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直道相思了无益，未妨惆怅是清狂；酒后挑逗Y狎小美人
听到李凤吉的话，薛怀光近乎无奈地幽幽望了李凤吉一眼，淡淡道：“这是你的权利，谁敢不让？只是下次要突然袭击的时候，能不能提前通知一下，不然我怕早晚被你吓出毛病来。”他的声音很低，近乎是气音了，却莫名叫人觉得耳朵发酥。
“哈哈，怀光的胆子大得很，哪里就会吓出毛病来？本王的怀光是要做大将军的人，可没那么脆弱。”
李凤吉笑了笑，抬手揉了一下薛怀光的头发，那顺滑的触感停留在指尖之上，让李凤吉觉得心尖好像都有点痒痒的，浑黑色的眼眸中却隐隐翻涌着晦涩不明的情绪，他想起从前刚开始对薛怀光有了其他念头的时候，那时的他完全不急，有足够的耐心，来用一种春风化雨的姿态慢慢调整并加深两人之间的关系，如今再想起，竟有些宛如隔世了。
此时阳光正好，没有什么温度的薄薄阳光洒落下来，却被树枝隔出无数大大小小的光斑，风吹过，就有婆娑晃动的树影以及被吹落的积雪，薛怀光自然不知道李凤吉此时心中所想，只感觉心情有些微妙，酸酸的，满满的，胀胀的，却又有点暖，这一刻，薛怀光忽然泛起一个念头：若是时间就此停住，阻止以后注定会发生的悲剧，似乎也很好。
但这终究只是妄想，薛怀光抿了抿唇，长长的睫毛微微垂下，掩去眼中的情绪，他抛开这些乱七八糟的念头，薄薄的日光洒在他的脸庞上，仿佛为白皙的脸颊染上了些许红晕一般，片刻，薛怀光定一定神，说道：“灵殊的身体调养得不错，只是坐月子哪里也不能去，闷得很，凤凰，你若是有时间，就常来看看他吧，他向来最依赖你这个兄长，每次你来看他，他都很高兴。”
李凤吉心知李灵殊对自己根本不仅仅只是兄弟之情，还恋慕着自己，但此事他自然不能让其他人知晓，心里不由得暗暗一叹，面上却神色如常，只道：“这是自然，本王若是闲来无事，自然常来瞧瞧小九和侄儿。”
两人各怀心事，一边走一边说话，穿过花园之后，薛怀光一路将李凤吉送到侯府门口，眼看着他上了马车，车子渐渐远去，一时间神情微怔，眼底翻涌着的是旁人看不懂的情绪。
李凤吉离开南陌侯府之后，并没有回晋王府，而是直接去了秦王府，被王府长史引入前头暖阁奉茶，一个年轻太监服侍李凤吉脱了身上的玄狐大氅，露出里面天青色底子缎面绣福纹团花大袍，李凤吉随手接了另一个太监奉上的热腾腾香茶，望向秦王府那名中年长史，问道：“大哥这会儿是在哪呢？”
对方见他问起，忙笑道：“回王爷的话，我们王爷之前去了校场射箭，松一松筋骨，刚刚已经派人去请了。”
李凤吉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只摆了摆手，屏退诸人，自己捧着茶杯轻轻吹着热气，走到不远处，去逗吊架上的一只小葵花凤头鹦鹉，室内摆着好几盆名贵花草，虽然天气寒冷，却还是郁郁葱葱的，将整个空间装点出几分勃勃生机，浓稠的花香也几乎填满了人的鼻腔，等到李凤吉一杯茶喝完，就有些百无聊赖地坐在炕上，一边吃着面前的一盒由各样点心拼成的九格攒盒，一边翻看着一本放在小炕桌上的书，刚看了几页，就听见外头有脚步声传来，李凤吉对李建元的脚步声很熟悉，一听就知道是对方来了，便向着门口看去，须臾，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便掀帘而入，穿了一身领口袖口和衣摆都嵌着白狐细毛的皮袍，两袖是便于行动的窄口，右手的大拇指上还带着形状古朴、明显是专门用来射箭的兽头扳指，面如冠玉，神情平静，正是李建元。
李建元看到正盘膝坐在炕上的李凤吉，脸上的神情就明显柔和下来，道：“让阿吉久等了。”说着，脱去皮袍，露出一身茶色织金蟒妆花夹棉长袍，头发整整齐齐束在金冠中，整个人显得十分干练利索，此时他脱靴上了炕，与李凤吉隔着小炕桌相对而坐，目光盯在李凤吉脸上，道：“自从那天晚上分别之后，阿吉这还是第一次登门。”
李凤吉闻言，放下了手里的书，揉了揉眉心，这个往日里潇洒随性的青年，此刻收起了平日里的散漫，幽幽叹道：“虽说我这个人脸皮很厚，但被自己的侍人撞见与自己兄长的私情，多多少少还是有些羞耻之心的，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大哥……我这几日都没再见到阿容，也是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李建元闻言，眼底似是泛起了涟漪，又似是什么都没有，仿佛对一切事物都不甚在意，古井无波，他起身来到李凤吉身旁坐下，在李凤吉眉间落下一个缱绻的轻吻，道：“人生苦短，又何必过于在意旁人的想法，只要他将此事藏在心里，不对外泄露，也就罢了。”
李凤吉叹了一口气，道：“事已至此，也没有别的办法。”
两人说了会儿话，不多时，外面忽然有人轻声说有事禀报，李建元皱了皱眉，就叫人进来，当下便有三十岁出头的一个太监进了屋，目光悄无声息地在李建元旁边的李凤吉身上一扫，便躬身不语，显得有些迟疑，李建元见状，心中了然，他看了一眼李凤吉，然后收回目光，便下了炕，那太监这才走到李建元面前，附耳低语，李建元表情冷漠地听着，嘴角不觉微微抿住，泄露出几分冷意，一双比平时格外锋利的眼睛锋芒毕现，不知在想些什么。
李凤吉见此情景，不免多看了两眼，他听不清楚那太监在说什么，只看到对方说了几句话之后，李建元就突然面露冷笑，脸色却沉冷森然，让李凤吉不禁有些好奇。
李建元听完了太监的话，目光已是重新变得淡漠，跟平时一样，他没说什么，只是目光落在了重新垂首躬身的太监身上，对方与他宛如霜雪的目光一触，顿时心脏情不自禁地猛然一跳，有些不安地看着李建元面无表情的脸孔，此刻这张俊美绝俗的脸依旧是一副淡淡的模样，犹如雕塑一般缺乏表情，但那幽深的眼神却让人止不住的微微悚然，使得太监心里不免七上八下的。
但出乎意料的，李建元并没有发火，他板着脸，没有笑容，脸色保持着冷淡，眼神却很快恢复了平静，淡淡说道：“你先出去吧。
太监连忙退了出去，这时李凤吉才下了炕，他感觉到了李建元身上那种负面的情绪，犹豫了一下，就来到了李建元的身边，轻声问道：“有什么事么？”
“没什么，阿吉不用担心，我没事。”李建元脸上平淡得没有丝毫波澜，仿佛真的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但李凤吉却发现他的眼角有些绷紧，隐隐带着少许郁气，这个样子的李建元并不让李凤吉觉得陌生，显然所谓的没事只是在敷衍而已，李凤吉想了想，他终究还是了解李建元的，便斟字酌句地说道：“是……有关贵妃娘娘的事？”
李建元没应声，过了一会儿，他才以一种不太像他惯有的语气说问道：“阿吉，当初在得知皇后娘娘有了身孕时，你是何等心情？”
李凤吉顿时一愣，就随口道：“自然是高兴呗，虽然母后早就没有想过还会有孕，但既然有了，当然是好事了，母后觉得高兴，我当时觉得自己要有同胞的弟弟妹妹了，也很高兴。”他说到这里，心中不禁一跳，暗道莫非是嵯峨滢又有了身孕？但是不应该啊，泰安帝已被西皇后暗中下了绝育药，不可能再让人怀孕，难道嵯峨滢这个贱妇故技重施，又找了野男人不成？但她有李建元这个儿子，怎么还敢冒险再做这种事？一时间李凤吉眼神古怪，心中急速转着念头。
李建元没有注意到李凤吉的反应，沉默片刻，才道：“皇后娘娘是无意间有孕，我母妃却是刻意想要再生一个儿子，只因我与她不是一条心，不能对她百依百顺，她便想要一个对她言听计从的贴心儿子，同时也有以此笼络父皇之心的用意……只是这段时间以来总是不能如意，想来她这些年来也不见怀孕，如今年纪大了，想要有孕更是不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李凤吉闻言，这才明白，心中不禁对李建元就生出了几分怜悯，嵯峨滢此人自私成性，仅仅是从做母亲这方面来说，比起西皇后简直就差了十万八千里，有这样一个母亲，李建元也算是运气不佳了。
两人重新去炕上坐了，喝茶说了会儿话，这时外面忽然有人禀报，说是王妃来了，李凤吉便整了整衣冠，起身下炕，李建元端坐不动，稍后，一个上身穿浅紫折枝梅花对襟缕银褙子，下着绯红蹙金海棠花鸾尾长裙的丽人便掀帘走了进来，身上披了火狐大氅，头戴金凤衔宝珍珠串步摇，两边点缀着赤金红宝石流苏钗，雪肤花貌，光彩照人，正是秦王妃邵自情，她此时肚腹隆起，看上去就是个身怀六甲的孕妇，唯有李建元和她以及寥寥心腹才知道她是假怀孕，此时邵自情美眸一盼，正看见炕边的李凤吉，眼底几不可察地就闪过一丝柔色，她心中一直惦念李凤吉，然而身为秦王妃，又怀孕不便出府，与李凤吉这个小叔子见面的机会就很有限，也只有在李凤吉登门，且李建元也在场的情况下，才能光明正大地与李凤吉见面说话，因此邵自情之前得到消息，知晓晋王来了，便连忙叫人整理了几样吃食，以此作为借口，来这边走一趟。
叔嫂二人彼此见了礼，邵自情就让丫鬟把带来的点心等物都一一摆在桌上，道：“正好厨房新做了点心，四弟不妨尝尝。”
李凤吉就含笑道：“大嫂身子不便，打发人送来就是了，何苦亲自过来？阿晶前天还说这几日得了空，就来看看大嫂，想来大嫂如今身子不便，在府里也闷得慌，有人陪着说说话也是好的。”
李凤吉的声音很有特点，语调也与旁人不同，说话的时候似乎总有尾音似有若无地翘起，仿佛带着一把小勾子似的，听得邵自情心中微微发酥，面上却不敢露出半点异样，只道：“那倒是烦劳他了，正好我弟弟阿婴倒与他投缘，原该多来走动的。”
毕竟是丈夫和小叔子在说话，男人们的事，内眷不好掺和，邵自情自然不方便多留，寒暄了一会儿便离开了，待邵自情走后，李凤吉就对李建元道：“大嫂已经要生第二胎了，怎么其他人的肚子却都没动静？”在他看来，邵自情既然生了一个，还怀着一个，就说明李建元的身体肯定是没问题的，而秦王府还有一个侧君邵婴，一个侧妃周七娘，这两人却都没有怀孕，莫非是身子不济？他自然不知道李建元根本都没有碰过这两人，两人又怎么可能怀孕，就算是邵自情，也不过是与李建元做一对有名无实的假夫妻罢了。
对此，李建元自然没法说什么，只道：“子女缘不可强求，我已有了嫡长子，其余的倒也不必在意了。”
李凤吉在秦王府一直待到吃过了晚饭，才回到自己府里，径直去了西素心的住处，西素心刚洗过澡，侍儿正用熏香炉为他熏着头发，见李凤吉突然来了，就惊讶道：“凤吉哥哥怎么来了，吃过饭了没有？”
西素心是刚刚洗了澡的，屋里又热，身上只穿了肚兜亵裤，外面披着中衣，雪白的肌肤露出些许，被披散的黑发衬得越发白腻动人，他如今十六岁，正是花朵般的年纪，又生过孩子，翠色的肚兜被乳房顶得鼓鼓的，被催熟的身子混合着青春的气息，尤为吸引人，李凤吉这几日都没有过房事，之前在秦王府又与李建元对饮了一回，有两三分酒意，此时见了宛若一朵清新雏菊的西素心，便觉得心口发胀，他一屁股歪在炕沿上，侍儿要过来给他脱大氅，他只摆了摆手，屏退屋里的下人，这才自己一边单手解开大氅，一边用另一只手去摸西素心白白嫩嫩的小脚丫，笑道：“本王在秦王府吃过了，但这会儿回来，见了心儿，不知怎么就又觉得饿起来了……”
西素心已经是做了侍父的人，不是懵懂无知的孩子了，见李凤吉挑眉含笑，眼带春色，大手捉住自己的赤足把玩，就知道丈夫这是动了欲火，脸上顿时一红，就想缩回脚丫，含糊道：“讨厌……凤吉哥哥弄得心儿的脚好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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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怀光的胆子大得很，哪里就会吓出毛病来？本王的怀光是要做大将军的人，可没那么脆弱。”
李凤吉笑了笑，抬手揉了一下薛怀光的头发，那顺滑的触感停留在指尖之上，让李凤吉觉得心尖好像都有点痒痒的，浑黑色的眼眸中却隐隐翻涌着晦涩不明的情绪，他想起从前刚开始对薛怀光有了其他念头的时候，那时的他完全不急，有足够的耐心，来用一种春风化雨的姿态慢慢调整并加深两人之间的关系，如今再想起，竟有些宛如隔世了。
此时阳光正好，没有什么温度的薄薄阳光洒落下来，却被树枝隔出无数大大小小的光斑，风吹过，就有婆娑晃动的树影以及被吹落的积雪，薛怀光自然不知道李凤吉此时心中所想，只感觉心情有些微妙，酸酸的，满满的，胀胀的，却又有点暖，这一刻，薛怀光忽然泛起一个念头：若是时间就此停住，阻止以后注定会发生的悲剧，似乎也很好。
但这终究只是妄想，薛怀光抿了抿唇，长长的睫毛微微垂下，掩去眼中的情绪，他抛开这些乱七八糟的念头，薄薄的日光洒在他的脸庞上，仿佛为白皙的脸颊染上了些许红晕一般，片刻，薛怀光定一定神，说道：“灵殊的身体调养得不错，只是坐月子哪里也不能去，闷得很，凤凰，你若是有时间，就常来看看他吧，他向来最依赖你这个兄长，每次你来看他，他都很高兴。”
李凤吉心知李灵殊对自己根本不仅仅只是兄弟之情，还恋慕着自己，但此事他自然不能让其他人知晓，心里不由得暗暗一叹，面上却神色如常，只道：“这是自然，本王若是闲来无事，自然常来瞧瞧小九和侄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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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凤吉离开南陌侯府之后，并没有回晋王府，而是直接去了秦王府，被王府长史引入前头暖阁奉茶，一个年轻太监服侍李凤吉脱了身上的玄狐大氅，露出里面天青色底子缎面绣福纹团花大袍，李凤吉随手接了另一个太监奉上的热腾腾香茶，望向秦王府那名中年长史，问道：“大哥这会儿是在哪呢？”
对方见他问起，忙笑道：“回王爷的话，我们王爷之前去了校场射箭，松一松筋骨，刚刚已经派人去请了。”
李凤吉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只摆了摆手，屏退诸人，自己捧着茶杯轻轻吹着热气，走到不远处，去逗吊架上的一只小葵花凤头鹦鹉，室内摆着好几盆名贵花草，虽然天气寒冷，却还是郁郁葱葱的，将整个空间装点出几分勃勃生机，浓稠的花香也几乎填满了人的鼻腔，等到李凤吉一杯茶喝完，就有些百无聊赖地坐在炕上，一边吃着面前的一盒由各样点心拼成的九格攒盒，一边翻看着一本放在小炕桌上的书，刚看了几页，就听见外头有脚步声传来，李凤吉对李建元的脚步声很熟悉，一听就知道是对方来了，便向着门口看去，须臾，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便掀帘而入，穿了一身领口袖口和衣摆都嵌着白狐细毛的皮袍，两袖是便于行动的窄口，右手的大拇指上还带着形状古朴、明显是专门用来射箭的兽头扳指，面如冠玉，神情平静，正是李建元。
李建元看到正盘膝坐在炕上的李凤吉，脸上的神情就明显柔和下来，道：“让阿吉久等了。”说着，脱去皮袍，露出一身茶色织金蟒妆花夹棉长袍，头发整整齐齐束在金冠中，整个人显得十分干练利索，此时他脱靴上了炕，与李凤吉隔着小炕桌相对而坐，目光盯在李凤吉脸上，道：“自从那天晚上分别之后，阿吉这还是第一次登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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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凤吉见此情景，不免多看了两眼，他听不清楚那太监在说什么，只看到对方说了几句话之后，李建元就突然面露冷笑，脸色却沉冷森然，让李凤吉不禁有些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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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出乎意料的，李建元并没有发火，他板着脸，没有笑容，脸色保持着冷淡，眼神却很快恢复了平静，淡淡说道：“你先出去吧。
太监连忙退了出去，这时李凤吉才下了炕，他感觉到了李建元身上那种负面的情绪，犹豫了一下，就来到了李建元的身边，轻声问道：“有什么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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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建元没应声，过了一会儿，他才以一种不太像他惯有的语气说问道：“阿吉，当初在得知皇后娘娘有了身孕时，你是何等心情？”
李凤吉顿时一愣，就随口道：“自然是高兴呗，虽然母后早就没有想过还会有孕，但既然有了，当然是好事了，母后觉得高兴，我当时觉得自己要有同胞的弟弟妹妹了，也很高兴。”他说到这里，心中不禁一跳，暗道莫非是嵯峨滢又有了身孕？但是不应该啊，泰安帝已被西皇后暗中下了绝育药，不可能再让人怀孕，难道嵯峨滢这个贱妇故技重施，又找了野男人不成？但她有李建元这个儿子，怎么还敢冒险再做这种事？一时间李凤吉眼神古怪，心中急速转着念头。
李建元没有注意到李凤吉的反应，沉默片刻，才道：“皇后娘娘是无意间有孕，我母妃却是刻意想要再生一个儿子，只因我与她不是一条心，不能对她百依百顺，她便想要一个对她言听计从的贴心儿子，同时也有以此笼络父皇之心的用意……只是这段时间以来总是不能如意，想来她这些年来也不见怀孕，如今年纪大了，想要有孕更是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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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重新去炕上坐了，喝茶说了会儿话，这时外面忽然有人禀报，说是王妃来了，李凤吉便整了整衣冠，起身下炕，李建元端坐不动，稍后，一个上身穿浅紫折枝梅花对襟缕银褙子，下着绯红蹙金海棠花鸾尾长裙的丽人便掀帘走了进来，身上披了火狐大氅，头戴金凤衔宝珍珠串步摇，两边点缀着赤金红宝石流苏钗，雪肤花貌，光彩照人，正是秦王妃邵自情，她此时肚腹隆起，看上去就是个身怀六甲的孕妇，唯有李建元和她以及寥寥心腹才知道她是假怀孕，此时邵自情美眸一盼，正看见炕边的李凤吉，眼底几不可察地就闪过一丝柔色，她心中一直惦念李凤吉，然而身为秦王妃，又怀孕不便出府，与李凤吉这个小叔子见面的机会就很有限，也只有在李凤吉登门，且李建元也在场的情况下，才能光明正大地与李凤吉见面说话，因此邵自情之前得到消息，知晓晋王来了，便连忙叫人整理了几样吃食，以此作为借口，来这边走一趟。
叔嫂二人彼此见了礼，邵自情就让丫鬟把带来的点心等物都一一摆在桌上，道：“正好厨房新做了点心，四弟不妨尝尝。”
李凤吉就含笑道：“大嫂身子不便，打发人送来就是了，何苦亲自过来？阿晶前天还说这几日得了空，就来看看大嫂，想来大嫂如今身子不便，在府里也闷得慌，有人陪着说说话也是好的。”
李凤吉的声音很有特点，语调也与旁人不同，说话的时候似乎总有尾音似有若无地翘起，仿佛带着一把小勾子似的，听得邵自情心中微微发酥，面上却不敢露出半点异样，只道：“那倒是烦劳他了，正好我弟弟阿婴倒与他投缘，原该多来走动的。”
毕竟是丈夫和小叔子在说话，男人们的事，内眷不好掺和，邵自情自然不方便多留，寒暄了一会儿便离开了，待邵自情走后，李凤吉就对李建元道：“大嫂已经要生第二胎了，怎么其他人的肚子却都没动静？”在他看来，邵自情既然生了一个，还怀着一个，就说明李建元的身体肯定是没问题的，而秦王府还有一个侧君邵婴，一个侧妃周七娘，这两人却都没有怀孕，莫非是身子不济？他自然不知道李建元根本都没有碰过这两人，两人又怎么可能怀孕，就算是邵自情，也不过是与李建元做一对有名无实的假夫妻罢了。
对此，李建元自然没法说什么，只道：“子女缘不可强求，我已有了嫡长子，其余的倒也不必在意了。”
李凤吉在秦王府一直待到吃过了晚饭，才回到自己府里，径直去了西素心的住处，西素心刚洗过澡，侍儿正用熏香炉为他熏着头发，见李凤吉突然来了，就惊讶道：“凤吉哥哥怎么来了，吃过饭了没有？”
西素心是刚刚洗了澡的，屋里又热，身上只穿了肚兜亵裤，外面披着中衣，雪白的肌肤露出些许，被披散的黑发衬得越发白腻动人，他如今十六岁，正是花朵般的年纪，又生过孩子，翠色的肚兜被乳房顶得鼓鼓的，被催熟的身子混合着青春的气息，尤为吸引人，李凤吉这几日都没有过房事，之前在秦王府又与李建元对饮了一回，有两三分酒意，此时见了宛若一朵清新雏菊的西素心，便觉得心口发胀，他一屁股歪在炕沿上，侍儿要过来给他脱大氅，他只摆了摆手，屏退屋里的下人，这才自己一边单手解开大氅，一边用另一只手去摸西素心白白嫩嫩的小脚丫，笑道：“本王在秦王府吃过了，但这会儿回来，见了心儿，不知怎么就又觉得饿起来了……”
西素心已经是做了侍父的人，不是懵懂无知的孩子了，见李凤吉挑眉含笑，眼带春色，大手捉住自己的赤足把玩，就知道丈夫这是动了欲火，脸上顿时一红，就想缩回脚丫，含糊道：“讨厌……凤吉哥哥弄得心儿的脚好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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