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25章
考完语文的同学都没什么对答案的心情，转而投入数学的怀抱。
“天是放晴了，但我的心情却比早上的天气还要阴翳，我恨数列，我恨圆锥曲线，我恨函数求导，我恨！”秦露楚趴在桌上翻数学笔记，每翻一页，她心中熊熊燃起的恨意就要烈上几分，绝望也浓上几分。
顾春茶翻了几页笔记觉得没意思，准备爬上床睡觉。
秦露楚听到动静扭头问：“你要午睡了吗？”
“嗯，下午看来会热一阵，先补个觉，免得在考试的时候睡着。”早上穿的低领毛衣又得脱掉了。
“那我也睡。”本来就看不进去，见有人陪自己“堕落”，秦露楚立马就放弃了再苟一苟数学的想法。
何果子一看这两人都上床了，也跟着道：“那我也睡得了，反正看不进去。”
只剩下米苏独自一人坚守阵地。
早上的大家都老老实实地穿着校服，到了下午就因为天气转晴一齐换成了短袖。
数学题出的是真的难，平常的数学测验都是做到倒数第一二个选择题时才会觉得头疼，今天这张试卷才写到第四个选择题就觉得不太能进行下去了。草稿纸写了大半页才将将确定了C选项。
“搞什么呢，第一次月考不给学渣一点点鼓励反而出了这么难的卷子打击别人的信心，有事吗？”林西西恨恨地想。
考试时间进行到一半时，顾春茶第一个交了卷。
林西西用膜拜大佬的眼神看着她走上讲台交了试卷，收好书包然后走到她后桌的同学旁，对着对方的凳脚稳准狠一踢，哐当一声巨响，那人连凳子带人摔向旁边。
林西西：？？？！！！
这一连串动作实在是太突然，同学们的第一反应不是起哄而是保持着惊人的安静。
不明因果的林西西一样不知该作何反应。
顾春茶居高临下地看了倒地的男生一眼，“考试的时候手不要乱摸。”
说完就转身往外走。
被当众这样羞辱的李阙又羞又怒，也顾不上还在考试，蹭地蹿到顾春茶面前，提起她的衣领，“妈的，你说什么呢？！”
顾春茶一点也没在怕的，目光冷冷和他对上：“说的就是你，咸猪手，弹女生的内衣带子好玩吗？”
林西西看到李阙那狗东西紧紧揪着顾春茶的衣领时就已经思考不了别的东西了，脑子里像着了火，烟都要从鼻孔冒出来，他现在就是电影里的那种老式小火车，蒸汽突突地冒着。
顾春茶的那句话就像是一道出发提示音，小火车突突地开过去撞开了李阙。
顾春茶没想到会有人跑出来帮她，一脸惊愕：“西西？”
李阙整个人被撞到讲台上，隆咚一声，背靠着讲台滑坐在地上。
“别用你的咸猪手碰她，听到没有？傻逼玩意儿。”林西西的眼睛滋着火，毫不费力地揪起他的领子。
他个子是小了点，但力气还挺大，毕竟平时那些饭也不是白吃的，比赛也没白打。
刺啦——
领子裂了。
林西西立马松手，李阙倒回去，又是咚的一声。
监考老师也是第一次看到考试还没结束就有学生直接在考场斗殴的场面，人都愣了，等李阙再次站起身想反抗时，监考老师才回过神来：“唉唉干嘛呢？这还考着试，怎么在教室里就动起手来了，你们三个赶紧给我出去别影响其他同学考试！”
李阙理了理自己的领子，不服气地把没写多少的试卷皱巴巴地揉成一团丢到讲台上。
监考老师瞥一眼还在原地的林西西和顾春茶，“还在这儿杵着干嘛？快点出去。”
林西西：“QAQ，老师我可以回去继续写卷子吗？”还有好多大题没写来着。
监考老师：“……那快点回去写。”看在他刚才是帮女同学的份上。
顾春茶没忍住侧头笑出了声。
这出闹剧让该考场的考试时间延长了十分钟，当林西西怀着被数学题伤得破碎的心出考场时遇见了楼下正踹石子玩儿的顾春茶。
“你没先走吗？”
“在等你，”顾春茶递给他一杯青柠酸奶，“作为谢礼。”
“谢谢。”这是他最喜欢喝的味道。
“一起去吃饭吗？我记得周四下午卖小火锅的那个窗口会开。”
林西西喝着酸奶，心理创伤已经被抚平不少，听到可以吃火锅更是小鸡啄米式点头：“要吃要吃。”
大家大概是被难度很高的数学题伤透了心，化悲愤为食欲，食堂里此时热闹非凡。
“你的数学试卷最后写完了吗？”趁着排队的间隙，顾春茶问。
“没有QAQ。”提起来就伤心。
“这样啊……这套题出的确实有点难。”
“不是有点，是相当难！”林西西即刻抗议。
万恶的学霸，这么难的题还提前一个小时交卷，你说这种话良心不会痛吗？
感受到怨念的目光，顾春茶好笑地问：“我还以为你不在意成绩。”
“哪可能，分数肯定是越高越好啊，再差也不能吊在尾巴上吧，多没面儿啊。”林西西试图挽救学渣的尊严。
悲伤的话题在拿到小火锅的时候终于结束。
“其实我早就想问了，作为小火锅燃料的浅绿色晶体是什么啊？”看起来有点漂亮。
“是冰晶石的粉末。”
“冰晶石？怎么有点耳熟？”
“就是氧化铝在通电状态下制取铝单质的催化剂，麦老师讲试卷的时候有提到。”顾春茶脸不红心不跳地撒谎。
林西西这个容易上当的家伙还一脸稀奇，凑到更近的地方去观察：“冰晶石吗？真的假的？”
“当然是假的。”
刚才还兴奋地观察着蓝色火焰的林西西像瘪了的气球：“哈？”
“这东西是固态酒精，冰晶石不能作燃料怎么能用来加热小火锅。”顾春茶再次意识到了骗林西西是如此轻易。
林西西也没生气，他的注意力全放在小火锅里的肉和菜上了。
咕嘟咕嘟，锅里冒着热气，番茄色的汤翻滚起来。
林西西咽了口口水：“可以吃了吧？”
“吃吧，应该熟了的。”
配着肉扒了两口米饭，林西西问：“你和那个叫李阙的认识吗？”
“认识，和我告白过。”
林西西惊得刚夹起来的丸子都掉回碗里了，原来张尧不是第一个告白的啊。这个情报让他顿感危机四伏。
“那为什么……”林西西想不通，“告白是因为喜欢才对，既然喜欢，为什么要欺负你？”还敢动手动脚的，该打！当时下手应该再重些的。
“可能是我没答应所以恼羞成怒？”这个成语用在这里还挺对，“或者他觉得弹内衣带子是表达自己对女生有好感的方式。”
顾春茶说完都觉着讽刺。以前也遇到过这样的男生，还不止一个，扯她的头发，在她座位上放图钉，故意找她的茬，笑她个子太高将来没人娶。
转头又说喜欢她。
大概是精神方面有某种疾病。
林西西摸不着头脑：“还真是脑回路清奇，要是我喜欢上一个女生，我一定会对她很好的。”特别好，怎么会欺负她。
说罢夹起刚才的肉丸。
有粉色的蝴蝶落在林西西的脸颊上，是藏不住的心事。在顾春茶的面前说喜欢时，舌头都变迟钝，像含了蜜糖，甜而黏。
此时看似在认真吃肉的林西西心理活动其实相当剧烈：“我现在看起来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吧，一定没有，她看不出来我脸红才对，嚼嚼嚼……肉丸好好吃，咬下去有汤汁飙出来……”
喜欢一个人就要对他很好才行。爱是尊重和呵护，不是变相的羞辱和控制。
是了，明明这才是最正确的方式，可有的人偏偏连第一步都走错。
晚自习的时候顾春茶收到了大范围吃瓜群众的慰问。踢李阙凳子的那一脚算是出道成名作了，并且传言还一路往夸张的方向狂奔而去。
“茶姐，听说你把李阙那鳖孙踢到进医院了？”赵华夫把书包往桌上一甩就唠上磕。
“唉唉，茶姐我也听说了，真的假的？”随后而来的马卡龙也跟着凑热闹。
顾春茶眉角一抽：“当然是假的，你从哪儿听的版本？还一脚把人家踢去医院，我是修炼了大力金刚腿吗？”
“我女朋友和我说的，她说我们班一个又飒又美的学姐在数学考试进行到一半的时候手刃渣男……”
“等等，”马卡龙打断他，“刚才还用脚踢来着，怎么到这儿变成手刃了？”
“啧啧，我这是用了通感的修辞手法，要表达的是同一个意思，懂不懂。”
马卡龙似懂非懂地哦了一声。
顾春茶：……
马卡龙懂没懂她是不知道，但她是真的没懂。
“所以，茶姐，到底咋回事？还有西西，英雄救美的是你对不对？不把这事给我们说道说道吗？”吃瓜群众的心情相当热切。
林西西没有顾春茶那么好说话，不耐烦地回：“滚一边去，我要复习理综。”
还是顾春茶看赵华夫被打击得可怜简单说了下来龙去脉。
“卧槽，这男的要不要脸？”赵华夫正想狠狠批判李阙一顿，数学老师就进来了。
班上同学一下子哀哀地叫起来。
“好啦好啦别嚎啦，知道这次试卷出的难，刚才改了几份试卷，及格的都没多少。”
大鹅们闻言叫得更伤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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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是放晴了，但我的心情却比早上的天气还要阴翳，我恨数列，我恨圆锥曲线，我恨函数求导，我恨！”秦露楚趴在桌上翻数学笔记，每翻一页，她心中熊熊燃起的恨意就要烈上几分，绝望也浓上几分。
顾春茶翻了几页笔记觉得没意思，准备爬上床睡觉。
秦露楚听到动静扭头问：“你要午睡了吗？”
“嗯，下午看来会热一阵，先补个觉，免得在考试的时候睡着。”早上穿的低领毛衣又得脱掉了。
“那我也睡。”本来就看不进去，见有人陪自己“堕落”，秦露楚立马就放弃了再苟一苟数学的想法。
何果子一看这两人都上床了，也跟着道：“那我也睡得了，反正看不进去。”
只剩下米苏独自一人坚守阵地。
早上的大家都老老实实地穿着校服，到了下午就因为天气转晴一齐换成了短袖。
数学题出的是真的难，平常的数学测验都是做到倒数第一二个选择题时才会觉得头疼，今天这张试卷才写到第四个选择题就觉得不太能进行下去了。草稿纸写了大半页才将将确定了C选项。
“搞什么呢，第一次月考不给学渣一点点鼓励反而出了这么难的卷子打击别人的信心，有事吗？”林西西恨恨地想。
考试时间进行到一半时，顾春茶第一个交了卷。
林西西用膜拜大佬的眼神看着她走上讲台交了试卷，收好书包然后走到她后桌的同学旁，对着对方的凳脚稳准狠一踢，哐当一声巨响，那人连凳子带人摔向旁边。
林西西：？？？！！！
这一连串动作实在是太突然，同学们的第一反应不是起哄而是保持着惊人的安静。
不明因果的林西西一样不知该作何反应。
顾春茶居高临下地看了倒地的男生一眼，“考试的时候手不要乱摸。”
说完就转身往外走。
被当众这样羞辱的李阙又羞又怒，也顾不上还在考试，蹭地蹿到顾春茶面前，提起她的衣领，“妈的，你说什么呢？！”
顾春茶一点也没在怕的，目光冷冷和他对上：“说的就是你，咸猪手，弹女生的内衣带子好玩吗？”
林西西看到李阙那狗东西紧紧揪着顾春茶的衣领时就已经思考不了别的东西了，脑子里像着了火，烟都要从鼻孔冒出来，他现在就是电影里的那种老式小火车，蒸汽突突地冒着。
顾春茶的那句话就像是一道出发提示音，小火车突突地开过去撞开了李阙。
顾春茶没想到会有人跑出来帮她，一脸惊愕：“西西？”
李阙整个人被撞到讲台上，隆咚一声，背靠着讲台滑坐在地上。
“别用你的咸猪手碰她，听到没有？傻逼玩意儿。”林西西的眼睛滋着火，毫不费力地揪起他的领子。
他个子是小了点，但力气还挺大，毕竟平时那些饭也不是白吃的，比赛也没白打。
刺啦——
领子裂了。
林西西立马松手，李阙倒回去，又是咚的一声。
监考老师也是第一次看到考试还没结束就有学生直接在考场斗殴的场面，人都愣了，等李阙再次站起身想反抗时，监考老师才回过神来：“唉唉干嘛呢？这还考着试，怎么在教室里就动起手来了，你们三个赶紧给我出去别影响其他同学考试！”
李阙理了理自己的领子，不服气地把没写多少的试卷皱巴巴地揉成一团丢到讲台上。
监考老师瞥一眼还在原地的林西西和顾春茶，“还在这儿杵着干嘛？快点出去。”
林西西：“QAQ，老师我可以回去继续写卷子吗？”还有好多大题没写来着。
监考老师：“……那快点回去写。”看在他刚才是帮女同学的份上。
顾春茶没忍住侧头笑出了声。
这出闹剧让该考场的考试时间延长了十分钟，当林西西怀着被数学题伤得破碎的心出考场时遇见了楼下正踹石子玩儿的顾春茶。
“你没先走吗？”
“在等你，”顾春茶递给他一杯青柠酸奶，“作为谢礼。”
“谢谢。”这是他最喜欢喝的味道。
“一起去吃饭吗？我记得周四下午卖小火锅的那个窗口会开。”
林西西喝着酸奶，心理创伤已经被抚平不少，听到可以吃火锅更是小鸡啄米式点头：“要吃要吃。”
大家大概是被难度很高的数学题伤透了心，化悲愤为食欲，食堂里此时热闹非凡。
“你的数学试卷最后写完了吗？”趁着排队的间隙，顾春茶问。
“没有QAQ。”提起来就伤心。
“这样啊……这套题出的确实有点难。”
“不是有点，是相当难！”林西西即刻抗议。
万恶的学霸，这么难的题还提前一个小时交卷，你说这种话良心不会痛吗？
感受到怨念的目光，顾春茶好笑地问：“我还以为你不在意成绩。”
“哪可能，分数肯定是越高越好啊，再差也不能吊在尾巴上吧，多没面儿啊。”林西西试图挽救学渣的尊严。
悲伤的话题在拿到小火锅的时候终于结束。
“其实我早就想问了，作为小火锅燃料的浅绿色晶体是什么啊？”看起来有点漂亮。
“是冰晶石的粉末。”
“冰晶石？怎么有点耳熟？”
“就是氧化铝在通电状态下制取铝单质的催化剂，麦老师讲试卷的时候有提到。”顾春茶脸不红心不跳地撒谎。
林西西这个容易上当的家伙还一脸稀奇，凑到更近的地方去观察：“冰晶石吗？真的假的？”
“当然是假的。”
刚才还兴奋地观察着蓝色火焰的林西西像瘪了的气球：“哈？”
“这东西是固态酒精，冰晶石不能作燃料怎么能用来加热小火锅。”顾春茶再次意识到了骗林西西是如此轻易。
林西西也没生气，他的注意力全放在小火锅里的肉和菜上了。
咕嘟咕嘟，锅里冒着热气，番茄色的汤翻滚起来。
林西西咽了口口水：“可以吃了吧？”
“吃吧，应该熟了的。”
配着肉扒了两口米饭，林西西问：“你和那个叫李阙的认识吗？”
“认识，和我告白过。”
林西西惊得刚夹起来的丸子都掉回碗里了，原来张尧不是第一个告白的啊。这个情报让他顿感危机四伏。
“那为什么……”林西西想不通，“告白是因为喜欢才对，既然喜欢，为什么要欺负你？”还敢动手动脚的，该打！当时下手应该再重些的。
“可能是我没答应所以恼羞成怒？”这个成语用在这里还挺对，“或者他觉得弹内衣带子是表达自己对女生有好感的方式。”
顾春茶说完都觉着讽刺。以前也遇到过这样的男生，还不止一个，扯她的头发，在她座位上放图钉，故意找她的茬，笑她个子太高将来没人娶。
转头又说喜欢她。
大概是精神方面有某种疾病。
林西西摸不着头脑：“还真是脑回路清奇，要是我喜欢上一个女生，我一定会对她很好的。”特别好，怎么会欺负她。
说罢夹起刚才的肉丸。
有粉色的蝴蝶落在林西西的脸颊上，是藏不住的心事。在顾春茶的面前说喜欢时，舌头都变迟钝，像含了蜜糖，甜而黏。
此时看似在认真吃肉的林西西心理活动其实相当剧烈：“我现在看起来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吧，一定没有，她看不出来我脸红才对，嚼嚼嚼……肉丸好好吃，咬下去有汤汁飙出来……”
喜欢一个人就要对他很好才行。爱是尊重和呵护，不是变相的羞辱和控制。
是了，明明这才是最正确的方式，可有的人偏偏连第一步都走错。
晚自习的时候顾春茶收到了大范围吃瓜群众的慰问。踢李阙凳子的那一脚算是出道成名作了，并且传言还一路往夸张的方向狂奔而去。
“茶姐，听说你把李阙那鳖孙踢到进医院了？”赵华夫把书包往桌上一甩就唠上磕。
“唉唉，茶姐我也听说了，真的假的？”随后而来的马卡龙也跟着凑热闹。
顾春茶眉角一抽：“当然是假的，你从哪儿听的版本？还一脚把人家踢去医院，我是修炼了大力金刚腿吗？”
“我女朋友和我说的，她说我们班一个又飒又美的学姐在数学考试进行到一半的时候手刃渣男……”
“等等，”马卡龙打断他，“刚才还用脚踢来着，怎么到这儿变成手刃了？”
“啧啧，我这是用了通感的修辞手法，要表达的是同一个意思，懂不懂。”
马卡龙似懂非懂地哦了一声。
顾春茶：……
马卡龙懂没懂她是不知道，但她是真的没懂。
“所以，茶姐，到底咋回事？还有西西，英雄救美的是你对不对？不把这事给我们说道说道吗？”吃瓜群众的心情相当热切。
林西西没有顾春茶那么好说话，不耐烦地回：“滚一边去，我要复习理综。”
还是顾春茶看赵华夫被打击得可怜简单说了下来龙去脉。
“卧槽，这男的要不要脸？”赵华夫正想狠狠批判李阙一顿，数学老师就进来了。
班上同学一下子哀哀地叫起来。
“好啦好啦别嚎啦，知道这次试卷出的难，刚才改了几份试卷，及格的都没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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