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2章
“明天会有新的住户搬到隔壁来。”林妈妈把散落在茶几上的车厘子梗撮起来丢到垃圾桶里。
“那需要打扫吗？我记得上一任的住户都走了两个月了。”林西西问。
“不用，中午的时候我请家政来收拾过了。原本住在那里的小姑娘也挺爱干净，走的时候收拾得挺整齐，没费多大劲。”
“哦。新搬来的是什么样的住户？男的还是女的？”
“好像是一个带着女儿的单身母亲吧，前些天你出国玩的时候来看的房子，两个人长得有点像，都是大美人。”
说到大美人，林西西自然而然地想起先前在车上遇到的那个女生，不过很快就被电视转播的排球比赛给吸引了注意力。
“等等等，老妈别换台！看这个！看这个！”
林妈妈微笑道：“看倒是可以看，不过西西，你的暑假作业写得怎么样了？还有不到一个星期就要开学了。”
林西西：“……欸？”
“这个暑假我好像就没见你摸过作业吧？”林妈妈继续微笑。
林西西从沙发上噌地弹起来：“那我就先行告辞和作业相亲相爱了。”
事态确实是比较严峻。
林西西就读的玉林中学是西城最好的高中，老师对学生特别严格，暑假作业自然也不会少到哪里去。
林西西看着书桌上那厚厚的一沓卷子和练习册觉得心中发凉，要不是老妈提醒，他还真就忘了还有这么回事。
明明两个月的暑假怎么会一晃眼就过去了！要命真要命。
他知道这些作业老师是不会认真检查的，顶天了就是翻一翻写个已阅，甚至连已阅都可能不会写。
不过嘛，表面工作还是要做的，不然又是一顿好念。
林西西摊开数学卷子，有答案的抄答案，没答案的就胡写。
语文竟然还要写作文？算了，百度范文直接上手抄吧。
英语……都高中生了为什么还要布置抄写单词这种弱智型的假期作业，写得又累又没用。林西西一边吐槽一边用狂草抄着单词。
写到后半夜的时候他已经开始感激老妈提醒他了，毕竟如此庞大的作业量，就算没日没夜地赶工也需要至少四五天。掐指一算，这时间还正好。
隔天一早他打着呵欠起床找食物补充体力，到客厅时却发现一贯坐在沙发上煲日剧的老妈没在，门倒是半开着。
餐桌上还放着温热的肉包和豆浆，他咬着包子走到门口，听见林妈妈和别人交谈的声音。
“妈？”林西西探出头去正好和顾春茶打了个照面。
两个人都愣住。
此刻的顾春茶穿得很是中规中矩，薄薄的长袖长裤，脸上也没化妆，昨天披散着的头发扎成一束很粗的马尾。
一副纯良的好学生模样。
两只手一左一右抱着两钵——草吗？
林西西奇怪地盯着看，或许是能驱蚊的香草，因为他隐约间闻到一股类似药草的香味。
顾春茶朝他点了下头算是打过招呼就抱着两钵草进了对面的门。
“西西，来和蓝阿姨打个招呼。”被林妈妈这么一喊，林西西才注意到另一个人。
是个打扮很奇怪的女人。
这是林西西的第一印象。
穿着一件马拉喀什风格的卡夫坦长衫，抬手的时候能隐约看见手臂上艳丽的纹身，右手上戴了颗绿色硕大的鸡尾酒戒指。
林西西有些懵地喊了声：“蓝阿姨好。”
“你好。”蓝郡果笑着打招呼，“你和春茶认识？”
“刚刚那个……”
“对，刚刚那个抱着香草进屋的女孩子就是我的外甥女，叫顾春茶。我可以看一下你的手吗？”蓝郡果看着他问。
林西西犹疑着没动。
林妈妈看出他的犹豫便解释道：“蓝阿姨会看手相。”
林西西这才递出左手。
隔得近了，林西西发现蓝郡果除了戴那枚鸡尾酒戒指外，其他手指上也戴了造型古怪的戒指。
而且每根手指的指背上都纹了不同的字母。
蓝郡果看着他的手心，片刻后意味深长地笑了，刚要开口说话就听见顾春茶在房间里喊小姨。
她松开林西西的手：“茶茶估计是不知道怎么处理我带来的东西，先失陪了。”
林妈妈客气地回：“那你先忙，我带西西回屋。”
门被合上，又是里面外面两个世界。
“她们就是新搬来的住户？”林西西吸着豆浆问。
“对，我之前还以为她们是母女，结果不是，哎呀，那个叫顾春茶的小姑娘长得可真俊，个子又高。她们是从南方搬来的，这小姑娘好像要转到玉林中学去。”
“真好。”林西西感叹道。
“和这么漂亮的小姑娘当校友确实挺好的，说不定你们还能成为同班同学。”
林西西瞥自家老妈一眼：“什么啊，我是说她从别的学校转来就不用做暑假作业了，真好。”
林妈妈：……
无情挥掌。
林西西委屈道：“干嘛打我！”
“打的就是你这个平时不好好写作业的笨蛋。我问你，蓝阿姨刚才为什么说你和春茶认识？”
“那个啊……我们是在……”
“在公交车上见过一面。”顾春茶给沙发靠枕换上可爱的小黄鸭枕套，“我当时把他误认成女生了，还以为他被猥琐男欺负。”
“哈哈，他长得确实很像女生，睫毛长得跟洋娃娃一样。”蓝郡果把托运过来的红漆木小箱子打开，里面是颜色各异的水晶。
“都没磕到吧？”
“没有，要是磕坏了，我就去索赔，白瞎我那么贵的运费。”蓝郡果把水晶一个个拿出来码到贴墙的玻璃柜里，“我当初就是看中这个玻璃柜才租的。”
“我是喜欢那个采光很好的阳台。”
蓝郡果知道她在打什么主意：“又在琢磨怎么种菜？”
“嘿嘿，脑子里已经勾勒出硕果累累的丰收场面了。”
“你之前抱的那两盆香草是什么品种的？”
“百里香和迷迭香，等种上了别的小菜后就能够帮助驱虫，而且以后做烤肉或者煎牛排也可以当做香料来用。”
“茶茶，你刚刚是不是在咽口水……争气点，只是两盆草而已！”
“……我才没有。”顾春茶心虚地否认。
“我看见了。”
“我没有。”
“我看见了。”
“……我有。”
“哈哈哈哈一会儿收拾完了我们去吃牛排。”
房间本来就打扫得很干净，顾春茶和蓝郡果带的东西也不多很快就收拾得七七八八。
顾春茶很喜欢自己的卧室，木质的桌椅摸上去有种踏实感，她已经迫不及待地想体验在这张桌上看书刷题的快感了。
原本住这间房的应该是个小女生，窗帘是带着星星的水蓝色，墙上还有书架上都贴了一些可爱的贴纸，看上去就少女心爆棚。
对了，北方的话应该有那个才对。
顾春茶拧开卧室的门开始四处寻觅。
“茶茶？你在找什么？”正巧从洗手间出来的蓝郡果一开门就看见她猫着腰在东看西看。
“在找传说中的暖气片。”她好奇这个东西的长相很久了。
“这个小区没有暖气片只有地暖哦。”
“地暖？”顾春茶闻言把视线移到地面。
“就算你盯得再久也看不见地板下面的构造的，”蓝郡果见她瞪大眼睛盯着地板的样子有些好笑，“房间收拾好了没？”
“收拾好了，小姨你呢？”顾春茶抬起头来。
“差不多，那我们去吃牛排吧。”蓝郡果揽过她的肩。
要关门时蓝郡果问：“钥匙带了没？”
“带了，关吧。”顾春茶摸摸鼓起的裤包。
进了电梯，顾春茶还在挂念着自己从未见过真面目的地暖：“地暖是不是很暖和啊？”
“是啊，可以在房间里穿吊带吃冰淇淋的那种暖和。”
“啊好爽！”顾春茶两眼发亮，已经开始期待冬天的到来。
“冬天来了。我从裹挟着雪花的寒风中得知这一信息，落光了叶子的枝丫间是被煤灰染过的天色……”林西西正聚精会神地誊抄这篇从网上搜来的《冬日》。
他严重怀疑语文老师是在偷懒，不然怎么会要求他们的作文是把春夏秋冬这四个季节挨个写一篇。
教语文的谢清是个很古板的老头，所以林西西很上道地放慢自己的写字速度，让自己从狂草英语的书写状态中缓过来。
抄完作文，他把作业清单上的语文划掉。
“终于解决掉其中一科。”林西西伸了个懒腰，“英语单词抄了，数学试卷写了，啧，这英语怎么还有十张周报？”
他在这一打乱七八糟的试卷里翻找。
然而翻来翻去找了快四五遍也没看见英语周报的影子，完蛋，该不会是根本没带回来吧。
只能找别人的复印一下了。
林西西随手拨了个电话，嘟嘟的几声后对面响起嘈杂的声音。
他皱着眉：“喂？小夫？”
“等下，这边太吵了，我出去接。”
过了数秒后，赵华夫的声音才清晰地传过来：“什么事？”
“你暑假作业写没？”
对方嗤笑一声：“你还不了解我？我哪次不是到了开学的前一天才会开始赶作业。”
“要的就是没写，借你英语周报给我复印一下，我的找不到了。”
“英语周报？噗——”
林西西纳闷：“有啥好笑的？借个周报复印你也要笑。”
“没，我就是觉得在酒吧里谈论复印英语周报的事有种说不上来的违和感。”赵华夫的声音里还带着未散的笑意。
“在酒吧干嘛？”
“陪女朋友过生日。”
林西西觉得奇怪：“你女朋友不是上个星期才过的生日吗？怎么这个星期还过？”
“这是另一个女朋友。”赵华夫吸了口烟说。
林西西哦了一声。
“你要不要过来玩儿？上次聚会你先走后有好几个女生都找我要你号码，刚才有个女生还问我你怎么没来。”
林西西果断地：“不去，我还要赶作业。”
“真不来？那女生身材超好唉。”赵华夫戏谑地说。
“不去！”林西西觉得耳朵有点烧。
他去过一次赵华夫所谓的“聚会”后就没再去过第二次，又吵又闹。本来只是想去蹭饭的他正专心致志地吃蛋糕时就有不认识的女生腻歪到他身边，还摸他的腿！还给他倒酒！未成年人喝果汁就好了喝什么酒！还说他可爱试图亲他！
吓得林西西蛋糕都没吃完就找借口跑了。
还是打打排球吃吃烤肉这种健康的生活比较适合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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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需要打扫吗？我记得上一任的住户都走了两个月了。”林西西问。
“不用，中午的时候我请家政来收拾过了。原本住在那里的小姑娘也挺爱干净，走的时候收拾得挺整齐，没费多大劲。”
“哦。新搬来的是什么样的住户？男的还是女的？”
“好像是一个带着女儿的单身母亲吧，前些天你出国玩的时候来看的房子，两个人长得有点像，都是大美人。”
说到大美人，林西西自然而然地想起先前在车上遇到的那个女生，不过很快就被电视转播的排球比赛给吸引了注意力。
“等等等，老妈别换台！看这个！看这个！”
林妈妈微笑道：“看倒是可以看，不过西西，你的暑假作业写得怎么样了？还有不到一个星期就要开学了。”
林西西：“……欸？”
“这个暑假我好像就没见你摸过作业吧？”林妈妈继续微笑。
林西西从沙发上噌地弹起来：“那我就先行告辞和作业相亲相爱了。”
事态确实是比较严峻。
林西西就读的玉林中学是西城最好的高中，老师对学生特别严格，暑假作业自然也不会少到哪里去。
林西西看着书桌上那厚厚的一沓卷子和练习册觉得心中发凉，要不是老妈提醒，他还真就忘了还有这么回事。
明明两个月的暑假怎么会一晃眼就过去了！要命真要命。
他知道这些作业老师是不会认真检查的，顶天了就是翻一翻写个已阅，甚至连已阅都可能不会写。
不过嘛，表面工作还是要做的，不然又是一顿好念。
林西西摊开数学卷子，有答案的抄答案，没答案的就胡写。
语文竟然还要写作文？算了，百度范文直接上手抄吧。
英语……都高中生了为什么还要布置抄写单词这种弱智型的假期作业，写得又累又没用。林西西一边吐槽一边用狂草抄着单词。
写到后半夜的时候他已经开始感激老妈提醒他了，毕竟如此庞大的作业量，就算没日没夜地赶工也需要至少四五天。掐指一算，这时间还正好。
隔天一早他打着呵欠起床找食物补充体力，到客厅时却发现一贯坐在沙发上煲日剧的老妈没在，门倒是半开着。
餐桌上还放着温热的肉包和豆浆，他咬着包子走到门口，听见林妈妈和别人交谈的声音。
“妈？”林西西探出头去正好和顾春茶打了个照面。
两个人都愣住。
此刻的顾春茶穿得很是中规中矩，薄薄的长袖长裤，脸上也没化妆，昨天披散着的头发扎成一束很粗的马尾。
一副纯良的好学生模样。
两只手一左一右抱着两钵——草吗？
林西西奇怪地盯着看，或许是能驱蚊的香草，因为他隐约间闻到一股类似药草的香味。
顾春茶朝他点了下头算是打过招呼就抱着两钵草进了对面的门。
“西西，来和蓝阿姨打个招呼。”被林妈妈这么一喊，林西西才注意到另一个人。
是个打扮很奇怪的女人。
这是林西西的第一印象。
穿着一件马拉喀什风格的卡夫坦长衫，抬手的时候能隐约看见手臂上艳丽的纹身，右手上戴了颗绿色硕大的鸡尾酒戒指。
林西西有些懵地喊了声：“蓝阿姨好。”
“你好。”蓝郡果笑着打招呼，“你和春茶认识？”
“刚刚那个……”
“对，刚刚那个抱着香草进屋的女孩子就是我的外甥女，叫顾春茶。我可以看一下你的手吗？”蓝郡果看着他问。
林西西犹疑着没动。
林妈妈看出他的犹豫便解释道：“蓝阿姨会看手相。”
林西西这才递出左手。
隔得近了，林西西发现蓝郡果除了戴那枚鸡尾酒戒指外，其他手指上也戴了造型古怪的戒指。
而且每根手指的指背上都纹了不同的字母。
蓝郡果看着他的手心，片刻后意味深长地笑了，刚要开口说话就听见顾春茶在房间里喊小姨。
她松开林西西的手：“茶茶估计是不知道怎么处理我带来的东西，先失陪了。”
林妈妈客气地回：“那你先忙，我带西西回屋。”
门被合上，又是里面外面两个世界。
“她们就是新搬来的住户？”林西西吸着豆浆问。
“对，我之前还以为她们是母女，结果不是，哎呀，那个叫顾春茶的小姑娘长得可真俊，个子又高。她们是从南方搬来的，这小姑娘好像要转到玉林中学去。”
“真好。”林西西感叹道。
“和这么漂亮的小姑娘当校友确实挺好的，说不定你们还能成为同班同学。”
林西西瞥自家老妈一眼：“什么啊，我是说她从别的学校转来就不用做暑假作业了，真好。”
林妈妈：……
无情挥掌。
林西西委屈道：“干嘛打我！”
“打的就是你这个平时不好好写作业的笨蛋。我问你，蓝阿姨刚才为什么说你和春茶认识？”
“那个啊……我们是在……”
“在公交车上见过一面。”顾春茶给沙发靠枕换上可爱的小黄鸭枕套，“我当时把他误认成女生了，还以为他被猥琐男欺负。”
“哈哈，他长得确实很像女生，睫毛长得跟洋娃娃一样。”蓝郡果把托运过来的红漆木小箱子打开，里面是颜色各异的水晶。
“都没磕到吧？”
“没有，要是磕坏了，我就去索赔，白瞎我那么贵的运费。”蓝郡果把水晶一个个拿出来码到贴墙的玻璃柜里，“我当初就是看中这个玻璃柜才租的。”
“我是喜欢那个采光很好的阳台。”
蓝郡果知道她在打什么主意：“又在琢磨怎么种菜？”
“嘿嘿，脑子里已经勾勒出硕果累累的丰收场面了。”
“你之前抱的那两盆香草是什么品种的？”
“百里香和迷迭香，等种上了别的小菜后就能够帮助驱虫，而且以后做烤肉或者煎牛排也可以当做香料来用。”
“茶茶，你刚刚是不是在咽口水……争气点，只是两盆草而已！”
“……我才没有。”顾春茶心虚地否认。
“我看见了。”
“我没有。”
“我看见了。”
“……我有。”
“哈哈哈哈一会儿收拾完了我们去吃牛排。”
房间本来就打扫得很干净，顾春茶和蓝郡果带的东西也不多很快就收拾得七七八八。
顾春茶很喜欢自己的卧室，木质的桌椅摸上去有种踏实感，她已经迫不及待地想体验在这张桌上看书刷题的快感了。
原本住这间房的应该是个小女生，窗帘是带着星星的水蓝色，墙上还有书架上都贴了一些可爱的贴纸，看上去就少女心爆棚。
对了，北方的话应该有那个才对。
顾春茶拧开卧室的门开始四处寻觅。
“茶茶？你在找什么？”正巧从洗手间出来的蓝郡果一开门就看见她猫着腰在东看西看。
“在找传说中的暖气片。”她好奇这个东西的长相很久了。
“这个小区没有暖气片只有地暖哦。”
“地暖？”顾春茶闻言把视线移到地面。
“就算你盯得再久也看不见地板下面的构造的，”蓝郡果见她瞪大眼睛盯着地板的样子有些好笑，“房间收拾好了没？”
“收拾好了，小姨你呢？”顾春茶抬起头来。
“差不多，那我们去吃牛排吧。”蓝郡果揽过她的肩。
要关门时蓝郡果问：“钥匙带了没？”
“带了，关吧。”顾春茶摸摸鼓起的裤包。
进了电梯，顾春茶还在挂念着自己从未见过真面目的地暖：“地暖是不是很暖和啊？”
“是啊，可以在房间里穿吊带吃冰淇淋的那种暖和。”
“啊好爽！”顾春茶两眼发亮，已经开始期待冬天的到来。
“冬天来了。我从裹挟着雪花的寒风中得知这一信息，落光了叶子的枝丫间是被煤灰染过的天色……”林西西正聚精会神地誊抄这篇从网上搜来的《冬日》。
他严重怀疑语文老师是在偷懒，不然怎么会要求他们的作文是把春夏秋冬这四个季节挨个写一篇。
教语文的谢清是个很古板的老头，所以林西西很上道地放慢自己的写字速度，让自己从狂草英语的书写状态中缓过来。
抄完作文，他把作业清单上的语文划掉。
“终于解决掉其中一科。”林西西伸了个懒腰，“英语单词抄了，数学试卷写了，啧，这英语怎么还有十张周报？”
他在这一打乱七八糟的试卷里翻找。
然而翻来翻去找了快四五遍也没看见英语周报的影子，完蛋，该不会是根本没带回来吧。
只能找别人的复印一下了。
林西西随手拨了个电话，嘟嘟的几声后对面响起嘈杂的声音。
他皱着眉：“喂？小夫？”
“等下，这边太吵了，我出去接。”
过了数秒后，赵华夫的声音才清晰地传过来：“什么事？”
“你暑假作业写没？”
对方嗤笑一声：“你还不了解我？我哪次不是到了开学的前一天才会开始赶作业。”
“要的就是没写，借你英语周报给我复印一下，我的找不到了。”
“英语周报？噗——”
林西西纳闷：“有啥好笑的？借个周报复印你也要笑。”
“没，我就是觉得在酒吧里谈论复印英语周报的事有种说不上来的违和感。”赵华夫的声音里还带着未散的笑意。
“在酒吧干嘛？”
“陪女朋友过生日。”
林西西觉得奇怪：“你女朋友不是上个星期才过的生日吗？怎么这个星期还过？”
“这是另一个女朋友。”赵华夫吸了口烟说。
林西西哦了一声。
“你要不要过来玩儿？上次聚会你先走后有好几个女生都找我要你号码，刚才有个女生还问我你怎么没来。”
林西西果断地：“不去，我还要赶作业。”
“真不来？那女生身材超好唉。”赵华夫戏谑地说。
“不去！”林西西觉得耳朵有点烧。
他去过一次赵华夫所谓的“聚会”后就没再去过第二次，又吵又闹。本来只是想去蹭饭的他正专心致志地吃蛋糕时就有不认识的女生腻歪到他身边，还摸他的腿！还给他倒酒！未成年人喝果汁就好了喝什么酒！还说他可爱试图亲他！
吓得林西西蛋糕都没吃完就找借口跑了。
还是打打排球吃吃烤肉这种健康的生活比较适合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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