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chapter 09
泪随着嘶哑的吼声一同出现，是谈暮琦从没有出现过的模样。
宁蕴衍微微蹙眉，脸上带着几分不解。
“我没这么想过。”低沉的嗓音还夹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委屈。
可现在谈暮琦正在恼怒之中，又如何能够听得出来。
她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抽泣声渐渐平息，但是说出的话还是会有几分断断续续，“你如果还把我当做未婚妻，就让我去看监控。”
说是威胁也好，说是逼迫也好。
谈暮琦什么都不在乎，现在她只想知道，卓胭是不是去了宁蕴衍的办公室，她的设计稿到底是不是被卓胭看了。
宁蕴衍很是疲惫地看着谈暮琦，“暮暮，我们一定要闹得这个地步吗？”
以前时如果听到这样的话，谈暮琦还会觉得可笑。
现在只剩下满心的悲凉，摇摇头，“宁蕴衍，不是我想和你闹的，不是我想的。”
她想起刚才在办公室中被人误解，连分辨的机会都没有。
都是她最为敬重的老师，以前时也经常夸赞她，可是现在心中却早已认定她是抄袭者。
她如何能不去争取，如何可以。
手不自觉地在旗袍之上来回抚摸，微微蜷缩起来让旗袍的面料也跟着抽起。
谈暮琦看向自己的手，这些旗袍都是她最喜欢的，以往绝对不愿意这样去对待它们。
可如今手都已经到大脑有些不受控制的地步，她现在真的很乱，只想一个人静一静。
脑海之中凌乱的思绪逐渐回笼，一阵阵的疲惫感向她袭来。
今天大概是看不了监控了。
谈暮琦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睫毛微颤，晶莹的鼻尖上还有些泪痕。
她说：“你送我回去好吗？送我回家。”
宁蕴衍听到这才有动作，“我送你回云锦。”
可谈暮琦却反驳他，“回我爸妈家。”
感觉旁边男人的不悦，而后睁开眼睛，用近乎祈求的声音说：“我现在只想一个人静静，如果不愿意让我看监控，就让我回去。”
宁蕴衍看着谈暮琦的样子，胸口处像是压着大石一样闭塞。
平时锐利的眼神也在这场无果的谈话中消散，只余迷茫。
他放下车窗，外面站着的司机一看便知是要走了，立刻坐上车。
已经进入初夏，空中都带着难以消散的燥热。
车子一开动，灌入车窗中的却只有凉风。
谈暮琦挽在脑后的发丝也因为风而逐渐松动，拍打在脸上。
她没有用手去拨弄，任由头发的所有的动作。
一旁的宁蕴衍看着将车窗升起，而后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抬手将她把头发拨至耳后，露出她的面容来。
以前是明艳的脸上，经过这么一次，却只剩下几分的悲凉在其中。
眼中没有焦距，只是面无表情地盯着车窗外的风景。
一纵而逝的风景看不出什么来，可谈暮琦不想面对宁蕴衍。
在宁蕴衍碰上她的那一刻，她生平第一次肢体僵硬，产生恶心的感觉出现。
她不知道宁蕴衍是不是也用同样的方式讨过卓胭的欢心，是不是向卓胭许诺，会用下作的手段去帮她赢得比赛。
这些念头她从来都不会去想，可今天却如吸盘一样，一个个吸上来没办法甩掉。
宁蕴衍见谈暮琦丝毫没有反应，有些泄气，只得坐回原处。
一时间车中只剩下两人平静的呼吸声和时不时传出的发动机声音。
劳斯莱斯在郊区的别墅停下，谈暮琦推开门便想要下去。
身后宁蕴衍突然将她叫住，“我会给你一个说法暮暮。”
而谈暮琦关车门的手也是只是微顿，随后没有任何情感地将车门给关上。
车中坐着的男人看着她姣好的背影，一脸阴沉，似是风雨骤来的样子。
手上限量的手表在暗色之下散发出低调内敛的光来。
他将置物架上放置的手机拿起，在电话簿中找到一个电话。
铃声响起没有几秒的时间，电话就直接接通。
那头的人还没来得及说话，宁蕴衍沉声道：“现在在哪，我要见你。”
过了两秒，宁蕴衍“嗯”一声，“去公司等我。”
像完成一件重大的使命一样，将手机给抛在一旁。
前面坐着的许助看着低气压的老板不敢随意开口，颇有眼力见地让司机开车回公司。
宁蕴衍烦躁地扯下领带。
天气真是热，整个胸腔之中全是夏季灼热的空气。
修长的手指解开两颗颈间的扣子，露出精致的锁骨。
将手随意搭在车门之上，宁蕴衍捏下眉心。
想起方才卓胭刻意矫揉的声音，只觉得心烦难解。
谈暮琦看到身后的车辆开走，深吸一口气进了走进院子里，透过外面的窗户可以看见里面暖色灯光洒进院中的场面。
她不想让父母与哥哥太过于忧心，拍拍自己的脸，在心中告诉自己：
开心一点，笑一笑就好。
可尝试几次，最终无果。
谈暮琦拿出手机左看右看也觉得不对，最后还是放下。
或许现在的状态就是平常的样子，太过于反常还不好。
保姆阿姨早就已经下班去到后面的房间内休息，屋里只剩下三人在小声交流。
听到门口传来指纹解锁的声音，都有些不可思议地看向门口的地方。
谈暮琦进到屋内才一抬头，就看到三张诧异的脸。
她装作没事的模样换好鞋走到沙发旁边坐下，“怎么都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
努力扯出一点自认为最为完美的笑容。
可情绪是最能够影响人的，谈母看着谈暮琦的样子便知她不对劲。
再一想到今天谈暮琦在会所失控的样子，又有了面对员工时的压迫感，“老实说，今天为什么会来。”
谈暮琦心头一颤，突然产生无边委屈的感觉。
泪珠悄无声息地掉落在手背之上。
她想起老师的质问，宁蕴衍的凉薄，还有卓胭小人得志的嘴脸。
种种事情夹杂在一起让她透不过气来。
可也是在现在，在父母面前她才拥有放肆大哭的能力。
谈父谈母一见到她就知出了问题，没人比她们更加了解谈暮琦。
她一贯性子温和，但却是要强的，不会轻易落泪。
“是不是宁蕴衍欺负你了？”谈牧澈一看到谈暮琦哭泣的模样，马上坐到谈暮琦的旁边，揽住她的肩膀。
可回应她的却只有谈暮琦更为大声的啜泣，加上无措的摇头。
谈牧澈的手收得越来越紧，脸上表情凝重。
却倏地想到这是自己的妹妹，又赶紧放开。
谈父谈母看到谈暮琦这样也不敢轻易地开口询问，就算心中再为焦急，也只能等着女儿自己平复下来。
脑中一片放空，谈暮琦在此刻才真正将所有的负面情绪释放出来。
她分明受了极大的委屈，却不敢为自己去讨回公道，只能在家人面前诉说。
谈暮琦努力将事情的完整告诉了父母和哥哥，看到他们逐渐沉郁的表情又开始后悔说出这件事情。
如果只是和卓胭的恩怨还好说点，可现在还扯上宁蕴衍。
脸歪在膝盖上，谈暮琦勉强扯出一些笑意，“我明天会自己去找宁蕴衍问清楚的，你们不必太过于担忧了。”
可她这么说谁不知道是有些宽慰的成分在其中。
谈牧澈脸上越来越沉重，对着谈暮琦说道：“如果宁蕴衍帮了卓胭，就解除婚约。”
这话一出口，不仅仅是谈父谈母愣在原地，就连谈暮琦也是万万没有想到。
解除婚约吗？以前也是想过的。
可是自从心底住进来一个人后，好似再也容不下其他的人了。
更别说解除婚约并不是一件小事情，这种方法也是最后的方法。
谈暮琦用小指勾住谈牧澈的手，“知道了哥哥，放心吧。”
她的性子一向是这样，就算是这些话说出口，也不想有人去插手。
宽慰几句后几人回到自己的房间之中，谈暮琦坐在卧室的地毯之上。
虽然很久没有回来，但是卧室还是定期有阿姨来打扫。
东西没有丝毫的变动，也不曾染上一丝的灰尘。
床头柜上摆放着一个相框，其中是她与宁蕴衍的合照。
那时两人身上还穿着高中时的校服，西装款式的校服将两人逐渐衬托得成熟。
少女满怀期待地看向少年，而身旁站的人却并未有多在意。
只是双手插兜的姿势，有些懒散地站着。
虽没有正形，可是却是意气风发。
两人间有着一条不远不近的间隙。
当时谈暮琦去邀请宁蕴衍拍照片的时候，少年只是微微掀起眼皮，似是在思考她是谁。
后来应该是想起名字，只觉得该给同学一个面子就答应。
不远不近的关系让谈暮琦没办法靠得太近，只能寻找离他最近的距离。
风扬起两人的头发，谈暮琦柔顺的长发有一些落在宁蕴衍的肩头。
成为两人间唯一的羁绊。
将相框放下，谈暮琦进了浴室之中。
所有的洗护用品全部都有，她挑了一个蓝色的浴球丢进浴缸之中，看着它因热水的作用开始沸腾起来。
很快浴球渐渐消融在水中，将水染上梦幻的蓝色。
谈暮琦将身上的浴袍褪下，露出雪白的肌肤。
抬起瘦削的腿跨进浴缸之中，将整个身子都隐没在水中。
在热气腾腾的浴室中，思维在这刻被打乱。
她仿佛看到还能看到卓胭知道事情后的嘴脸与模样。
猛地睁开眼睛，满室的热气将眼前蒙上一层雾。
但很快眼中恢复清明，因为哭泣导致缺氧的大脑也重新开机。
谈暮琦拿起悬挂的新浴袍穿上，脚踩一池的水出了浴室。
等收拾好一切躺在床上，夜已经深了。
可谈暮琦却并未因为今天的疲惫而感觉到一丝的困意。
心中的刺越埋越深，活生生的扎得她喘不过气来。
想起宁蕴衍淡漠的样子，她心有些绞痛。
最后还是坐起身走到画架旁边，只开盏落地灯。
画架被她挪到露台上，落地灯刚好照亮小区域。
晚风徐来，将她身上的睡裙下摆微微吹动，却无法窥见真容。
月亮躲进云层中，只露出尖尖角。
静谧的环境让人产生创作的激情。
谈暮琦抬起画笔，却不想等回过神来的时候，画纸上竟是宁蕴衍的模样。
没有成型却已经可以看出一二来。
谈暮琦连忙将画笔放下，明明说好不再想他，却连手都不听使唤。
画纸被她反过来夹住，经过这么一场闹剧，她也有些困顿。
躺到床上去好好睡了一觉。
在梦中，有无数人的脸闪过，可她最终却什么都抓不住。
第二天有些没精神的起来，可谈暮琦却在打开手机的那刻，看到了来自宁蕴衍的消息：
[上午有时间来趟公司，我让许助去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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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蕴衍微微蹙眉，脸上带着几分不解。
“我没这么想过。”低沉的嗓音还夹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委屈。
可现在谈暮琦正在恼怒之中，又如何能够听得出来。
她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抽泣声渐渐平息，但是说出的话还是会有几分断断续续，“你如果还把我当做未婚妻，就让我去看监控。”
说是威胁也好，说是逼迫也好。
谈暮琦什么都不在乎，现在她只想知道，卓胭是不是去了宁蕴衍的办公室，她的设计稿到底是不是被卓胭看了。
宁蕴衍很是疲惫地看着谈暮琦，“暮暮，我们一定要闹得这个地步吗？”
以前时如果听到这样的话，谈暮琦还会觉得可笑。
现在只剩下满心的悲凉，摇摇头，“宁蕴衍，不是我想和你闹的，不是我想的。”
她想起刚才在办公室中被人误解，连分辨的机会都没有。
都是她最为敬重的老师，以前时也经常夸赞她，可是现在心中却早已认定她是抄袭者。
她如何能不去争取，如何可以。
手不自觉地在旗袍之上来回抚摸，微微蜷缩起来让旗袍的面料也跟着抽起。
谈暮琦看向自己的手，这些旗袍都是她最喜欢的，以往绝对不愿意这样去对待它们。
可如今手都已经到大脑有些不受控制的地步，她现在真的很乱，只想一个人静一静。
脑海之中凌乱的思绪逐渐回笼，一阵阵的疲惫感向她袭来。
今天大概是看不了监控了。
谈暮琦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睫毛微颤，晶莹的鼻尖上还有些泪痕。
她说：“你送我回去好吗？送我回家。”
宁蕴衍听到这才有动作，“我送你回云锦。”
可谈暮琦却反驳他，“回我爸妈家。”
感觉旁边男人的不悦，而后睁开眼睛，用近乎祈求的声音说：“我现在只想一个人静静，如果不愿意让我看监控，就让我回去。”
宁蕴衍看着谈暮琦的样子，胸口处像是压着大石一样闭塞。
平时锐利的眼神也在这场无果的谈话中消散，只余迷茫。
他放下车窗，外面站着的司机一看便知是要走了，立刻坐上车。
已经进入初夏，空中都带着难以消散的燥热。
车子一开动，灌入车窗中的却只有凉风。
谈暮琦挽在脑后的发丝也因为风而逐渐松动，拍打在脸上。
她没有用手去拨弄，任由头发的所有的动作。
一旁的宁蕴衍看着将车窗升起，而后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抬手将她把头发拨至耳后，露出她的面容来。
以前是明艳的脸上，经过这么一次，却只剩下几分的悲凉在其中。
眼中没有焦距，只是面无表情地盯着车窗外的风景。
一纵而逝的风景看不出什么来，可谈暮琦不想面对宁蕴衍。
在宁蕴衍碰上她的那一刻，她生平第一次肢体僵硬，产生恶心的感觉出现。
她不知道宁蕴衍是不是也用同样的方式讨过卓胭的欢心，是不是向卓胭许诺，会用下作的手段去帮她赢得比赛。
这些念头她从来都不会去想，可今天却如吸盘一样，一个个吸上来没办法甩掉。
宁蕴衍见谈暮琦丝毫没有反应，有些泄气，只得坐回原处。
一时间车中只剩下两人平静的呼吸声和时不时传出的发动机声音。
劳斯莱斯在郊区的别墅停下，谈暮琦推开门便想要下去。
身后宁蕴衍突然将她叫住，“我会给你一个说法暮暮。”
而谈暮琦关车门的手也是只是微顿，随后没有任何情感地将车门给关上。
车中坐着的男人看着她姣好的背影，一脸阴沉，似是风雨骤来的样子。
手上限量的手表在暗色之下散发出低调内敛的光来。
他将置物架上放置的手机拿起，在电话簿中找到一个电话。
铃声响起没有几秒的时间，电话就直接接通。
那头的人还没来得及说话，宁蕴衍沉声道：“现在在哪，我要见你。”
过了两秒，宁蕴衍“嗯”一声，“去公司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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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坐着的许助看着低气压的老板不敢随意开口，颇有眼力见地让司机开车回公司。
宁蕴衍烦躁地扯下领带。
天气真是热，整个胸腔之中全是夏季灼热的空气。
修长的手指解开两颗颈间的扣子，露出精致的锁骨。
将手随意搭在车门之上，宁蕴衍捏下眉心。
想起方才卓胭刻意矫揉的声音，只觉得心烦难解。
谈暮琦看到身后的车辆开走，深吸一口气进了走进院子里，透过外面的窗户可以看见里面暖色灯光洒进院中的场面。
她不想让父母与哥哥太过于忧心，拍拍自己的脸，在心中告诉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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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暮琦拿出手机左看右看也觉得不对，最后还是放下。
或许现在的状态就是平常的样子，太过于反常还不好。
保姆阿姨早就已经下班去到后面的房间内休息，屋里只剩下三人在小声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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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暮琦进到屋内才一抬头，就看到三张诧异的脸。
她装作没事的模样换好鞋走到沙发旁边坐下，“怎么都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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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情绪是最能够影响人的，谈母看着谈暮琦的样子便知她不对劲。
再一想到今天谈暮琦在会所失控的样子，又有了面对员工时的压迫感，“老实说，今天为什么会来。”
谈暮琦心头一颤，突然产生无边委屈的感觉。
泪珠悄无声息地掉落在手背之上。
她想起老师的质问，宁蕴衍的凉薄，还有卓胭小人得志的嘴脸。
种种事情夹杂在一起让她透不过气来。
可也是在现在，在父母面前她才拥有放肆大哭的能力。
谈父谈母一见到她就知出了问题，没人比她们更加了解谈暮琦。
她一贯性子温和，但却是要强的，不会轻易落泪。
“是不是宁蕴衍欺负你了？”谈牧澈一看到谈暮琦哭泣的模样，马上坐到谈暮琦的旁边，揽住她的肩膀。
可回应她的却只有谈暮琦更为大声的啜泣，加上无措的摇头。
谈牧澈的手收得越来越紧，脸上表情凝重。
却倏地想到这是自己的妹妹，又赶紧放开。
谈父谈母看到谈暮琦这样也不敢轻易地开口询问，就算心中再为焦急，也只能等着女儿自己平复下来。
脑中一片放空，谈暮琦在此刻才真正将所有的负面情绪释放出来。
她分明受了极大的委屈，却不敢为自己去讨回公道，只能在家人面前诉说。
谈暮琦努力将事情的完整告诉了父母和哥哥，看到他们逐渐沉郁的表情又开始后悔说出这件事情。
如果只是和卓胭的恩怨还好说点，可现在还扯上宁蕴衍。
脸歪在膝盖上，谈暮琦勉强扯出一些笑意，“我明天会自己去找宁蕴衍问清楚的，你们不必太过于担忧了。”
可她这么说谁不知道是有些宽慰的成分在其中。
谈牧澈脸上越来越沉重，对着谈暮琦说道：“如果宁蕴衍帮了卓胭，就解除婚约。”
这话一出口，不仅仅是谈父谈母愣在原地，就连谈暮琦也是万万没有想到。
解除婚约吗？以前也是想过的。
可是自从心底住进来一个人后，好似再也容不下其他的人了。
更别说解除婚约并不是一件小事情，这种方法也是最后的方法。
谈暮琦用小指勾住谈牧澈的手，“知道了哥哥，放心吧。”
她的性子一向是这样，就算是这些话说出口，也不想有人去插手。
宽慰几句后几人回到自己的房间之中，谈暮琦坐在卧室的地毯之上。
虽然很久没有回来，但是卧室还是定期有阿姨来打扫。
东西没有丝毫的变动，也不曾染上一丝的灰尘。
床头柜上摆放着一个相框，其中是她与宁蕴衍的合照。
那时两人身上还穿着高中时的校服，西装款式的校服将两人逐渐衬托得成熟。
少女满怀期待地看向少年，而身旁站的人却并未有多在意。
只是双手插兜的姿势，有些懒散地站着。
虽没有正形，可是却是意气风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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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谈暮琦去邀请宁蕴衍拍照片的时候，少年只是微微掀起眼皮，似是在思考她是谁。
后来应该是想起名字，只觉得该给同学一个面子就答应。
不远不近的关系让谈暮琦没办法靠得太近，只能寻找离他最近的距离。
风扬起两人的头发，谈暮琦柔顺的长发有一些落在宁蕴衍的肩头。
成为两人间唯一的羁绊。
将相框放下，谈暮琦进了浴室之中。
所有的洗护用品全部都有，她挑了一个蓝色的浴球丢进浴缸之中，看着它因热水的作用开始沸腾起来。
很快浴球渐渐消融在水中，将水染上梦幻的蓝色。
谈暮琦将身上的浴袍褪下，露出雪白的肌肤。
抬起瘦削的腿跨进浴缸之中，将整个身子都隐没在水中。
在热气腾腾的浴室中，思维在这刻被打乱。
她仿佛看到还能看到卓胭知道事情后的嘴脸与模样。
猛地睁开眼睛，满室的热气将眼前蒙上一层雾。
但很快眼中恢复清明，因为哭泣导致缺氧的大脑也重新开机。
谈暮琦拿起悬挂的新浴袍穿上，脚踩一池的水出了浴室。
等收拾好一切躺在床上，夜已经深了。
可谈暮琦却并未因为今天的疲惫而感觉到一丝的困意。
心中的刺越埋越深，活生生的扎得她喘不过气来。
想起宁蕴衍淡漠的样子，她心有些绞痛。
最后还是坐起身走到画架旁边，只开盏落地灯。
画架被她挪到露台上，落地灯刚好照亮小区域。
晚风徐来，将她身上的睡裙下摆微微吹动，却无法窥见真容。
月亮躲进云层中，只露出尖尖角。
静谧的环境让人产生创作的激情。
谈暮琦抬起画笔，却不想等回过神来的时候，画纸上竟是宁蕴衍的模样。
没有成型却已经可以看出一二来。
谈暮琦连忙将画笔放下，明明说好不再想他，却连手都不听使唤。
画纸被她反过来夹住，经过这么一场闹剧，她也有些困顿。
躺到床上去好好睡了一觉。
在梦中，有无数人的脸闪过，可她最终却什么都抓不住。
第二天有些没精神的起来，可谈暮琦却在打开手机的那刻，看到了来自宁蕴衍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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