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目标和意义
换了新睡裙后，睡觉没了束缚感，这一夜睡得特别舒坦。我早上起来时，林夕遥正搅拌着白色陶瓷杯里的浓缩咖啡，香气四溢。
我打开药瓶——这是昨天和林夕遥出门的时候买的，一段时间没有方刈熬的药可以喝，我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大不如前，赶紧要林夕遥帮我买了一堆滋补药品——倒出今天的份量，我调了温水润了润喉咙，将药丸和水咽下。
昨天让林夕遥给我买燕盏时，他一开始不愿意，说好贵，还不如去打胶原蛋白针。
我生气得直跺脚，那怎么一样！打针了脸会僵的。
林夕遥就说让我吃维生素，我更生气了，那能一样吗？
最后我想想算了，只是嘟囔了一句方刈还每天给我炖血燕呢，谁知道林夕遥立刻对药铺的人说，要买血燕。
血燕可比普通燕盏贵得多，我不由得认为他此举有诈，谁知道他直接买了五盒塞到我手里，冷着声问我够了没。
我想他可能是生气了，可是买都买了，我就是这么不要脸的人，吃了再说。
“谢谢你。”我上车之后跟他说。
林夕遥不理我，转头望向窗外，我又说晚上给他炖，我经验丰富，炖的很好吃。
他表示不要，说大男人吃这玩意儿没用。
“昨晚的血燕喝了吗？”林夕遥见我吃药，问了一句。
“喝了啊。”我朝他一笑，“很好吃，谢谢你买给我吃。”
“我买的好吃，还是方刈买的好吃？”他又问。
？？！！
怎么会有这种问题。
我还在想怎么回答，他自顾自就接上了话，“肯定他买的好吃，我又不会挑，还是从路边买的。”
啊？！
我赶紧坐过去安抚他莫名其妙受伤的自尊，“你买的很好吃呀！又干净又完整，炖完之后口感可好了，吃完都感觉自己变漂亮了呢。”
林夕遥的气场忽然冷了下来。
他静静地喝完杯里的咖啡，一副不打算继续这个话题的样子，房间里顿时一片沉默。
我记得今天还要陪他去公司，赶紧洗漱化妆，从浴室出来时，居然看到他在打哈欠。
“你昨晚没睡好吗？是不是我睡姿不好影响到你了。”我有点没底气。
“没有。”
也不知道回答的是哪个问题……
“我今晚会注意一点的。”
“不用。”
还是一副不要搭理我的样子，好吧……
是我漏了什么吗？
总觉得他今天的冷淡很奇怪，虽然他平时也对我爱搭不理，可那多是出于玩笑般的鄙夷和不屑，和今天这冷冰冰的气息实在不一样。
让我想想，昨天给我买了血燕之后就是这样，可他根本不差这点钱啊，而且真的差钱，说是我花的找方刈要不就好了。如果确实不想给我买并且因此而不高兴，那没必要今天还拿这个问我吧。
我昨天好像是……说了方刈每天给我炖……之后……他去买的……
所以，是我伤害到他的自尊心了吗？！
发现了可能的原因，我一路都在想怎么弥补这个过错，不知不觉间，已经跟到了他的办公室。
他撵走了秘书，房间里就剩我们两个了。
我还在咬牙沉思，林夕遥忽然走前两步，把我揽到身前。
“你干嘛！”我十分惊惶，非常害怕与他有这种毫无心理准备的亲密接触。
他抬起我的下巴，我感觉更不好了，好像自己是等待拍卖的花瓶。
“怜怜。”他叫了我一声，声音低沉，有点沙哑，不像早上在家时那么冰冷。
“干嘛？！”
他无奈，“你就不能淑女一点？明明是白莲花。”
我真是气死了，调戏我还要骂我？
“你都说了我是白莲花了，你又不是我攻略的男主角，我淑女个什么劲？”
“白莲花可是连男配角都想攻略的呢——”他握住我抬起来要打他的手，“你就没兴趣和我发展一条支线故事？”
“没有！”我推开他，“你给我买东西花的钱，过后我问方刈要了还给你就是，连本带息，可以吧？”
他皱了眉，“你觉得我缺那么点钱？”
“那你到底想干什么？”我像只炸毛的兔子，耳朵竖得高高的，警惕地望着他。
“字面意思啊。”他忽然一笑，“我与方刈不相上下吧，甚至还有人说我比他更适合当男友，你怎么就对我一点兴趣都没有？”
本来还在想怎么弥补对他的自尊伤害，现在我只想狠狠抽他的脑壳。
“不管你这句话是出于真心还是试探，我对你都没有那方面的兴趣。”我垂下眼眸，心里忽然有些难过，“我不知道你们在世人的眼光里有什么区别，我也不在乎。在我心里，你是你，他是他，我喜欢他，也认可你，这不冲突。你们都是独立的人，不应该被用来做比较。大众带着花花世界里的成见对你们一评高下，那只能代表他们的世界观，不能代表你们自己，更不能代表我。”
“独立的人……不应该被用来做比较？”他有些犹疑。
林夕遥这个反应让我感到很奇怪，“你一直在国外念书，西方教育里那么注重个人价值，你怎么会这么执着于和他比较？你给我买血燕，该不会也是因为我提起方刈，你不甘为人后吧？”
“那只是理想主义。人在社会里怎么可能不被比较？”他坐到宽大的沙发转椅上，周身有着掌控一切的气质，“我从小就活在比较里，不比较，怎么有动力变得更好？”
“变得更好的动力不应该是发自内心地想要达成自己的目标吗？怎么会是比较呢。”
“因为赢，就是我的目标。”他说这句话时，眼睛里好像藏了一座连绵千里的巨大冰山，征服与压迫排山倒海，仿佛要席卷世界，将每一片大陆沉入自己脚下，“你不需要，所以你不在乎。但我很需要。”
“……”我望着他的眼睛，“那么，客观来讲，恐怕我并不是你喜欢的类型，你只是想赢罢了。”
我自然不可能告诉他关于自己的情况，于是给他讲了一个东方人耳熟能详的故事。
“庄子和惠施在桥上看到河里的鱼。庄子说自己知道鱼很快乐；惠施说你不是鱼，怎么可能知道鱼快乐。庄子说，我是在这座桥上知道鱼很快乐的。”
林夕遥又皱了眉头，“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故事。”
“庄子说，他在桥上知道鱼很快乐。人怎么可能知道鱼快乐呢？也许因为他也想到自己就像天地间的一尾游鱼，所以就知道了鱼很快乐。而惠施不希望自己是天地间的一尾游鱼，所以他不知道鱼快不快乐。”
“所以？你想说什么。”
“你是一心想要功名利禄的惠施，我是想做一条游鱼的庄子，我们本来就不一样啊。”
“说到功名利禄，明明方刈比我贪心得多吧？”
他这么一问，我忽然无言以对。
不，方刈不是那样的人，我相信他。
“他不一样。”我坚定地说，“总之，我喜欢他。”
“怎么不一样？每个女人都会觉得新男朋友和旧的不一样。”林夕遥的笑里有点嘲弄的意味，“你自己根本就无法自圆其说。而且，能一起在出游时讨论这种没营养的话题，庄子和惠施，本来就是很好的朋友吧。”
这些男人怎么一个二个都跟舌头成精了一样，我说不过他，忿忿地鼓了鼓腮帮，“我本来还想安慰你，现在看来，完全没必要！”
他轻轻一哼，毫不在乎，认真地阅读起秘书整理好的文件。
林夕遥的办公室很无聊，藏书没有一本是我感兴趣的，我窝在沙发里，昏昏欲睡。
“昨晚睡得那么死，大白天还要睡，你是猪吗？”林夕遥看完了几大叠文件，站起来活动身体，顺便对我表示了鄙视。
“嗯……”我被他吵醒了，睡眼惺忪，“好冷啊……”
“冷还睡？”
“困……”
“你真的是……”
感觉到身上被盖了什么，我眯眼一看，是林夕遥的西装外套。
“唔嗯！”我扒掉他的衣服，“不要盖你的！”
“爱盖不盖，着凉了难受死你。”
可下一秒我就感觉天旋地转，林夕遥直接把我横抱起来，我身体睡得软麻，只好瓮声瓮气问他干什么。
他没说话，直到将我放到一张床上，才说：“我的私人休息室，你在这里睡吧。”
我睁眼一看，黑乎乎的，顿时清醒了大半。
怕黑。
“不睡了不睡了！”我惊坐起来。
“你太难伺候了，到底想怎么样？”
山雨欲来，我们相对沉默，我是在反省自己的刁蛮任性，林夕遥大概是——在控制自己随时都会爆发的情绪。
“你……不用管我的。”我小声说。
“不管你，你生病了发脾气了磕磕碰碰了，我到时候怎么交代？！”他气结，“如果和我做交易的不是方家长子，你以为我想伺候你这个难缠的女人？”
“你怎么又骂人呀！我以后注意就是了！”我低下头，也不管他看不看得清，“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
他叹了口气。
“没事。”林夕遥平静了许多，语气虽然疏淡，却不那么冷冰冰的了，“是我自己没耐心，你别在意。”
吃过午饭再回到办公室，我学乖了，问他要了一台平板电脑，自己在那里看漫画，免得他为我操心。
他起来活动时瞄了一眼我的漫画，瞬间捧腹大笑，“还看这种少女漫画，你自己不比女主角爽多了？”
什么嘛！
我瞪了他一眼，没理他，低头继续看。
林夕遥坐到我身边，脸凑在我肩头，夸张地读着里面的台词：
“该死的女人……”
“为什么……总是会想到她呢？”
“我说了，不可以。”
“她是我请到公司里的，谁都不能开除她！”
我尴尬癌都犯了，没好气地把平板电脑放到一边，“你闭嘴行不行啊？”
“嗯？”他故意学着里面男主角的说话方式，“你有什么资格这样和我说话？”
一板一眼的正经表情也无法掩盖他眼底的笑意，我抓起沙发上的靠枕，直接按到了他那张阳光一样神俊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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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开药瓶——这是昨天和林夕遥出门的时候买的，一段时间没有方刈熬的药可以喝，我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大不如前，赶紧要林夕遥帮我买了一堆滋补药品——倒出今天的份量，我调了温水润了润喉咙，将药丸和水咽下。
昨天让林夕遥给我买燕盏时，他一开始不愿意，说好贵，还不如去打胶原蛋白针。
我生气得直跺脚，那怎么一样！打针了脸会僵的。
林夕遥就说让我吃维生素，我更生气了，那能一样吗？
最后我想想算了，只是嘟囔了一句方刈还每天给我炖血燕呢，谁知道林夕遥立刻对药铺的人说，要买血燕。
血燕可比普通燕盏贵得多，我不由得认为他此举有诈，谁知道他直接买了五盒塞到我手里，冷着声问我够了没。
我想他可能是生气了，可是买都买了，我就是这么不要脸的人，吃了再说。
“谢谢你。”我上车之后跟他说。
林夕遥不理我，转头望向窗外，我又说晚上给他炖，我经验丰富，炖的很好吃。
他表示不要，说大男人吃这玩意儿没用。
“昨晚的血燕喝了吗？”林夕遥见我吃药，问了一句。
“喝了啊。”我朝他一笑，“很好吃，谢谢你买给我吃。”
“我买的好吃，还是方刈买的好吃？”他又问。
？？！！
怎么会有这种问题。
我还在想怎么回答，他自顾自就接上了话，“肯定他买的好吃，我又不会挑，还是从路边买的。”
啊？！
我赶紧坐过去安抚他莫名其妙受伤的自尊，“你买的很好吃呀！又干净又完整，炖完之后口感可好了，吃完都感觉自己变漂亮了呢。”
林夕遥的气场忽然冷了下来。
他静静地喝完杯里的咖啡，一副不打算继续这个话题的样子，房间里顿时一片沉默。
我记得今天还要陪他去公司，赶紧洗漱化妆，从浴室出来时，居然看到他在打哈欠。
“你昨晚没睡好吗？是不是我睡姿不好影响到你了。”我有点没底气。
“没有。”
也不知道回答的是哪个问题……
“我今晚会注意一点的。”
“不用。”
还是一副不要搭理我的样子，好吧……
是我漏了什么吗？
总觉得他今天的冷淡很奇怪，虽然他平时也对我爱搭不理，可那多是出于玩笑般的鄙夷和不屑，和今天这冷冰冰的气息实在不一样。
让我想想，昨天给我买了血燕之后就是这样，可他根本不差这点钱啊，而且真的差钱，说是我花的找方刈要不就好了。如果确实不想给我买并且因此而不高兴，那没必要今天还拿这个问我吧。
我昨天好像是……说了方刈每天给我炖……之后……他去买的……
所以，是我伤害到他的自尊心了吗？！
发现了可能的原因，我一路都在想怎么弥补这个过错，不知不觉间，已经跟到了他的办公室。
他撵走了秘书，房间里就剩我们两个了。
我还在咬牙沉思，林夕遥忽然走前两步，把我揽到身前。
“你干嘛！”我十分惊惶，非常害怕与他有这种毫无心理准备的亲密接触。
他抬起我的下巴，我感觉更不好了，好像自己是等待拍卖的花瓶。
“怜怜。”他叫了我一声，声音低沉，有点沙哑，不像早上在家时那么冰冷。
“干嘛？！”
他无奈，“你就不能淑女一点？明明是白莲花。”
我真是气死了，调戏我还要骂我？
“你都说了我是白莲花了，你又不是我攻略的男主角，我淑女个什么劲？”
“白莲花可是连男配角都想攻略的呢——”他握住我抬起来要打他的手，“你就没兴趣和我发展一条支线故事？”
“没有！”我推开他，“你给我买东西花的钱，过后我问方刈要了还给你就是，连本带息，可以吧？”
他皱了眉，“你觉得我缺那么点钱？”
“那你到底想干什么？”我像只炸毛的兔子，耳朵竖得高高的，警惕地望着他。
“字面意思啊。”他忽然一笑，“我与方刈不相上下吧，甚至还有人说我比他更适合当男友，你怎么就对我一点兴趣都没有？”
本来还在想怎么弥补对他的自尊伤害，现在我只想狠狠抽他的脑壳。
“不管你这句话是出于真心还是试探，我对你都没有那方面的兴趣。”我垂下眼眸，心里忽然有些难过，“我不知道你们在世人的眼光里有什么区别，我也不在乎。在我心里，你是你，他是他，我喜欢他，也认可你，这不冲突。你们都是独立的人，不应该被用来做比较。大众带着花花世界里的成见对你们一评高下，那只能代表他们的世界观，不能代表你们自己，更不能代表我。”
“独立的人……不应该被用来做比较？”他有些犹疑。
林夕遥这个反应让我感到很奇怪，“你一直在国外念书，西方教育里那么注重个人价值，你怎么会这么执着于和他比较？你给我买血燕，该不会也是因为我提起方刈，你不甘为人后吧？”
“那只是理想主义。人在社会里怎么可能不被比较？”他坐到宽大的沙发转椅上，周身有着掌控一切的气质，“我从小就活在比较里，不比较，怎么有动力变得更好？”
“变得更好的动力不应该是发自内心地想要达成自己的目标吗？怎么会是比较呢。”
“因为赢，就是我的目标。”他说这句话时，眼睛里好像藏了一座连绵千里的巨大冰山，征服与压迫排山倒海，仿佛要席卷世界，将每一片大陆沉入自己脚下，“你不需要，所以你不在乎。但我很需要。”
“……”我望着他的眼睛，“那么，客观来讲，恐怕我并不是你喜欢的类型，你只是想赢罢了。”
我自然不可能告诉他关于自己的情况，于是给他讲了一个东方人耳熟能详的故事。
“庄子和惠施在桥上看到河里的鱼。庄子说自己知道鱼很快乐；惠施说你不是鱼，怎么可能知道鱼快乐。庄子说，我是在这座桥上知道鱼很快乐的。”
林夕遥又皱了眉头，“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故事。”
“庄子说，他在桥上知道鱼很快乐。人怎么可能知道鱼快乐呢？也许因为他也想到自己就像天地间的一尾游鱼，所以就知道了鱼很快乐。而惠施不希望自己是天地间的一尾游鱼，所以他不知道鱼快不快乐。”
“所以？你想说什么。”
“你是一心想要功名利禄的惠施，我是想做一条游鱼的庄子，我们本来就不一样啊。”
“说到功名利禄，明明方刈比我贪心得多吧？”
他这么一问，我忽然无言以对。
不，方刈不是那样的人，我相信他。
“他不一样。”我坚定地说，“总之，我喜欢他。”
“怎么不一样？每个女人都会觉得新男朋友和旧的不一样。”林夕遥的笑里有点嘲弄的意味，“你自己根本就无法自圆其说。而且，能一起在出游时讨论这种没营养的话题，庄子和惠施，本来就是很好的朋友吧。”
这些男人怎么一个二个都跟舌头成精了一样，我说不过他，忿忿地鼓了鼓腮帮，“我本来还想安慰你，现在看来，完全没必要！”
他轻轻一哼，毫不在乎，认真地阅读起秘书整理好的文件。
林夕遥的办公室很无聊，藏书没有一本是我感兴趣的，我窝在沙发里，昏昏欲睡。
“昨晚睡得那么死，大白天还要睡，你是猪吗？”林夕遥看完了几大叠文件，站起来活动身体，顺便对我表示了鄙视。
“嗯……”我被他吵醒了，睡眼惺忪，“好冷啊……”
“冷还睡？”
“困……”
“你真的是……”
感觉到身上被盖了什么，我眯眼一看，是林夕遥的西装外套。
“唔嗯！”我扒掉他的衣服，“不要盖你的！”
“爱盖不盖，着凉了难受死你。”
可下一秒我就感觉天旋地转，林夕遥直接把我横抱起来，我身体睡得软麻，只好瓮声瓮气问他干什么。
他没说话，直到将我放到一张床上，才说：“我的私人休息室，你在这里睡吧。”
我睁眼一看，黑乎乎的，顿时清醒了大半。
怕黑。
“不睡了不睡了！”我惊坐起来。
“你太难伺候了，到底想怎么样？”
山雨欲来，我们相对沉默，我是在反省自己的刁蛮任性，林夕遥大概是——在控制自己随时都会爆发的情绪。
“你……不用管我的。”我小声说。
“不管你，你生病了发脾气了磕磕碰碰了，我到时候怎么交代？！”他气结，“如果和我做交易的不是方家长子，你以为我想伺候你这个难缠的女人？”
“你怎么又骂人呀！我以后注意就是了！”我低下头，也不管他看不看得清，“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
他叹了口气。
“没事。”林夕遥平静了许多，语气虽然疏淡，却不那么冷冰冰的了，“是我自己没耐心，你别在意。”
吃过午饭再回到办公室，我学乖了，问他要了一台平板电脑，自己在那里看漫画，免得他为我操心。
他起来活动时瞄了一眼我的漫画，瞬间捧腹大笑，“还看这种少女漫画，你自己不比女主角爽多了？”
什么嘛！
我瞪了他一眼，没理他，低头继续看。
林夕遥坐到我身边，脸凑在我肩头，夸张地读着里面的台词：
“该死的女人……”
“为什么……总是会想到她呢？”
“我说了，不可以。”
“她是我请到公司里的，谁都不能开除她！”
我尴尬癌都犯了，没好气地把平板电脑放到一边，“你闭嘴行不行啊？”
“嗯？”他故意学着里面男主角的说话方式，“你有什么资格这样和我说话？”
一板一眼的正经表情也无法掩盖他眼底的笑意，我抓起沙发上的靠枕，直接按到了他那张阳光一样神俊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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