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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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的全国中学生篮球联赛开始了。
南方赛区的主场馆之一便是三中的体育馆。
最后一场赛区决赛，学校把高一高二高三的十二个实验班全部叫来观赛，也是三中的一项传统——用半天的上课时间给三中最优秀的学生们看一场比赛，感受竞争，享受胜利，接受失败，更能更加热爱学校。
郁知自作主张地多加了一句话。
还让他更加喜欢戚亭先。
他不是没有看过戚亭先打球，读高一的时候戚亭先和朋友和同学打，高二进了校队他也站在篮球场旁看过校队的训练。但这种真正意义上的为校而战的意义是不一样的，让年轻的男生们浑身都泛着冲锋的光。
终场哨声落下，三中男篮作为南方赛区总冠军跻身全国总决赛。
观众席到候场区有长长的回廊，三月份的天气乍暖还寒，日光却好，从回廊的玻璃窗里投来，正照在回廊里挂着的照片墙上，那里有三中历年男篮的成就，玻璃柜里还有数十座奖杯。郁知要去候场区寻戚亭先，便要穿过这段长长的回廊，他无心看这些荣誉，急急地向另一端跑，转角处却见到有男生边披外套边匆匆走来，正是戚亭先。
戚亭先一见郁知便笑了，隔着还没穿好的外套抱住了他。
郁知垫了脚，在戚亭先的下巴上亲了一下。
戚亭先便低了头，又在他唇上轻轻吻下。
一切尽在不言中了。
戚亭先把郁知带回了后场，里面有三中的运动员，还有几个穿着啦啦队服装又裹着长外套的女生。
“戚亭先你去哪了啊？”队友上来冲他挤挤眼睛，“肖筱等你半天了。”
高个女孩脸上化着明媚的妆，手里还捧着花，含羞带怯地看向他。
“去找我家那位了。”戚亭先装作不知何事的样子浅浅地笑了笑，又抓了抓头发，“不过他害羞，不肯跟我过来见你们，只能下次有机会再介绍了。”
女生脸上的笑僵住了，仍把捧花递给了他，“恭喜你们进总决赛。”
这才大大方方地离开。
“真的假的啊？”队友比女生们亢奋多了，等女生一走纷纷扑过来拷问戚亭先，“你不是耍我们吧？不声不响就脱单了？”
“你问我朋友嘛。”戚亭先把郁知拉进圈子中心，“我们就在回廊碰到的，他能给我作证。”
戚亭先的队友多多少少也见过郁知，有的甚至在路上碰到还能打个招呼，听这么一说便战火转移，“郁知你别替他打掩护啊！不管什么型的女生和他告白他都给拒绝了，一点儿不留情，什么样的女生能给把戚亭先这么无声无息地拿下来了？”
郁知眨眨眼，“这么多人和他告过白啊？”
“你们实验班的学生不懂，学校抓你们早恋也抓得严。我们不一样，每天除了打球就是打球，只要不犯大错学校也懒得管，抓是抓不完的，你要是女孩你看着咱先哥不喜欢吗？再说了，我们训练总一帮大老爷们一块的，总得谈个恋爱消遣的嘛——”
“你别乱说啊大头，”有人笑着打断他，“你女朋友要是知道你谈恋爱是为了消遣肯定把你踹了。”
“那我和我女朋友能是消遣吗？”大头立马认怂，“我追了她两年才成，我俩真爱！”
“诶我们这啦啦队的大美女都被戚亭先给拒绝了，”大头又笑嘻嘻地攀上郁知的肩膀，“郁知你得和我们说说，到底什么人能追上戚亭先啊？得多漂亮？是不是咱们三中的？”
“你这查户口呢？”戚亭先终于伸手把大头的胳膊扯开，“
他就见了一面能知道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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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这对象也藏的太严实了吧，”大头“啧”了两声，“郁知都不认识？”
“我们的女朋友都带给兄弟认识了，你不能这么小气吧！”
“行了行了，”戚亭先喊停，“等他愿意了，我一定带给你们见面。”
大头只好退而求其次，“那看看照片成了吧？我就想知道得多漂亮的女生能做我嫂子嘛。”
“别看了，”戚亭先笑着说，“没我好看。”
男生们哄笑开，连说他自恋，却没人再问照片的事了。
郁知还得去赶下午的最后一节自习课，得提前走了，戚亭先便又从回廊送他出去。
“你……没生气吧？”
郁知知道他在问什么，本来有的那一点莫名的委屈却被问没了，他勾了勾戚亭先的手心，“你是想带我见见你的哥们？”
“是，我们中间有谈恋爱的，都带给大家看了。”戚亭先实话实说，“但是我担心你会介意。”
“你不介意？”
“不介意。”戚亭先抓紧他的手，“反正我经常在外面打比赛，别人说什么都没人能代替球队里我的位置，我的成绩也都是比出来的，赢就是赢输就是输。但是你不一样……我怕你因为我受到不好的影响。”
郁知低低地应了一声。他明白戚亭先话里的意思，戚亭先找了个男朋友，只要不影响比赛，他最多是别人话里的谈资；但是他如果被知道谈了男朋友，首先就得被找家长，被别的同学怎么看都不说，那些奖项和助学金肯定也会被顶掉。
“等我们毕业了。”戚亭先小声安慰他，“只要你愿意，高考完我就把你介绍给我所有的朋友。”
郁知仰起头看他，窗外的日光还剩下一线亮，印在戚亭先的眉眼处，盈起温柔的波光。
他都有戚亭先了，郁知想，没有别的也无所谓。
但是戚亭先肯定不准他这么不顾一切。
明明已经在谈恋爱了，但总觉得还不够。
郁知叹了口气，戚亭先已经把最后的亲吻印在他的嘴角，“回去吧，好好读书。”
这话说的。郁知还是忍不住笑了，听起来戚亭先倒成了认真学习的好学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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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的全国中学生篮球联赛开始了。
南方赛区的主场馆之一便是三中的体育馆。
最后一场赛区决赛，学校把高一高二高三的十二个实验班全部叫来观赛，也是三中的一项传统——用半天的上课时间给三中最优秀的学生们看一场比赛，感受竞争，享受胜利，接受失败，更能更加热爱学校。
郁知自作主张地多加了一句话。
还让他更加喜欢戚亭先。
他不是没有看过戚亭先打球，读高一的时候戚亭先和朋友和同学打，高二进了校队他也站在篮球场旁看过校队的训练。但这种真正意义上的为校而战的意义是不一样的，让年轻的男生们浑身都泛着冲锋的光。
终场哨声落下，三中男篮作为南方赛区总冠军跻身全国总决赛。
观众席到候场区有长长的回廊，三月份的天气乍暖还寒，日光却好，从回廊的玻璃窗里投来，正照在回廊里挂着的照片墙上，那里有三中历年男篮的成就，玻璃柜里还有数十座奖杯。郁知要去候场区寻戚亭先，便要穿过这段长长的回廊，他无心看这些荣誉，急急地向另一端跑，转角处却见到有男生边披外套边匆匆走来，正是戚亭先。
戚亭先一见郁知便笑了，隔着还没穿好的外套抱住了他。
郁知垫了脚，在戚亭先的下巴上亲了一下。
戚亭先便低了头，又在他唇上轻轻吻下。
一切尽在不言中了。
戚亭先把郁知带回了后场，里面有三中的运动员，还有几个穿着啦啦队服装又裹着长外套的女生。
“戚亭先你去哪了啊？”队友上来冲他挤挤眼睛，“肖筱等你半天了。”
高个女孩脸上化着明媚的妆，手里还捧着花，含羞带怯地看向他。
“去找我家那位了。”戚亭先装作不知何事的样子浅浅地笑了笑，又抓了抓头发，“不过他害羞，不肯跟我过来见你们，只能下次有机会再介绍了。”
女生脸上的笑僵住了，仍把捧花递给了他，“恭喜你们进总决赛。”
这才大大方方地离开。
“真的假的啊？”队友比女生们亢奋多了，等女生一走纷纷扑过来拷问戚亭先，“你不是耍我们吧？不声不响就脱单了？”
“你问我朋友嘛。”戚亭先把郁知拉进圈子中心，“我们就在回廊碰到的，他能给我作证。”
戚亭先的队友多多少少也见过郁知，有的甚至在路上碰到还能打个招呼，听这么一说便战火转移，“郁知你别替他打掩护啊！不管什么型的女生和他告白他都给拒绝了，一点儿不留情，什么样的女生能给把戚亭先这么无声无息地拿下来了？”
郁知眨眨眼，“这么多人和他告过白啊？”
“你们实验班的学生不懂，学校抓你们早恋也抓得严。我们不一样，每天除了打球就是打球，只要不犯大错学校也懒得管，抓是抓不完的，你要是女孩你看着咱先哥不喜欢吗？再说了，我们训练总一帮大老爷们一块的，总得谈个恋爱消遣的嘛——”
“你别乱说啊大头，”有人笑着打断他，“你女朋友要是知道你谈恋爱是为了消遣肯定把你踹了。”
“那我和我女朋友能是消遣吗？”大头立马认怂，“我追了她两年才成，我俩真爱！”
“诶我们这啦啦队的大美女都被戚亭先给拒绝了，”大头又笑嘻嘻地攀上郁知的肩膀，“郁知你得和我们说说，到底什么人能追上戚亭先啊？得多漂亮？是不是咱们三中的？”
“你这查户口呢？”戚亭先终于伸手把大头的胳膊扯开，“
他就见了一面能知道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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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这对象也藏的太严实了吧，”大头“啧”了两声，“郁知都不认识？”
“我们的女朋友都带给兄弟认识了，你不能这么小气吧！”
“行了行了，”戚亭先喊停，“等他愿意了，我一定带给你们见面。”
大头只好退而求其次，“那看看照片成了吧？我就想知道得多漂亮的女生能做我嫂子嘛。”
“别看了，”戚亭先笑着说，“没我好看。”
男生们哄笑开，连说他自恋，却没人再问照片的事了。
郁知还得去赶下午的最后一节自习课，得提前走了，戚亭先便又从回廊送他出去。
“你……没生气吧？”
郁知知道他在问什么，本来有的那一点莫名的委屈却被问没了，他勾了勾戚亭先的手心，“你是想带我见见你的哥们？”
“是，我们中间有谈恋爱的，都带给大家看了。”戚亭先实话实说，“但是我担心你会介意。”
“你不介意？”
“不介意。”戚亭先抓紧他的手，“反正我经常在外面打比赛，别人说什么都没人能代替球队里我的位置，我的成绩也都是比出来的，赢就是赢输就是输。但是你不一样……我怕你因为我受到不好的影响。”
郁知低低地应了一声。他明白戚亭先话里的意思，戚亭先找了个男朋友，只要不影响比赛，他最多是别人话里的谈资；但是他如果被知道谈了男朋友，首先就得被找家长，被别的同学怎么看都不说，那些奖项和助学金肯定也会被顶掉。
“等我们毕业了。”戚亭先小声安慰他，“只要你愿意，高考完我就把你介绍给我所有的朋友。”
郁知仰起头看他，窗外的日光还剩下一线亮，印在戚亭先的眉眼处，盈起温柔的波光。
他都有戚亭先了，郁知想，没有别的也无所谓。
但是戚亭先肯定不准他这么不顾一切。
明明已经在谈恋爱了，但总觉得还不够。
郁知叹了口气，戚亭先已经把最后的亲吻印在他的嘴角，“回去吧，好好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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