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chapter 12
与乔梨一同坐回车中，谈暮琦这才真正地松下一口气。
她无意识地摸着手，在想接下来的打算。
“小绮，你现在要去见宁蕴衍吗？”乔梨轻声问道。
谈暮琦听到这一名字，手指无意识地蜷缩。
杏眸之中掺杂几分委屈，眼尾处逼着点红。
后来想了许久才说，“不去了吧，这次卓胭一定会被挂上抄袭的名声，他心中还不知道会怎么想，答应卓胭的事情他也并能做到。”
“那你呢？”见谈暮琦说了一大串宁蕴衍和卓胭的事情，丝毫没有提及她自己，不免有些着急。
“我？”谈暮琦自嘲笑下，“或许只能这样了。”
五年来的时光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可少女的青春却全部在这五年间。
从最开始的小心翼翼到现在的心冷意绝，只有她自己知晓到底发生什么。
也许真的可以考虑哥哥所说的问题了。
“我想先去你那住几晚，我回家也不方便，去云锦也不太方便。”谈暮琦现下不太想见到宁蕴衍，也没想好要怎么与他说这件事情。
乔梨回答得爽快，“肯定是没问题，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不用担心时间的问题。”
两人高中时的情谊依旧存在，谈暮琦感激地看着乔梨，“先去云锦收拾下东西，不然我可要裸奔街头了。”
故意说出轻松的话来缓和气氛，乔梨二话没说带着谈暮琦朝云锦过去。
——
同一时间宁蕴衍正与几个发小坐在酒吧之中。
里面的环境与外面的大不相同，暗沉的灯光，震到头皮的音乐与火辣的场景都让里卖弄的气氛嗨到极致。
然而宁蕴衍他们所在的卡座却不是这样。
气氛沉闷得不像话。
荣白看到他这样，吊儿郎当地搂着一旁穿着火辣的妹妹，对着宁蕴衍说道：“什么事让你这么烦心，大白天就来找我喝酒。”
宁蕴衍没有答话，仰头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喉结上下滚动，让周围一遭人频频朝这处探头。
手拿着杯口处放下，冰块碰撞杯壁发出的声音微乎其微。
荣白一见他这样便知道不对劲，“看你这样不像是工作上的事情，倒像是情伤。”
宁蕴衍面无表情地偏过头，因酒精刺激得发红的眼睛深不可测。
随后他唇角扯出一抹不明所以的笑，又自己拿起酒瓶添上一杯酒一饮而尽。
荣白见他不说话，心里像是小猫挠一样的难受。
拍拍身旁女孩的背，“去陪宁导好好喝一杯。”
女孩满脸娇羞刚准备起身，便对上宁蕴衍的眼神。
冰凉的眸光看得人心头一颤，颇带着几分的威胁。
女孩咬着下唇，娇滴滴地对着一旁的荣白说：“荣少……”
荣白嗤笑一声，“行了走吧，要你也没啥意思。”
女孩不情不愿地离开卡座，一时间卡座中只剩下两人。
荣白给自己也添上一杯酒，“和谈暮琦有关？”
宁蕴衍朝嘴中送酒的手微顿，可手上的力度逐渐加深。
看到他这反应，荣白就知道自己猜对了。
“你要是喜欢人家，能不能直接一点，在我这喝酒算什么。”荣白有些看不懂宁蕴衍。
即使是白天，酒吧之中人也没少。
宁蕴衍眉心微蹙，不知是音乐声太大，还是反驳刚才荣白说的话。
心中一怔，宁蕴衍才说：“谁说我喜欢她？”
这话可把荣白逗乐，倒在沙发上笑个不停，“不喜欢你跑我这喝酒做什么？难不成是和你那个小青梅有关系？”
提到卓胭宁蕴衍就开始止不住地心烦，他带着几分恼怒地问荣白，“就不能和别人有关系？”
“说真的兄弟，”荣白离宁蕴衍近了几分，“认识你这么多年，虽说你花名在外，可我除了这两人还真不知道你和其他女人有什么关系。”
宁蕴衍对这话毫无反驳，在荣白看好戏的眼神之中，薄唇轻掀，将事情完整讲一遍。
随后眼眸中藏着几分冷淡，不解地说道：“就这点事情，至于闹这么的脾气？”
荣白这次像是看傻子一样地看着他，“你平时管公司的时候，也没看出来你这么傻啊，我要是谈暮琦，怕是直接给你一巴掌让你滚蛋了。”
宁蕴衍嘴唇翕动，终究还是什么话都没说出口。
他侧脸线条紧绷，薄唇抿在一起，睫毛微颤，斯文凌厉。
好看的桃花眼中夹着几分不明的情绪。
荣白拍下他的肩膀，“你要是真的喜欢谈暮琦，就赶紧去好好道歉，你们宁家给卓家的还不够多，至于要你每天这么帮他们？他们的心思你不会不懂吧。”
宁蕴衍微微偏头，手节奏地敲击着杯壁。
喜欢？
可很快念头便被他打消，他怎么会喜欢。
将心中想好说出，“这是最后一次帮卓家，她想要什么都可以，但是我也不会容忍她把脏水泼到暮暮身上。”
荣白倒酒的手都微微停顿。
“既然你不喜欢趁早解除婚约，就别耽误人家姑娘大好的青春。”
宁蕴衍下意识反驳，“我从没这么想过，宁太太的位置也只能是她。”
荣白将喝口酒，烈酒入喉最是火辣。
他看着宁蕴衍半靠在沙发上的身影，有些不知说什么。
只能最后说一句，“你要这么想，那就好好对人家，别让人家伤心。”
宁蕴衍心中思来想去这几句话，想起谈暮琦上午时通红的眼眸。
委屈的神情让他久久不能忘怀。
真的对她太差了吗？就连身边的好兄弟都可以看出来。
宁蕴衍手轻搭在额头上，手背遮住一些头顶上直射下来的灯光。
烈酒的后劲逐渐上来，意识也开始不清醒。
眼睫微闭，唇抿在一起形成疏离的弧度
最后宁蕴衍被直接送回云锦。
家中一直照顾两人的阿姨在准备晚餐，看到宁蕴衍被送回来一身酒气连忙去给他准备醒酒汤。
宁蕴衍不大愿意喝，想起谈暮琦此时应该没什么事情在家。
偏头避开碗，眼底有些不解，“太太回来了吗？”
阿姨有些支支吾吾地不知怎么说：“太太她回来了。”
宁蕴衍扯下脖间的领带，松开两颗扣子，“我进去找她。”
“诶先生，”阿姨将他拦住，“太太是回来收拾东西的。”
宁蕴衍眼眸眯起，身上气息冷冽，“太太有说去哪吗？”
阿姨摇摇头，目光闪躲，“没有，只说最近不回来了。”
他点点头，神情因方才的酒精有些恍惚，“最近不用过来了，等太太回来再说。”
阿姨看到他的模样有些话想说，但终究还是没能说出来，点点头收拾下东西就出去。
宁蕴衍走到桌前看到阿姨做好的饭菜，抬手拿起筷子每道菜都尝了一遍，却总觉得味道有些不对。
将筷子放下，哂笑一声。
还真是不听话的猫。
——
谈暮琦这段事件一直在乔梨家住着，期间也收到学校对于卓胭的处罚。
因为事情并不是所有人都知晓，所以并未公开通报。
只是给知道的人一个交代。
卓胭取消比赛资格，并且永久被列入WHITELOCK的黑名单。
但赛程已经近半，谈暮琦也止步于接下来的比赛。
这个结果谈暮琦是不意外的，也是她能够想到的。
学校与WHITELOCK都不会再去让两个作品有纠纷的人参加比赛。
他们想要的是可以将风险降至最低的作品。
谈暮琦正盯着手机上的屏幕出神，倏地弹出一条消息来。
是一个没有备注的号码发来的消息：[就算是你让老师们都知道我抄袭又如何，你不也从比赛之中退出，现在蕴衍哥哥都不在乎你，你还做这些有什么意义。
谈暮琦杏眸中没什么情绪，平静的将短信看完，然后将它送进回收箱中。
回复这种垃圾短信，大概只会侮辱自己。
她将手机放回去，去到客厅中。
乔梨正在做学业上面的事情，她本来不想去打扰她，但乔梨先一步看见自己。
她挪出一点位置给谈暮琦，“过来坐。”
看到谈暮琦的神情，乔梨试探地问道：“事情都解决好了？”
“学校那边出了通知。”谈暮琦把刚才的结果给乔梨复述一遍，唯独省略最后卓胭发来的消息。
乔梨撇撇嘴，“真是不公平，你准备那么久。”
她塞块苹果进谈暮琦的嘴中，“你和宁蕴衍的关系要怎么和你家那边说？”
提起这，谈暮琦的眼中多了不少的迷茫，就连语气也逐渐沉下去，“我也不知道，以前是总觉得婚姻是我们俩之间的事情，如果不爱可以随手抽身，可现在看来，倒没那么简单，我也没想好怎么和爸妈说。”
谈暮琦说的事情不无道理，乔梨也跟着沉默下去。
其实也是她自己，在不断给一个可以说服她自己的借口罢了。
谈暮琦将嘴中酸甜的苹果咽下去，而后说起另外一件事情：
“之前才开学的时候，我就申请帕森斯设计学院的offer，前段我收到回复，已经通过了，她们想找个时间邀请我线上先进行面试。”
乔梨有些震惊，从沙发上坐起来，“怎么之前没听你提起过。”
谈暮琦有些无助地垂下头，“先是抱着申请一下的想法，你也知道我很喜欢帕森斯，但是因为这边太多事情牵绊着我，还没决定好去不去，也就没说。”
乔梨摸下她的头，无意识喂块水果在自己的嘴里，“那你现在是怎么想的？”
话既然说出口，自然心中也是做着打算走的准备。
只是缺少一个契机。
谈暮琦抿唇笑下，可却没了往日的明艳，“我还没想好怎么和爸妈还有宁蕴衍那边说，让我先想想吧。”
乔梨点点头，也并不勉强。
“明天晚上荣家小少爷的新酒吧开业，邀请我过去，到时候你和我一起。”
谈暮琦刚想拒绝，便听到乔梨说：“你可不准不答应，每天在家也没什么事情，和我出去玩玩，一个宁蕴衍算什么，姐给你介绍帅哥。”
听到这话，谈暮琦有些无奈，但没办法拒绝好友的盛情邀请，点头应下。
到了酒吧开业那日，乔梨早早就把谈暮琦带到工作室中找人做造型。
并且给她挑选一件不经常穿的礼服。
水墨丹青渐变色的长裙一直顺延到瘦削的脚踝处。
胸前一直到腰间被白色刺绣花给点缀着，将身材衬得更是耀人。
背部采用半镂空的样式，与前身的花相呼衬。
后腰间是几朵不规则的花瓣点缀，一直到身下，似是在等人采摘。
丝绒与层叠的纺纱面料相互搭配，让裙子本身产生别样的碰撞感。
谈暮琦站在试衣凳上，头发柔顺地披在身后，有几缕在胸前处半遮半掩。
眼睫微微颤动，琉璃眸中盛满惊艳。
挺翘的鼻尖配上红唇，似是一幅美人图。
乔梨连忙上前，口中全是夸赞，“小绮，很少看见你穿这样的礼服，真的太美了。”
转动几下，裙摆之上的碎钻在灯光下折射出星河般的光芒。
她脸上染上几分绯红，“是不是有些太隆重？”
乔梨摸上她顺滑的胳膊，“不会，今晚北城上流圈子都要给荣家小少爷一个面子，自然都会去，到时候比你隆重得还多。”
谈暮琦轻轻眨眼，对着镜子漾开浅浅的笑意。
做完造型时间也就差不多到了，乔梨与谈暮琦一起朝酒吧去。
到了酒吧之中，谈暮琦才相信乔梨说得不假。
这地方分明不大像是一个酒吧的开业场所，倒像是一个晚宴。
云鬓香衣，举盏换杯，在场个个都是人精。
两人的到来吸引无数人的目光。
谈暮琦冷艳的气质配上裙子让人更加沉醉。
与旁人交谈的谈暮琦却没注意到角落处一道目光灼灼地正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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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无意识地摸着手，在想接下来的打算。
“小绮，你现在要去见宁蕴衍吗？”乔梨轻声问道。
谈暮琦听到这一名字，手指无意识地蜷缩。
杏眸之中掺杂几分委屈，眼尾处逼着点红。
后来想了许久才说，“不去了吧，这次卓胭一定会被挂上抄袭的名声，他心中还不知道会怎么想，答应卓胭的事情他也并能做到。”
“那你呢？”见谈暮琦说了一大串宁蕴衍和卓胭的事情，丝毫没有提及她自己，不免有些着急。
“我？”谈暮琦自嘲笑下，“或许只能这样了。”
五年来的时光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可少女的青春却全部在这五年间。
从最开始的小心翼翼到现在的心冷意绝，只有她自己知晓到底发生什么。
也许真的可以考虑哥哥所说的问题了。
“我想先去你那住几晚，我回家也不方便，去云锦也不太方便。”谈暮琦现下不太想见到宁蕴衍，也没想好要怎么与他说这件事情。
乔梨回答得爽快，“肯定是没问题，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不用担心时间的问题。”
两人高中时的情谊依旧存在，谈暮琦感激地看着乔梨，“先去云锦收拾下东西，不然我可要裸奔街头了。”
故意说出轻松的话来缓和气氛，乔梨二话没说带着谈暮琦朝云锦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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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宁蕴衍正与几个发小坐在酒吧之中。
里面的环境与外面的大不相同，暗沉的灯光，震到头皮的音乐与火辣的场景都让里卖弄的气氛嗨到极致。
然而宁蕴衍他们所在的卡座却不是这样。
气氛沉闷得不像话。
荣白看到他这样，吊儿郎当地搂着一旁穿着火辣的妹妹，对着宁蕴衍说道：“什么事让你这么烦心，大白天就来找我喝酒。”
宁蕴衍没有答话，仰头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喉结上下滚动，让周围一遭人频频朝这处探头。
手拿着杯口处放下，冰块碰撞杯壁发出的声音微乎其微。
荣白一见他这样便知道不对劲，“看你这样不像是工作上的事情，倒像是情伤。”
宁蕴衍面无表情地偏过头，因酒精刺激得发红的眼睛深不可测。
随后他唇角扯出一抹不明所以的笑，又自己拿起酒瓶添上一杯酒一饮而尽。
荣白见他不说话，心里像是小猫挠一样的难受。
拍拍身旁女孩的背，“去陪宁导好好喝一杯。”
女孩满脸娇羞刚准备起身，便对上宁蕴衍的眼神。
冰凉的眸光看得人心头一颤，颇带着几分的威胁。
女孩咬着下唇，娇滴滴地对着一旁的荣白说：“荣少……”
荣白嗤笑一声，“行了走吧，要你也没啥意思。”
女孩不情不愿地离开卡座，一时间卡座中只剩下两人。
荣白给自己也添上一杯酒，“和谈暮琦有关？”
宁蕴衍朝嘴中送酒的手微顿，可手上的力度逐渐加深。
看到他这反应，荣白就知道自己猜对了。
“你要是喜欢人家，能不能直接一点，在我这喝酒算什么。”荣白有些看不懂宁蕴衍。
即使是白天，酒吧之中人也没少。
宁蕴衍眉心微蹙，不知是音乐声太大，还是反驳刚才荣白说的话。
心中一怔，宁蕴衍才说：“谁说我喜欢她？”
这话可把荣白逗乐，倒在沙发上笑个不停，“不喜欢你跑我这喝酒做什么？难不成是和你那个小青梅有关系？”
提到卓胭宁蕴衍就开始止不住地心烦，他带着几分恼怒地问荣白，“就不能和别人有关系？”
“说真的兄弟，”荣白离宁蕴衍近了几分，“认识你这么多年，虽说你花名在外，可我除了这两人还真不知道你和其他女人有什么关系。”
宁蕴衍对这话毫无反驳，在荣白看好戏的眼神之中，薄唇轻掀，将事情完整讲一遍。
随后眼眸中藏着几分冷淡，不解地说道：“就这点事情，至于闹这么的脾气？”
荣白这次像是看傻子一样地看着他，“你平时管公司的时候，也没看出来你这么傻啊，我要是谈暮琦，怕是直接给你一巴掌让你滚蛋了。”
宁蕴衍嘴唇翕动，终究还是什么话都没说出口。
他侧脸线条紧绷，薄唇抿在一起，睫毛微颤，斯文凌厉。
好看的桃花眼中夹着几分不明的情绪。
荣白拍下他的肩膀，“你要是真的喜欢谈暮琦，就赶紧去好好道歉，你们宁家给卓家的还不够多，至于要你每天这么帮他们？他们的心思你不会不懂吧。”
宁蕴衍微微偏头，手节奏地敲击着杯壁。
喜欢？
可很快念头便被他打消，他怎么会喜欢。
将心中想好说出，“这是最后一次帮卓家，她想要什么都可以，但是我也不会容忍她把脏水泼到暮暮身上。”
荣白倒酒的手都微微停顿。
“既然你不喜欢趁早解除婚约，就别耽误人家姑娘大好的青春。”
宁蕴衍下意识反驳，“我从没这么想过，宁太太的位置也只能是她。”
荣白将喝口酒，烈酒入喉最是火辣。
他看着宁蕴衍半靠在沙发上的身影，有些不知说什么。
只能最后说一句，“你要这么想，那就好好对人家，别让人家伤心。”
宁蕴衍心中思来想去这几句话，想起谈暮琦上午时通红的眼眸。
委屈的神情让他久久不能忘怀。
真的对她太差了吗？就连身边的好兄弟都可以看出来。
宁蕴衍手轻搭在额头上，手背遮住一些头顶上直射下来的灯光。
烈酒的后劲逐渐上来，意识也开始不清醒。
眼睫微闭，唇抿在一起形成疏离的弧度
最后宁蕴衍被直接送回云锦。
家中一直照顾两人的阿姨在准备晚餐，看到宁蕴衍被送回来一身酒气连忙去给他准备醒酒汤。
宁蕴衍不大愿意喝，想起谈暮琦此时应该没什么事情在家。
偏头避开碗，眼底有些不解，“太太回来了吗？”
阿姨有些支支吾吾地不知怎么说：“太太她回来了。”
宁蕴衍扯下脖间的领带，松开两颗扣子，“我进去找她。”
“诶先生，”阿姨将他拦住，“太太是回来收拾东西的。”
宁蕴衍眼眸眯起，身上气息冷冽，“太太有说去哪吗？”
阿姨摇摇头，目光闪躲，“没有，只说最近不回来了。”
他点点头，神情因方才的酒精有些恍惚，“最近不用过来了，等太太回来再说。”
阿姨看到他的模样有些话想说，但终究还是没能说出来，点点头收拾下东西就出去。
宁蕴衍走到桌前看到阿姨做好的饭菜，抬手拿起筷子每道菜都尝了一遍，却总觉得味道有些不对。
将筷子放下，哂笑一声。
还真是不听话的猫。
——
谈暮琦这段事件一直在乔梨家住着，期间也收到学校对于卓胭的处罚。
因为事情并不是所有人都知晓，所以并未公开通报。
只是给知道的人一个交代。
卓胭取消比赛资格，并且永久被列入WHITELOCK的黑名单。
但赛程已经近半，谈暮琦也止步于接下来的比赛。
这个结果谈暮琦是不意外的，也是她能够想到的。
学校与WHITELOCK都不会再去让两个作品有纠纷的人参加比赛。
他们想要的是可以将风险降至最低的作品。
谈暮琦正盯着手机上的屏幕出神，倏地弹出一条消息来。
是一个没有备注的号码发来的消息：[就算是你让老师们都知道我抄袭又如何，你不也从比赛之中退出，现在蕴衍哥哥都不在乎你，你还做这些有什么意义。
谈暮琦杏眸中没什么情绪，平静的将短信看完，然后将它送进回收箱中。
回复这种垃圾短信，大概只会侮辱自己。
她将手机放回去，去到客厅中。
乔梨正在做学业上面的事情，她本来不想去打扰她，但乔梨先一步看见自己。
她挪出一点位置给谈暮琦，“过来坐。”
看到谈暮琦的神情，乔梨试探地问道：“事情都解决好了？”
“学校那边出了通知。”谈暮琦把刚才的结果给乔梨复述一遍，唯独省略最后卓胭发来的消息。
乔梨撇撇嘴，“真是不公平，你准备那么久。”
她塞块苹果进谈暮琦的嘴中，“你和宁蕴衍的关系要怎么和你家那边说？”
提起这，谈暮琦的眼中多了不少的迷茫，就连语气也逐渐沉下去，“我也不知道，以前是总觉得婚姻是我们俩之间的事情，如果不爱可以随手抽身，可现在看来，倒没那么简单，我也没想好怎么和爸妈说。”
谈暮琦说的事情不无道理，乔梨也跟着沉默下去。
其实也是她自己，在不断给一个可以说服她自己的借口罢了。
谈暮琦将嘴中酸甜的苹果咽下去，而后说起另外一件事情：
“之前才开学的时候，我就申请帕森斯设计学院的offer，前段我收到回复，已经通过了，她们想找个时间邀请我线上先进行面试。”
乔梨有些震惊，从沙发上坐起来，“怎么之前没听你提起过。”
谈暮琦有些无助地垂下头，“先是抱着申请一下的想法，你也知道我很喜欢帕森斯，但是因为这边太多事情牵绊着我，还没决定好去不去，也就没说。”
乔梨摸下她的头，无意识喂块水果在自己的嘴里，“那你现在是怎么想的？”
话既然说出口，自然心中也是做着打算走的准备。
只是缺少一个契机。
谈暮琦抿唇笑下，可却没了往日的明艳，“我还没想好怎么和爸妈还有宁蕴衍那边说，让我先想想吧。”
乔梨点点头，也并不勉强。
“明天晚上荣家小少爷的新酒吧开业，邀请我过去，到时候你和我一起。”
谈暮琦刚想拒绝，便听到乔梨说：“你可不准不答应，每天在家也没什么事情，和我出去玩玩，一个宁蕴衍算什么，姐给你介绍帅哥。”
听到这话，谈暮琦有些无奈，但没办法拒绝好友的盛情邀请，点头应下。
到了酒吧开业那日，乔梨早早就把谈暮琦带到工作室中找人做造型。
并且给她挑选一件不经常穿的礼服。
水墨丹青渐变色的长裙一直顺延到瘦削的脚踝处。
胸前一直到腰间被白色刺绣花给点缀着，将身材衬得更是耀人。
背部采用半镂空的样式，与前身的花相呼衬。
后腰间是几朵不规则的花瓣点缀，一直到身下，似是在等人采摘。
丝绒与层叠的纺纱面料相互搭配，让裙子本身产生别样的碰撞感。
谈暮琦站在试衣凳上，头发柔顺地披在身后，有几缕在胸前处半遮半掩。
眼睫微微颤动，琉璃眸中盛满惊艳。
挺翘的鼻尖配上红唇，似是一幅美人图。
乔梨连忙上前，口中全是夸赞，“小绮，很少看见你穿这样的礼服，真的太美了。”
转动几下，裙摆之上的碎钻在灯光下折射出星河般的光芒。
她脸上染上几分绯红，“是不是有些太隆重？”
乔梨摸上她顺滑的胳膊，“不会，今晚北城上流圈子都要给荣家小少爷一个面子，自然都会去，到时候比你隆重得还多。”
谈暮琦轻轻眨眼，对着镜子漾开浅浅的笑意。
做完造型时间也就差不多到了，乔梨与谈暮琦一起朝酒吧去。
到了酒吧之中，谈暮琦才相信乔梨说得不假。
这地方分明不大像是一个酒吧的开业场所，倒像是一个晚宴。
云鬓香衣，举盏换杯，在场个个都是人精。
两人的到来吸引无数人的目光。
谈暮琦冷艳的气质配上裙子让人更加沉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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