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4章
寝室的室友每一个都看起来很好吃的样子。
不是，是听起来很好吃的样子。
一个叫何果子，一个叫米苏，还有一个叫秦露楚。
顾春茶陪蓝郡果去过泰国，知道露楚是当地的一种甜点。
这什么情况？开甜点大会吗？
顾春茶觉得自己作为一杯茶显得格格不入。
何果子是个很热心的女生，也是寝室的寝室长，一进门就帮她拿行李：“昨天晚上麦老师给我发过信息了，你就是新来的转校生顾春茶对吧？”
“是。”顾春茶不是自来熟的性格，基本上别人为什么她就答什么，默默把床铺整理好。
“要帮忙吗？”
“不用，我自己来就可以，你快点赶作业。”
被戳中痛处的何果子：“好……明天我们一起走，我陪你去老师的办公室，她会给你安排座位的。”
米苏是一个微胖的女生，戴着圆圆的眼镜，说话声音特别温柔，性格和她的名字一样软苏苏的。洗了葡萄后还问顾春茶要不要吃，就是声音太小像不好意思似的。
何果子赶了会儿作业后把凳子往后挪了挪对上米苏：“苏苏，你数学卷子写完没有？”
“写完了，你要抄吗？”
“要要要！”
米苏慢吞吞地从书包里拿出试卷，不放心地叮嘱：“不要随便借给其他人，也不要弄掉了啊。”
“不给不给，我抄完就原封不动地还给你，感恩！”
秦露楚是个漂亮精致的小女生，就像露楚这种点心一样，也算是人如其名，顾春茶到寝室的时候她也只顾着埋头疯赶作业也没说上话。
一开始顾春茶还以为她是个温温柔柔，和米苏性格差不多的女孩子，直到晚上顾春茶洗完澡就穿了个吊带和短裤在桌前吹头发时，她突然来了句：“春茶你是不是没穿内衣？”
“没有。”
“啊！看起来好软，让我埋一下！”
顾春茶：“……哦。”
她在以前的学校都是走读，不知道住校时的女孩子这么……开放。
第二天早上六点半寝室的铃声如催命般响起，顾春茶六点就醒了，所以此刻非常清醒地一蹬被子，迅速就起床刷牙洗脸。
其他几个人在吵闹的铃声中也骂骂咧咧地起来，何果子从楼梯上爬下来：“春茶你好快！要走了吗？”
“嗯，我去吃早餐。”顾春茶背好书包。
“那老师办公室……”
“没关系，我之前去过，自己可以搞定的，你慢慢来。”
玉林中学的食堂有三个，顾春茶选了离寝室最近也是最大的一个食堂。
她到得早，排队的人并不多，便得空地顺着窗口一个个看过去寻找最合心意的早餐。
有卖粉卖面的，卖油条包饼的，卖面包蛋糕的，顾春茶最后还是要了一碗绿豆稀饭还有一个韭菜盒子。
她吃完端着餐盘准备走就撞见刚打好早餐的林西西。
“你吃完了？”林西西依旧绑了个小小的啾啾，也许是昨天刚洗完澡就睡，额前的碎发有点毛。
“刚吃完。”顾春茶看了一眼他的餐盘，“你一个人？”
“我不是一个人还两个人啊，寝室里的那帮孙子都是卡点进教室，我跟他们根本没法吃上饭。”
林西西的餐盘上有一个韭菜盒子，三个煎饺，两个泡芙还有一罐从超市里买来的牛奶。
男生的饭量是大没错，但林西西真的能吃掉这么多吗？
“喂，我先声明，我不是为了长高才喝牛奶的，我是本来就喜欢喝牛奶，你不要乱想啊。”林西西看顾春茶一个劲地盯着自己的餐盘瞧，不得不以“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架势解释一通。
“emm……”
林西西：“……我说的是真的。”
不信。
顾春茶到办公室的时候她的班主任正在用奶粉泡麦丽素，用奶粉泡麦丽素……
顾春茶光是看着都觉得糖分超标。
关键是她的这个班主任就叫麦丽素。
麦丽素吃麦丽素。
“来了啊。”麦丽素还年轻，才毕业没多久，只带过一届学生，所以不似其他资历深的老教师那么老成，声音还带着蓬勃的朝气。
“还有十分钟才上早读，先坐，我把早餐吃完就差不多了。”麦丽素嚼着麦丽素，发出好听的咀嚼音。
顾春茶看见桌上都是化学相关的资料书便猜测麦丽素教的科目应该是化学。
“老师，我可以看看我们班的名册吗？”
“确实可以先熟悉一下班上同学的名字，我找给你。”她放下勺子，从一本厚厚的蓝色资料书下面硬拽出只有名字的成绩登记册。
班上共四十一个人，加上她就是四十二个。
顾春茶没有放过一个名字，一个个扫下去，直到扫完最后一个名字时已不知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
唐霜，赵华夫，熊生巧，马卡龙……
除了林西西，其他人的名字都是甜点。
这是怎样的巧合，连班主任的名字也是甜食，高二（4）班干脆改成高二（甜）班算了。
“大家安静一下……”麦丽素这话一出，全班同学的小眼神都集中到站在一旁的顾春茶身上。
“这是我们班转来的新同学，叫顾春茶。”
啪啪啪，也不知是谁起的头，班上慢慢响起热烈的掌声。
坐在林西西前面的赵华夫鼓掌鼓得极其热烈，他扭过头：“西西，是你家隔壁的美女欸。”
林西西看他色眯眯的样子觉得心烦，踹了一脚他的凳子：“转过去，你丑到我了。”
“我这么玉树临风英俊潇洒的人你居然说丑？”
麦丽素拍拍桌子：“安静！赵华夫别找同学说小话，人家一脸不想搭理你的样子。”
赵华夫：……
其他人：哈哈哈。
“好了，顾春茶同学，给大家做一个简单的自我介绍。”
顾春茶知道所有的老师都会来这招所以早有准备：“大家好，我叫顾春茶。顾是照顾的顾，春是春天的春，茶是喝茶的茶。性别女，很明显，喜欢种菜。谢谢大家。”
坐在下面的林西西：……真是相当特别的一段自我介绍，喜欢种菜是什么鬼？
麦丽素估计也是第一次听到这么清奇的自我介绍，都不好接梗，干笑两声后指着靠窗的方向：“顾春茶同学就先坐到最后一排的那个空位上。”
顾春茶一眼看过去，靠窗的空位旁坐着的是林西西，一时竟有莫名的安心感。
她走到座位前放下书包，拉开椅子坐下，感慨道：“就只有我们两个不甜了。”
林西西：？？
开学的前几天，大家的玩心都还没收回来，加上领取校服，发新书等各种杂事，前几节课都有点心不在焉。
老师也知道学生的情况，都很默契地没有上新课，而是讲评上个学期的期末试卷。
顾春茶没有期末考卷就只能和林西西凑在一起看，别人的考卷都是皱巴巴的，林西西的倒是非常干净平整，全都折好装在一个蓝色的文件夹里，就是卷面整洁得有些过分了，不像是考试用过的卷子。
考题都很中规中矩，顾春茶一边看一边在心里预估正确选项，和老师说的答案几乎全能对得上，不过大多数的学校都是如此，期末考题都偏简单，还是月考半期考的卷子比较难。
第一节的数学课一下，赵华夫就转过身子问：“春茶，你不是本地人吧？”
“不是。”
“我就说，听口音就不像，你是南方人吗？”
“嗯，之前是在南城念书。”
“南城？这么远？”赵华夫惊叹，“这可是跨了好几个省啊，怎么会跑这么远来上学？”
“你怎么这么八婆，别人有别人的原因关你什么事，声音小点，吵到我睡觉了。”林西西有些烦躁地说。
“啧啧，你这起床气可真是够严重的。”赵华夫被说后也就没继续和顾春茶搭话，识趣地转过身去。
林西西，长得可爱却很凶。
顾春茶默默记下一笔。
大多数的课林西西都会敷衍着听一听，但到了英语课他就会直接睡过去。英语老师管纪律管得很严，却根本就不管睡到天昏地暗的林西西。
难道说英语是他最擅长的一科所以不用学吗？卷子也是最干净的一张，别的科目好歹也会有点涂抹的痕迹，他这个是真的一点字迹都没落。
顾春茶好奇地问了句：“你英语考多少分？”
林西西揉着眼睛：“82。”
顾春茶：……这么简单的试卷没及格，上课居然还睡得这么香。
玉林中学的校服是普通的宽大蓝色运动装，顾春茶表示非常满意。她在南城念了三年初中一年高中，那里的校服就是小西装配小裙子，她腿长，别人穿起来恰好合适的裙子她一上身就会显得有点色。其他女生都是把发下来的校裙拿去改短，她则需要改长，改了四年的校裙，顾春茶都快麻木了。
现在已经是八月末了，气温还是一直居高不下，估计要等到九月中旬才会慢慢冷下来。
下午的第一节课是最热的时候，也是最昏昏欲睡的时候，偏偏这节课是班主任的化学课，严得他不好打盹。
林西西偏头看一眼自己的同桌。
顾春茶坐得笔直，眼睛里没有困意，握着笔认真地记笔记，集中力特别强。
“在讲哪道题？”林西西悄悄问。
“这道。”顾春茶用笔点点第五道选择题，“讲得好慢啊。”
“麦老师是这样的，但她讲的特别细。”林西西看一眼黑板，“卧槽，什么时候多了这么多笔记了。”
“在你犯困的时候。”
林西西把笔帽摘掉在试卷上开始抄黑板上的笔记：“这是打算在考试的时候给我们把高一的知识点都复习一遍的节奏吗？”
“估计是的。”从过氧化钠和水的反应式到自身氧化还原反应的转移电子数分析，再到氧化还原的配平步骤复习。
按照这个进度，也不知道要几节课才能讲完这么一张试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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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是听起来很好吃的样子。
一个叫何果子，一个叫米苏，还有一个叫秦露楚。
顾春茶陪蓝郡果去过泰国，知道露楚是当地的一种甜点。
这什么情况？开甜点大会吗？
顾春茶觉得自己作为一杯茶显得格格不入。
何果子是个很热心的女生，也是寝室的寝室长，一进门就帮她拿行李：“昨天晚上麦老师给我发过信息了，你就是新来的转校生顾春茶对吧？”
“是。”顾春茶不是自来熟的性格，基本上别人为什么她就答什么，默默把床铺整理好。
“要帮忙吗？”
“不用，我自己来就可以，你快点赶作业。”
被戳中痛处的何果子：“好……明天我们一起走，我陪你去老师的办公室，她会给你安排座位的。”
米苏是一个微胖的女生，戴着圆圆的眼镜，说话声音特别温柔，性格和她的名字一样软苏苏的。洗了葡萄后还问顾春茶要不要吃，就是声音太小像不好意思似的。
何果子赶了会儿作业后把凳子往后挪了挪对上米苏：“苏苏，你数学卷子写完没有？”
“写完了，你要抄吗？”
“要要要！”
米苏慢吞吞地从书包里拿出试卷，不放心地叮嘱：“不要随便借给其他人，也不要弄掉了啊。”
“不给不给，我抄完就原封不动地还给你，感恩！”
秦露楚是个漂亮精致的小女生，就像露楚这种点心一样，也算是人如其名，顾春茶到寝室的时候她也只顾着埋头疯赶作业也没说上话。
一开始顾春茶还以为她是个温温柔柔，和米苏性格差不多的女孩子，直到晚上顾春茶洗完澡就穿了个吊带和短裤在桌前吹头发时，她突然来了句：“春茶你是不是没穿内衣？”
“没有。”
“啊！看起来好软，让我埋一下！”
顾春茶：“……哦。”
她在以前的学校都是走读，不知道住校时的女孩子这么……开放。
第二天早上六点半寝室的铃声如催命般响起，顾春茶六点就醒了，所以此刻非常清醒地一蹬被子，迅速就起床刷牙洗脸。
其他几个人在吵闹的铃声中也骂骂咧咧地起来，何果子从楼梯上爬下来：“春茶你好快！要走了吗？”
“嗯，我去吃早餐。”顾春茶背好书包。
“那老师办公室……”
“没关系，我之前去过，自己可以搞定的，你慢慢来。”
玉林中学的食堂有三个，顾春茶选了离寝室最近也是最大的一个食堂。
她到得早，排队的人并不多，便得空地顺着窗口一个个看过去寻找最合心意的早餐。
有卖粉卖面的，卖油条包饼的，卖面包蛋糕的，顾春茶最后还是要了一碗绿豆稀饭还有一个韭菜盒子。
她吃完端着餐盘准备走就撞见刚打好早餐的林西西。
“你吃完了？”林西西依旧绑了个小小的啾啾，也许是昨天刚洗完澡就睡，额前的碎发有点毛。
“刚吃完。”顾春茶看了一眼他的餐盘，“你一个人？”
“我不是一个人还两个人啊，寝室里的那帮孙子都是卡点进教室，我跟他们根本没法吃上饭。”
林西西的餐盘上有一个韭菜盒子，三个煎饺，两个泡芙还有一罐从超市里买来的牛奶。
男生的饭量是大没错，但林西西真的能吃掉这么多吗？
“喂，我先声明，我不是为了长高才喝牛奶的，我是本来就喜欢喝牛奶，你不要乱想啊。”林西西看顾春茶一个劲地盯着自己的餐盘瞧，不得不以“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架势解释一通。
“emm……”
林西西：“……我说的是真的。”
不信。
顾春茶到办公室的时候她的班主任正在用奶粉泡麦丽素，用奶粉泡麦丽素……
顾春茶光是看着都觉得糖分超标。
关键是她的这个班主任就叫麦丽素。
麦丽素吃麦丽素。
“来了啊。”麦丽素还年轻，才毕业没多久，只带过一届学生，所以不似其他资历深的老教师那么老成，声音还带着蓬勃的朝气。
“还有十分钟才上早读，先坐，我把早餐吃完就差不多了。”麦丽素嚼着麦丽素，发出好听的咀嚼音。
顾春茶看见桌上都是化学相关的资料书便猜测麦丽素教的科目应该是化学。
“老师，我可以看看我们班的名册吗？”
“确实可以先熟悉一下班上同学的名字，我找给你。”她放下勺子，从一本厚厚的蓝色资料书下面硬拽出只有名字的成绩登记册。
班上共四十一个人，加上她就是四十二个。
顾春茶没有放过一个名字，一个个扫下去，直到扫完最后一个名字时已不知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
唐霜，赵华夫，熊生巧，马卡龙……
除了林西西，其他人的名字都是甜点。
这是怎样的巧合，连班主任的名字也是甜食，高二（4）班干脆改成高二（甜）班算了。
“大家安静一下……”麦丽素这话一出，全班同学的小眼神都集中到站在一旁的顾春茶身上。
“这是我们班转来的新同学，叫顾春茶。”
啪啪啪，也不知是谁起的头，班上慢慢响起热烈的掌声。
坐在林西西前面的赵华夫鼓掌鼓得极其热烈，他扭过头：“西西，是你家隔壁的美女欸。”
林西西看他色眯眯的样子觉得心烦，踹了一脚他的凳子：“转过去，你丑到我了。”
“我这么玉树临风英俊潇洒的人你居然说丑？”
麦丽素拍拍桌子：“安静！赵华夫别找同学说小话，人家一脸不想搭理你的样子。”
赵华夫：……
其他人：哈哈哈。
“好了，顾春茶同学，给大家做一个简单的自我介绍。”
顾春茶知道所有的老师都会来这招所以早有准备：“大家好，我叫顾春茶。顾是照顾的顾，春是春天的春，茶是喝茶的茶。性别女，很明显，喜欢种菜。谢谢大家。”
坐在下面的林西西：……真是相当特别的一段自我介绍，喜欢种菜是什么鬼？
麦丽素估计也是第一次听到这么清奇的自我介绍，都不好接梗，干笑两声后指着靠窗的方向：“顾春茶同学就先坐到最后一排的那个空位上。”
顾春茶一眼看过去，靠窗的空位旁坐着的是林西西，一时竟有莫名的安心感。
她走到座位前放下书包，拉开椅子坐下，感慨道：“就只有我们两个不甜了。”
林西西：？？
开学的前几天，大家的玩心都还没收回来，加上领取校服，发新书等各种杂事，前几节课都有点心不在焉。
老师也知道学生的情况，都很默契地没有上新课，而是讲评上个学期的期末试卷。
顾春茶没有期末考卷就只能和林西西凑在一起看，别人的考卷都是皱巴巴的，林西西的倒是非常干净平整，全都折好装在一个蓝色的文件夹里，就是卷面整洁得有些过分了，不像是考试用过的卷子。
考题都很中规中矩，顾春茶一边看一边在心里预估正确选项，和老师说的答案几乎全能对得上，不过大多数的学校都是如此，期末考题都偏简单，还是月考半期考的卷子比较难。
第一节的数学课一下，赵华夫就转过身子问：“春茶，你不是本地人吧？”
“不是。”
“我就说，听口音就不像，你是南方人吗？”
“嗯，之前是在南城念书。”
“南城？这么远？”赵华夫惊叹，“这可是跨了好几个省啊，怎么会跑这么远来上学？”
“你怎么这么八婆，别人有别人的原因关你什么事，声音小点，吵到我睡觉了。”林西西有些烦躁地说。
“啧啧，你这起床气可真是够严重的。”赵华夫被说后也就没继续和顾春茶搭话，识趣地转过身去。
林西西，长得可爱却很凶。
顾春茶默默记下一笔。
大多数的课林西西都会敷衍着听一听，但到了英语课他就会直接睡过去。英语老师管纪律管得很严，却根本就不管睡到天昏地暗的林西西。
难道说英语是他最擅长的一科所以不用学吗？卷子也是最干净的一张，别的科目好歹也会有点涂抹的痕迹，他这个是真的一点字迹都没落。
顾春茶好奇地问了句：“你英语考多少分？”
林西西揉着眼睛：“82。”
顾春茶：……这么简单的试卷没及格，上课居然还睡得这么香。
玉林中学的校服是普通的宽大蓝色运动装，顾春茶表示非常满意。她在南城念了三年初中一年高中，那里的校服就是小西装配小裙子，她腿长，别人穿起来恰好合适的裙子她一上身就会显得有点色。其他女生都是把发下来的校裙拿去改短，她则需要改长，改了四年的校裙，顾春茶都快麻木了。
现在已经是八月末了，气温还是一直居高不下，估计要等到九月中旬才会慢慢冷下来。
下午的第一节课是最热的时候，也是最昏昏欲睡的时候，偏偏这节课是班主任的化学课，严得他不好打盹。
林西西偏头看一眼自己的同桌。
顾春茶坐得笔直，眼睛里没有困意，握着笔认真地记笔记，集中力特别强。
“在讲哪道题？”林西西悄悄问。
“这道。”顾春茶用笔点点第五道选择题，“讲得好慢啊。”
“麦老师是这样的，但她讲的特别细。”林西西看一眼黑板，“卧槽，什么时候多了这么多笔记了。”
“在你犯困的时候。”
林西西把笔帽摘掉在试卷上开始抄黑板上的笔记：“这是打算在考试的时候给我们把高一的知识点都复习一遍的节奏吗？”
“估计是的。”从过氧化钠和水的反应式到自身氧化还原反应的转移电子数分析，再到氧化还原的配平步骤复习。
按照这个进度，也不知道要几节课才能讲完这么一张试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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