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人鱼-索尔
桑夏不过离开了一会儿，等她再回来时，索尔的房间已经被反锁了，其余人都挤在监控室，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十分严肃。
“怎么会这样？这是人鱼的发情期？”有人发出惊呼。
莫纳尔教授的脸色阴沉难看：“罗西，去通知安德森，让他带人看好人鱼。”
“西亚伦随时待命。”
他的眼神扫过人群，看见桑夏时顿了一下：“桑夏跟我来实验室。”
她离开之前看了眼监控屏幕，里面已经看不到索尔的身影，只有掀起来的巨大水花。
“你最近有没有察觉到他有什么异常？”莫纳尔神情严肃，“按理说，他的发情期不应该是现在，他的骨龄测出来还不到100岁，人鱼的第一次发情期在100岁之后。”
“教授怎么会知道？”桑夏合理疑问。
“这个不是你能知道的消息，你现在好好回想这两天又什么异常的事情发生，我怀疑……”
桑夏听出了他的话外音，开始回忆这两天索尔的日常，唯二出现疑点的就是，前两天剜鳞的时候和今天早上的那份索尔没动多少的早餐。
她将自己的怀疑说出来，第一条得到了莫纳尔的否认：“那天我在现场，不可能有人动了手脚。”
“你说的早餐我会让安德森排查监控，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待在自己的房间，哪儿也不许去。”
“更不许私自进去和那条人鱼见面！”
桑夏微微低头答话：“我明白了。”
花了一个下午排查，却得出没有异常的结论。
实验室里面愁云惨淡，为此召开了紧急会议，所有人投票表决要如何处理这尾人鱼。
莫纳尔首先发话：“人鱼发情期的破坏力更上一层楼，屋里的监控再次被毁，在下次补给到来之前，监控都没办恢复。”
“人鱼的发情期目前没有研究资料，如果没有得到缓解会发生什么事，谁也没办法保证，现在有两个解决方案――”
“一，迅速找到另一尾成年雌性人鱼，与其交合。”
“二，放生。”
“第一点，大家应该清楚，别说成年的雌人鱼，连第二条人鱼我们都没遇见。”
“第二点，就意味着，我们要重现找寻实验体，有可能最后这个实验就终止于此，”莫纳尔眼神扫过会议室的每一个人，“现在，大家都可以说说自己的看法。”
“我不赞成放生，好不容易有了头绪，放弃他不就意味着这些数据都没有了价值。”埃沃特第一个提出反对。
“我觉得可以放生，这尾人鱼本就是意外之喜，而且他救了我们所有人，难道我们真的要看着他眼睁睁发生不测吗？”说话的是另一个研究员贝尔莎。
会议室里面就着第二点开始辩论，但始终是不愿意放生的人数居多，就在两方僵持不下的时候，会议室的门被人推开了。
“这么热闹的会议怎么没有人通知我？”赫芙拉从外面进来，右手被厚厚的纱布包着，然后挂在脖子上，脸上带着看热闹的专属笑容。
“你来干什么？”莫纳尔的脸色不太好看，赫芙拉一出现他就怀疑她又想做些什么扰乱秩序。
“我这不是听说那人鱼发情了，想过来给大家提供一点参考意见嘛。”
“好歹我曾经也是这个研究组的一员，看着我的工作伙伴们这么愁眉苦脸我也是相当心疼啊。”赫芙拉捂嘴轻笑。
罗西翻了个白眼：“你能有什么办法？”
“呵，罗西，你这是对我爱而不得所以生了恨意？”赫芙拉左手挑了挑额前的碎发，“我说不就是发情了，给他找个对象□□不就可以了？”
“你说的轻巧，我们上哪儿去找第二条人鱼？”罗西讽刺。
“谁说一定要人鱼了？”赫芙拉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弧度，“说不定人家都不喜欢同类。”
“你什么意思？”罗西下意识看向桑夏。
赫芙拉轻笑一声，完好的那只手拍了拍罗西的肩膀，她看向桑夏：“桑助理你说是吧？”
会议室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了桑夏的身上，赫芙拉手上拿出来一个微型纽扣：“不如大家和我一起欣赏欣赏这个视频？”
会议室正中央的大屏幕上投影出来一个视频，是那天晚上索尔和桑夏亲吻的画面。
原本安静的会议室瞬间就炸了，莫纳尔教授铁青着脸关掉了视频：“赫芙拉请你适可而止！”
“莫纳尔教授干什么生这么大气啊，我只是过来给大家提供一个思路，既不需要找到第二条人鱼，也不需要将他放生，而且――”
“我这个提议不也是一项实验研究吗？人类和人鱼结合究竟会生出来什么怪物，未来一定会有人想要研究吧？”
桑夏浑身都在发抖，她看向赫芙拉的眼神冰冷：“是你吧，是你引起索尔发情的。”
赫芙拉笑容放大：“没有证据的话，桑助理还是不要随便说哦，小心我向法院起诉你哦。”
“出去！”莫纳尔教授下了逐客令。
赫芙拉冷哼一声从这里离开了，莫纳尔看着下面研究员的神情，脸色越来越黑：“不管你们现在是什么想法，最好都给我收起来。”
“”如果你们赞同赫芙拉的提议，那么我希望你们是抱着为科学奉献的精神，将自己作为第二实验体，而不是想着牺牲其他人成全自己！”
好多人都低下了头，不敢看着莫纳尔的眼神。
“桑夏跟我去实验室。”莫纳尔带走了桑夏，留下其余人干瞪眼。
实验室。
莫纳尔将实验台上的资料全部挥在地上，几乎是咆哮着开口：“你在做什么！！！你告诉我现在想做什么？我将你带过来是给你的未来铺路，你现在在做什么？”
“你不仅是毁了你自己，连带着我的实验室，你的家族，都要被你毁了！”
“我很抱歉，教授。”
莫纳尔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事情已经发生了，现在应该想着怎么解决。
“三日后的补给星舰，你跟着他们离开吧。”
桑夏下意识就想拒绝：“教授，我……”
“趁你还没有酿成大错之前，赶快离开，这几天你就在住在这里，我会让安德森修改程序，除了我没有人可以打开这扇门。”
夜晚，静悄悄的。
桑夏在实验室支了个帐篷，睡得并不安稳。
前半夜睡不着担心索尔，后半夜却是混乱的一场梦。
一个浑身□□，还挂着水珠的人打开了实验室的门。
“夏夏，我好难受。”
索尔！
桑夏震惊了，索尔的尾巴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两条白皙笔直的双腿，一步一步朝她走来。
“你的尾巴……怎么不见了？”她脑子有些卡壳。
“因为，我成年了啊。”他走到桑夏面前，微微弯腰，单手将桑夏抱了起来，“夏夏，我好难受，你帮帮我好不好？”
“我要怎么帮你？”桑夏环住他的脖颈，疑惑不已。
“亲亲我，夏夏。”索尔的声音带着诱哄，桑夏下意识就按照他说的话去做了。
索尔倒在她铺好羊毛毯的地铺上，含住她主动上来的唇，碾磨轻啃，缓缓撬开牙关，更加深入。
桑夏承受不住，呜咽出声。
索尔放开她，转向耳后，牙齿轻磨，“夏夏，好喜欢你。”
“你好了吗？”桑夏抬起雾蒙蒙的眼睛看着他，“尾巴回来了！”
“呵，夏夏真可爱，”他的尾巴缠上桑夏的腰肢，“这还远远不够哦。”
…………
第二天，桑夏起床之后感觉自己浑身酸痛，她隐约记得自己后半夜做梦，现在却一点信息都想不起来。
莫纳尔教授走了进来：“索尔稳定下来了。”
“真的？”桑夏十分惊喜，“身体各项指标都正常了吗？”
“嗯，上午八点开始趋于平稳了。”
“那就好。”桑夏松了一口气。“我可以去看看他吗？”
“看一眼就回来，直到你离开之前你都住在这里。”
这也是为了桑夏的安全考虑，昨晚，赫芙拉在凌晨悄悄潜入桑夏的房间，却没找到她的人，那副气急败坏的样子他看着就来气，只后悔当初为了经费妥协。
关着索尔的房间现在还是一片狼藉，安德森在维修，还有两个人在收拾。
桑夏绕过他们，在角落里找到了索尔。
他快速地游了过来：“夏夏，水好脏，尾巴也脏了。”
桑夏看着他的尾巴，总感觉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事情，压低声音和索尔交流：“等他们收拾好，我再给你换水。”
“还要洗尾巴哦。”索尔补充。
“尾巴可能要索尔自己洗了，”桑夏抱歉的看着他，“我和莫纳尔教授还有谢事情要商量，可能没有时间……”
“夏夏，你撒谎了。”索尔抬头看着她，眼底的不满几乎溢出来，“为什么要骗我？又想拿走我的鳞片吗？”
“没有，不是的。”桑夏看着他还未长出新鳞片的伤口，心揪了一下，“因为我惹教授生气了，所以暂时不能照顾你了。”
“我不要其他人照顾，我只要夏夏。”他眼底暗芒流转，不悦的气息渐渐浓重。
“我会想办法说服莫纳尔教授的。”
索尔没有回到大海之前她不能离开这里，不仅是为了任务，也为了在剜鳞那天她犯的错误。
她不想再抛弃他一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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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这样？这是人鱼的发情期？”有人发出惊呼。
莫纳尔教授的脸色阴沉难看：“罗西，去通知安德森，让他带人看好人鱼。”
“西亚伦随时待命。”
他的眼神扫过人群，看见桑夏时顿了一下：“桑夏跟我来实验室。”
她离开之前看了眼监控屏幕，里面已经看不到索尔的身影，只有掀起来的巨大水花。
“你最近有没有察觉到他有什么异常？”莫纳尔神情严肃，“按理说，他的发情期不应该是现在，他的骨龄测出来还不到100岁，人鱼的第一次发情期在100岁之后。”
“教授怎么会知道？”桑夏合理疑问。
“这个不是你能知道的消息，你现在好好回想这两天又什么异常的事情发生，我怀疑……”
桑夏听出了他的话外音，开始回忆这两天索尔的日常，唯二出现疑点的就是，前两天剜鳞的时候和今天早上的那份索尔没动多少的早餐。
她将自己的怀疑说出来，第一条得到了莫纳尔的否认：“那天我在现场，不可能有人动了手脚。”
“你说的早餐我会让安德森排查监控，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待在自己的房间，哪儿也不许去。”
“更不许私自进去和那条人鱼见面！”
桑夏微微低头答话：“我明白了。”
花了一个下午排查，却得出没有异常的结论。
实验室里面愁云惨淡，为此召开了紧急会议，所有人投票表决要如何处理这尾人鱼。
莫纳尔首先发话：“人鱼发情期的破坏力更上一层楼，屋里的监控再次被毁，在下次补给到来之前，监控都没办恢复。”
“人鱼的发情期目前没有研究资料，如果没有得到缓解会发生什么事，谁也没办法保证，现在有两个解决方案――”
“一，迅速找到另一尾成年雌性人鱼，与其交合。”
“二，放生。”
“第一点，大家应该清楚，别说成年的雌人鱼，连第二条人鱼我们都没遇见。”
“第二点，就意味着，我们要重现找寻实验体，有可能最后这个实验就终止于此，”莫纳尔眼神扫过会议室的每一个人，“现在，大家都可以说说自己的看法。”
“我不赞成放生，好不容易有了头绪，放弃他不就意味着这些数据都没有了价值。”埃沃特第一个提出反对。
“我觉得可以放生，这尾人鱼本就是意外之喜，而且他救了我们所有人，难道我们真的要看着他眼睁睁发生不测吗？”说话的是另一个研究员贝尔莎。
会议室里面就着第二点开始辩论，但始终是不愿意放生的人数居多，就在两方僵持不下的时候，会议室的门被人推开了。
“这么热闹的会议怎么没有人通知我？”赫芙拉从外面进来，右手被厚厚的纱布包着，然后挂在脖子上，脸上带着看热闹的专属笑容。
“你来干什么？”莫纳尔的脸色不太好看，赫芙拉一出现他就怀疑她又想做些什么扰乱秩序。
“我这不是听说那人鱼发情了，想过来给大家提供一点参考意见嘛。”
“好歹我曾经也是这个研究组的一员，看着我的工作伙伴们这么愁眉苦脸我也是相当心疼啊。”赫芙拉捂嘴轻笑。
罗西翻了个白眼：“你能有什么办法？”
“呵，罗西，你这是对我爱而不得所以生了恨意？”赫芙拉左手挑了挑额前的碎发，“我说不就是发情了，给他找个对象□□不就可以了？”
“你说的轻巧，我们上哪儿去找第二条人鱼？”罗西讽刺。
“谁说一定要人鱼了？”赫芙拉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弧度，“说不定人家都不喜欢同类。”
“你什么意思？”罗西下意识看向桑夏。
赫芙拉轻笑一声，完好的那只手拍了拍罗西的肩膀，她看向桑夏：“桑助理你说是吧？”
会议室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了桑夏的身上，赫芙拉手上拿出来一个微型纽扣：“不如大家和我一起欣赏欣赏这个视频？”
会议室正中央的大屏幕上投影出来一个视频，是那天晚上索尔和桑夏亲吻的画面。
原本安静的会议室瞬间就炸了，莫纳尔教授铁青着脸关掉了视频：“赫芙拉请你适可而止！”
“莫纳尔教授干什么生这么大气啊，我只是过来给大家提供一个思路，既不需要找到第二条人鱼，也不需要将他放生，而且――”
“我这个提议不也是一项实验研究吗？人类和人鱼结合究竟会生出来什么怪物，未来一定会有人想要研究吧？”
桑夏浑身都在发抖，她看向赫芙拉的眼神冰冷：“是你吧，是你引起索尔发情的。”
赫芙拉笑容放大：“没有证据的话，桑助理还是不要随便说哦，小心我向法院起诉你哦。”
“出去！”莫纳尔教授下了逐客令。
赫芙拉冷哼一声从这里离开了，莫纳尔看着下面研究员的神情，脸色越来越黑：“不管你们现在是什么想法，最好都给我收起来。”
“”如果你们赞同赫芙拉的提议，那么我希望你们是抱着为科学奉献的精神，将自己作为第二实验体，而不是想着牺牲其他人成全自己！”
好多人都低下了头，不敢看着莫纳尔的眼神。
“桑夏跟我去实验室。”莫纳尔带走了桑夏，留下其余人干瞪眼。
实验室。
莫纳尔将实验台上的资料全部挥在地上，几乎是咆哮着开口：“你在做什么！！！你告诉我现在想做什么？我将你带过来是给你的未来铺路，你现在在做什么？”
“你不仅是毁了你自己，连带着我的实验室，你的家族，都要被你毁了！”
“我很抱歉，教授。”
莫纳尔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事情已经发生了，现在应该想着怎么解决。
“三日后的补给星舰，你跟着他们离开吧。”
桑夏下意识就想拒绝：“教授，我……”
“趁你还没有酿成大错之前，赶快离开，这几天你就在住在这里，我会让安德森修改程序，除了我没有人可以打开这扇门。”
夜晚，静悄悄的。
桑夏在实验室支了个帐篷，睡得并不安稳。
前半夜睡不着担心索尔，后半夜却是混乱的一场梦。
一个浑身□□，还挂着水珠的人打开了实验室的门。
“夏夏，我好难受。”
索尔！
桑夏震惊了，索尔的尾巴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两条白皙笔直的双腿，一步一步朝她走来。
“你的尾巴……怎么不见了？”她脑子有些卡壳。
“因为，我成年了啊。”他走到桑夏面前，微微弯腰，单手将桑夏抱了起来，“夏夏，我好难受，你帮帮我好不好？”
“我要怎么帮你？”桑夏环住他的脖颈，疑惑不已。
“亲亲我，夏夏。”索尔的声音带着诱哄，桑夏下意识就按照他说的话去做了。
索尔倒在她铺好羊毛毯的地铺上，含住她主动上来的唇，碾磨轻啃，缓缓撬开牙关，更加深入。
桑夏承受不住，呜咽出声。
索尔放开她，转向耳后，牙齿轻磨，“夏夏，好喜欢你。”
“你好了吗？”桑夏抬起雾蒙蒙的眼睛看着他，“尾巴回来了！”
“呵，夏夏真可爱，”他的尾巴缠上桑夏的腰肢，“这还远远不够哦。”
…………
第二天，桑夏起床之后感觉自己浑身酸痛，她隐约记得自己后半夜做梦，现在却一点信息都想不起来。
莫纳尔教授走了进来：“索尔稳定下来了。”
“真的？”桑夏十分惊喜，“身体各项指标都正常了吗？”
“嗯，上午八点开始趋于平稳了。”
“那就好。”桑夏松了一口气。“我可以去看看他吗？”
“看一眼就回来，直到你离开之前你都住在这里。”
这也是为了桑夏的安全考虑，昨晚，赫芙拉在凌晨悄悄潜入桑夏的房间，却没找到她的人，那副气急败坏的样子他看着就来气，只后悔当初为了经费妥协。
关着索尔的房间现在还是一片狼藉，安德森在维修，还有两个人在收拾。
桑夏绕过他们，在角落里找到了索尔。
他快速地游了过来：“夏夏，水好脏，尾巴也脏了。”
桑夏看着他的尾巴，总感觉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事情，压低声音和索尔交流：“等他们收拾好，我再给你换水。”
“还要洗尾巴哦。”索尔补充。
“尾巴可能要索尔自己洗了，”桑夏抱歉的看着他，“我和莫纳尔教授还有谢事情要商量，可能没有时间……”
“夏夏，你撒谎了。”索尔抬头看着她，眼底的不满几乎溢出来，“为什么要骗我？又想拿走我的鳞片吗？”
“没有，不是的。”桑夏看着他还未长出新鳞片的伤口，心揪了一下，“因为我惹教授生气了，所以暂时不能照顾你了。”
“我不要其他人照顾，我只要夏夏。”他眼底暗芒流转，不悦的气息渐渐浓重。
“我会想办法说服莫纳尔教授的。”
索尔没有回到大海之前她不能离开这里，不仅是为了任务，也为了在剜鳞那天她犯的错误。
她不想再抛弃他一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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