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部分_五大贼王(校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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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部分

  火小邪胸口热血翻涌,狂叫一声黑风,整个人如同木头一样翻了过来,一寸一寸地向着黑风爬过去。

  就这几步的距离,火小邪感觉花了一年时间似的,等爬到黑风身边,黑风已经全身僵硬,魂飞天外了。它的眼睛睁着,虽说浑浊一片,但依旧能看出,它在用心地打量着火小邪,淳朴真诚地祝福着火小邪。

  火小邪扑在黑风身上,哭了许久,随着泪水奔流,身子居然渐渐不再麻木,已能活动。

  火小邪悲道:“黑风,你用你的命救了我,我不会辜负你的。”

  火小邪跪倒在地,给黑风磕了个头,心头一硬,暂舍了黑风,手足并用,向着潘子所在的方向爬去。

  附录

  火小邪(1910~2010):本名严慎,炎火驰与珍丽之子,通过火门三关后因故被逐出。曾任忍军少主,后为木王,发起五行合纵,被誉为贼王之王。

  水妖儿:流川三兄弟之三弟与周娇所生,与水媚儿是同胞姐妹,生年不详,1938年消失于罗刹阵内。

  金潘(1911~2011):小名潘子,金家乾坤两王之乾金王独子,后为金家少主,直至金王。

  田问:土家田羽娘之第二子,生年不详,后为土王,1938年消失于罗刹阵内。

  林婉:木王林木森与前任木王青红所生独女,为木家少主,木家逍遥枝总仙主,生年不详,1938年消失于罗刹阵内。

  流川:流川一共有三人,为三胞胎兄弟,均为水王,三弟另有水家三蛇身份,从不同时以水王名义出现。生年不详,1938年大哥二哥消失于罗刹阵内,三弟与影丸在罗刹阵内战死。

  郑则道(1905~1945):绰号小不为,苏北大盗,清末民初杀手组织三眉会郑有为之子,三眉会少主,志在光复大明,后改国号为大郑。火王严烈嫡传弟子,后位列火王,在罗刹阵内疯癫后,服毒自尽。

  第伍部

  《身世谜图》

  阴符经

  神仙抱一演道章

  观天之道,执天之行,尽矣。天有五贼,见之者昌。五贼在心,施行于天。宇宙在乎手,万化生乎身。天性,人也。人心,机也。立天之道,以定人也。天发杀机,移星易宿。地发杀机,龙蛇起陆。人发杀机,天地反覆。天人合发,万化定基。性有巧拙,可以伏藏。九窍之邪,在乎三要,可以动静。火生于木,祸发必克。奸生于国,时动必溃。知之修炼,谓之圣人。天生天杀,道之理也。

  一、魂断梦醒

  潘子、乔大、乔二三人被藤蔓缠在一块,抱成一团,身子夸张地扭着,彼此“勾搭”着,要多别扭就有多别扭。

  火小邪来不及想这三人是怎么弄成这副姿势的,举起猎炎刀,将潘子身上的藤蔓割断。藤蔓里流出的汁液尽管还是酸臭得很,但火小邪觉得并不如最初藤蔓袭来的时候,味道那般难忍。火小邪屏住呼吸,尽快切断藤蔓。

  花了些许时间,潘子、乔大、乔二三人滚落在地,散了开来,潘子直翻白眼,嘴里不不不不不喷了几声,看样子也活了过来。

  火小邪捏住潘子嘴巴,啪啪抽了两个耳光,骂道:“潘子,醒过来!”

  潘子脸上抽搐了一阵,眼珠子总算归于原位,他一见火小邪,立即奋力含糊不清地叫道:“哎呀我的娘!我没死啊!我们不在阎王殿吧!操操操,为什么动不了!”

  火小邪冷冷说道:“慢慢就能好。”

  火小邪又去扇了乔大、乔二几记,把这两人也打醒过来。

  乔大脑袋眼睛还没挣开,就嚷道:“老子还是一条好汉!”

  乔二爪子看着火小邪,吐着舌头,说话不清不楚:“火石斧,藕们抖活着啊,盖死的藤子。”

  火小邪看了三人一眼,松了一口气,说道:“你们静躺休息,能站起来了以后,就过来帮我!”

  火小邪这番用劲,觉得身体灵活了许多,尽管达不到平时的程度,但跑跳坐卧已经不是问题。

  火小邪先跑回八个石壶中央,辨明了方位,就去寻找林婉。这藤海来的时候密不透风,这时已稀疏了许多倍,目力能看入藤海四五步远,许多较为粗大的藤蔓已经枯萎,用手一拉即断。

  火小邪没花什么时间,便在石壶外围的十步开外找到了林婉。林婉双手捧在胸前,禁闭双眼,看着只像睡了过去。火小邪回想起他在幻境中见到的几幕场景,脸红了红,对林婉有一股子说不出的感情。

  火小邪割开林婉身上的藤蔓,将林婉放下,抱在怀中,低念道:“林婉,能听见吗?”

  林婉微微眨了眨眼睛,慢慢睁开,一见到眼前的人是火小邪,目光微微一躲,柔声道:“你救了我。”

  火小邪说道:“你有药能缓解身体的麻木吗?”

  林婉说道:“我们中的是木媻的毒,这个毒很奇怪……我没有解药,只能靠体质慢慢化解……火小邪,你赶快去救其他人,我没事的。”

  火小邪沉声应了,暂把林婉放在平坦处,又跳出去寻找其他人。

  不用一会儿,火小邪便找到了水媚儿。水媚儿平躺在一堆藤蔓之中,呼吸均匀,眼睛微闭,只像是睡着了。

  火小邪举刀切割藤蔓,才割了一下,就见水媚儿全身一颤,竟一下子睁大了眼睛,随即挣扎起来:“啊!我在哪里?怎么回事?”

  火小邪觉得奇怪,怎么水媚儿这幅神态,毫无其他人那种身体麻痹的症状,如同刚被人惊醒一般。

  火小邪还来不及说话,就见水媚儿袖中滑出两把尖刀,嚓嚓嚓的自行切断紧缠在身上的藤蔓,身子一滑,如同一条游鱼似的挣脱开来,双目圆睁,持刀严阵以待,四下观望。

  水媚儿如同没事人一般,倒让火小邪哭笑不得,让开了一步,说道:“水媚儿,你没事吗?”

  水媚儿见是火小邪,这才放松了一丝警惕,连珠炮一般问道:“火小邪,我这是怎么了?瘴气袭来的时候我昏眩过去,怎么又会被藤蔓缠住?这是哪里?其他人呢?你怎么看着行动不便?”

  火小邪一时不知从何说起,只好说道:“说来话长!水媚儿,如果你身体没有什么不适,和我一起赶快去救其他人吧,我慢慢说给你听。”说着转身就走。

  水媚儿眨了眨眼睛,颇为疑惑,但也没有再追问,随着火小邪行去。

  有身体无恙的水媚儿助阵,很快便找到田问。田问很可能一直在挣扎,全身藤蔓缠了一层又一层,厚达三尺,真正地捆成了一个大粽子,连眼睛都看不到。若不是露出一只持着怪异挖掘工具的手,还真是看不出里面缠着一个人。

  水媚儿双刀齐上,火小邪相助,费了好一番工夫,才把田问解开,拖了出来。田问双目紧闭,板着一张脸,气息微弱,一副昏死过去还不服气的样子。火小邪不住喊叫抽打,田问也不见醒,恐怕看来他一直与藤蔓鏖战到体力尽失,故而中毒最深。

  火小邪、水媚儿将田问放下,火小邪还要去找张四爷他们,水媚儿一听,有些不悦道:“张四那帮人死了就死了,你救他们不是给我们添麻烦吗?”

  火小邪冷冷地瞟了水媚儿一眼,说道:“你狠得下心,但我不行,你不救,我救!”说着,火小邪便径直寻找下去。

  水媚儿轻叹一声,还是起身追着火小邪去了。

  张四爷、周先生等一众钩子兵,全部被藤蔓捆在一个方位上,一片“林子”里,横七竖八到处都是。

  火小邪眼尖,一眼就看到张四爷、周先生分隔两处。火小邪见水媚儿跟上,也不与水媚儿客气,只是指了指另一边的周先生,说道:“水媚儿,你去那边救周先生下来。我来救张四爷!”

  火小邪解开张四爷,唤了几声,不见张四爷醒。火小邪摸了摸张四爷的脉搏,虽然微弱,却很平稳,远不至死。火小邪暂不管张四爷醒不醒,顺手继续救钩子兵。

  火小邪救下三人时,水媚儿手快,已经把其他人全部救下。有数个体质强健的钩子兵,已经醒了过来,睁着眼看向火小邪、水媚儿,满脸感激之情,嘴巴不住蠕动,低声道谢。

  火小邪、水媚儿救下所有钩子兵,正想离去,只听到潘子在不远处号啕大哭:“黑风,你怎么了!你怎么死了!黑风啊!呜啊啊啊啊!你怎么舍得丢下你爹走了啊!”

  潘子一哭,乔大、乔二两人难听的哭号声也传来,哭得比破锣声还难听。

  水媚儿一愣,说道:“黑风死了?”

  火小邪鼻子发酸,强忍着眼泪不流下来,颤声道:“是黑风救了我们!它咬断我身上的藤蔓,让我清醒过来,而它却吃了太多藤蔓中的毒液,毒发……”

  火小邪说不下去,快步向潘子哭喊的方向上赶去。

  潘子依旧哭喊着大叫:“火小邪,你在哪?黑风死了!黑风死了!你快来啊!我可怜的黑风啊!”

  一番忙乱过后,火小邪、水媚儿、潘子、乔大、乔二、林婉、田问再度聚齐在八壶中央,或坐或立。黑风的尸身摆在众人中间,静静安躺,好像随时都会翻身而起,再与大家追打嬉闹一般。八壶中央,地面上密布着厚达二尺的枯藤,上方则被藤海围成了一个巨大的半圆形空洞,人呆在里面,就如同坐在一间藤屋里。

  潘子跪在黑风身旁,眼睛肿成一个桃子似的,双手合十,不断低声地念念有词。乔大、乔二跪在潘子身旁,垂头肃穆,暗自神伤。火小邪蹲在潘子一侧,不住地安慰着潘子,眼睛也是哭得通红。

  林婉盘坐在地,脸上挂着泪痕,不胜忧伤。田问躺在地上,动弹不得,只是歪着头,睁着眼睛,看着黑风的方向,满眼皆是惋惜。

  只有水媚儿肃立一旁,虽说面无表情,但眼角也现出泪光。

  另一旁几个苏醒过来的钩子兵,正艰难地把张四爷、周先生拖进石壶内。张四爷仍然昏迷,周先生已经醒了,他们都知道黑风已死,但自顾不暇,无人敢这时问上半句。

  林婉轻叹一声,说道:“没想到是黑风救了大家……一定是木媻操纵的毒藤,没有让黑风昏迷多久,黑风第一个醒来,它咬断毒藤,挣脱开来,这才救醒了火小邪。唉……”

  水媚儿刚才已经听林婉说了发生的一切,心有余悸道:“林婉妹妹,我怎么一点中毒的反应都没有?你们却都身体麻痹?”

  林婉低声道:“木媻的毒性我暂时搞不清楚,但这种毒肯定属于太虚幻毒的一种,也是一种焚心毒,水媚儿你心智有别于我们,木媻袭来时又昏迷不醒,毫无意识,可能这是你安然无恙的原因。”

  水媚儿紧锁的眉头展开,现出一副平时的妩媚神态,娇笑道:“哦!我的心智与你们不同吗?嘻嘻,可我没有觉得什么不同啊。林婉妹妹,我应该是侥幸而已吧。”

  林婉似是而非地嗯了一声,扭过头不再看水媚儿。

  火小邪抹了一把脸,重重地长喘一声,问道:“我们现在安全了吗?木媻会不会再来?我再也不想看到谁死了。”

  林婉四下看了几眼,黯然道:“青蔓桡虚宫主脉可能抵挡住了木媻,将木媻逼退,木媻会不会回来,我很难判断。见过木媻发作的人都死了,我一点线索都没有。唯一的办法是找到打开地宫出口的药剂,可我现在味觉、嗅觉都已失常,不知什么时候能够恢复。”

  “还要来……”火小邪难受道,说不出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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