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十三条校规
鸦透意识海里的样子是外面的缩小版，此时坐在最中央，认真听001说话。小小的一团团在一起，001说一句注意事项就点一次头，显得格外乖巧。
因为是缩小版的原因，小短腿小短手显得更加可爱，脸上还带着点婴儿肥，想来捏一捏应该会很舒服。
001想到刚刚方至的操作，更觉得鸦透委屈，一顿操作之后鸦透面前升起了和刚刚一样的光幕。
只是这次上面显示的是鸦透各种数据表。
【玩家名称：鸦透（很特别的名字哦~）】
【体力值：5（身体不好需要多多休息，有什么事情可以让别人去做~）】
【美貌值：max（上帝的宠儿不能由区区一串数据评价）】
【状态：发烧（一定要尽快治疗！）】
【幸运值：？（无法估测）】
【技能：暂无（您试着向对方撒撒娇或许有不一样的效果）】
【评价员S】
数据表都是由评价员亲自评价，而S被所有人成为大魔王，因为他嘴毒又苛刻，除了榜单上的那些大佬，其他人的数据表基本是惨不忍睹。
而现在是第二次了，两次S都给出了极高的评价，还十分体贴地给每条评价写了评语。
001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在超出他的掌控范围。
【作为降临失误的补偿，赠与宿主一次抽取buff的机会。】
001已经根据数据表对鸦透基本情况做了规划，此时把所有幸运值全部挪到了体力buff上，只要不出意外鸦透必中这个。
这样子多面均衡，就算出了点什么其他状况，宿主谨慎一点活到最后不是问题。
【抽吧。】
鸦透点点头，细白的手指刚触上光幕——
“砰！”
教室门外一阵巨响，鸦透被吓得一个激灵，手抖之下按下抽取键。
只见转盘的指针飞速旋转，在一人两统的目光里缓缓停在了那个最漂亮的部分。
——“美貌值buff”
001陷入长久的沉默：【……】
鸦透长时间等不到001回复，教室门外又在发生争斗，两边夹击让他有些不安。
因为紧张身子坐得更直了，鸦透咬了咬唇，绞着手指，试探着问：“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
001缓了好久才接受了这个事实。
不是说美貌值buff不好，而是鸦透根本不需要它。
他是恋爱攻略区的顶级npc，在一众美人中也能浓艳出彩，还被向来苛刻的S评价员打出了max美貌值的存在。
他用这个buff来干嘛？
【虽然buff废了点。】001不忍，安慰他，【但说不定有其他效果呢。】
【只要不暴露自己是恋爱游戏npc就好。】
这是001第二次提示了。
鸦透停顿了一下，“为什么？”
他藏不住情绪，疑惑全部摆在脸上，看上去是真的不知道原因。
【为了维持两区正常与运转，如果身份暴露，您将无法回归恋爱攻略区。】
001不好说出真实原因，开始忽悠鸦透。
不能回家的代价太大，鸦透白着脸点点头。
“那我怎么才算通关？”鸦透废力梳理了一下现有的信息，终于问出了关键所在。
001的机械声没有什么感情，继续道：【您是伪装成npc的玩家，主线任务是回家，也就是维持人设不让其他npc和玩家察觉到身份，安全存活到最后。】
【在此期间，如果玩家提前通关您也会跟着通关，您只需要完成系统随机发布的个人任务便可。】
【您可以自行选择阵营，npc或者玩家。】001停顿，开后门开过一次之后已经非常顺畅，【不过建议您选择npc阵营，努力存活一个月。】
教室门外声响愈来愈大，已经引起人员骚动，有不少别班的npc已经从教室里出来，每个人都带着奇怪的笑。
“一定要选择其中一个吗？”鸦透问。
【嗯。】001点头，【宿主，这里并不是恋爱攻略区，玩家和npc之间的关系并没有您想得那么好。】
他们两方是天然对立的存在，甚至可以用水火不容来形容，在两方中处于中立位置是几乎不可能的。
至少001有意识以来，从来没有遇到过可以在两方阵营里来回游走并且安然存活的情况。
【我为什么建议您选择npc阵营，是因为您现在的身份去帮助玩家并不合适，与玩家过多接触也会引起npc怀疑。】
【而且这场游戏，玩家大概率赢不了。】
鸦透还没来得及细想001话里的意思，刘路就凑了过来。
他似乎对鸦透格外感兴趣，“小少爷，玩家马上就进来了。”
被强行打断思路鸦透一肚子火。
“喂。”他眼神并不友善。
小少爷哪儿能记住普通人的名字，通通用喂来替代，“你是多长了张嘴吗？”
刘路动作停在半空中，“什么？”
“你好聒噪。”
刘路只是一个普通的npc，他不需要小心应付。再加上人设加持，不管说出多过分的话都显得十分正常。
“我现在不想听到你说话，闭嘴。”鸦透拒绝跟他有任何交流，尽职尽责做一个自我又无脑的小少爷。
少年睫毛垂下，此刻微微颤抖着。起来时没有整理衣服，露出了精致的锁骨。
整个人蔫蔫的，额上还有薄汗。带点鼻音让话听上去软软的，但脾气还是一样的坏，跟平常目中无人的样子好像没有什么不一样。
又好像有什么不一样，让人觉得只要是这个人，不管是什么都可以原谅。
刘路脑子有些懵。
其余的还来不及细想，玩家就已经被老师带了进来。
副本投放人数50人，分成了五组，一组十个人前往不同的教室。
他们这组两人鼻青脸肿，一个壮汉脸上还带着血，想来刚刚在教室外面的动静就是他们弄出来的。
老师把书放在讲台上，并没有对此发表看法，反而笑眯眯地说道：“为了尽快融入班级开始学习，转学生们先做个自我介绍吧。”
玩家之间面面相觑，望着台下不怀好意的npc，有些新手心里直打鼓。他们胆子小经验也不足，根本不敢第一个上，拿不定主意时将目光转向了老玩家，试图抄个答案。
老玩家也在观察情况，心里评估在场npc的危险系数。
一时间没有人上前。
反而是鸦透这边响起了系统提示音：
【叮——个人任务发布】
【任务一：欺负玩家，狠狠打压他们（0/2）】
鸦透手指捏紧了衣角。
一旦开始执行任务，他就会彻底和玩家对立。如果之后在npc阵营没有好好维持人设，暴露身份之后等待他的就是死亡。
鸦透不得不提起精神来应付这个突然出现的个人任务。
这是他的第一个个人任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务，但他有些看不太明白这个任务的界定在哪里。
欺负玩家？
怎么欺负？
又应该怎么打压？
欺负到什么样子才会显示任务完成？
又应该怎么做才会比较符合原来的“鸦透”该有的样子？
本来就胀痛的大脑无法思考更多的问题，注意力还全被系统提示的任务吸引了过去，他此刻只迷迷糊糊意识到：
他可能要成为第一个欺负玩家的玩家了。
终于，有玩家动了。
——是那个脸上带彩的人。
他一身肌肉，闷声闷气介绍自己叫文斌，平常喜欢健身，希望能够通过一个月后的检测和大家成为真正的同学等等。
底下坐着的本班同学在听到“通过检测”时表情格外奇怪，之后裂开嘴角一起笑了起来。
笑声尖利又古怪，响彻整个教室。似乎编制成了一张网，耐心地等待着属于他们的猎物落入圈套。
刘路夸张地“啊”了一声，语调上扬，极其不怀好意，“那就祝你检测顺利咯~”
npc在听完之后也讨论了起来：
“有点意思，感觉应该可以玩很久，早点死掉太可惜了。”
“讨厌死了，你上一个这么说的第一天晚上就死了。”
“对哦，他们好像都还没有拿到校规呢~”
文斌僵硬地点头，听着底下npc的话，一颗心提到嗓子眼。
这个b级副本的npc真的太奇怪了：一开始就释放了强烈的恶意，还把死亡挂在嘴边。
并且，他们似乎都有自我意识，这一点并不符合低级副本的标准。
拥有自我意识的大多都是S级副本以上。而游戏副本大多都是投放人数越多，等级越低。[第十三条校规]一上来就投放了50人，绝对是b级没有错。
文斌只能告诉自己不要慌乱。
“喂，你还赖在上面干什么？”不耐的声音响起，带着点鼻音，语气并不算好。
玩家集体循着看过去，这才看清发声的少年。
黑发蓝眸，昳丽的脸上还有刚刚趴着时压出来的红痕，脸有些不正常的红。眼睛偏圆，正好冲淡了样貌带来的距离感。
此时翘着腿坐在板凳上，紧蹙着细长的眉，臭着一张脸开始点评。
“一段话里读错五个字，厉害。”
玩家愣愣地看着少年，彼此的直播间里鸡叫起伏。
【这副本里什么时候有这么好看的npc了！！什么时候！！！我宣布这就是我素未谋面的老婆了！】
【我记得有个很好看的玩家叫唐乐来着，我之前差点冲了，还好我看到了老婆。】
【其实这个小美人也是玩家啦，他有直播间，就是在他“欺负”人的时候关了。】（以上内容涉及剧透，系统已做屏蔽处理）
也不怪玩家愣神，主要是副本里几乎没有这一类漂亮的npc，漂亮到他抬起脸就能从下面一众学生中脱颖而出，坐在里面都感觉全身发光。
计算危险值的玩家也一顿。
鸦透不知道其他直播间和玩家对自己的评价，任务栏上的（0/2）变成（1/2）让他有些高兴，以为自己找到了任务完成的办法。
柔软的唇瓣一张一合，上来一个嘲讽一个，把嚣张跋扈眼睛长在头上的小少爷扮演得淋漓尽致。
——“梦想是考上博士？就你？”
——“你发什么抖？上台做个自我介绍都害怕？你是废物吗？”
——“你别说话了，破锣嗓子听得我耳朵疼。”
——“你的智商停留在胎教水平吧？”
方至从门外走进来的时候就正好看到这一幕：小少爷坐在正中间，翘着腿对玩家一阵输出。周边还围着刘路，傻逼一样不停应和。
大片的漂亮莹白实在惹眼，方至大步上前把搭在自己肩上的校服笼在鸦透腿上。
老师对他很无奈，“方至同学，下次记得早点来。”
方至把刘路一脚踢翻，自己坐在了鸦透旁边。眼神都没给她一个，非常敷衍潦草回答：“这不是还没上课吗？”
——非常嚣张。
鸦透没想到方至跟自己一个班。
此刻腿上是他的外套，身边还坐着boss，刚刚放松下来的神经再次紧绷。
个人任务也一直停在了（1/2）上，没有任何变化，鸦透有点捉摸不透它这个“欺负”标准。
有谁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藏着探究又饱含深意。等鸦透抬起头时，那道目光就消失隐没在剩下的玩家里。
“看到我很惊讶？”方至靠过来，手搭在鸦透身后的椅背上。
他的手很大，可以把鸦透的手包裹在内。指节修长，收力的时候青筋明显，看上去很有骨感，有意无意地往鸦透的腰间靠近。
被他这么一弄，鸦透都快炸了，“离我远点。”
方至不听，垂眸整理着外套，争取不露出任何缝隙。
台上的转学生越来越少，只剩下一个黑衣男人还有打着洋伞的女孩子。
男人身量极高，目测一米九。剑眉星目，脸部线条流畅锋利，是一眼惊艳的类型。
眸色漆黑，如潭水一般深沉，根本无法窥探他的内心所想。
他走上前，很平静陈述：“顾容时。”
同一时间，少年耳边只有系统再次响起的声音：
【叮——个人任务发布】
【任务二：在不暴露身份的情况下，使玩家顾容时为您所用。】
鸦透呆滞：“啊？”
刚选择了npc阵营，就让他以这个身份去收买玩家。以两个阵营恶劣的关系，他真的不会被弄死吗？
而且……
鸦透看了一眼台上的顾容时。
他能看见所有人的好感度，比如方至的30，刘路的20，还有其他没有交流过的玩家与npc，都维持在10的水平。
只有顾容时……
【姓名：顾容时】
【好感度：0】
很特殊的一个0好感度。
0好感度怎么让他为自己所用？这个任务好难，感觉完不成了怎么办？鸦透感觉棘手极了。
顾容时没有关注其他npc，反而直直看向坐在最中间的鸦透，“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很明显，这句话是对他说的。
鸦透一愣，没有料到他居然主动出击，思考片刻，“说。”
顾容时嘴角勾起。
“你有男朋友吗？又或者……”他停了停才继续将问题问完，看上去像有几分恶劣，“你有喜欢的人吗？”
方至整理外套的动作停下，从进来的那刻起第一次将目光投向转学生，危险地眯了眯眼。
他一只手撑在鸦透的椅背上，看上去像是把少年拦在怀里，颇有种宣示主权的感觉。接着微微转身，幽黑如墨的眼睛情绪翻腾。
好像笑了笑。
“呵。”
“你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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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是缩小版的原因，小短腿小短手显得更加可爱，脸上还带着点婴儿肥，想来捏一捏应该会很舒服。
001想到刚刚方至的操作，更觉得鸦透委屈，一顿操作之后鸦透面前升起了和刚刚一样的光幕。
只是这次上面显示的是鸦透各种数据表。
【玩家名称：鸦透（很特别的名字哦~）】
【体力值：5（身体不好需要多多休息，有什么事情可以让别人去做~）】
【美貌值：max（上帝的宠儿不能由区区一串数据评价）】
【状态：发烧（一定要尽快治疗！）】
【幸运值：？（无法估测）】
【技能：暂无（您试着向对方撒撒娇或许有不一样的效果）】
【评价员S】
数据表都是由评价员亲自评价，而S被所有人成为大魔王，因为他嘴毒又苛刻，除了榜单上的那些大佬，其他人的数据表基本是惨不忍睹。
而现在是第二次了，两次S都给出了极高的评价，还十分体贴地给每条评价写了评语。
001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在超出他的掌控范围。
【作为降临失误的补偿，赠与宿主一次抽取buff的机会。】
001已经根据数据表对鸦透基本情况做了规划，此时把所有幸运值全部挪到了体力buff上，只要不出意外鸦透必中这个。
这样子多面均衡，就算出了点什么其他状况，宿主谨慎一点活到最后不是问题。
【抽吧。】
鸦透点点头，细白的手指刚触上光幕——
“砰！”
教室门外一阵巨响，鸦透被吓得一个激灵，手抖之下按下抽取键。
只见转盘的指针飞速旋转，在一人两统的目光里缓缓停在了那个最漂亮的部分。
——“美貌值buff”
001陷入长久的沉默：【……】
鸦透长时间等不到001回复，教室门外又在发生争斗，两边夹击让他有些不安。
因为紧张身子坐得更直了，鸦透咬了咬唇，绞着手指，试探着问：“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
001缓了好久才接受了这个事实。
不是说美貌值buff不好，而是鸦透根本不需要它。
他是恋爱攻略区的顶级npc，在一众美人中也能浓艳出彩，还被向来苛刻的S评价员打出了max美貌值的存在。
他用这个buff来干嘛？
【虽然buff废了点。】001不忍，安慰他，【但说不定有其他效果呢。】
【只要不暴露自己是恋爱游戏npc就好。】
这是001第二次提示了。
鸦透停顿了一下，“为什么？”
他藏不住情绪，疑惑全部摆在脸上，看上去是真的不知道原因。
【为了维持两区正常与运转，如果身份暴露，您将无法回归恋爱攻略区。】
001不好说出真实原因，开始忽悠鸦透。
不能回家的代价太大，鸦透白着脸点点头。
“那我怎么才算通关？”鸦透废力梳理了一下现有的信息，终于问出了关键所在。
001的机械声没有什么感情，继续道：【您是伪装成npc的玩家，主线任务是回家，也就是维持人设不让其他npc和玩家察觉到身份，安全存活到最后。】
【在此期间，如果玩家提前通关您也会跟着通关，您只需要完成系统随机发布的个人任务便可。】
【您可以自行选择阵营，npc或者玩家。】001停顿，开后门开过一次之后已经非常顺畅，【不过建议您选择npc阵营，努力存活一个月。】
教室门外声响愈来愈大，已经引起人员骚动，有不少别班的npc已经从教室里出来，每个人都带着奇怪的笑。
“一定要选择其中一个吗？”鸦透问。
【嗯。】001点头，【宿主，这里并不是恋爱攻略区，玩家和npc之间的关系并没有您想得那么好。】
他们两方是天然对立的存在，甚至可以用水火不容来形容，在两方中处于中立位置是几乎不可能的。
至少001有意识以来，从来没有遇到过可以在两方阵营里来回游走并且安然存活的情况。
【我为什么建议您选择npc阵营，是因为您现在的身份去帮助玩家并不合适，与玩家过多接触也会引起npc怀疑。】
【而且这场游戏，玩家大概率赢不了。】
鸦透还没来得及细想001话里的意思，刘路就凑了过来。
他似乎对鸦透格外感兴趣，“小少爷，玩家马上就进来了。”
被强行打断思路鸦透一肚子火。
“喂。”他眼神并不友善。
小少爷哪儿能记住普通人的名字，通通用喂来替代，“你是多长了张嘴吗？”
刘路动作停在半空中，“什么？”
“你好聒噪。”
刘路只是一个普通的npc，他不需要小心应付。再加上人设加持，不管说出多过分的话都显得十分正常。
“我现在不想听到你说话，闭嘴。”鸦透拒绝跟他有任何交流，尽职尽责做一个自我又无脑的小少爷。
少年睫毛垂下，此刻微微颤抖着。起来时没有整理衣服，露出了精致的锁骨。
整个人蔫蔫的，额上还有薄汗。带点鼻音让话听上去软软的，但脾气还是一样的坏，跟平常目中无人的样子好像没有什么不一样。
又好像有什么不一样，让人觉得只要是这个人，不管是什么都可以原谅。
刘路脑子有些懵。
其余的还来不及细想，玩家就已经被老师带了进来。
副本投放人数50人，分成了五组，一组十个人前往不同的教室。
他们这组两人鼻青脸肿，一个壮汉脸上还带着血，想来刚刚在教室外面的动静就是他们弄出来的。
老师把书放在讲台上，并没有对此发表看法，反而笑眯眯地说道：“为了尽快融入班级开始学习，转学生们先做个自我介绍吧。”
玩家之间面面相觑，望着台下不怀好意的npc，有些新手心里直打鼓。他们胆子小经验也不足，根本不敢第一个上，拿不定主意时将目光转向了老玩家，试图抄个答案。
老玩家也在观察情况，心里评估在场npc的危险系数。
一时间没有人上前。
反而是鸦透这边响起了系统提示音：
【叮——个人任务发布】
【任务一：欺负玩家，狠狠打压他们（0/2）】
鸦透手指捏紧了衣角。
一旦开始执行任务，他就会彻底和玩家对立。如果之后在npc阵营没有好好维持人设，暴露身份之后等待他的就是死亡。
鸦透不得不提起精神来应付这个突然出现的个人任务。
这是他的第一个个人任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务，但他有些看不太明白这个任务的界定在哪里。
欺负玩家？
怎么欺负？
又应该怎么打压？
欺负到什么样子才会显示任务完成？
又应该怎么做才会比较符合原来的“鸦透”该有的样子？
本来就胀痛的大脑无法思考更多的问题，注意力还全被系统提示的任务吸引了过去，他此刻只迷迷糊糊意识到：
他可能要成为第一个欺负玩家的玩家了。
终于，有玩家动了。
——是那个脸上带彩的人。
他一身肌肉，闷声闷气介绍自己叫文斌，平常喜欢健身，希望能够通过一个月后的检测和大家成为真正的同学等等。
底下坐着的本班同学在听到“通过检测”时表情格外奇怪，之后裂开嘴角一起笑了起来。
笑声尖利又古怪，响彻整个教室。似乎编制成了一张网，耐心地等待着属于他们的猎物落入圈套。
刘路夸张地“啊”了一声，语调上扬，极其不怀好意，“那就祝你检测顺利咯~”
npc在听完之后也讨论了起来：
“有点意思，感觉应该可以玩很久，早点死掉太可惜了。”
“讨厌死了，你上一个这么说的第一天晚上就死了。”
“对哦，他们好像都还没有拿到校规呢~”
文斌僵硬地点头，听着底下npc的话，一颗心提到嗓子眼。
这个b级副本的npc真的太奇怪了：一开始就释放了强烈的恶意，还把死亡挂在嘴边。
并且，他们似乎都有自我意识，这一点并不符合低级副本的标准。
拥有自我意识的大多都是S级副本以上。而游戏副本大多都是投放人数越多，等级越低。[第十三条校规]一上来就投放了50人，绝对是b级没有错。
文斌只能告诉自己不要慌乱。
“喂，你还赖在上面干什么？”不耐的声音响起，带着点鼻音，语气并不算好。
玩家集体循着看过去，这才看清发声的少年。
黑发蓝眸，昳丽的脸上还有刚刚趴着时压出来的红痕，脸有些不正常的红。眼睛偏圆，正好冲淡了样貌带来的距离感。
此时翘着腿坐在板凳上，紧蹙着细长的眉，臭着一张脸开始点评。
“一段话里读错五个字，厉害。”
玩家愣愣地看着少年，彼此的直播间里鸡叫起伏。
【这副本里什么时候有这么好看的npc了！！什么时候！！！我宣布这就是我素未谋面的老婆了！】
【我记得有个很好看的玩家叫唐乐来着，我之前差点冲了，还好我看到了老婆。】
【其实这个小美人也是玩家啦，他有直播间，就是在他“欺负”人的时候关了。】（以上内容涉及剧透，系统已做屏蔽处理）
也不怪玩家愣神，主要是副本里几乎没有这一类漂亮的npc，漂亮到他抬起脸就能从下面一众学生中脱颖而出，坐在里面都感觉全身发光。
计算危险值的玩家也一顿。
鸦透不知道其他直播间和玩家对自己的评价，任务栏上的（0/2）变成（1/2）让他有些高兴，以为自己找到了任务完成的办法。
柔软的唇瓣一张一合，上来一个嘲讽一个，把嚣张跋扈眼睛长在头上的小少爷扮演得淋漓尽致。
——“梦想是考上博士？就你？”
——“你发什么抖？上台做个自我介绍都害怕？你是废物吗？”
——“你别说话了，破锣嗓子听得我耳朵疼。”
——“你的智商停留在胎教水平吧？”
方至从门外走进来的时候就正好看到这一幕：小少爷坐在正中间，翘着腿对玩家一阵输出。周边还围着刘路，傻逼一样不停应和。
大片的漂亮莹白实在惹眼，方至大步上前把搭在自己肩上的校服笼在鸦透腿上。
老师对他很无奈，“方至同学，下次记得早点来。”
方至把刘路一脚踢翻，自己坐在了鸦透旁边。眼神都没给她一个，非常敷衍潦草回答：“这不是还没上课吗？”
——非常嚣张。
鸦透没想到方至跟自己一个班。
此刻腿上是他的外套，身边还坐着boss，刚刚放松下来的神经再次紧绷。
个人任务也一直停在了（1/2）上，没有任何变化，鸦透有点捉摸不透它这个“欺负”标准。
有谁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藏着探究又饱含深意。等鸦透抬起头时，那道目光就消失隐没在剩下的玩家里。
“看到我很惊讶？”方至靠过来，手搭在鸦透身后的椅背上。
他的手很大，可以把鸦透的手包裹在内。指节修长，收力的时候青筋明显，看上去很有骨感，有意无意地往鸦透的腰间靠近。
被他这么一弄，鸦透都快炸了，“离我远点。”
方至不听，垂眸整理着外套，争取不露出任何缝隙。
台上的转学生越来越少，只剩下一个黑衣男人还有打着洋伞的女孩子。
男人身量极高，目测一米九。剑眉星目，脸部线条流畅锋利，是一眼惊艳的类型。
眸色漆黑，如潭水一般深沉，根本无法窥探他的内心所想。
他走上前，很平静陈述：“顾容时。”
同一时间，少年耳边只有系统再次响起的声音：
【叮——个人任务发布】
【任务二：在不暴露身份的情况下，使玩家顾容时为您所用。】
鸦透呆滞：“啊？”
刚选择了npc阵营，就让他以这个身份去收买玩家。以两个阵营恶劣的关系，他真的不会被弄死吗？
而且……
鸦透看了一眼台上的顾容时。
他能看见所有人的好感度，比如方至的30，刘路的20，还有其他没有交流过的玩家与npc，都维持在10的水平。
只有顾容时……
【姓名：顾容时】
【好感度：0】
很特殊的一个0好感度。
0好感度怎么让他为自己所用？这个任务好难，感觉完不成了怎么办？鸦透感觉棘手极了。
顾容时没有关注其他npc，反而直直看向坐在最中间的鸦透，“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很明显，这句话是对他说的。
鸦透一愣，没有料到他居然主动出击，思考片刻，“说。”
顾容时嘴角勾起。
“你有男朋友吗？又或者……”他停了停才继续将问题问完，看上去像有几分恶劣，“你有喜欢的人吗？”
方至整理外套的动作停下，从进来的那刻起第一次将目光投向转学生，危险地眯了眯眼。
他一只手撑在鸦透的椅背上，看上去像是把少年拦在怀里，颇有种宣示主权的感觉。接着微微转身，幽黑如墨的眼睛情绪翻腾。
好像笑了笑。
“呵。”
“你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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