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部分_五大贼王(校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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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3部分

  张四爷他们扭头一看,也是愣了,八个石壶中央,正站着几个男女青年,同样打量着他们。

  张四爷沉声道:“冤家路窄!终于碰面了!”

  火小邪他们看到张四爷等人从高空跳下,都是严阵以待。等到张四爷他们全部下来,火小邪仔细一看,低声自言自语道:“张四爷?”

  潘子同样低声说道:“火小邪,是张四爷和周先生!”

  张四爷这个人,火小邪本是极恨的,但在山西时,张四爷、周先生被水家逼得几乎走投无路,在破庙中偶遇,听了周先生一番讲述,才觉得张四爷的身世也很可怜,火小邪他们四个小兄弟伙同黑三鞭偷了张四爷的性命之物玲珑镜,逼得张四爷浪迹天涯追寻,实在是不应该。所以火小邪对张四爷此人,已无太多记恨。

  今日在这里碰面,避无可避,火小邪不禁百感交集,奉天发生的一切几乎就在眼前。

  张四爷、周先生他们惊魂未定,见此地已有几人,反而一下子认不出火小邪他们。眼看刚刚逃过木媻疯狂的袭击,来到暂时安全之处,却碰到等候在此的几个人,黑风又兴冲冲地跑过去相认,张四爷立即断定,必是黑风和自己一直追觅的贼人!张四爷、周先生不敢大意,厉喝几声,唤了钩子兵聚过来,布下攻守兼备的阵势,与火小邪他们呈对峙之态。

  黑风哪里管这些,它苦苦寻找火小邪、潘子等人,终于得见,高兴得忘乎所以,汪汪大叫着笔直冲到火小邪近前。

  火小邪一眼便认出是黑风,心头一乐,叫道:“黑风!”

  黑风已经跑至,双足站立,两个大爪子搭上火小邪的肩头,大舌头伸出呼哧呼哧在火小邪脸上乱舔一气。火小邪叫道:“黑风,别舔别舔!”

  潘子也高兴地叫道:“黑风,你这家伙!”

  黑风一扭头见了潘子,松了火小邪,又扑过来与潘子玩闹,大尾巴摆得如同风扇一般,呼呼生风。

  张四爷这边看着,低骂一句:“三嚼子这个白眼狼!可是我从小养大了你!”

  周先生说道:“张四爷,黑风靠近的那两个小子眼熟的很啊!你记不记得我们在山西?”

  张四爷定睛一看,也认出了火小邪和潘子,喃喃道:“火小邪?潘子?怎么是他们?他们不是火家人。那他们身旁站着的三男一女是谁?躺在地上的女子又是谁?”

  周先生说道:“如果只是火小邪、潘子,还不是问题,可剩下的这几人大意不得!特别是那个英俊的男子和穿翠绿衣服,齐耳短发的丫头,绝不是普通人。”周先生说的正是田问、林婉。

  这边黑风和火小邪、潘子亲热一番,又去向乔大、乔二、田问、林婉问好,虽说没有扑上去乱舔,却也粘粘乎乎地赖在脚边,不住乱蹭大家的腿脚。

  林婉摸了摸黑风的脑袋,说道:“黑风,乖狗狗,我知道如果是你,一定会找到我们的。”

  田问咧嘴轻笑一声,一言不发。乔大、乔二则蹲在黑风身边,叫嚷道:“黑风,让我们抱一抱!”

  张四爷大吼道:“三嚼子,滚回来!你好大的胆子!”

  黑风听了张四爷的叫唤,回头看了一眼,颇为犹豫,不知道该不该跑回去。

  潘子拍了拍黑风的脑袋,说道:“黑风,你不用回去,你爹我罩着你。”说着潘子上前一步,冲着张四爷他们大叫道:“来人可是张四爷、周先生?我是潘子,我们在山西见过一面,你们可记得我?”

  张四爷沉声道:“小子,我记得你!你身旁的可是火小邪?”

  潘子答道:“就是火小邪,喂,张四爷,周先生,我们好几年没见了啊,没想到在这里碰面了!敢情你们一直跟着我们哪?”

  张四爷叫道:“呵呵,你们能来,我们当然也能来。火小邪、潘子,你们身旁的那几位朋友是谁?通报名号!”

  潘子低骂一声:“这个张四爷还是三年前山西那副高人一等的臭模样!懒得和你计较。”

  潘子骂归骂,还是一脸笑意,指着乔大、乔二说道:“这两个棒槌,一个叫乔大脑袋,一个叫乔二爪子,你们也许见过,他们是东北四大盗中的两位,现在是我和火小邪的徒弟!棒槌们,还不问好!”

  周先生一愣,低声道:“什么?乔大、乔二?这两人名头可不小,是他们的徒弟?”

  张四爷也是纳闷,眉头紧锁。

  乔大、乔二抱拳傻笑,冲着张四爷他们嚷道:“张四爷、周先生,久仰大名了啊,哈哈哈!”

  潘子继续介绍道:“这位玉树临风,一表人才,才高八斗,料事如神,表情木讷,不苟言笑的俊男,名叫田问!”潘子这样贫嘴,也不知是夸还是损。

  田问毫无表情,只是略一抱拳,依旧站的笔直。

  张四爷问周先生:“田问?周先生你听说过这个名字吗?”

  周先生说道:“没有。此人恐怕是这些人里最厉害的,以田字为姓,为土行姓氏。”

  潘子继续张牙舞爪的介绍道:“张四爷、周先生,下面隆重介绍我身边的这位千娇百媚、倾国倾城、美艳不可方物、温柔善良体贴、聪明贤惠端庄的美女!她叫林婉!树林的林,委婉的婉!”

  林婉轻笑道:“潘子,你真会瞎说。”

  林婉略上前一步,盈盈一拜,说道:“小女子林婉,见过张四爷、周先生!早就听闻御风神捕的威名,今日一见,不胜荣幸。”

  张四爷、周先生对林婉这个女子,倒有几分喜欢,两人对视一眼,反而更觉得纳闷。

  周先生低声道:“姓林?这是木行的姓氏。”

  张四爷说道:“如果潘子这小子说的是真的,这几个人倒不像火家的贼人,这个事情有些蹊跷了。”

  张四爷说是这么说,目光还是盯着躺在地上的水媚儿,高声道:“几位朋友,幸会了!最后再问一句,躺在地上的女子是谁?”

  潘子换出一副沉重的表情,说道:“她是我们的伙伴,叫水媚儿,中了毒,还没有苏醒。”

  周先生低声道:“水媚儿?这该是水行了。”

  张四爷叫道:“就你们几个人吗?这里还有没有别人?”

  潘子答道:“除了我们,还能有谁啊?张四爷,咱们算是熟人,既然我们碰面了,别这么严肃行不?坐下来聊一聊你们刚才碰见什么事情,如何啊?放心放心,我们不想打架,你们肯定也不想吧!”

  张四爷低念道:“这个叫潘子的臭小子,油嘴滑舌,一副贼人嘴脸,难以信他。”

  周先生同样低声道:“我们现在处于未知的境地,他们这些人显然比我们熟悉这里的情况。先不管信不信他说的,我们先稳守阵法,他们不动手,我们也不要妄动,该告诉他们的,我们不妨直说。”

  张四爷轻轻点头,赞同了周先生的说法,抬头喊道:“暂且信你们一次!但你们不要过来,我们也不过去!彼此相安无事!”

  这边林婉再上前一步,脆声道:“张四爷、周先生,你们在外面碰见什么了?可否详细告知?”

  张四爷哼道:“外面有无数发疯的藤蔓追赶着我们,要夺我们的性命,我们一路逃离,便到了这里!”

  林婉啊了一声,又问:“你们可是触动了什么怪异的事物?比如一个如同蚕茧似的藤球?”

  张四爷低声与周先生说道:“这个姓林的丫头,知道的不少啊。”

  周先生点头道:“他们走在我们前面,此地又是木旺之地,这丫头姓林,只怕与这里关系颇大。依我看,他们绝对不是故意在这里等我们,而是一直困在此地,不知出路。”

  张四爷对林婉喊道:“姑娘!你说得一点不错!就是因为我们不慎触动了一个藤蔓绕成的发光圆球,才会引起藤蔓追人的怪事。姑娘,你既然能猜到,能告诉我们是怎么回事吗?”

  林婉呀了一声,环视火小邪、潘子、田问等人一眼,说道:“是木媻!我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现在我们寸步难行,如果解不开青蔓桡虚宫的八壶药阵,哪里也去不了了。”

  火小邪侧头一望,墙壁上无数藤蔓的尖端还在不断探出,密密麻麻如同蠕虫一般,只是一探出头,就会缩了回去。火小邪担心道:“木媻会攻进这里吗?”

  林婉说道:“我也说不准,但木媻的威力之大,我们木家的木蛊寨都能陷落,这里恐怕同样是撑不住多久。”

  林婉对张四爷他们喊道:“张四爷、周先生,到底怎么回事,我一两句话说不清楚,这里暂时还算安全,但不知道能支撑多久。我们不会为难你们,希望你们也不要乱跑乱动,如果我能找到出路,我们还都有活命的机会。”

  潘子凑到林婉身边,低语道:“林婉,那个周先生还行,可那个张四爷就有些霸道了。他们一直跟在我们身后,占我们的便宜,敢情把我们当贼抓,当傻子玩呢!他们追到这里,还把木媻惹火了,惹了个大麻烦给我们,我们还给他们擦屁股?不是我疑神疑鬼的啊,我觉得林婉你使点什么迷药,把他们全部麻翻掉,再把他们全部绑成粽子,系成一串,省得他们乱来。”潘子一扭头,对火小邪说道,“火小邪,你觉得我想的对不对?”

  火小邪说道:“张四爷、周先生、钩子兵,都是厉害的角色,火家的堂主都不愿轻易与他们冲突。我看他们现在这个样子,已经是结阵了,轻易不会让我们靠近。钩子兵擅长远攻,不容易近身,万一林婉不成功,让他们察觉,打起来了,我倒不怕,就是水媚儿还没醒,若伤了我们自己人,就划不来了。田问大哥,你看呢?”

  田问沉声道:“不宜冲突。”

  张四爷、周先生同样简单商量了一番是不是要提前发难,得出的结论与田问一致,张四爷喊道:“火小邪、潘子,几位朋友,虽说你们是贼,我是抓贼的,但火小邪、潘子在山西救过我们一次,算得上有点交情,只要你们不暗算我们,我们也绝不动你们分毫,彼此可以相安无事,一同想办法离开这里。我奉天张四,一向说话是一言九鼎,承诺只要说出,驷马难追!火小邪,我知道你也是个守信重诺之人,你来代表他们回答,可否如此!”

  火小邪微微一愣,转头看向大家,田问、林婉都投来赞同的目光,潘子虽说不太乐意,但也低声哼哼道:“我听你的。”

  火小邪念了声好,对张四爷说道:“张四爷,那就依你的办,我们井水不犯河水。”

  张四爷哈哈笑道:“好!痛快!火小邪,若不是我们在这种不尴不尬的地方见面,我倒愿意交你这个朋友,与你好好地喝上几杯。”

  双方都应了,达成互不侵犯的协议,稍微放松了一些,两群人彼此相隔四丈,都坐下休息。一个钩子兵摔成重伤,一条腿已经废了,钩渐上前,一块块骨头捏正,再上夹棍系紧,这钩子兵强悍,紧咬着牙关强忍,一声不吭。

  张四爷一点人数,长叹一声,进到青蔓桡虚宫的钩子兵有二十二人,眼下算上重伤的,只剩下十三人了,死伤过半,还是败在莫名的植物藤蔓袭击之下,又能怪得了谁?钩子兵们无不神伤,死的人中不乏亲生兄弟的,几个钩子兵忍不住,偷偷地抹泪。

  张四爷、周先生心如刀绞,反而一句彼此安慰的话都说不出,和钩子兵一起默哀许久,才算慢慢回过劲来。黑风听不到张四爷叫唤它,就一直待在火小邪那边,乐不知返。也难怪黑风更加喜欢火小邪他们,火小邪将黑风当伙伴一样看待,黑风在净火谷的三年,天天开心,自由自在,不用撕咬伤人,不知比跟随张四爷、周先生快乐多少倍。

  张四爷打量了火小邪几眼,并不想叫回黑风,只是对周先生低声道:“这个叫火小邪的小子,在奉天见到他的时候,还只是一个下五铃的小毛贼,一点都不入流。时隔几年,他的气势已有成名大盗之风,还能收东北四大盗中的乔大、乔二为弟子,真是刮目相看啊!如果他立誓再不当贼,我倒有心思让他加入御风神捕。”

  周先生说道:“火小邪从我们初见,就觉得他不简单。他在山西被火家逐出,与那个广东道上神秘异常的甲丁乙为伍,想必这几年颇多奇遇,贼术精进。我也有意吸纳他成为御风神捕,可全看他的想法了。”

  张四爷说道:“他们几个人中,火小邪尽管颇有威望,但领头的好像不是他,而是叫田问的那个小子。周先生,你看他们会是什么人?会是五行贼王的人吗?”

  周先生说道:“我看就是。田问是土家,林婉是木家,昏迷的那个水媚儿是水家,火小邪不是火家人,但气质胜似火家人,至于那个潘子,十足一个奸商嘴脸,可能是金家。呵呵,这样一看,这里可是五行贼人齐聚了!只不过,这些人看着年纪尚小,不像是五行世家中贼王级别的人物。”

  张四爷哼道:“那也怪了,这五个人怎么凑在一块,来这个地宫盗鼎?莫非是贼王们默许纵容?或者另有阴谋?”

  张四爷和火小邪他们分坐两旁,并不互相问话,气氛颇为凝重。

  而林婉重新取了石壶中的液体,加快速度尝味,就这样过了约有小半个时辰,仍然不得其解。

  田问不住观望四周,也显出几分焦虑,在林婉略有停顿之时,田问沉声问道:“如何了?”

  林婉秀眉紧锁,低声道:“现在只能确定人血为一剂主味!但普通的血液绝对不行,青蔓桡虚宫变异颇巨,诸多因素都要考虑,太难了!”

  火小邪接着问道:“如果木媻攻进来,我们紧守在此,能守住多久?”

  林婉说道:“木媻发作起来的厉害之处,连木家人也不清楚,要是木媻能化开裂山根主脉的灵障功进来,这种威力,我们就算把张四爷他们集结在此,也是守无可守。”

  火小邪说道:“那我们在引发一次瘴气,会不会有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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