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2、为爱痴狂，疯批兄弟，谁与我生死与共
“不会走了……他今晚又要在这里留宿了啊……”
巫句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一边梳头，一边用只有自己才能够听清楚的声音低声喃喃着，他脸上的神色有些异样，不喜不悲，却又似乎有着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晦涩东西，侍儿见状，不明白自家主子这是怎么了，以前秦王时不时就会在府里留宿的，主子也没什么反应，怎么今儿却特地吩咐自己去打听消息了呢？
巫句容摆了摆手，示意侍儿出去，他独自一人坐在妆台前，看着镜中的影像，想起前些日子自己在李凤吉窗外看到的那一幕，他同父同母的亲兄长李建元跟他的丈夫李凤吉紧紧搂抱在一起，耳鬓厮磨，亲密之极，尽管后来李凤吉给了他解释，而他也知道李凤吉的选择其实没有什么错，但心中还是难以释怀，一想到今夜李建元会住在晋王府，与李凤吉睡在一起，巫句容就忍不住想着他们两个人是不是会搂抱在一起颠鸾倒凤，是不是会亲昵温存？这些想法在脑海中挥之不去，让巫句容只觉得心里堵得慌。
暖阁。
李凤吉和李建元下了几盘棋，结果李凤吉一局也没赢，郁闷得不肯再玩了，忽然想起自己这里有一本上次刚看了个开头的游记，讲的是作者在万里之外的诸多小国的一些见闻，还挺有趣的，就拿了出来，继续翻看，李建元见他看书，就靠近了些，瞧瞧李凤吉在看什么，结果一看之下，也觉得有些新奇，就跟着看了起来。
一时间兄弟两人就在灯下一起看书，李建元靠得太近，几乎把李凤吉整个人都揽在了怀里，李建元甚至都闻到了对方身上淡淡的栀子花和薄荷混合在一块儿的味道，不由得视线一转，就下意识扫过了李凤吉白玉般的侧脸，微翘的密长睫毛，以及明媚清亮的眼眸，再往下，李凤吉盘膝坐着，此时外面的袍子早就脱去了，只穿着剪裁合体的白色内衫，平坦结实的腹部丝毫没有因为坐着的姿势而堆积出赘肉隆起的弧度，透过衣衫隐隐能够感觉到腹肌的轮廓，笔直削窄的腰部将健美的身躯衬托得线条分明，充满了雄性的阳刚魅力，十分动人，极为吸引目光。
李建元忽然有些不自然地移开视线，心头隐隐有些热。
看了一会儿，觉得眼睛有些干涩，李凤吉就合上了书本，伸手去拿小炕桌上放着的鲜果，白玛瑙果盘里整整齐齐装着十几只蜜橘，色泽鲜亮，看着就有食欲，李凤吉抓起一只蜜橘，对李建元道：“大哥尝尝这个，我昨天吃过了，特别甜。”
李建元瞄了一眼蜜橘，丝毫没有动手的意思，只看着李凤吉，十分自然地发号施令，用一种理所当然的语气说道：“阿吉给大哥剥一个。”
李凤吉微微一怔，既而斜了李建元一眼，就带出了几分失笑之色，但还是故意叹着气，道：“哎，真是养尊处优的天潢贵胄作风，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非得让人服侍才好……罢了，我就吃亏点，伺候你一回吧。”
李凤吉一边带着笑意揶揄着，一边剥开橘皮，又细细地撕下橘子上面的白色筋络，都撕干净了，只剩一团金红的橘肉，他才向李建元递了过去，道：“给，吃吧，大少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正静静看着他的李建元只是挑了挑眉，却没有伸出手，只盯着李凤吉，淡淡地说了一句：“喂我。”
说着，李建元就微微张开了嘴，大有一副你不喂我就不吃的架势，对着这个罕见地竟有几分撒娇感觉的李建元，李凤吉先是一愣，紧接着就很想发出一阵富有节奏感而又意味不明的笑声的，但想了想后果，他又努力忍住了，一时间看着正目光灼灼地盯着自己的李建元，李凤吉心想喂食这个事虽然有点怪怪的，但是如果自己不答应的话，这人指不定又要搞什么幺蛾子，这么一想，算了，还是喂吧，就当作一点小情趣了。
于是李凤吉就把剥好的橘子掰开，捏了一瓣递到李建元嘴边，李建元倒没做出什么趁机咬李凤吉手指的事来，安安稳稳地一瓣接着一瓣把一整个橘子都吃掉了，李凤吉见李建元吃完蜜橘，没再提出什么要求，很安分的样子，不由得耸了耸肩，这会儿他才有工夫给自己也剥了一个蜜橘，但李凤吉这回没把橘子上面的筋络都撕干净，橘子皮一剥就直接吃了，比起刚才给李建元剥橘子的细心，明显粗糙了十倍，一旁李建元看到了，眼神一顿，继而缓缓弯起了唇角，眼底就有些柔化。
李凤吉吃了一个橘子，没过瘾，又剥了一个，眯眼嚼着甘甜多汁的橘肉，如同一只慵懒的猫，这副样子看得李建元心头一软，蓦地想起梦里李凤吉浑身浴血的模样，一时间李建元闭了闭眼，袖中的手微微攥握成拳，虽然他认为这只是一个噩梦，并不能代表什么，但心中到底不是全无波澜的。
稍后，两人洗漱就寝，李凤吉挨个儿吹熄了灯，只留一盏守夜，方便半夜里起来小解，他吹了灯，重新回到炕上，刚躺了下来，正要把被子盖上，躺在旁边的李建元就已经掀开了自己的被子，将其中的一半盖在了李凤吉身上，然后将李凤吉揽住，往自己怀里扯，李凤吉不由得轻笑，顺从地被李建元搂进怀中，他用手指戳了戳李建元的胸膛，哼笑道：“大哥可别招惹我，不然若是把我的火给引逗出来了，你可得负责灭火。”
李建元深嗅着怀里人的耳际，闻对方发间淡淡的香气，只觉得爽人心脾，他眼中满是浓烈的、明明灭灭的占有欲以及只能称之为爱意的情感，只是在李凤吉此刻的角度看不到罢了，李建元手上微微收力，轻抚李凤吉的脊背，隔着薄薄的中衣都能够明显感受到李凤吉的体温，一时间李建元闭上眼，非常努力地收敛和克制自己，隐忍不发，只语气淡然道：“不但你有火，我心里也有火在烧，只看谁先熬不住罢了。”
“真是阴险狡猾的家伙……”李凤吉有些无奈地嘟囔了一声，紧接着就仿佛负气似的在李建元的颈侧咬了一口，他咬得不轻，虽然没有很用力，却也在肌肤表面留下了一个牙印，李建元蹙了蹙眉，却没有动，任凭李凤吉咬自己，只轻轻拍了拍李凤吉的后背，哂道：“阿吉都长大了，怎么还这样孩子气。”他语气柔和，没有丝毫不悦的意思，令人为之动容，或许到了现在，李凤吉有很多不好的地方，奈何李建元却早已把‘爱李凤吉’这件事变成了习惯，再也改不掉了。
李凤吉咬了李建元一口之后，看着那皮肤上的齿痕，忽然又有些不舍得了，他轻轻舔了一下被咬的那一块皮肉，道：“咬疼你了吧？幸好我没有很用力……喏，我再亲一下，就不疼了，好不好？”
说着，李凤吉就对着那块带有牙印的皮肤吻了下去，李建元忍不住腰身绷了绷，声音隐约有些发紧，道：“阿吉，再这么撩拨我的话，我就不保证会做出什么事来了……”
“啧，你想做什么？小心强奸不成反被肏啊，大哥……”李凤吉低低一笑，嘴里吐露出粗俗的话来，眼中幽光流转，他在李建元的脖子上又亲了一下，才稍稍把脑袋往后退一点，看着李建元的面孔，手指轻佻地摩挲着情人的下巴，但说的话却变得正经起来，甚至带了几分认真：“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总觉得你好像有点不对劲儿，也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如果真是有什么事情，那就说出来听听，俗话说一人计短，二人计长，说不定咱们俩商量商量就解决了呢，毕竟你我联手的话，这世上办不到的事情还真的不多。”
李建元闻言，微微一顿，有些意外，又似乎不那么意外，李凤吉之所以能够感觉到他的些微异样，显然是因为足够熟悉他，了解他，也足够关注他，这让李建元甚至有着淡淡的喜悦，同时也慢慢平复着有些复杂的心情，虽然说经历过从前的那些内心艰难取舍，如今李建元早就已经当着李凤吉的面承认了自己对李凤吉的感情，但就此也陷入到了一条不可知前路的岔道里，李建元作为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无论再怎么豁达坚毅，心里对两人的未来终究会怀有一丝不安稳和沉重感，纵然他是一个愿意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并且绝不会轻易后悔的人，但这一切，李凤吉会知道么？他的纠结与挣扎，以及对未来的迷茫，李凤吉可会感同身受？可会觉得都是理所当然的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或者说，李凤吉会珍惜这一切么？
怀着这种复杂又矛盾的心情，李建元沉默了片刻，才道：“我做了个梦……”
李建元将自己的那个噩梦娓娓道来，都说给了李凤吉听，李凤吉听完，心中有些乱，李建元的这个梦虽然并不是什么预知的梦，与自己从冯绾那里得知的未来有着不同，但其中却也有着些许近似的地方，李凤吉压下翻涌的思绪，看着李建元，就是这个人，用义无反顾的爱意一点点融化了他那颗一直以来都严严实实地藏在面具下的坚硬又冰冷的心，即使是他这样冷心冷肺的人，也不得不承认自己可以为了李建元适当的妥协和收敛，一时间李凤吉温言道：“只是个梦而已，事情不可能走到那一步，只要我们俩始终站在一起，携手共进，这世上就没有什么能够挡在我们面前……元郎，不用担心什么，因为我有你，你也有我，任何人都休想伤害我们，休想摆布我们的命运，哪怕……”
说到这里，李凤吉忽然顿了顿，他深深看着近在咫尺的李建元，终究还是说了出来：“哪怕是父皇也一样。”
李建元的眉心陡然一跳，昏暗的光线中，李凤吉脸上的表情显得微妙而模糊，他似是笑了笑，又似乎没有，眼里泛起幽幽的凉色，语气却轻柔：“父皇与你我二人之间，虽是父子，但更是君臣，他对我，对你，确实都有慈父之心，有舐犊之情，但是当这种感情放在皇权面前时，就算不能说是不值一提，但也绝对不能与之相提并论……身为帝王，需要朝臣之间有着不同的派别和利益诉求，这样才方便驾驭群臣，掌握朝堂，对于我们这些皇子，彼此之间出于对那张椅子的野心，天然就有着对立，这样才有利于父皇从中搞平衡，牢牢握住权力，如此一来，这父子之情又究竟有几分呢……元郎，若是有朝一日父皇做出真正不利于你我的利益之事，你会如何选择？”
李建元深深看着昏暗中李凤吉那双锐利如刀锋般的眼睛，片刻，才缓缓地说道：“……我，会做出跟你一样的选择。”
“好，我就知道你跟我其实是同一种人，我们是一样的……”李凤吉满意地低低笑了起来，他嘴角轻扯，抱住了李建元，叹道：“我没有看错人，我们天生就是应该在一起的，没有人能够把我们分开，我们会荣辱相依，生死与共……”
李建元没有说话，只将李凤吉搂紧，怀里温热结实的身躯让他感到了安心，这是一种唯有真正占据才能让心灵得到少许宁静的扭曲感情，曾经李建元无数次冒出过阴暗的念头，是无比偏执的、疯狂的、充满极度占有欲的念头，他想要把这个人一辈子都牢牢锁在怀里，把这个人囚禁在只有自己能够进入的空阔华丽宫室当中，让对方永远只能属于自己，那些笑容只有自己可以看见，那些情话只有自己可以听见，除此之外，任何人都不能接近自己所爱的这个男人，不能接近李凤吉，最好连看都不能看一眼。
李凤吉似是感觉到了李建元此刻不平静的心绪，他轻轻抚摸着对方的脊背，柔声道：“别担心，未必就会有需要我们做出选择的那一天……说起来，我忽然有点吃醋了，不想你跟别人在一起，元郎，你说我是不是很自私？”
李建元闻言，一双黑沉沉的眼睛盯着李凤吉，似乎在估量这话的真假，末了，他好像是信了，一双极美的眼睛微微弯了起来，忽然靠近了些，将嘴唇压在李凤吉的唇上，不轻不重地咬了一下，沉声道：“我也是这样小气又自私的人，我既然喜欢你，就不愿意你被别人多看一眼，多碰一下，恨不得你眼里每时每刻都全部是我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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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凤吉和李建元下了几盘棋，结果李凤吉一局也没赢，郁闷得不肯再玩了，忽然想起自己这里有一本上次刚看了个开头的游记，讲的是作者在万里之外的诸多小国的一些见闻，还挺有趣的，就拿了出来，继续翻看，李建元见他看书，就靠近了些，瞧瞧李凤吉在看什么，结果一看之下，也觉得有些新奇，就跟着看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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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凤吉一边带着笑意揶揄着，一边剥开橘皮，又细细地撕下橘子上面的白色筋络，都撕干净了，只剩一团金红的橘肉，他才向李建元递了过去，道：“给，吃吧，大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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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凤吉吃了一个橘子，没过瘾，又剥了一个，眯眼嚼着甘甜多汁的橘肉，如同一只慵懒的猫，这副样子看得李建元心头一软，蓦地想起梦里李凤吉浑身浴血的模样，一时间李建元闭了闭眼，袖中的手微微攥握成拳，虽然他认为这只是一个噩梦，并不能代表什么，但心中到底不是全无波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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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建元深嗅着怀里人的耳际，闻对方发间淡淡的香气，只觉得爽人心脾，他眼中满是浓烈的、明明灭灭的占有欲以及只能称之为爱意的情感，只是在李凤吉此刻的角度看不到罢了，李建元手上微微收力，轻抚李凤吉的脊背，隔着薄薄的中衣都能够明显感受到李凤吉的体温，一时间李建元闭上眼，非常努力地收敛和克制自己，隐忍不发，只语气淡然道：“不但你有火，我心里也有火在烧，只看谁先熬不住罢了。”
“真是阴险狡猾的家伙……”李凤吉有些无奈地嘟囔了一声，紧接着就仿佛负气似的在李建元的颈侧咬了一口，他咬得不轻，虽然没有很用力，却也在肌肤表面留下了一个牙印，李建元蹙了蹙眉，却没有动，任凭李凤吉咬自己，只轻轻拍了拍李凤吉的后背，哂道：“阿吉都长大了，怎么还这样孩子气。”他语气柔和，没有丝毫不悦的意思，令人为之动容，或许到了现在，李凤吉有很多不好的地方，奈何李建元却早已把‘爱李凤吉’这件事变成了习惯，再也改不掉了。
李凤吉咬了李建元一口之后，看着那皮肤上的齿痕，忽然又有些不舍得了，他轻轻舔了一下被咬的那一块皮肉，道：“咬疼你了吧？幸好我没有很用力……喏，我再亲一下，就不疼了，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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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建元闻言，微微一顿，有些意外，又似乎不那么意外，李凤吉之所以能够感觉到他的些微异样，显然是因为足够熟悉他，了解他，也足够关注他，这让李建元甚至有着淡淡的喜悦，同时也慢慢平复着有些复杂的心情，虽然说经历过从前的那些内心艰难取舍，如今李建元早就已经当着李凤吉的面承认了自己对李凤吉的感情，但就此也陷入到了一条不可知前路的岔道里，李建元作为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无论再怎么豁达坚毅，心里对两人的未来终究会怀有一丝不安稳和沉重感，纵然他是一个愿意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并且绝不会轻易后悔的人，但这一切，李凤吉会知道么？他的纠结与挣扎，以及对未来的迷茫，李凤吉可会感同身受？可会觉得都是理所当然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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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建元将自己的那个噩梦娓娓道来，都说给了李凤吉听，李凤吉听完，心中有些乱，李建元的这个梦虽然并不是什么预知的梦，与自己从冯绾那里得知的未来有着不同，但其中却也有着些许近似的地方，李凤吉压下翻涌的思绪，看着李建元，就是这个人，用义无反顾的爱意一点点融化了他那颗一直以来都严严实实地藏在面具下的坚硬又冰冷的心，即使是他这样冷心冷肺的人，也不得不承认自己可以为了李建元适当的妥协和收敛，一时间李凤吉温言道：“只是个梦而已，事情不可能走到那一步，只要我们俩始终站在一起，携手共进，这世上就没有什么能够挡在我们面前……元郎，不用担心什么，因为我有你，你也有我，任何人都休想伤害我们，休想摆布我们的命运，哪怕……”
说到这里，李凤吉忽然顿了顿，他深深看着近在咫尺的李建元，终究还是说了出来：“哪怕是父皇也一样。”
李建元的眉心陡然一跳，昏暗的光线中，李凤吉脸上的表情显得微妙而模糊，他似是笑了笑，又似乎没有，眼里泛起幽幽的凉色，语气却轻柔：“父皇与你我二人之间，虽是父子，但更是君臣，他对我，对你，确实都有慈父之心，有舐犊之情，但是当这种感情放在皇权面前时，就算不能说是不值一提，但也绝对不能与之相提并论……身为帝王，需要朝臣之间有着不同的派别和利益诉求，这样才方便驾驭群臣，掌握朝堂，对于我们这些皇子，彼此之间出于对那张椅子的野心，天然就有着对立，这样才有利于父皇从中搞平衡，牢牢握住权力，如此一来，这父子之情又究竟有几分呢……元郎，若是有朝一日父皇做出真正不利于你我的利益之事，你会如何选择？”
李建元深深看着昏暗中李凤吉那双锐利如刀锋般的眼睛，片刻，才缓缓地说道：“……我，会做出跟你一样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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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建元没有说话，只将李凤吉搂紧，怀里温热结实的身躯让他感到了安心，这是一种唯有真正占据才能让心灵得到少许宁静的扭曲感情，曾经李建元无数次冒出过阴暗的念头，是无比偏执的、疯狂的、充满极度占有欲的念头，他想要把这个人一辈子都牢牢锁在怀里，把这个人囚禁在只有自己能够进入的空阔华丽宫室当中，让对方永远只能属于自己，那些笑容只有自己可以看见，那些情话只有自己可以听见，除此之外，任何人都不能接近自己所爱的这个男人，不能接近李凤吉，最好连看都不能看一眼。
李凤吉似是感觉到了李建元此刻不平静的心绪，他轻轻抚摸着对方的脊背，柔声道：“别担心，未必就会有需要我们做出选择的那一天……说起来，我忽然有点吃醋了，不想你跟别人在一起，元郎，你说我是不是很自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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