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三章 请婚
许森到来之后，杜楚客和阎立本便不再讨论公事。
杜楚客道：“叔慎刚才去过东宫了？”
“是啊，谁料太子殿下去圣人那里了，只好无功而返。”
杜楚客道：“最近一个月西域诸国来了好几拨使者了，圣人回銮之后肯定要一一接见。”
“想必都是被侯相公的大军震慑到了吧。”许森笑道。
“正是如此，夷狄，畏威而不怀德，这是古理！”
阎立本也说道：“是啊，当初高昌国如果识相，也不会落得现在这个下场。”
说着说着门外走进一人，高声问道：“谁是太子左庶子阎立本？”
阎立本看去，说话是一个宦官打扮的人，当即不敢怠慢，连忙站起道：“在下便是，不知内给使寻在下何事？”
这个小黄门大喜，说道：“某家总算找到阎宫相了！阎宫相赶快跟某家走，刚刚某家去左春坊寻你已经耽误很多时间了！”
“到底什么事？”阎立本不禁眉头皱起。
“自然是圣人召见！”小黄门不耐烦道，“对了，带上你的画具，圣人那边还等着呢！”
阎立本顿时了然，这是李世民召他去把接见天竺国使者的情景画出来，当下不敢怠慢，说道：“还请内给使随在下先去左春坊取一下画具。”
然后和杜楚客、许森道别一声，急急走了。
阎立本走后，杜楚客笑道：“阎立本一心想要摆脱画师的身份，可惜事与愿违啊！我敢说，阎立本绝对后悔小时候学画了！”
许森则道：“若非有此画技，他也不一定能升到现在的地位。说句不好听的话，这叫得鱼忘筌，过河拆桥。”
“叔慎言之有理，但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像阎立德那样！”
“好了，不说阎氏兄弟了，叔慎明年能回京吗？”
许森摇头道：“前些天在同州狩猎时，圣人已经跟我说过了，让我再做一任莱州刺史。”
“叔慎镇莱州，是为了高丽吧。”
“不错！”许森没有否认。
杜楚客笑道：“年初我陪太子殿下到你家时，你说身负圣人密旨，当时我就猜到肯定是这个事情了。”
“看来山宾兄并不反对征高丽。”许森有些意外道。
“我一向主张，夷狄畏威而不怀德。”
许森点头道：“是啊，战场上得不到的东西，想要通过宣传仁义得到，无疑是痴人说梦，高昌便是实例。不过还请山宾兄守口如瓶，你也知道，朝臣大多是反对征高丽的。”
第二天，许森终于在东宫见到了李泰。
“臣参见太子殿下！”
自从二月李泰被册封为太子后，接下来的时间，李世民几乎都在洛阳宫处理政事。作为京师留守，李泰便是长安城里的至高存在，所以相比半年之前许森在许宅见到李泰那次，现在的李泰已经变得威严了许多。
“是叔慎到了呀，快快免礼！来人，给叔慎看座！”李泰对许森依旧热情，不过没有再像从前那样降阶迎接许森了。
“谢殿下！”
“昨日听山宾说，叔慎来过东宫了？”
许森落座后说道：“是啊，不过殿下去了圣人那里，臣就只好改作今日再来觐见殿下了。”然后看了一下殿内，在他的正对面，还坐着一个衣着华贵，大概只有十几岁的少年。
提到昨天的事情，李泰就有些烦闷，诉苦道：“孤前几日已经接见过那几国的使臣了，没想到父皇昨日又把孤叫了去，枯坐了半天。”
“几国使臣？不是说是天竺国的使臣吗？”
“除了天竺，还有什么格萨，白达霍尔？一共四国使臣，都是小国，孤也记不住名字。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听说了去年父皇给吐谷浑指婚了一个公主，都是觍着脸来请婚的。”李泰不屑道。
而坐下许森对面的那个少年插嘴道：“去年指婚给吐谷浑的公主是淮阳王叔的女儿吧。不过即使只是宗室女，我们李唐宗室的女儿也不是那么廉价，想请婚就能请婚！”
李泰道：“天竺国使臣提出请婚时，孤看父皇有所异动，不过后来其他三国也要请婚，父皇就作罢了。要是一年嫁四个公主到外邦，那大唐成什么了。”
许森皱眉道：“没有吐蕃吗？”许森虽然历史知识有限，但文成公主的故事上过初中历史教材，这个事情他还是知道的，不会有什么蝴蝶效应吧。
李泰轻蔑道：“吐蕃？前几年倒是来请过一次婚，被父皇拒绝后恼羞成怒，悍然勒兵二十万寇松州，结果被右武卫大将军牛进达一击即溃。这次来京朝见的使臣里面没有吐蕃。”
不会真有蝴蝶效应吧？许森心想。
这时，坐在许森对面的少年说道：“皇兄，这位郎君您不给臣弟介绍一下吗？”
“对，对，对！孤差点忘了！”李泰笑道：“这是莱州刺史许森，许叔慎，曾是孤当年文学馆的学士。想必你也听说过他的名声，去年在咸阳，叔慎为了保护父皇，徒手杀死一头吊睛白额大虫。那张大虫皮现在就放在甘露殿里。”
“叔慎，这是孤的八弟，越王贞。”
许森早就猜到眼前之人应该也是一位皇子了，不过没想到这么巧，是越王李贞，连忙起身行礼道：“下官见过越王殿下！”
然后说道：“太子殿下这是在给臣脸上贴金呢，臣怎么可能徒手杀死大虫，乃是靠着手里的一张三石弓，和圣人从旁协助，才能勒死那头大虫。若非圣人神勇，臣早已命丧当场了。”
“原来你就是许森！久仰久仰！”李贞拱手道，“你的大兄现在就在孤帐下为官。”
“下官和家兄有好几年没见了，感谢殿下通融，下官今年才能与家兄团聚。”
李泰笑道：“八郎，叔慎和伱还有点亲戚关系呢！”
“哦？”李贞疑惑道。
许森主动解惑道：“回越王殿下，拙荆武氏乃是应定公次女。所以下官的岳母乃是贤妃娘娘的姨母。”
李贞很快算清了关系，笑道：“原来许使君是孤的姨父！”
“不敢！”
“既是亲戚，有何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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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楚客道：“叔慎刚才去过东宫了？”
“是啊，谁料太子殿下去圣人那里了，只好无功而返。”
杜楚客道：“最近一个月西域诸国来了好几拨使者了，圣人回銮之后肯定要一一接见。”
“想必都是被侯相公的大军震慑到了吧。”许森笑道。
“正是如此，夷狄，畏威而不怀德，这是古理！”
阎立本也说道：“是啊，当初高昌国如果识相，也不会落得现在这个下场。”
说着说着门外走进一人，高声问道：“谁是太子左庶子阎立本？”
阎立本看去，说话是一个宦官打扮的人，当即不敢怠慢，连忙站起道：“在下便是，不知内给使寻在下何事？”
这个小黄门大喜，说道：“某家总算找到阎宫相了！阎宫相赶快跟某家走，刚刚某家去左春坊寻你已经耽误很多时间了！”
“到底什么事？”阎立本不禁眉头皱起。
“自然是圣人召见！”小黄门不耐烦道，“对了，带上你的画具，圣人那边还等着呢！”
阎立本顿时了然，这是李世民召他去把接见天竺国使者的情景画出来，当下不敢怠慢，说道：“还请内给使随在下先去左春坊取一下画具。”
然后和杜楚客、许森道别一声，急急走了。
阎立本走后，杜楚客笑道：“阎立本一心想要摆脱画师的身份，可惜事与愿违啊！我敢说，阎立本绝对后悔小时候学画了！”
许森则道：“若非有此画技，他也不一定能升到现在的地位。说句不好听的话，这叫得鱼忘筌，过河拆桥。”
“叔慎言之有理，但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像阎立德那样！”
“好了，不说阎氏兄弟了，叔慎明年能回京吗？”
许森摇头道：“前些天在同州狩猎时，圣人已经跟我说过了，让我再做一任莱州刺史。”
“叔慎镇莱州，是为了高丽吧。”
“不错！”许森没有否认。
杜楚客笑道：“年初我陪太子殿下到你家时，你说身负圣人密旨，当时我就猜到肯定是这个事情了。”
“看来山宾兄并不反对征高丽。”许森有些意外道。
“我一向主张，夷狄畏威而不怀德。”
许森点头道：“是啊，战场上得不到的东西，想要通过宣传仁义得到，无疑是痴人说梦，高昌便是实例。不过还请山宾兄守口如瓶，你也知道，朝臣大多是反对征高丽的。”
第二天，许森终于在东宫见到了李泰。
“臣参见太子殿下！”
自从二月李泰被册封为太子后，接下来的时间，李世民几乎都在洛阳宫处理政事。作为京师留守，李泰便是长安城里的至高存在，所以相比半年之前许森在许宅见到李泰那次，现在的李泰已经变得威严了许多。
“是叔慎到了呀，快快免礼！来人，给叔慎看座！”李泰对许森依旧热情，不过没有再像从前那样降阶迎接许森了。
“谢殿下！”
“昨日听山宾说，叔慎来过东宫了？”
许森落座后说道：“是啊，不过殿下去了圣人那里，臣就只好改作今日再来觐见殿下了。”然后看了一下殿内，在他的正对面，还坐着一个衣着华贵，大概只有十几岁的少年。
提到昨天的事情，李泰就有些烦闷，诉苦道：“孤前几日已经接见过那几国的使臣了，没想到父皇昨日又把孤叫了去，枯坐了半天。”
“几国使臣？不是说是天竺国的使臣吗？”
“除了天竺，还有什么格萨，白达霍尔？一共四国使臣，都是小国，孤也记不住名字。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听说了去年父皇给吐谷浑指婚了一个公主，都是觍着脸来请婚的。”李泰不屑道。
而坐下许森对面的那个少年插嘴道：“去年指婚给吐谷浑的公主是淮阳王叔的女儿吧。不过即使只是宗室女，我们李唐宗室的女儿也不是那么廉价，想请婚就能请婚！”
李泰道：“天竺国使臣提出请婚时，孤看父皇有所异动，不过后来其他三国也要请婚，父皇就作罢了。要是一年嫁四个公主到外邦，那大唐成什么了。”
许森皱眉道：“没有吐蕃吗？”许森虽然历史知识有限，但文成公主的故事上过初中历史教材，这个事情他还是知道的，不会有什么蝴蝶效应吧。
李泰轻蔑道：“吐蕃？前几年倒是来请过一次婚，被父皇拒绝后恼羞成怒，悍然勒兵二十万寇松州，结果被右武卫大将军牛进达一击即溃。这次来京朝见的使臣里面没有吐蕃。”
不会真有蝴蝶效应吧？许森心想。
这时，坐在许森对面的少年说道：“皇兄，这位郎君您不给臣弟介绍一下吗？”
“对，对，对！孤差点忘了！”李泰笑道：“这是莱州刺史许森，许叔慎，曾是孤当年文学馆的学士。想必你也听说过他的名声，去年在咸阳，叔慎为了保护父皇，徒手杀死一头吊睛白额大虫。那张大虫皮现在就放在甘露殿里。”
“叔慎，这是孤的八弟，越王贞。”
许森早就猜到眼前之人应该也是一位皇子了，不过没想到这么巧，是越王李贞，连忙起身行礼道：“下官见过越王殿下！”
然后说道：“太子殿下这是在给臣脸上贴金呢，臣怎么可能徒手杀死大虫，乃是靠着手里的一张三石弓，和圣人从旁协助，才能勒死那头大虫。若非圣人神勇，臣早已命丧当场了。”
“原来你就是许森！久仰久仰！”李贞拱手道，“你的大兄现在就在孤帐下为官。”
“下官和家兄有好几年没见了，感谢殿下通融，下官今年才能与家兄团聚。”
李泰笑道：“八郎，叔慎和伱还有点亲戚关系呢！”
“哦？”李贞疑惑道。
许森主动解惑道：“回越王殿下，拙荆武氏乃是应定公次女。所以下官的岳母乃是贤妃娘娘的姨母。”
李贞很快算清了关系，笑道：“原来许使君是孤的姨父！”
“不敢！”
“既是亲戚，有何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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