几声，喃喃道：“你看看，居然敢在学校里生孩子，违反校规要怎么惩罚好呢？”
季俐俐怎么也挣不开鬼老师的钳制，她在楼梯下只能看到徐灵容像是魔怔了一样一动不动，顾不上什么，大叫起来：“快跑啊！”
跑？往哪里跑？
徐灵容被一股诡异的力量固定住，她的腰被迫下弯，双手前伸，指尖已经触到了婴儿的皮肤，上面沾着羊水，冰冷滑腻。婴儿仍旧叫着：“妈妈，妈妈……”
就在徐灵容即将把躺在台阶上的婴儿抱起来的时候，它的头颅忽然迅猛地膨胀起来，鼓得和足球一样，甚至还在增大。婴儿光溜溜脑袋上的皮肤被涨大得薄如蝉翼，细细密密的血管都看得一清二楚，一切都是爆炸的前兆。
“嘤！”婴儿表情痛苦起来，那股操纵徐灵容的力量也陡然消失。
她连忙丢开手中的婴儿，双眼死死地盯住它，只见婴儿掉回地上后，猛地出现了一层灰色的影子，将婴儿裹了起来。然后，所有的嘤哭声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不但徐灵容惊讶，楼下的鬼老师也不可置信。它松开季俐俐和凯瑟的脖子，飘到了婴儿原本的位置，却只能看到团成圆形的影子向着地面下陷。
鬼老师立马伸手，想将婴儿从影子中拉扯出来，但却只是徒劳。
“是谁？！还有人！除了你们还有人！”鬼老师出离愤怒，闪着红光的眼睛在徐灵容三人之间转来转去，这样充沛的情绪，简直比人类还人类。
在鬼老师的叫喊中，忽然出现了一连串下楼的脚步声，哒、哒、哒，从容不迫。徐灵容靠着栏杆，半个身子探出去，头一抬，整个人呆住了。
“祝、祝骆？！”徐灵容脑海中灵光一闪，刚才的影子就是祝骆弄出来的。
祝骆挑了挑眉，两指相擦，啪嗒一声脆响，在楼梯间里回荡，那影子更加急促地翻滚下陷，很快就在鬼老师的注视下吞噬了那个婴儿，然后逃之夭夭。
祝骆在楼梯转角处停下，挺拔的身形展露在人与鬼的视野中，一道煞白的强光从转角墙壁的小格窗打进来，照耀在他身上，将他映衬得似神若鬼，强大而尊贵。
“敢欺负我的人？”祝骆半阖着眼睑，嘴角勾出一抹讥笑，“真是连鬼也不想当了。”
鬼老师怨毒地瞪着祝骆，它被彻底地激怒了，猛地扑向他，墙壁上立马浮现出无数双眼睛，闪烁着狡诈的光芒。
祝骆冷哼一声，又打了一个响指，格窗外一道闪电撕裂天空，照亮了整栋阴暗的教学楼。
无数的影子从各个缝隙中钻出来，异常高大，不由分说围住了鬼老师，“不自量力。”
季俐俐和凯瑟连忙冲上楼梯，站到了徐灵容身边。
“走，我们去顶楼。”徐灵容看了一眼祝骆，他很强大，但她们也不能赖在他身边做拖累。
之前鬼老师一定要带她们去顶楼，除了想利用一路上的隐藏事件杀死她们，也一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在顶楼。
季俐俐犹豫了一下，她看了看祝骆，调查局里谁不知道祝骆的实力呢？她觉得或许跟着祝骆才能保住性命。
凯瑟这时却很果决，顺应徐灵容的意思道：“据我观察，我们现在应该是在四楼，离顶楼还有三层，这个距离足够我使用技能，穿梭空间直接到顶楼。”
“季俐俐，拉住我。”凯瑟叫了一声犹豫的季俐俐，他已经发动了技能。
徐灵容看出凯瑟的意思，如果这一次季俐俐不跟上来，凯瑟永远也不会信任她这个队友。不管这一次能不能活下来，作为一个重组的小队，终究是要磨合信任，才能真正长久下去。
好在，季俐俐收回了放在祝骆身上的目光，咬着牙抓住了凯瑟的手。
祝骆看到影子们占据上风，才移开视线，与徐灵容黑曜石般的双眸对上，他在这双眼睛中，看到了感激和疑惑，还有信任。
“比唐宁那个臭脸女可爱多了。”祝骆嘟囔了一句，看着她消失在这个空间。
影子们将鬼老师撕咬干净，平静下来，整齐地站在祝骆身前，像是等待将军发号的士兵。
祝骆原本是想去找温祁他们，不过，现在他突然改变主意了。
他啧了一声，从储物器中掏出一堆黄色的档案袋，往空中一扬，各自落入不同的影子手中，吩咐道：“去找温祁、唐宁，把这些档案送到他们手上，让他们好好伪装。”
话音一落，影子们四散开来，瞬间消失不见。
祝骆其实也能像凯瑟那样扭曲空间，传送到顶楼，但是……他觉得还是慢点走上去吧。
毕竟，他还挺想再看一次徐灵容冷冰冰的脸上出现劫后余生的表情，也想再看看她看到自己时惊喜的样子。也没什么，纯粹觉得好看。
哒、哒、哒，楼梯间又回荡起一连串的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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